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气大陆太阳焰星上,火焰帝国雄踞一方,其主玉卓公太阳神帝俊为缔结强盟,遣和亲使者罗兰奥携重礼与和亲书,远赴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向曦言公主月神嫦曦提亲,欲娶其为后。然月神嫦曦乳名苒苒,心中早有倾慕之人,正是胞兄曦风王子银玥公子,故而婉拒了这门婚事。
宇宙纪年的寒风掠过曜雪玥星的冰原,刃雪城幻雪城堡宛如浮在银河上的冰晶,十二座尖塔托着流动的极光,将整个冰雪大陆映照得如梦似幻。归渔居寝阁外,茉莉花田被千年玄冰封印成透明的琥珀,每一片花瓣都凝结着星辰碎屑,在月光下折射出清冷的辉芒。
純玥楼珺悦府内,白裙如雪的曦言公主嫦曦正倚着冰雕栏杆。她的银发垂落腰间,发梢缀着碎钻般的冰晶,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眉间一点月牙形的银纹,是月神血脉的印记,衬得她眼眸如寒潭映雪,却又藏着一抹温柔的暖色。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绣着的银莲,她望着窗外飘落的星屑,耳畔还回荡着昨夜兄长曦风的声音——那声"苒苒别怕",比星辰还要明亮。
忽然,宫殿穹顶传来龙吟般的轰鸣。十二道赤金光芒穿透云层,火焰帝国的和亲使团踏着燃烧的陨石降临。为首的罗兰奥身披鎏金玄铁战甲,胸前镶嵌的太阳纹章吞吐着赤红火焰,与周围的冰雪形成刺目的反差。他捧着镶嵌九颗血钻的和亲书,大步踏入瑀彗大殿,火焰斗气所过之处,冰砖竟腾起缕缕白雾。
"月神殿下,我主帝俊愿以星辰为聘,邀您共掌日月。"罗兰奥单膝跪地,身后的青铜巨箱轰然开启,涌出的霞光中,凤凰涅槃图的嫁衣流转着不灭真火,"此衣由太阳焰星三千能工巧匠织就,穿之可抵百万年风霜。"
嫦曦垂眸凝视嫁衣上跃动的火焰,掌心泛起寒意。她想起曦风教她御剑时,白袍在风雪中翻飞的模样,比这炽热的嫁衣不知要温柔多少倍。"多谢贵国盛情,"她的声音像初融的雪水,清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然本宫心有所属,这婚约......"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破空声。一道银白身影裹挟着冰雪风暴而来,白袍猎猎如帆,发间的冰玉冠折射出冷冽的光。曦风王子银玥公子站在殿门前,眼眸如极地永夜,盯着罗兰奥的目光似能冻结时空:"我幻雪帝国的公主,何时轮到外人指婚?"
曜雪玥星的永夜中,幻雪城堡宛如悬浮在星尘里的冰晶琉璃,十二根冰棱立柱托举着流转的极光穹顶,将整个刃雪城笼罩在幽蓝光晕之中。归渔居純玥楼内,苒苒赤足踩在会呼吸的寒冰地砖上,指尖抚过窗台雕刻的雪莲花纹。窗外,茉莉花田在玄冰封印下泛着珍珠光泽,每片花瓣都凝结着细小的银河碎屑,随着她的叹息簌簌坠落。
"公主殿下,雪皇召见。"朴水闵捧着镶银边的熹黄色披风,发间琉璃铃铛随着动作轻响,"火焰帝国的使者已在瑀彗大殿等候三个时辰了。"
苒苒望着铜镜中自己发间的冰棱步摇,月光顺着银纹爬上她苍白的脸颊。自从昨夜在观星台被曦风兄长温柔揽入怀中,她的心就像被冰晶包裹的流萤,明明炽热却不敢绽放。"帮我换那件素白襦裙。"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如同星屑落地。
瑀彗大殿内,冰雕蟠龙柱渗出寒气,将火焰帝国使团带来的鎏金器物都镀上了霜花。雪皇雪曦端坐在冰晶王座上,湛蓝色冕服上的雪凤凰图腾随着她的呼吸若隐若现,眉间的雪玉坠子折射出冷冽的光。一旁的玉衡仙君廉贞王子身着素白长袍,安静垂眸,苍白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袖中一枚褪色的银铃。
"月神殿下当真如此决绝?"罗兰奥猛地挥袖,青铜箱内的凤凰嫁衣骤然腾起火海,九颗血钻在烈焰中吞吐红光,"我主帝俊愿以三分之一疆土为聘,这等诚意......"
"够了!"清脆的冰裂声打断使者的话。苒苒提着白裙踏入殿内,发间冰晶在火光中泛着冷芒。她望见曦风兄长站在雪皇身侧,白袍猎猎,眼神却比万年玄冰更寒。记忆突然翻涌——七岁那年在归渔居的雪夜,兄长也是这样将受冻的她裹进温暖的白袍,说要永远护她周全。
"我幻雪帝国从不受胁迫。"雪皇抬手,殿内温度骤降,罗兰奥铠甲上瞬间结满冰花,"但若贵国执意......"
"母亲!"苒苒突然上前,月光为她的裙摆镀上银边,"这婚约......是女儿不愿应下。"她鼓起勇气看向曦风,却见对方骤然攥紧腰间玉佩,指节泛白。
罗兰奥的冷笑混着火焰炸开:"原来月神殿下早已心有所属?听闻贵国银玥公子至今未娶......"
话音未落,一道银光闪过,曦风的冰剑已抵在使者咽喉。他的声音冷得能冻结时光:"再多言半句,我便让你尝尝永冻之刑。"冰刃折射的光映在苒苒眼底,她突然想起昨夜兄长说"我会保护你"时,睫毛上凝结的霜花。
雪皇望着对峙的两人,眉间雪玉坠子微微颤动。玉衡仙君沉默许久,终于抬手抚上袖中银铃——那是他与雪皇年少时的定情之物,如今铃身布满裂痕,正如这暗流涌动的大殿。
雪皇抬手示意曦风退下,大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稍稍缓和。罗兰奥抚着被冰剑划伤的脖颈,眼底腾起赤色暗芒,却在触及雪皇周身翻涌的寒霜结界时,将挑衅的话咽回喉间。
"转告帝俊,幻雪帝国的盟约从不由联姻缔结。"雪皇的声音像是从冰川深处传来,湛蓝色冕服上的雪凤凰突然舒展羽翼,冰棱簌簌坠落,在地面铺成闪烁的星毯,"三日后,若贵国执意开战,刃雪城的玄冰箭阵自会教太阳焰星如何在永夜中熄灭。"
苒苒垂眸望着自己交握的双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能感觉到曦风的目光始终落在自己身上,带着灼热的温度,却又藏着难以言说的隐忍。记忆突然回到碧雪寝宫的春日,那时她缠着兄长学剑,跌进他怀中时,闻到的也是这样清冽的雪松香。
朴水闵悄悄拽了拽苒苒的裙摆,小声道:"公主殿下,您的手指在流血..."话音未落,一阵冰风掠过,曦风已出现在她身侧,苍白的指尖凝着冰晶,轻轻覆上她受伤的手。
"小心。"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怕惊动什么似的。苒苒抬头,撞进那双比星空更幽深的眼眸,那里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将她溺毙——有心疼,有愤怒,还有某种让她心跳漏拍的炽热。
罗兰奥的嗤笑打破这微妙的瞬间:"原来北极大帝不仅擅武,还精于儿女情长?"他故意拖长尾音,"我倒要看看,这对兄妹情深,能护得住幻雪帝国几时?"
廉贞王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素白袖口染上点点血痕。他虚弱地抬手,声音却坚定:"雪曦...莫要为了儿女私情误了国事..."
雪皇周身寒气暴涨,冰晶在她发间凝结成冠:"廉贞,你忘了当年是谁说,宁可散尽灵力也要护幻雪子民周全?"她的目光扫过曦风与苒苒相触的手,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如今,我自会护他们,也护得住这冰雪山河。"
夜色渐深,火焰帝国使团退去的方向,天际划过赤色流星。苒苒望着曦风转身离去的背影,突然追了几步:"兄长!"
曦风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与冰面融为一体。"回去吧。"他的声音被寒风吹散,"明日起...我会搬去寒渊殿。"
这句话像一把冰刃刺进苒苒心口。她看着那抹白色身影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极光深处,才发现朴水闵递来的帕子早已被泪水浸透。窗外,茉莉花田的玄冰突然发出细微的裂纹,仿佛预示着什么即将破碎。
夜更深了,刃雪城的冰墙泛起幽蓝的光,宛如流动的星河。苒苒失魂落魄地走在归渔居的回廊上,朴水闵提着宫灯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熹黄色的裙裾扫过凝着薄霜的地砖,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公主殿下,小心着凉。"朴水闵见苒苒只穿着单薄的白裙,忍不住将披风轻轻披在她肩上,"北极大人...他也是为您好。"
苒苒停下脚步,望着远处寒渊殿方向闪烁的冰棱,眼眶又红了。那里原本是幻雪帝国最寒冷的禁地,如今却成了兄长刻意与她拉开距离的屏障。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儿时他们在純玥楼的暖阁里共读星图,曦风总是将她冻僵的脚捂在怀中;十五岁生辰那日,他亲手为她戴上冰棱步摇,说"我的妹妹是全宇宙最耀眼的星辰"......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寂静。玉衡仙君廉贞王子踉跄着出现在回廊转角,素白长袍上沾满血渍,形容比白日里更加憔悴。苒苒心头一紧,连忙上前扶住他:"父亲!您怎么了?"
"快...去寒渊殿..."廉贞王子抓住女儿的手腕,指尖冷得像冰,"雪曦她...要曦风去太阳焰星赔罪..."
苒苒只觉眼前一黑,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她太清楚母亲的手段,说是赔罪,实则是要将曦风作为质子送去那片火焰炼狱。"不可能!"她声音发颤,"母亲不会这么做!"
"当年...我为了护你母亲,自愿交出兵权..."廉贞王子剧烈咳嗽起来,血沫溅在苒苒的白裙上,"如今...她要牺牲你们...来保全幻雪帝国..."
朴水闵吓得捂住嘴,宫灯险些掉落。苒苒却镇定下来,银纹在眉间亮起,月神之力在周身流转。"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兄长。"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定,转身就往寒渊殿方向跑去,白裙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一只振翅的白蝶。
寒渊殿外,冰雪凝成的荆棘墙发出刺耳的嗡鸣。苒苒徒手劈开冰障,掌心被划得鲜血淋漓,却浑然不觉。殿内,曦风正对着冰镜擦拭佩剑,听见动静回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来做什么?这里寒气太重......"
"兄长,跟我走。"苒苒抓住他的手腕,"母亲要送你去太阳焰星!"
曦风的身体僵住,随即轻轻抽回手,别过脸去:"这是我身为王子的责任。"
"什么责任?是被当成弃子送去敌国?"苒苒急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当年你说会护我周全,现在就可以抛下我不管了吗?"
曦风猛地转身,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抬手想要触碰妹妹的脸,却在半空停住,化作一声叹息:"正因为要护你周全...我才必须去。"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火焰帝国不会善罢甘休,只有我去,他们才不会为难你......"
"我不要!"苒苒扑进他怀里,紧紧攥着他的白袍,"我宁可与你一起面对,也不要你独自涉险......"
曦风浑身僵硬,最终还是缓缓环住她颤抖的身躯。寒渊殿的冰棱簌簌坠落,在两人脚下铺成晶莹的地毯,仿佛连这万年不化的寒冰,都在为这份禁忌的情愫而动摇。
寒渊殿外的冰穹突然震颤,万千星屑自穹顶坠落,在地面聚成雪白雪白的巨大眼镜王蛇虚影。雪国女祭司妾阿斯踏着碎冰而来,华丽白袍上的银线蛇纹随步伐游动,蛇瞳状的红宝石耳坠折射出幽光。她抬手一挥,冰荆棘墙轰然倒塌,冷笑道:“你们以为能躲在这里私会?雪皇陛下的旨意,谁也逃不掉。”
苒苒从曦风怀中惊起,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曦风下意识将妹妹护在身后,银发间的冰玉冠闪烁着危险的寒芒:“阿斯,你我自幼相识,莫要做这等逼人之事。”
“自幼相识?”妾阿斯嗤笑一声,蛇形图腾在她身后昂起头颅,“北极大帝可还记得,当年是谁在雪暴中用灵力护住你?如今为了个妹妹,连整个帝国安危都不顾了?”她的目光扫过苒苒染血的裙摆,眼中闪过一丝嫉妒,“月神殿下倒是好手段,竟能让素来冷心冷情的银玥公子甘愿赴死。”
朴水闵攥着宫灯挡在苒苒身前,熹黄色裙摆因紧张微微发抖:“女祭司大人,公主和王子殿下只是兄妹情深......”
“住口!”妾阿斯袖中甩出冰鞭,瞬间将宫灯击碎。琉璃碎片飞溅的刹那,曦风已挥出冰剑,寒芒与冰鞭相撞,炸出刺目蓝光。“若不是看在你曾救我一命,今日定饶不了你。”他声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冰,“转告雪皇,我曦风一人做事一人当,但谁敢动苒苒分毫......”
“够了!”雪皇雪曦的声音突然从虚空中传来,湛蓝色冕服裹挟着霜雾降临。她眉间的雪玉坠子流转着威压,身后十二道极光凝成的锁链虚影若隐若现,“曦风,你可知火焰帝国已在边境集结百万炎狼军?若不派人议和,整个曜雪玥星都将化为火海!”
苒苒挣脱曦风的手臂,白裙在风雪中翻飞如蝶。她跪伏在雪皇面前,银纹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母亲,让我去吧。我是月神血脉,定能与火焰帝国周旋......”
“荒唐!”曦风一把将她拽起,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你以为帝俊会看在你血脉的份上留情?那是嗜杀成性的太阳神,他的后位不过是牢笼!”
雪皇凝视着对峙的兄妹,雪玉坠子突然发出刺目光芒。妾阿斯见状,抬手召出眼镜王蛇虚影缠住曦风:“北极大帝,莫要让陛下难做。”冰蛇张口咬向他咽喉,却在触及皮肤的瞬间被一道月光击碎。
苒苒浑身散发着柔和的银芒,月神之力在她周身凝结成护盾:“谁都不许伤害兄长!”她望向雪皇的眼神坚定而决绝,“母亲若执意送他去太阳焰星,我便即刻自毁神脉,让幻雪帝国再无月神传承!”
殿内温度骤降,雪皇周身的极光锁链剧烈震颤。妾阿斯收回蛇影,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曦风看着妹妹决然的模样,心中既痛又怒,却又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暖意——原来在不知不觉间,那个总躲在他身后的小丫头,早已强大到能为他遮风挡雨。
雪皇雪曦周身的极光锁链骤然收缩,冰蓝色的威压如实质般压得殿内众人呼吸一滞。她望着跪在地上的苒苒,眉间雪玉坠子泛起冷光:“你拿神脉威胁本宫?”话音未落,妾阿斯已踏着虚影欺身上前,白袍猎猎间,眼镜王蛇图腾张开血盆大口,獠牙上凝结的冰晶泛着幽蓝毒芒。
曦风猛地将苒苒护在身后,冰剑出鞘划出凛冽弧光。他银发飞扬,眼底的寒霜几乎要将整个寒渊殿冻结:“阿斯!当年雪原上的救命之恩,今日便一笔勾销!”剑刃与蛇影相撞的刹那,冰晶与火焰迸发,在穹顶炸开万千星芒。
朴水闵吓得跌坐在地,熹黄色裙摆沾满碎冰。她望着僵持不下的众人,突然想起幼时在归渔居,公主和王子殿下总爱带着她在茉莉花田里追逐极光,那时的雪皇会笑着为他们披上披风,妾阿斯则倚在冰柱旁,眼中藏着不为人知的落寞。
“都住手!”雪皇的声音突然拔高,十二道极光锁链化作漫天冰雨。她缓步走向兄妹二人,湛蓝色冕服上的雪凤凰图腾竟渗出点点血色,“你们当真以为,火焰帝国的威胁只是一纸婚约?”她抬手一挥,殿壁上浮现出全息星图——太阳焰星的方位正腾起赤红云团,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巨兽。
苒苒攥紧曦风的衣袖,月神银纹在苍白的脸上忽明忽暗。她感受到兄长身体微微颤抖,这才惊觉白袍下的手臂已被蛇毒染成青紫。“兄长!”她慌忙凝聚灵力,却被曦风不着痕迹地挡开。
妾阿斯倚在冰柱上冷笑,蛇瞳耳坠流转着诡谲光芒:“月神殿下不是要自毁神脉?不如先救救你这中毒的哥哥。帝俊的‘噬心炎’,可是连雪皇陛下的玄冰都解不了。”她指尖凝出一滴毒液,在空中划出蜿蜒轨迹,“不过……我倒是有法子。”
雪皇猛地转身,眼中闪过怒色:“阿斯!你敢……”
“我当然敢。”妾阿斯优雅地转了个圈,华丽白袍掀起一阵冰雾,眼镜王蛇虚影缠绕在她脚踝,“用北极大帝的自由,换解药——这买卖,很划算。”她俯身凑近苒苒,吐气如兰却字字带刺,“毕竟,比起妹妹的幸福,王子殿下更愿意去死,不是吗?”
曦风正要开口,却被苒苒按住肩膀。她站起身,白裙上的银莲刺绣在月光下流转着冷光。“好,我答应你。”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但我要与兄长同去太阳焰星。”
“苒苒!”曦风急得拽住她手腕,却被月神之力震得后退半步。他望着妹妹决然的侧脸,突然想起儿时她为了保护受伤的白狐,竟敢直面成年雪狼的模样。那时她的眼神,与此刻如出一辙。
雪皇沉默良久,眉间雪玉坠子黯淡了几分。她挥袖撤去威压,极光锁链消散成点点星光:“三日后启程。”转身离去时,冕服上的雪凤凰图腾竟悄然褪去血色,化作虚无。
妾阿斯抚掌而笑,蛇形耳坠折射出狡黠光芒。她指尖轻点,解药化作流光没入曦风体内,同时压低声音:“银玥公子,可别忘了,你的命,现在是我的了。”
寒渊殿内,冰棱仍在簌簌坠落。朴水闵颤抖着捡起破碎的宫灯,看着曦风与苒苒相握的手——那双手上,月神银纹与北极大帝的星芒交织缠绕,宛如命运的枷锁。
三日后的刃雪城港口,冰晶战船在星海中泛着冷冽的光。苒苒裹着白狐裘站在甲板上,月神银纹在额间忽明忽暗,她望着岸边那抹熟悉的白袍身影,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曦风立在玄冰码头上,银发被罡风吹得凌乱,冰玉冠下的眼神如同冻结的星河,死死盯着她腰间那枚被火焰纹章锁住的月神令。
"月神殿下可真是情深义重。"妾阿斯踏着冰阶缓步登船,华丽白袍上的蛇纹在晨光中吞吐着幽芒。她抬手轻抚苒苒被风吹散的发丝,蛇瞳耳坠几乎要贴上少女的脸颊,"不过帝俊陛下可不喜欢替身——你猜他发现你心里装着别人时,会怎么折磨这张和银玥公子相似的脸?"
话音未落,一道冰箭擦着妾阿斯的耳畔钉入船桅。曦风不知何时已跃上战船,白袍猎猎间,他周身腾起的寒气将周围海水瞬间凝成冰雕。"阿斯,我再说一次。"他的声音像是从九幽传来,冰剑直指女祭司咽喉,"若苒苒少一根发丝,我定让你那眼镜王蛇图腾,永远困在永冻之渊。"
雪皇雪曦突然出现在两人中间,湛蓝色冕服翻涌如浪。她抬手握住曦风的冰剑,掌心渗出的血珠在剑刃上结出冰晶:"够了!"极光锁链自她身后暴起,将曦风狠狠拽回岸边,"记住,你是幻雪帝国的北极大帝,不是为爱发疯的莽夫!"
朴水闵哭着抓住船舷,熹黄色裙摆被海风掀起。她望着曦风被锁链拖走的背影,又转头看向面色苍白的苒苒,突然想起半月前在归渔居,公主殿下曾对着镜中倒影喃喃:"若能换兄长平安,即便坠入火海又如何。"此刻她腰间那枚火焰纹章正贪婪地汲取着月神之力,将苒苒的灵力源源不断地传向太阳焰星。
战船缓缓启动,苒苒最后望了眼岸边破碎的冰雕——那是曦风试图冲破锁链时留下的痕迹。她转身走向船舱,白裙扫过甲板的瞬间,一道滚烫的触感贴上后背。回头时,只见妾阿斯笑意盈盈地收回手,指尖还萦绕着未消散的火焰:"帝俊陛下说,月神的体温,应该和太阳一样炽热才对。"
星空中,火焰帝国的舰队正划破云层而来。罗兰奥站在旗舰船头,鎏金战甲上的太阳纹章与苒苒腰间的火焰遥相呼应。他望着战船上那抹白影,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月神殿下,帝俊陛下已为你备好熔金牢笼——听说北极大帝的命,就锁在那里面。"
船舱内,苒苒蜷缩在冰榻上,感受着体内灵力如潮水般流逝。她摸向怀中贴身收藏的冰棱发簪,那是曦风十五岁那年送她的生辰礼物。泪水滴落在发簪上,瞬间凝成冰晶,恍惚间,她仿佛又听见兄长在耳畔低语:"等你长大,我便带你去看宇宙尽头的极光海......"
而此刻,极光海的方向,雪皇雪曦凝视着天际燃烧的云团,眉间雪玉坠子泛起血色。妾阿斯立在她身后,眼镜王蛇虚影缠绕着她的手臂,发出嘶嘶冷笑:"陛下,这场以爱为饵的棋局,该收网了。"
冰晶战船破浪而行,舷窗外,星河倒卷成漩涡状的幽蓝光带。苒苒蜷缩在舱室角落,月神银纹随着腰间火焰纹章的汲取,愈发黯淡。她望着掌心凝结的冰花,那是曦风临别时偷偷渡给她的灵力,在这满是火焰禁制的船舱里,显得格外珍贵。
"公主殿下,该用膳了。"朴水闵捧着冒着寒气的冰晶餐盘,熹黄色裙摆上沾着几处焦痕——那是今早试图为苒苒挡住火焰侍卫时留下的。她小心翼翼地将餐盘推过去,"这是我用秘法冻住的茉莉花露,您多少喝一点..."
话音未落,舱门轰然洞开。妾阿斯倚在门框上,白袍上的蛇纹吞吐着猩红信子,"还在惦记你那宝贝哥哥?"她指尖划过墙壁,所经之处燃起蓝色火焰,"帝俊陛下的耐心可不多了,明日一早,你就得换上嫁衣。"
苒苒猛地起身,白裙扫落餐盘,冰晶碎裂的声响清脆如泣。"我不会嫁。"她挺直脊背,即便灵力被不断抽离,月神的威严仍在眼底闪烁,"除非你杀了我。"
"杀了你?"妾阿斯轻笑出声,蛇瞳耳坠泛起妖异红光。她抬手召出眼镜王蛇虚影,冰寒的蛇信几乎贴上苒苒脸颊,"知道帝俊陛下为什么执着于你吗?因为他的占星师算出,用月神血脉献祭,可以解开太阳焰星上古封印的焚天炎龙。而你的银玥公子..."她故意停顿,看着苒苒骤然苍白的脸,"正被关在炎龙封印的核心,承受噬心炎的灼烧。"
船舱内温度骤降,苒苒周身腾起细小冰棱。她想起曦风被极光锁链拖走时,那道充满担忧的目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说谎!"
"是不是谎言,看看这个就知道了。"妾阿斯甩出一道火焰凝成的镜面,画面中,曦风被锁链钉在燃烧的石柱上,白袍早已被血浸透,银发间的冰玉冠布满裂痕。他强撑着抬起头,眼中映出的,竟是苒苒此刻的模样。
"兄长!"苒苒扑向镜面,却被火焰灼伤手掌。泪水滚落脸颊,瞬间化作冰晶,"我要见他!立刻!"
"想见他?"妾阿斯收起镜面,指尖缠绕着火焰锁链,"穿上嫁衣,乖乖成为祭品,或许帝俊陛下会大发慈悲,让你们见最后一面。"她逼近苒苒,压低声音,"别忘了,你现在的每一分灵力,都在维系着银玥公子的命。"
朴水闵突然冲上前,挡在苒苒身前:"你这个毒妇!公主殿下不会任你摆布!"话音未落,一道火焰锁链穿透她的肩膀,熹黄色的裙摆瞬间被鲜血染红。
"小闵儿!"苒苒抱住倒下的侍女,月神银纹爆发出刺目光芒。她缓缓起身,周身寒气凝结成冰刃,"带我去见帝俊。但你记住——"她看向妾阿斯,眼神冷得能冻结时空,"若兄长有任何损伤,我会用月神禁术,让整个太阳焰星陪葬。"
与此同时,幻雪帝国的刃雪城皇宫内,雪皇雪曦望着水晶球中发生的一切,眉间雪玉坠子泛起诡异的血色。她身后,妾阿斯的眼镜王蛇虚影悄然浮现,发出得意的嘶鸣。一场以爱为筹码的阴谋,正在宇宙两端悄然展开。
当冰晶战船驶入太阳焰星的领空时,整片苍穹都被染成了刺目的赤红色。翻滚的火云如同巨兽的利齿,将战船团团包围,船身外的玄冰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裂纹声。苒苒扶着舷窗,望着云层中若隐若现的火焰宫殿,月神银纹在额间剧烈跳动,仿佛在警示着即将到来的危险。
舱门再次被推开,这次出现的是罗兰奥。他身披的鎏金战甲上镶嵌着数十颗跳动的火种,每走一步,脚下的甲板便会留下焦黑的印记。"月神殿下,"他的声音裹着灼热的气浪,"陛下已在熔金殿恭候多时。"
朴水闵挣扎着从床上爬起,尽管伤口还在渗血,她仍固执地挡在苒苒身前:"你们不能带走公主!"话音未落,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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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奥抬手一挥,一道火线瞬间将她击飞,撞在冰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小闵儿!"苒苒冲向侍女,却被妾阿斯的冰蛇缠住脚踝。女祭司踩着满地碎冰走来,华丽白袍上的蛇纹在火光中栩栩如生:"别做无谓的抵抗了,月神殿下。"她俯身贴近苒苒耳畔,吐气如兰,"你看,那是什么?"
顺着她所指的方向,云层中浮现出一座悬浮的囚笼。曦风被锁链吊在中央,昔日雪白的长袍已被染成暗红,发间的冰玉冠几近碎裂,唯有那双眼睛,依旧死死盯着战船的方向。当他看到苒苒被拖拽的身影时,周身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寒气,竟将周围的火焰都凝成了赤红的冰晶。
"放开我!"苒苒疯狂挣扎,月神之力在愤怒中暴走,冰刃刺破蛇影,朝着囚笼的方向飞去。然而,还未触及曦风,便被一道无形的火墙吞噬。
"没用的。"罗兰奥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火焰爆裂的噼啪声,"那是帝俊陛下亲自设下的焚天结界,就算是月神的力量,也无法突破。"他抬手打了个响指,囚笼开始缓缓下降,"若不想你哥哥死得更快,就乖乖跟我们走。"
苒苒僵在原地,泪水混着融化的冰晶滑落脸颊。她想起儿时在归渔居的夜晚,曦风总会抱着她看极光,温柔地说:"无论发生什么,哥哥都会保护你。"而现在,她却要眼睁睁看着他在火焰中受刑。
"我跟你们走。"她的声音轻得像是呓语,却让整个船舱瞬间安静下来,"但我要见他,现在。"
妾阿斯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抬手撤去冰蛇。罗兰奥上前抓住苒苒的手腕,火焰顺着他的指尖蔓延,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烙下太阳纹章的印记:"明智的选择,月神殿下。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换上陛下为你准备的嫁衣——毕竟,祭品也要有祭品的样子。"
远处,火焰宫殿的大门缓缓打开,刺眼的光芒中,玉卓公太阳神帝俊的身影若隐若现。而在囚笼中,曦风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战船的方向伸出手,唇间无声地念着:"别怕,苒苒......"
熔金殿的大门轰然洞开,滚烫的气浪裹挟着赤金粉尘扑面而来,将苒苒的白裙边缘灼出焦痕。殿内穹顶倒悬着十二根燃烧的巨型锁链,末端垂落的火星如血色流星,在地面汇成蜿蜒的火河。玉卓公太阳神帝俊端坐在熔岩浇筑的王座上,周身缠绕着跳动的金色火焰,将他棱角分明的面容映得妖异而威严。
“月神嫦曦,别来无恙。”帝俊抬手轻挥,一道火鞭破空而出,精准缠住苒苒的腰肢猛地一拽。她踉跄着跌向王座,却在触及火焰的刹那,周身骤然爆发出银蓝色的月神之力,将热浪震散成细碎的星火。
“放开她!”囚笼方向传来曦风嘶哑的怒吼。他挣扎着扯动锁链,每根刺进血肉的火链都在汲取他的生命力,却仍拼尽全力凝聚出冰刃,隔着焚天结界徒劳地刺向帝俊。妾阿斯见状轻笑出声,指尖缠绕的冰蛇虚影突然窜出,精准击碎冰刃,同时在曦风胸口划出三道血痕。
“哥哥!”苒苒的哭喊被帝俊的大笑淹没。这位火焰帝国的王者俯身逼近,鎏金冠冕上的太阳纹章几乎贴上她的额头:“原来让月神甘愿踏入陷阱的,竟是这份禁忌之爱?”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滚烫的指腹在白皙肌肤上烙下红痕,“可惜,你注定只能成为唤醒焚天炎龙的祭品。”
朴水闵突然从角落冲出来,尽管被火焰侍卫重伤,仍死死抱住帝俊的腿:“放开公主!”罗兰奥冷笑一声,挥出熔岩锁链穿透她的肩胛。鲜血滴落在地的瞬间,竟被高温蒸发成袅袅白雾。
“小闵儿!”苒苒目眦欲裂,月神银纹疯狂闪烁。她猛地咬破舌尖,将混着灵力的血喷向穹顶的锁链。刹那间,银蓝色月光如瀑布倾泻,十二根火链竟开始凝结冰霜。帝俊神色微变,反手一道炎龙虚影将她震飞。
曦风看着妹妹撞在熔岩墙上,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他不顾锁链灼烧,强行冲破囚笼的结界,却在接近苒苒的瞬间,被妾阿斯的冰蛇缠住脖颈。女祭司俯身贴在他耳边,蛇瞳闪烁着恶意:“银玥公子,你知道雪皇为什么默许这一切吗?因为你的存在,早就威胁到她的权位了......”
“住口!”雪皇雪曦的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她踏着凝结的极光锁链降临,湛蓝色冕服翻涌如浪,眉间雪玉坠子泛起诡异的红光。她抬手一挥,冰刃斩断困住曦风的蛇影,却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将剑尖指向苒苒:“月神血脉,今日必须献祭!”
殿内温度骤降,冰火之力剧烈碰撞。苒苒看着母亲森冷的眼神,突然想起儿时雪皇抱着她在极光下讲故事的温柔模样。而此刻,那双曾为她擦拭眼泪的手,正握着冰剑缓缓逼近。曦风踉跄着挡在她身前,却被雪皇一道极光锁链缠住手腕,狠狠甩向燃烧的王座。
“母亲,为什么......”苒苒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哽咽。帝俊趁机扣住她的后颈,滚烫的掌心贴着她的月神银纹,贪婪地汲取着灵力:“因为你的雪皇母亲,早就和我达成了交易——用你的命,换幻雪帝国百年和平!”
殿外,火焰与冰雪在宇宙中交织成血色漩涡。妾阿斯倚在熔岩柱旁,眼镜王蛇虚影吞吐着冰蓝色信子,蛇瞳映照着这出即将达到高潮的悲剧。曦风挣扎着从废墟中爬起,看着被拖向祭坛的苒苒,眼中倒映的不仅是挚爱之人的身影,还有雪皇袖中若隐若现的,与妾阿斯同款的蛇形纹身。
熔金殿内的空气愈发灼热,火舌舔舐着穹顶的每一寸角落,将雪皇周身的极光锁链都烤出滋滋声响。苒苒被帝俊钳制着跌跪在祭坛前,月神银纹在额间明灭不定,映得她苍白的脸颊泛起诡异的蓝光。祭坛上的古老符文正在吸收她的灵力,赤红的纹路如同活物般在地面游走。
“原来雪皇陛下才是这场戏的总导演。”曦风被锁链吊在半空,嘴角溢出的血滴落在燃烧的地面,转瞬化作青烟,“当年母亲为了夺权,用父亲的自由换取冰族支持,如今又要用妹妹的命,稳固自己的王座?”他的目光扫过雪皇袖间若隐若现的蛇形纹身,突然发出一声自嘲的笑,“我早该想到,阿斯的毒,只有同样修习蛇族秘术的人才能解。”
雪皇握着冰剑的手微微颤抖,眉间雪玉坠子渗出点点血丝:“够了!曦风,你以为我想这样?火焰帝国的百万炎狼军已兵临边境,若不用月神血脉平息帝俊的怒火,整个幻雪帝国都将化作焦土!”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湛蓝色冕服上的雪凤凰图腾竟在火焰中扭曲变形。
妾阿斯抚掌而笑,华丽白袍上的蛇纹随着她的动作蜿蜒游动:“陛下何必解释?说到底,不过是想借帝俊之手除掉这对威胁您地位的兄妹罢了。”她踏着满地的冰碴靠近曦风,蛇瞳耳坠几乎贴上他染血的脸颊,“银玥公子,你可知当年你在雪原重伤,是我故意引雪皇去救你?只为了让她亲眼看见,你体内觉醒的北极大帝之力......”
朴水闵挣扎着爬到苒苒身边,熹黄色的裙摆早已被鲜血浸透。她颤抖着掏出藏在怀中的冰晶,那是曦风送给苒苒的生辰礼物:“公主殿下,用这个......”话未说完,罗兰奥的熔岩锁链已穿透她的胸膛,将她钉在祭坛石柱上。
“小闵儿!”苒苒的嘶吼震碎了殿内的火焰穹顶,月神之力如海啸般爆发,银蓝色的光芒将整个熔金殿包裹。帝俊被这股力量震退数步,却在看到祭坛符文因她的暴走而疯狂闪烁时,眼中闪过狂喜:“好!好!就是这样!月神血脉彻底觉醒之时,便是焚天炎龙复苏之日!”
曦风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断锁链,白袍在火焰中猎猎作响。他挡在苒苒身前,银发间的冰玉冠彻底碎裂,却在此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想要她的命,先过我这关!”冰剑出鞘,与帝俊的炎龙虚影轰然相撞,冰火交织的风暴中,他回头看向苒苒,眼底映着她含泪的双眼:“苒苒,还记得归渔居的那片茉莉花田吗?等我们回去......”
“回得去吗?”雪皇突然低声呢喃,手中冰剑指向天空。她眉间的雪玉坠子迸发出刺目的红光,整座熔金殿开始剧烈摇晃,“当年我为了保住幻雪帝国,亲手将爱人囚入冰渊,如今又要送亲生儿女赴死......但这是命运!是整个星球的命运!”她的声音逐渐癫狂,与妾阿斯的笑声混在一起,在殿内回荡。
祭坛上的符文已吸收足够的灵力,化作冲天光柱射向宇宙。苒苒看着曦风逐渐透明的身影,突然明白他为了保护自己,正在燃烧最后的生命力。她伸手握住他染血的手,月神银纹与他掌心的北极星芒交相辉映:“哥哥,这次换我保护你......”话音未落,她周身爆发出比太阳更耀眼的银光,将所有人的身影都吞没在光芒之中。
当苒苒周身的银光达到顶点时,熔金殿的空间开始扭曲。帝俊惊恐地发现,那些本应吸收月神之力的古老符文,竟反过来将火焰帝国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抽离。苒苒与曦风交握的双手间,一道冰蓝与赤红交织的光带冲天而起,直贯宇宙星河。
“不可能!”帝俊的怒吼被湮灭在能量风暴中。他身上的金色火焰开始黯淡,整座熔岩王座轰然崩塌。妾阿斯的眼镜王蛇虚影发出凄厉嘶鸣,她的华丽白袍寸寸碎裂,露出背后与雪皇如出一辙的蛇形图腾——那是千年前与黑暗势力签订契约的印记。
雪皇雪曦看着疯狂逆转的局势,眉间的雪玉坠子突然炸裂。无数记忆碎片在她脑海中闪过:年轻时与廉贞王子在极光下的誓言,曦风第一次握住冰剑的稚嫩模样,苒苒在茉莉花田追逐蝴蝶的笑声……她手中的冰剑哐当落地,湛蓝色冕服上的雪凤凰图腾重新焕发生机。
“停下!一切都停下!”雪皇冲向祭坛,却被暴走的灵力震得口吐鲜血。但她仍固执地爬起来,用身体挡在儿女身前,“是我错了……我不该被权力蒙蔽,让你们承受这些……”
朴水闵的身体在曦风的冰系治愈灵力中渐渐浮现生机,她虚弱地睁开眼,看到主人与王子殿下周身流转的光芒,含泪笑了。小闵儿挣扎着起身,用最后力气挥舞着手中的冰晶,为两人输送灵力。
在能量风暴的核心,苒苒与曦风的身影开始虚化。他们的灵力在共鸣中融为一体,形成一个巨大的守护结界,将太阳焰星与曜雪玥星都包裹其中。那些被黑暗侵蚀的古老符文,在这纯净的力量下纷纷崩解。
“哥哥,原来我们的力量合在一起,能这么强大。”苒苒靠在曦风肩头,声音轻柔。她的月神银纹与曦风的北极星芒交织成网,将所有恶意都净化成点点星光。
帝俊与妾阿斯在光芒中灰飞烟灭前,看到的是这对兄妹相视而笑的模样——那笑容纯净而坚定,比任何力量都强大。火焰帝国的威胁彻底解除,太阳焰星的火云渐渐散去,露出璀璨的星空。
战后的曜雪玥星,刃雪城在极光中焕发出新的生机。雪皇卸下王冠,将幻雪帝国的权杖交给了曦风与苒苒共同执掌。而她自己,则踏上了寻找廉贞王子的旅程。朴水闵恢复后,依旧穿着那身熹黄色的衣服,跟在苒苒身边,时不时调侃两句。
在圣界的一处秘境中,有一片永不凋零的茉莉花田。每当夜幕降临,便能看到两道身影在花丛中漫步。曦风的白袍与苒苒的白裙交相辉映,他们的灵力化作漫天极光,温柔地笼罩着整个宇宙。
妾阿斯并未彻底消亡,她的蛇形图腾以另一种形式存在于圣界,时刻警示着众人权力的诱惑与代价。而雪国女祭司的身份,则由朴水闵接任,她的眼镜王蛇虚影不再是恶意的象征,而是守护的标志。
曾经剑拔弩张的同龄人,如今终于能坐在一起,看星河流转,谈天说地。他们明白,只要彼此信任、相互扶持,无论面对怎样的黑暗,都能守护住心中的光明。在这片广袤的宇宙中,属于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