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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3. 27 山神庙赐福

作者:Ann泠善然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雪覆玫瑰森林的深冬,幻雪帝国的曦言公主嫦曦苒苒与曦风王子立于山神庙前。檐角冰凌垂落,映着鎏金神像微光,兄妹二人虔诚祈愿,盼月神庇佑帝国安宁,愿山神庙的福泽化作漫天星辰,照亮冰雪大陆的每一寸土地。


    宇宙纪年的寒夜,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泛起幽蓝极光。无垠海岸边的玫瑰森林早已褪去血色花瓣,千万株玫瑰树凝结成冰雕,枝桠间垂落的冰晶在极光下折射出碎钻般的光芒。穿过这片寂静的冰原,梧桐树街尽头的茉莉花田被皑皑白雪覆盖,只余田埂间零星绽放的银蕊,在寒风中簌簌轻颤。


    刃雪城幻雪城堡矗立在雪丘之巅,琉璃穹顶流淌着星辉般的冷光。碧雪寝宫的瑀彗大殿里,曦言公主嫦曦苒苒赤足踩在温润的白玉地砖上,月光白的鲛绡广袖垂落至地,绣着银线月纹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泛起涟漪。发间九凤衔珠步摇轻轻晃动,映得她眼眸比星辰更澄澈,却又藏着几分少女的怯意。她望着铜镜里苍白的面色,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颈间月神图腾的银链,低声呢喃:"兄长说山神庙的月神像最灵验......"


    归渔居寝阁内,曦风王子正将银白狐裘披在肩头。他腰间悬着镌刻冰纹的鎏金长剑,素白锦袍上暗绣北斗七星,行走时衣角带起细碎冰晶。听闻妹妹的动静,他抬眼望向寝殿外翻涌的雪浪,剑眉微蹙:"苒苒,今夜星象有异,极光比往日更盛。"


    两人并肩穿过純玥楼珺悦府的回廊时,雪粒打在琉璃瓦上发出细密声响。曦风忽然驻足,伸手拂去妹妹发间落雪:"冷么?"他的手掌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却意外温热。苒苒仰头望着兄长棱角分明的侧脸,他眉间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在雪光中更显冷峻,却又在低头看她时化作春水:"只要能求到月神庇佑,再冷也值得。"


    山神庙朱漆大门在风雪中吱呀开启,鎏金月神像泛着柔和的光晕。苒苒跪在蒲团上,望着神像慈悲的面容,睫毛上凝着细小冰晶:"月神在上,冰雪大陆已历百年严寒......"她的声音被呼啸的北风撕碎,却又倔强地继续,"愿以我半生灵力,换帝国子民温暖......"


    曦风握着剑柄的手骤然收紧,他看着妹妹单薄的背影在烛火中微微颤抖,喉间泛起苦涩。昨夜观星所得的凶兆在脑海翻涌,却在对上妹妹信任的目光时化作坚定:"月神若真有灵,便将灾祸降于我身。"他轻声低语,呼出的白雾在神像前凝成霜花,"我愿以北极星魄为祭,只求护我妹妹一世平安。"


    殿外的风雪突然加剧,琉璃灯盏剧烈摇晃,月神像的金箔衣袂仿佛在风中飘动。苒苒回头望向兄长,只见他银发被寒风吹起,眉眼间尽是孤勇,恍若神话中守护苍生的战神。而她腕间的月神银链,正泛起奇异的幽蓝光芒......


    琉璃灯盏在寒风中剧烈摇晃,月神像的金箔衣袂似真在风中翻卷。曦言公主嫦曦苒苒腕间银链泛起幽蓝光芒的刹那,山神庙外忽然传来细碎脚步声。朴水闵裹着熹黄色貂裘,发间绒球被风吹得乱颤,她气喘吁吁撞开殿门:“公主殿下!王子殿下!雪皇召见......”


    曦风抬手虚掩住妹妹发间晃动的九凤步摇,转身时广袖扫落门扉积雪:“可知何事?”他眉间凝结的霜花随着说话簌簌坠落,却掩不住眼底骤然升起的警惕——雪皇向来深居瑀彗大殿,此刻深夜传召,定与方才天象异变有关。


    苒苒攥紧兄长袖口,雪色裙摆扫过冰凉的青石砖。记忆中母亲总是端坐在碧雪寝宫的冰晶王座上,湛蓝色冕服上的银龙纹在光影里游动,那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琥珀色眼眸,却总藏着看不透的疏离。她下意识摸向颈间月神图腾,想起儿时在归渔居純玥楼追逐嬉戏时,母亲偶尔投来的温柔目光,恍若隔世。


    刃雪城的琉璃穹顶在风雪中流转着冷光,三人穿过缀满冰棱的回廊时,远处传来玉衡仙君的叹息。廉贞王子倚着朱漆廊柱,白色素袍沾染着夜露,他望着漫天极光,手中茶盏早已凉透:“银岚又要......”话音未落,雪皇的侍女捧着冰晶传信匆匆掠过,檐角铜铃被风吹响,惊起几只雪鸮。


    推开瑀彗大殿的玄铁门,寒意裹挟着冰麝香气扑面而来。雪皇雪曦端坐在十二级冰晶台阶之上,湛蓝色冕服的银龙纹在月光下吞吐寒芒。她抬手时,腕间月神玉镯与苒苒的银链同时泛起微光,琥珀色眼眸扫过儿女:“星轨偏移,极光倒悬,月神在警示......”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曦风腰间北斗剑上,“明日起,曦风随我研习星象术,苒苒留在殿内抄写《月神典》。”


    “母亲!”苒苒下意识上前半步,白裙扫过地面发出细碎声响,“今日山神庙......”


    “够了!”雪皇抬手打断,冕旒随着动作叮当作响,“月神旨意自有定数。朴水闵,带公主回寝殿。”她的目光扫过女儿颈间银链,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神色,转头吩咐侍女呈上冰晶卷轴:“曦风,你且看看这个......”


    殿外风雪更急,朴水闵小心翼翼搀着神情恍惚的苒苒。归渔居的琉璃窗透出暖光,那里还留着儿时兄妹刻下的星图。曦言公主回头望去,只见兄长在冰晶台阶下驻足,白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转身时银发飞扬,眼神却穿过风雪与她对视——那目光像幼时在茉莉花田为她挡下霜狼时般坚定,仿佛在说“等我”。


    归渔居寝阁的铜炉里燃着雪松木,暖意却化不开曦言公主眉间的霜。她跪坐在铺着狐裘的矮榻上,指尖抚过《月神典》泛黄的书页,耳中仍回响着母亲殿上冰冷的话语。朴水闵捧着刚煮好的雪莲花茶进来,熹黄色裙摆扫过满地星纹砖:“公主殿下,这茶加了蜂蜜,您尝尝?”


    “闵儿,你说......”苒苒忽然抬头,琥珀色眼眸映着跳跃的烛火,“为何母亲总不愿我靠近山神庙?”她无意识摩挲着颈间银链,想起幼时与兄长在玫瑰森林追逐时,总能远远望见山神庙鎏金的飞檐,可每当想要靠近,就会被母亲的侍女匆匆带回。


    话音未落,寝殿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曦风掀开玄狐皮帘进来,白袍上还沾着细碎冰晶,银发间别着的北斗星坠在烛火下泛着微光。“在想什么?”他抬手将半融的冰棱从妹妹发间取下,掌心的温度驱散了几分寒意。


    苒苒抓住兄长的手腕,声音里带着孩童般的执拗:“哥,你那日在山神庙说的话......”她的脸突然泛起红晕,“以北极星魄为祭,是真的愿意吗?”


    曦风的瞳孔微微收缩,想起雪皇殿内那卷古老的星象图——上面赫然记载着,百年前月神降世时,曾以兄妹神魄为引,平定冰雪大陆的浩劫。他轻轻拨开妹妹额前碎发,声音低沉而温柔:“只要你平安,我什么都愿意。”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琉璃窗在地面投下冰裂纹。苒苒望着兄长眉眼间藏不住的疲惫,忽然想起归渔居后院那棵两人同植的梧桐树。春日里满树白花如雪,他们曾在树下分食蜜饯,听父亲讲古老的传说。那时的廉贞王子总穿着宽松的素袍,靠在藤椅上,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明日我要去玫瑰森林。”曦言公主突然开口,白裙随着起身的动作扬起,“山神庙的月神像下,一定藏着母亲不愿说的秘密。”


    曦风刚要开口劝阻,寝殿的门突然被撞开。廉贞王子面色苍白地出现在门口,白色素袍沾染着大片水渍,不知是雪水还是冷汗。他踉跄着抓住门框,声音颤抖:“别去......玫瑰森林的冰层下,沉睡着......”


    “父亲!”苒苒与曦风同时上前搀扶,却见廉贞王子望着窗外的极光,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他的手指死死攥住儿子的衣袖,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当年银岚......她用了禁忌之术......”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雪皇震怒的呵斥。冰晶碎裂的声响混着风雪传来,瑀彗大殿方向腾起刺目的蓝光。朴水闵吓得手中茶盏落地,熹黄色裙摆被热茶晕开深色痕迹。曦风下意识将妹妹护在身后,腰间北斗剑发出嗡嗡鸣响,而苒苒颈间的月神银链,正不受控制地泛起妖异的血光。


    血光在银链上流转的瞬间,曦风猛地扯下披风裹住妹妹,北斗剑横在身前划出冰蓝色弧光。廉贞王子踉跄着挡在儿女面前,素白长袍下摆簌簌发抖,却仍挺直脊背:“银岚!你当真要让孩子们重蹈覆辙?”


    冰晶碎裂声中,雪皇踏着漫天蓝光凌空而至。湛蓝色冕服猎猎作响,银龙纹在她周身缠绕盘旋,宛如活物。她俯视着脚下颤抖的丈夫,琥珀色眼眸冷若寒潭:“廉贞,当年若不是你执意触碰禁忌,幻雪帝国何至如此?”她抬手间,冰晶锁链骤然缠住曦风手腕,“曦风,随我去星象阁。至于你——”雪皇目光扫过苒苒颈间银链,神色骤变,“即日起,禁足归渔居!”


    “母亲!”苒苒挣扎着扑上前,白裙被冰棱划破,“为什么要瞒着我们?山神庙的月神像......”


    “住口!”雪皇袖中甩出一道冰刃,堪堪擦过苒苒耳畔钉入廊柱,“你可知那月神像镇压的是何物?!”她胸前的月神玉镯泛起刺目白光,与苒苒的银链遥相呼应,“百年前,为保帝国安宁,我以自身为祭,将月神残魂封印在玫瑰森林深处!而你......”雪皇声音突然发颤,“你颈间的银链,正是月神转世的印记!”


    廉贞王子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冰晶:“银岚,当年我们说好......”


    “说好?”雪皇猛地转身,冕旒剧烈摇晃,“若不是你偷偷教苒苒月神祷文,她的血脉怎会提前觉醒?!”她望着女儿惊恐的面容,眼底闪过一丝挣扎,最终化作决绝,“朴水闵,看好公主。曦风,随我走!”


    曦风被冰晶锁链拖拽着后退,却死死盯着妹妹,银发在风雪中飞扬:“苒苒别怕!我一定会回来!”他腰间北斗剑突然迸发强光,斩断半截锁链,“母亲若执意如此,休怪孩儿不孝!”


    雪皇神色骤冷,抬手召来漫天冰锥。苒苒却突然挡在兄长身前,银链光芒大盛,白裙猎猎如鼓。她仰头望着高空中的母亲,琥珀色眼眸泛起月光般的柔光:“母亲,我愿随您去星象阁。但请您答应我,不要伤害兄长,也不要封印山神庙......”


    雪皇握着冰锥的手微微发抖,湛蓝色冕服下的银龙纹疯狂扭动。良久,她挥袖撤去冰阵,声音沙哑:“带他们走。”转身时,千里飞雪的闺名仿佛化作叹息,消散在风雪之中。


    冰晶锁链在曦风腕间寸寸崩裂,他反手握住苒苒颤抖的手,却见她颈间银链如活物般缠绕上手臂,月光白的裙摆下,细密冰纹正顺着脚踝蜿蜒而上。雪皇袖中翻涌的冰雾突然凝滞——远处传来清脆的鸾铃响,两道身影踏着极光破云而来。


    "银岚陛下好威风!"雨莱王子甩动翠色蟒袍上的金丝流苏,雨林特有的潮湿气息裹挟着茉莉香扑面而来。他腰间悬挂的青玉琮坠子泛起温润光泽,抬手间,玫瑰森林边缘的冰层竟开始消融,"封印亲生孩子,这就是幻雪帝国的传承?"


    欧诺拉公主的紫色蓬蓬裙缀满星屑,随着她挥动权杖,黎明曙光刺破雪幕。她踮脚落在苒苒身旁,指尖点在其额间,银链的血光顿时化作温柔的极光:"姐姐别怕,当年女娲补天留下的五色石,还能再护你一次。"


    曦风趁机震碎最后一道冰晶,白袍猎猎作响如展翅苍鹰。他将苒苒护在身后,北斗剑直指雪皇:"母亲若执意动用禁忌之力,孩儿只能带妹妹离开幻雪帝国!"话音未落,归渔居方向传来剧烈震动,梧桐树街的千年古树竟破土而出,盘根错节的枝干上绽放出赤红玫瑰——那是儿时他与苒苒用灵力浇灌的树苗。


    雪皇的湛蓝色冕旒剧烈摇晃,银龙纹在她周身疯狂游走。她望着女儿被欧诺拉握住的手,突然想起千里飞雪年少时,也曾这样与廉贞十指相扣。"你们当真以为,月神残魂是能随意触碰的?"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冰雾中浮现出百年前的画面:玫瑰森林深处,鎏金神像下镇压着的,分明是与苒苒七分相似的面容。


    朴水闵突然拽住苒苒的裙角,熹黄色衣衫被冷汗浸透:"公主殿下,当年老嬷嬷说过......"她的声音被北风撕碎,"月神转世者,注定要与守护者血脉相融,才能重获神力!"


    雨莱王子突然吹了声口哨,雨林特有的幻蝶群冲破风雪,翅膀上的磷粉在月光下拼成星图。他挑眉看向曦风:"银玥公子,要不要赌一把?你我皆知,有些枷锁,越是挣扎,勒得越紧。"


    欧诺拉公主轻轻按住苒苒发间的九凤步摇,紫色裙摆下流淌着银河般的微光:"姐姐,极光会指引真正的方向。"她与雨莱对视一眼,两人周身灵力突然暴涨,在雪地上投射出交缠的身影。


    曦风低头看着苒苒泛着泪光的琥珀色眼眸,忽然想起归渔居純玥楼的深夜,妹妹总爱蜷缩在他膝头听故事。那时的月光也是这样温柔,照在她雪色的裙摆上,像落在银河里的羽毛。他缓缓抬起手,指腹擦过她脸颊上的冰痕:"别怕,我在。"


    雪皇突然剧烈咳嗽,冰雾中飘出血色冰晶。她望着儿女交叠的身影,终于挥袖撤去所有禁制:"去玫瑰森林吧......但记住,月神的恩赐,从来都伴随着代价。"她转身时,湛蓝色冕服扫过满地碎冰,银龙纹在夜色中渐渐黯淡。


    极光在天幕翻涌成漩涡,玫瑰森林的冰雕枝干突然发出清脆的嗡鸣。曦风握紧苒苒的手,却发现她掌心传来滚烫的温度,仿佛有团月光在血脉里灼烧。雨莱王子轻叩腰间青玉琮,翠色蟒袍泛起流动的藤蔓纹路:“看来月神的封印已经松动——小曦,还记得我们在雨林见过的共生花吗?”


    欧诺拉公主踮脚旋身,紫色蓬蓬裙绽开星辰轨迹,她指尖凝出的极光锁链缠住苒苒银链:“血脉共鸣需要引导!银玥,快用你的北极星力!”少女发间的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晃,眼底却闪过与稚嫩面容不符的郑重。


    朴水闵突然扯开熹黄色衣襟,露出锁骨处的冰晶胎记:“公主!老嬷嬷临终前说过,月神守护者的印记......”话音未落,雪皇袖中飞出的冰刃擦着她耳畔划过,湛蓝色冕服下的银龙纹张牙舞爪:“谁准你们提那个禁忌?!”


    曦风猛地将苒苒护在身后,白袍猎猎作响。北斗剑迸发的冰芒与雪皇的寒气相撞,刃雪城的琉璃穹顶都在震颤。他望着母亲眼底的惊惶,忽然想起儿时在归渔居,母亲抱着他们兄妹看极光的温柔模样,喉间泛起苦涩:“母亲,您当年也是这样,为了守护而选择孤独吗?”


    苒苒的银链突然暴涨,月光白的裙摆化作万千流光。她仰起脸,琥珀色眼眸映着兄长紧张的神情,轻声道:“哥,你说过北极星永远不会抛弃月亮。”少女纤细的手指抚上曦风眉骨,灵力交融的刹那,玫瑰森林深处传来古老的吟唱,山神庙的鎏金神像竟缓缓转动。


    雨莱王子突然吹了声口哨,翠色蟒袍上的金丝纹路化作藤蔓缠住雪皇的冰雾:“银岚陛下,您看这极光的走向——月神的意志,恐怕不是人力能阻挡的。”他与欧诺拉对视一眼,两人周身的灵力化作双生蝶,翅膀拍动间,雪原上竟绽放出蓝紫色的极光花。


    雪皇的冕旒剧烈摇晃,银龙纹开始崩解。她望着儿女交握的手,仿佛看见百年前自己与廉贞在极光下的誓言。冰晶从她指尖剥落,露出苍白颤抖的手:“你们......若执意前往山神庙,至少带上这个。”她抛出的月神玉镯在空中碎裂,化作三道流光没入曦风、苒苒和朴水闵眉心。


    极光突然化作瀑布倾泻而下,苒苒的白裙被染成瑰丽的紫色。她感受着体内翻涌的力量,却在曦风的目光中找到了安宁。当山神庙的大门在灵力冲击下轰然洞开,鎏金神像的指尖正指向他们交叠的身影,檐角垂落的冰凌折射出彩虹,宛如月神温柔的笑意。


    山神庙的大门洞开瞬间,刺骨寒意裹挟着陈年积雪扑面而来。苒苒下意识往曦风身侧靠去,她雪色的裙摆被风掀起,露出脚踝处不知何时浮现的月神图腾。朴水闵攥紧熹黄色裙摆,眼底映着神像鎏金的轮廓,声音发颤:“公主殿下,老嬷嬷说过......月神苏醒时,会向命定之人问出三个预言。”


    雨莱王子甩动翠色蟒袍,金丝绣成的藤蔓纹路在袖口翻涌,他挑眉望向神像:“有趣,当年在雨林祭坛,那些长老也是这般煞有介事。”话虽如此,却悄然将欧诺拉护在身后。西洲国小公主的紫色蓬蓬裙簌簌轻响,她指尖流转的极光突然凝成箭矢,指向神像基座处缓缓蔓延的黑雾。


    “小心!”曦风的白袍猎猎作响,北斗剑横斩而出,冰蓝色的剑芒将黑雾劈成两半。苒苒颈间的银链剧烈震颤,月光顺着剑锋流淌,竟在地面勾勒出星图。她望着兄长紧绷的侧脸,心跳如擂鼓——这熟悉的并肩作战场景,与归渔居月下练剑时重叠,却又多了几分惊心动魄的暧昧。


    雪皇突然咳出血色冰晶,湛蓝色冕服下的银龙纹黯淡无光。她望着神像前的儿女,眼神第一次褪去威严:“当年我封印月神残魂时......它说过,唯有真心能破虚妄。”话音未落,神像双眼迸发金光,八道冰棱自穹顶坠落,在众人脚下围成玄奥法阵。


    欧诺拉公主的极光箭矢突然转向,精准击碎即将刺向苒苒的冰棱。她冲雨莱眨眨眼,紫色裙摆泛起涟漪:“亲爱的,该你展现雨林秘术了!”雨魔世家的王子轻笑一声,青玉琮坠子悬浮空中,翠色灵力化作巨树虚影,将法阵的寒气尽数吸纳。


    “第一个预言——”神像开口时,声音如同冰川断裂,“血脉相融者,将见永恒之月。”苒苒感觉曦风握住她的手骤然收紧,两人交叠的影子在金光中摇曳,竟生出缠绵悱恻的意味。朴水闵突然捂住嘴,熹黄色衣袖下的冰晶胎记发烫,她想起老嬷嬷临终前的叹息:“月神与守护者,本就是命定的羁绊。”


    雨莱王子转着青玉琮,翠色蟒袍猎猎作响:“永恒之月?听起来比雨林的月光湖还浪漫。”他与欧诺拉十指相扣,周身灵力化作双生蝶,在法阵中翩翩起舞。雪皇望着这对恋人,又看向曦风苒苒紧握的手,冕旒下的面容闪过一丝复杂。


    山神庙外,极光突然化作实质,玫瑰森林的冰雕玫瑰纷纷绽放。苒苒望着漫天流光,突然想起幼时在归渔居,曦风为她摘下的第一朵雪玫瑰。那时她将花别在兄长发间,笑得满地打滚。此刻,同样的月光洒在他银发上,却让她心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


    神像的金光突然暴涨,第二个预言在轰鸣中落下:“抉择之时,背叛或是守护......”话音未落,法阵中的黑雾骤然凝聚成狰狞面孔,竟是雪皇年轻时的模样。


    当雪皇年轻时的虚影在黑雾中浮现,她的湛蓝色冕服无风自动,眼中却没有记忆里的威严,只剩蚀骨的悲怆。“第二个预言......”虚影的声音像是从冰川裂缝中渗出,“你们以为月神的赐福是恩赐?不过是枷锁罢了。”话音未落,曦风腕间突然缠上荆棘状的冰链,每道冰晶都刻着苒苒的面容。


    “兄长!”苒苒伸手去抓冰链,却被曦风猛地推开。他银发飞扬,白袍下的北斗剑剧烈震颤,可眼神却温柔得能融尽冰雪:“躲到欧诺拉身后!”这瞬间,他想起无数个归渔居的深夜,妹妹总爱抱着星图蜷缩在他榻边,发间茉莉香混着雪松木的暖,此刻却化作揪心的疼。


    雨莱王子的翠色蟒袍泛起青光,青玉琮坠子悬浮空中,灵力化作藤蔓缠住曦风身上的冰链。“银玥,别硬抗!”他的声音混着雨林特有的潮湿,“这是月神的记忆枷锁!”欧诺拉公主的紫色蓬蓬裙绽开极光,她指尖凝聚的光箭射向虚影眉心,却在触及的刹那化作齑粉。


    朴水闵突然扯开熹黄色衣襟,露出胸口发光的冰晶胎记。她踉跄着扑向苒苒,发间绒球被气流掀飞:“公主!老嬷嬷说过,月神血脉觉醒时,守护者会承受......”话未说完,曦风喉头溢出鲜血,冰链刺破白袍,在他胸口烙下月牙状的伤痕。


    苒苒的银链突然暴涨,月光白的裙摆如瀑布倾泻。她望着兄长苍白的脸,琥珀色眼眸泛起泪光,却在泪光中闪过决然。“原来所谓抉择......”她轻声呢喃,声音却清晰地回荡在神庙,“是让我选择守护你,还是守护这被月神诅咒的血脉。”


    雪皇的虚影突然发出尖啸,黑雾中伸出无数冰爪。曦风强忍剧痛挥剑,冰蓝色剑芒却在触及苒苒的瞬间消散。“别过来!”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嘶吼,可苒苒却迎着冰爪走去,白裙被划出细碎裂口,颈间银链与神像同时迸发强光。


    “月神在上——”苒苒的声音裹着灵力震颤天地,“我愿以自身为祭,换我兄长平安!”她转身望向曦风,眼角滑落的泪凝成冰晶,“哥,你说过北极星永远不会抛弃月亮......可这次,换我来守护你。”


    欧诺拉公主的极光突然暴涨,与雨莱王子的翠色灵力交融成彩虹。“笨蛋!”西洲国小公主跺脚,紫色裙摆飞扬,“血脉共鸣不是献祭,是......”她的话被神像轰鸣淹没,八道冰棱重新汇聚,却在苒苒头顶凝成温柔的月光冠冕。


    曦风身上的冰链轰然碎裂,他踉跄着抱住险些跌倒的苒苒。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茉莉香,却混着血腥气。他低头望着怀中颤抖的人,突然想起幼时在茉莉花田,妹妹被霜狼吓到哭泣,他也是这样将她护在怀里。可此刻,她纤弱的脊背却为他挡住了所有锋芒。


    雪皇的虚影在光芒中渐渐透明,最后化作一声叹息:“原来真心......真的能破虚妄。”神像的瞳孔闪过流光,第三个预言随着极光飘落:“当双月同辉时,被遗忘的真相将......”话语戛然而止,玫瑰森林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冰层下的封印开始剧烈震颤。


    冰层下的震颤如远古巨兽苏醒,玫瑰森林的冰雕枝干纷纷迸裂。雨莱王子的翠色蟒袍无风自动,金丝藤蔓纹路在衣料下疯狂游走,他将青玉琮举过头顶,厉喝:“雨林屏障!”刹那间,无数藤蔓破土而出,在众人周围织成密不透风的绿网。欧诺拉公主的紫色蓬蓬裙泛起银河般的光晕,她踮脚跃上藤蔓顶端,权杖一挥,极光如瀑布倾泻而下,与冰层的寒气激烈碰撞。


    “第三个预言还没说完!”朴水闵的熹黄色裙摆沾满雪泥,她死死攥着苒苒的袖口,冰晶胎记在皮肤上烫得发红,“老嬷嬷说过,月神的秘密藏在......”话音被一声巨响撕碎,山神庙的琉璃瓦轰然坠落,鎏金神像的指尖开始崩解,露出内部闪烁的神秘符文。


    曦风将苒苒护在身下,白袍被飞溅的冰晶划破,后背传来刺痛。但他的目光始终紧锁着妹妹苍白的脸,心跳声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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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震破耳膜。“别怕。”他的声音裹着灼热的气息,“我在。”这一刻,他忽然想起归渔居的每个深夜,妹妹总是怕黑,却又倔强地说自己能守护帝国。如今,她颤抖的睫毛和冰凉的指尖,却让他恨不得将整个世界的危险都挡在外面。


    苒苒的银链突然化作流光,缠绕在曦风腰间。她仰头望着兄长紧绷的下颌线,琥珀色眼眸里倒映着他关切的神情,忽然想起儿时在梧桐树街,他为她摘茉莉花时,发间也沾着这样温柔的月光。“哥,你看。”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却伸手指向神像——符文亮起的光芒中,竟浮现出两人幼时在茉莉花田追逐的画面。


    雪皇的虚影突然再次凝聚,这次她的湛蓝色冕服黯淡无光,银龙纹也褪去了锋芒。“原来如此......”她的声音带着百年的疲惫,“月神的真正封印,是守护者与转世者的羁绊。”她望向曦风苒苒交缠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悔恨,“当年我以为斩断这份羁绊就能保护你们,却不知......”


    “小心!”欧诺拉公主的惊呼声响起。冰层突然炸裂,一道黑影冲天而起。那是一头浑身覆盖着冰晶鳞片的巨狼,它的眼眸是两团燃烧的极光,每一声咆哮都震得众人耳膜生疼。雨莱王子的藤蔓屏障在巨狼爪下寸寸碎裂,他咬牙甩出青玉琮,翠色灵力化作巨蟒缠住巨狼脖颈:“朱诺,用你的极光箭!”


    苒苒的银链爆发出刺目光芒,她挣脱曦风的怀抱,白裙猎猎如鼓。“月神在上,赐我力量!”她的声音与神像符文共鸣,整座山神庙开始旋转,月光化作实质的锁链,缠住巨狼的四肢。曦风握紧北斗剑,冰蓝色的剑芒融入月光锁链,他望着妹妹坚定的背影,心跳得几乎要失控——这一刻,他分不清是守护帝国的责任,还是心底那份隐秘的情愫,让他甘愿为她赴汤蹈火。


    欧诺拉公主的极光箭终于射中巨狼眉心,紫色光芒与翠色灵力交织成绚丽的烟火。可巨狼倒下的瞬间,冰层下传来更强烈的震动,一个温柔而沧桑的声音在众人脑海中响起:“双月......即将同辉......”


    “双月......即将同辉......”神秘声音消散的刹那,山神庙穹顶轰然坍塌,漫天星屑裹挟着冰晶坠落。苒苒的银链化作流光缠绕在曦风腕间,两人交握的手被月光染成琉璃色。雪皇的虚影在光芒中剧烈震颤,湛蓝色冕服下突然浮现出与苒苒如出一辙的月神图腾。


    “原来我才是第一个被月神诅咒的人。”雪皇的声音破碎成冰碴,“百年前我用禁术封印残魂,却让血脉......”她的虚影伸手想要触碰苒苒,却在触及月光的瞬间消散。朴水闵突然指着冰层裂缝惊呼,熹黄色裙摆被地底涌出的寒气冻成霜花——裂缝深处,两具散发微光的水晶棺赫然显现,棺中人影竟与曦风、苒苒容貌相同。


    雨莱王子的翠色蟒袍泛起诡异的幽光,青玉琮坠子剧烈发烫。“这是时空重叠的征兆!”他挥袖召来雨林灵蝶,蝶翼上的磷粉在空中拼成古老星图,“银玥、小曦,你们看那棺中之人的手势!”欧诺拉公主的紫色蓬蓬裙流转着银河般的光晕,她权杖顶端的宝石突然爆裂,极光如潮水涌入星图,勾勒出双月交叠的图案。


    曦风握紧苒苒颤抖的手,北斗剑自动出鞘,冰蓝色剑芒与她银链的月光交织成网。他望着冰层下与自己面容相同的身影,那人掌心同样握着一把北斗剑,却在胸前结着禁忌的印法。“这是月神的轮回试炼。”他声音沙哑,想起雪皇消散前的忏悔,“我们的血脉从百年前就被困在这场......”


    “哥,你听。”苒苒突然按住他胸口,琥珀色眼眸映着漫天极光,“心跳声......”两人交叠的影子在月光中逐渐模糊,曦风这才惊觉,他们的脉搏竟开始同步跳动。朴水闵踉跄着扑来,熹黄色衣襟上的冰晶胎记与冰层共鸣,她的声音混着哭腔:“老嬷嬷说过,月神守护者与转世者本是一体双魂!”


    巨狼倒下的地方突然升起光柱,无数记忆碎片如雪花般飘落。苒苒看见百年前的雪皇跪在山神庙前,将半块月神玉镯嵌入神像;曦风则看到自己的前世,在双月同辉的夜晚,为保护转世的妹妹被冰刃刺穿心脏。欧诺拉公主的极光突然化作锁链,缠住正在重组的巨狼残骸,她转头对雨莱大喊:“快用青玉琮扰乱时空!我们必须阻止......”


    “阻止什么?”苒苒的银链爆发出刺目光芒,她的白裙无风自动,整个人悬浮在空中。冰层下的水晶棺开始震动,另一个“曦风”缓缓睁眼,手中北斗剑指向现实中的他。而另一个“苒苒”则伸出手,掌心的月神图腾与她完美重合。


    曦风突然将苒苒拽入怀中,白袍包裹住她颤抖的身躯。他望着冰层中逐渐清晰的画面,终于读懂月神第三个预言的真意——所谓双月同辉,竟是现世与前世的自己,必须做出同样的抉择。“别怕。”他的唇擦过她冰凉的耳垂,“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独自面对。”


    山神庙废墟中,八道冰棱重新凝聚,在空中拼成巨大的月轮。而远处的刃雪城方向,一轮银月正缓缓升起,与天空中的极光月遥遥相对。


    双月的辉光在天际轰然相撞,玫瑰森林的冰层如镜面般裂开,无数细碎的冰晶悬浮空中,折射出千万个曦风与苒苒交叠的身影。朴水闵的熹黄色裙摆被气流掀起,她死死抱住腰间突然浮现的冰纹锁链,声嘶力竭地喊道:“公主殿下!老嬷嬷说过,双月同辉时,守护者要将自己的灵力......”


    “住口!”曦风的白袍鼓胀如帆,北斗剑迸发的冰芒与月光缠绕,在他周身形成旋转的光盾。他低头看着怀中颤抖的苒苒,她颈间的银链正贪婪地汲取着双月的力量,白裙上的月纹竟开始流淌鲜血般的光芒。“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耳尖,让苒苒想起儿时在归渔居,他为她捂暖冻僵的手指时,也是这样的温度。


    雨莱王子甩动翠色蟒袍,金丝藤蔓化作锁链缠住水晶棺,却在触及棺中“曦风”的刹那被冻成齑粉。他抹了把嘴角溢出的鲜血,冲着欧诺拉大喊:“朱诺,用你的极光编织时空裂隙!我们得打破这个轮回!”西洲国小公主的紫色蓬蓬裙泛起破碎的星光,她权杖顶端的宝石彻底崩裂,极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却在接近双月的瞬间被染成诡异的幽蓝。


    “原来如此......”苒苒突然抬起头,琥珀色眼眸蒙上一层月晕。她的声音不再颤抖,而是带着穿越时空的沧桑,“百年前,我为了守护你选择献祭,而你为了让我重生,甘愿坠入轮回。”她的指尖抚上曦风的眉眼,触感带着月光的微凉,“现在,月神给了我们重新选择的机会。”


    雪皇残留的虚影突然在月光中凝聚,湛蓝色冕服支离破碎,银龙纹化作尘埃飘散。“别听她的!”她的声音带着百年的悔恨与恐惧,“月神的赐福是诅咒!你们若选择相认,整个冰雪大陆都会......”话音未落,冰层下的水晶棺轰然炸裂,前世的“曦风”与“苒苒”踏着碎冰走来,他们的面容与现世的两人完美重合,却在眼中燃烧着决绝的火焰。


    欧诺拉公主突然将权杖插入地面,紫色光芒在众人脚下绽开六芒星阵。“雨莱,启动青玉琮的逆转之力!”她的裙摆被时空乱流撕扯,露出小腿处古老的极光图腾,“我们或许能改变历史,但前提是......”她看向曦风与苒苒交握的手,“他们必须直面自己的内心。”


    曦风握紧苒苒的手,能清晰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他望着她被月光染成银白色的睫毛,想起无数个并肩看极光的夜晚,那些未曾说出口的情愫在血脉共鸣中翻涌。“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他的声音轻如叹息,却坚定得如同北极星永恒的轨迹。


    山神庙废墟中,八道冰棱突然发出嗡鸣,在空中组成巨大的月神之眼。而现世与前世的曦风、苒苒四双手,在月光的牵引下,缓缓相触。这一刻,整个冰雪大陆的时间仿佛静止,只有两颗心跳,在双月的见证下,奏响命运的乐章。


    四双手相触的刹那,双月迸发的光芒如实质般绞碎时空。冰晶悬浮的玫瑰森林里,雪皇残留的虚影被光芒吞噬前,终于露出释然的微笑,她破碎的湛蓝色冕服化作千万星屑,融入苒苒周身流转的月光。朴水闵的熹黄色裙摆被能量流掀起,她却指着天空惊呼——只见两道虚影从双月中坠落,竟是幼年的曦风与苒苒,嬉笑追逐着没入光芒深处。


    “时空开始重构了!”雨莱王子的翠色蟒袍被乱流撕扯得破破烂烂,青玉琮坠子却愈发温润,他将灵力注入六芒星阵,金丝藤蔓疯狂生长,缠住即将崩塌的山神庙穹顶,“朱诺,快用极光稳定通道!”欧诺拉公主的紫色蓬蓬裙沾满灰尘,发间珍珠流苏散落,却依旧踮脚将权杖高举过头顶,极光在她指尖凝结成虹桥,连接着现世与前世的曦风、苒苒。


    曦风突然感觉握住苒苒的手变得轻盈,低头时,竟看见两人的手腕浮现出交缠的星月光纹。前世的“他”与“她”同时开口,声音重叠成悠远的回响:“以守护者与转世者的名义,解开月神的最终封印!”随着话音落下,冰层下的古老符文全部亮起,整座玫瑰森林拔地而起,在双月之间化作璀璨的祭坛。


    苒苒的银链与曦风的北斗剑同时发出龙吟般的清鸣,月光与冰芒交融成光茧,将四人包裹其中。朴水闵踉跄着扑到光茧边缘,却被柔和的力量弹开,她望着茧中逐渐模糊的身影,突然想起老嬷嬷临终前的歌谣:“双月同辉时,星与月归位,血脉相融处,永恒绽光辉。”


    当光芒终于消散,山神庙废墟上矗立起全新的圣殿。现世与前世的曦风、苒苒合二为一,苒苒的白裙上流淌着银河般的暗纹,曦风的白袍袖口浮现出永恒旋转的月轮。他们相视而笑,指尖相触的瞬间,整个冰雪大陆的冰雪开始消融,玫瑰森林的冰雕玫瑰同时绽放出七彩光芒。


    雨莱王子揽住脱力的欧诺拉公主,翠色蟒袍重新焕发光彩,他挑眉笑道:“看来我们的冒险可以告一段落了?”小公主靠在他肩头,紫色裙摆重新缀满星辰:“才不会呢,雨林的精灵们还等着听新故事。”两人相视而笑,身后的极光自动编织成彩虹桥。


    朴水闵突然指着圣殿顶端惊呼,只见双月缓缓融合成温柔的满月,月轮中浮现出雪皇年轻时的面容,她对着曦风与苒苒轻轻颔首,化作流光没入天际。曦风抬手接住一片星光,转头对苒苒低语:“母亲终于解脱了。”苒苒眼眶泛红,却笑得比极光更灿烂,她握紧兄长的手——此刻这双手,不仅是守护帝国的力量,更是她永恒的归宿。


    圣界的晨光照亮刃雪城时,幻雪帝国的子民们看到圣殿上空盘旋着双生极光,宛如守护者与月神的化身。曦风与苒苒并肩站在圣殿台阶上,身后跟着笑闹的雨莱与欧诺拉,朴水闵捧着新摘的茉莉花追在后面。山神庙的鎏金神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对交颈的星月雕像,在朝阳下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以后我们就一起守护这片大陆吧。”苒苒仰头望向曦风,琥珀色眼眸倒映着永恒的满月。曦风轻轻将她散落在颊边的发丝别到耳后,月光顺着他的指尖流淌,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凝结成不灭的印记。圣界的风掠过玫瑰森林,带着新生的茉莉香,诉说着守护者与月神,永不落幕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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