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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5. 73 抬头挺胸收腹

作者:Ann泠善然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坐有坐相,站有站相,抬头挺胸收腹”是一种基本的仪态要求,以下是详细解释。


    坐有坐相。


    规范姿势:入座时要轻稳,走到座位前,转身轻轻坐下。一般应坐满椅子的三分之二,背部挺直,不要弯腰驼背或瘫坐在椅子上。两肩放松,自然下垂,双手可以放在大腿上或桌子上,掌心向下。双腿并拢或微微分开,不要跷二郎腿或抖动双腿。


    意义:良好的坐姿能展现出一个人的精神面貌和素养,给人以自信、专业和优雅的印象,同时有助于保持脊柱的正常生理曲度,预防脊柱疾病。


    站有站相。


    规范姿势:站立时,双脚脚跟并拢,脚尖微微分开,呈60度左右。身体重心放在两脚之间,膝盖伸直,收腹提臀。挺胸抬头,双肩向后展开,使胸部自然挺起,头部保持正直,眼睛平视前方,下颌微微内收。双臂自然下垂,双手可自然握拳或轻轻放在身体两侧。


    意义:正确的站姿能让人看起来身姿挺拔、朝气蓬勃,体现出积极向上的精神状态,还能使身体各部位的肌肉得到合理的锻炼和支撑,促进身体的正常发育和健康。


    抬头挺胸收腹。


    规范姿势:抬头是指头部保持水平,不要低头或仰头,使视线与地面平行,展现出自信和专注的神情。挺胸是将胸部向前上方挺起,扩展胸廓,双肩向后下方下沉,打开双肩,让胸部充分舒展。收腹则是有意识地收缩腹部肌肉,将腹部向内收紧,使腹部平坦,避免腹部突出。


    意义:抬头挺胸收腹是坐和站时都应保持的关键姿势。它有助于改善呼吸功能,使呼吸更加顺畅和深沉,为身体提供充足的氧气。同时,能减轻脊柱和腰部的压力,预防因姿势不良导致的腰酸背痛等问题,还能提升个人气质,让人在社交和生活中更具魅力。


    兰君初入书院那日,总角垂髫的孩童们嬉笑打闹,唯她身姿如松,端坐于案前,将阿娘“坐有坐相,站有站相,抬头挺胸收腹”的教诲化作墨香融进字迹,引得夫子颔首:“此女风骨,他日必成大器。”


    宇宙纪年三万载,璞竺大陆笼罩在琥珀色的霞光中。悬浮于云端的明心书院里,青铜风铃随罡风轻颤,发出细碎清响。十二岁的人鱼公主兰君赤足踏过温润的白玉台阶,水蓝色鱼尾在裙摆下若隐若现——这是她第一次褪去鱼尾化为人形,天青色鲛绡裙裾绣着银线鳕鱼图腾,随着步伐流淌出粼粼波光。


    书院大堂内,总角垂髫的孩童们正围着琉璃沙盘追逐嬉戏,唯有兰君端坐在青玉案前。她挺直脊背,双肩如墨玉雕琢的莲瓣舒展,下颌微收时脖颈扬起优雅的弧度,将阿娘“坐有坐相,站有站相,抬头挺胸收腹”的教诲化作墨香融进字迹。指尖捏着的竹笔突然顿住,她望着宣纸上晕开的墨痕,想起临别时母亲鱼尾拍打着珊瑚礁的叮嘱:“陆地人最看重仪态,莫要失了南城郡主的气度。”


    “好字!”苍老的赞叹惊破思绪。白发白须的菩提祖师拄着星纹木杖踱步而来,鹤氅拂过之处,案上的竹简自动卷起。老人浑浊的眼眸突然亮起金光,凝视着兰君笔锋间流转的灵力:“人鱼族百年难遇的灵根,竟藏在这般端庄的仪态里。”


    “见过祖师。”兰君盈盈起身,屈膝行礼时裙摆绽开如莲,鳕鱼尾图腾在霞光中泛起珍珠光泽。余光瞥见堂外掠过两道身影——身着金色锦衣、绣着三足金乌图腾的少年身姿挺拔,正是璞竺国的太阳神玉君;而裹着银狐毛领白袍的青年步伐沉稳,北极大帝风君袖间的极鼠图腾若隐若现。


    “听说新来的人鱼郡主生得像海底珊瑚?”娇笑声打破寂静。两位少女并肩而入,左边的紫薇身着缀满星辉的紫罗裙,发间簪着九瓣紫薇花,馥郁香气令空气泛起涟漪;右边的梅君身披梅花烙红裙,发间红梅栩栩如生,连呼出的气息都裹挟着霜雪寒意。她们身后跟着捧着鲛绡礼盒的侍女,却在见到兰君时同时愣住。


    兰君迎上她们探究的目光,唇角勾起温婉笑意,腰背始终保持着优雅的弧度。玉君的目光穿透人群与她相撞,金乌图腾在锦衣上微微发烫;风君则若有所思地摩挲着袖间极鼠图腾,他的两位侧妃虽美,却少了人鱼公主周身浑然天成的灵韵。


    “明日起,兰君便与玉君、风君同修星辰术法。”菩提祖师的声音在堂内回荡。兰君垂眸应下时,余光瞥见紫薇和梅君交换的眼神,紫罗裙与红梅裙拂过地面的声响,像是深海暗流在无声翻涌。


    暮色渐浓时,兰君独自走到观星台。脚下云海翻涌如沸,头顶银河璀璨似瀑,她挺直脊背望着星空,想起玉君临走前匆匆塞来的鲛人泪珠——那是太阳神指尖凝结的星辰碎片。夜风掀起她的裙摆,鳕鱼图腾在星光下悄然游动,远处传来风君吹奏的埙声,夹杂着紫薇婉转的歌声和梅君清越的琴音,在璞竺大陆的夜空交织成谜。


    星夜如幕,兰君指尖轻抚观星台上的青玉栏杆,冰凉触感让她想起海底的珊瑚丛。身后传来衣袂轻响,带着金乌图腾特有的炽热气息。“当心着凉。”玉君将绣着流云纹的锦袍披在她肩上,金色袖摆掠过她发梢时,几缕发丝被染成琥珀色。


    兰君转身时背脊依然挺直,水蓝色裙摆扫过满地星辉:“玉君殿下不必忧心,人鱼天生不惧寒热。”她抬眸望着玉君眉间的金乌印记,那抹金色在夜色中愈发璀璨,映得他剑眉星目宛如神祗。自从在书院初见,每当玉君靠近,她总感觉心口的鳕鱼图腾会微微发烫。


    远处忽有霜花飘落,风君裹着银狐毛领白袍踏月而来,袖间极鼠图腾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光泽。他身后跟着紫薇和梅君,紫罗裙与红梅裙在夜风中摇曳生姿。“妹妹在赏星?”风君声音低沉如寒潭,目光却在触及兰君挺直的肩线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怔忪——记忆里那个在海底追着他鱼尾撒娇的小人鱼,何时竟长成这般亭亭玉立的模样。


    紫薇捻起裙角福了福身,发间紫薇花簌簌颤动:“听闻人鱼能听懂星辰私语,郡主可否为我们解惑?”她眼波流转,紫罗裙上的星辉暗纹随着动作明灭,似在无声宣示着风君侧妃的身份。梅君则默默站在风君身侧,红梅烙裙上的冰晶折射出冷冽光芒,红唇轻启:“莫要为难郡主,观星本是静心之事。”


    兰君垂眸浅笑,挺直的脊背在月光下勾勒出优美弧线:“姐姐谬赞,兰君不过略通皮毛。”她抬手轻触夜空,鳕鱼图腾在指尖流转,无数星子突然汇聚成鱼群形状。玉君眸光微亮,抬手间金乌虚影与鱼群共舞;风君袖中极鼠图腾亦悄然浮现,幽蓝光芒与星辉缠绕。


    紫薇和梅君对视一眼,紫罗裙与红梅裙同时泛起灵力波动。“原来郡主深藏不露。”紫薇语气含笑,指尖绽开紫色藤蔓;梅君袖中飞出冰棱,寒芒直逼星鱼。兰君瞳孔微缩,下意识挺直腰板,水蓝色裙摆骤然翻涌,鳕鱼图腾化作实体鱼尾,将攻击尽数挡下。


    “够了!”风君袖袍一挥,极鼠图腾发出尖锐鸣叫。他望着兰君微微发白却依然挺直的脊背,喉间滚过一声叹息:“在本君的地盘,还轮不到你们撒野。”玉君则默默挡在兰君身前,金乌图腾燃起火光,将夜色照得透亮:“若想切磋,本殿下奉陪。”


    夜风呼啸而过,将众人衣袂吹得猎猎作响。兰君望着对峙的众人,突然想起母亲的话:“陆地人心思复杂,唯有端方仪态,方能护你周全。”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向前一步,水蓝色裙摆在星辉中绽放:“今日月色正好,莫要辜负良辰美景。”


    观星台的气氛如绷紧的玄铁琴弦,随时可能迸裂。兰君挺直的脊背渗出冷汗,却仍维持着端庄仪态,水蓝色裙摆下鱼尾虚影若隐若现——这是人鱼族紧张时的本能反应,她暗自咬牙,将阿娘“坐有坐相,站有站相,抬头挺胸收腹”的教导在心底默念三遍。


    紫薇发间的紫薇花无风自动,紫罗裙上的星辉暗纹突然暴涨:“殿下护着新人,倒显得我们不识大体了。”她眼尾挑起媚色,指尖缠绕的紫色藤蔓却蓄满灵力。梅君冷笑一声,红梅烙裙上的冰晶簌簌坠落,寒芒顺着地面蔓延,在兰君脚边凝结成尖锐冰刺。


    玉君周身金乌图腾骤然迸发烈焰,金色锦衣猎猎作响,宛如即将展翅的太阳:“在本皇子面前动手,当璞竺国无人吗?”他侧身挡在兰君前方,热浪席卷之处,梅君的冰刺瞬间化作白雾。风君面色阴沉如北极冰川,袖中极鼠图腾发出幽蓝光芒,将玉君的火焰与紫薇的藤蔓同时震碎:“都住手!这里是书院,不是你们的战场!”


    兰君望着风君眉间凝结的霜花,突然想起儿时在海底,哥哥总爱用尾巴卷起贝壳逗她笑。此刻那双温柔的眸子却藏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她微微屈膝行礼,声音清冷却不失礼数:“是兰君唐突,扰了各位雅兴。”挺直的脖颈扬起优美弧度,恰似珊瑚丛中最坚韧的枝桠。


    梅君突然嗤笑:“人鱼公主这副端庄模样,倒像被礼教捆住的提线木偶。”她指尖轻点,一枚冰晶蝴蝶飞向兰君,却在触及水蓝色裙摆时,被鳕鱼图腾泛起的珍珠屏障弹开。兰君睫毛轻颤,心底泛起酸涩——陆地人的话语比海底暗礁更伤人,可她不能弯腰,不能退缩,南城郡主的尊严与阿娘的教诲不容践踏。


    “够了!”风君袍角扬起霜雪,将梅君逼退半步。他望着兰君倔强挺直的脊背,想起幼年时人鱼小公主在珊瑚宫殿里学走路的模样,笨拙却执着。此刻少女已亭亭玉立,却仍保持着如松的姿态,不知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委屈。


    玉君突然转身,金色眼眸映着兰君苍白的脸,抬手抹去她额间冷汗:“别怕。”简单二字,却让兰君眼眶发烫。金乌图腾的温度顺着他的指尖蔓延,鳕鱼图腾在她心口轻轻共鸣。紫薇望着这一幕,紫罗裙上的星辉黯淡几分,却突然展颜轻笑:“瞧我这性子,不过是想试试郡主的本事。”


    夜色渐深,观星台上的灵力波动逐渐平息。兰君垂眸凝视自己挺直的腰肢,水蓝色裙摆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她知道,在这暗流涌动的璞竺大陆,唯有将“坐有坐相,站有站相,抬头挺胸收腹”刻进骨血,才能护住心底那片柔软的珊瑚海。


    月轮隐入云层,观星台陷入半明半暗的光影中。兰君的水蓝色裙摆随着夜风轻颤,鳕鱼图腾在阴影里泛着微弱的幽光,她努力维持着挺拔的身姿,可后颈的冷汗已顺着脊梁蜿蜒而下。玉君察觉到她的僵硬,不着痕迹地往她身侧挪了半步,金色锦衣上的金乌图腾流淌出暖意,驱散了些许寒意。


    “既是切磋,不如点到为止。”紫薇转着发间的紫薇花簪,紫罗裙上的星辉暗纹重新变得柔和,眼角眉梢却仍带着试探的锋芒,“听闻人鱼族歌声能引动潮汐,郡主可否一展绝技?”她身后的侍女适时捧上鲛绡琴,琴弦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


    梅君抱臂冷笑,红梅烙裙上的冰晶折射出细碎冷芒:“别强人所难了,人鱼公主连走路都要端着架子,怕是开口就会破功。”她故意将“端着架子”四个字咬得极重,话音未落,观星台的地面突然结出蛛网状的冰纹。


    风君眉头微蹙,极鼠图腾在袖间若隐若现,正要开口斥责,却见兰君轻轻按住玉君欲抬的手臂。她挺直脊背走向鲛绡琴,水蓝色裙摆扫过之处,被梅君冻结的地面悄然回暖。“既然姐姐想听,兰君献丑了。”声音清越如海底的清泉,脊背绷成优雅的弧线,指尖轻触琴弦的瞬间,鳕鱼图腾光芒大盛。


    空灵的乐声自琴弦流淌而出,兰君垂眸凝视琴身,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她想起阿娘在珊瑚宫殿教她唱歌的时光,那时阿娘鱼尾轻摆,珍珠从发间坠落:“兰兰,唱歌时要挺直腰板,声音才能传得更远。”歌声渐起,观星台四周的云雾开始翻涌,化作鳕鱼群的形状在月光下游弋。


    玉君望着兰君专注的侧脸,金乌图腾在胸前剧烈震颤,仿佛要冲破锦衣飞腾而出。他伸手轻轻拂去落在她肩头的夜露,却在触及她冰凉的指尖时,心口猛地一疼——原来她维持这副端庄姿态,竟耗了如此多的灵力。


    紫薇的紫罗裙无风自动,发间的紫薇花簌簌作响,眼底闪过一丝嫉妒:“果然名不虚传。”梅君却冷哼一声,红梅烙裙上的冰晶突然炸裂,化作万千寒刃射向云雾中的鳕鱼虚影。兰君睫毛一颤,脊背瞬间绷得更直,鳕鱼图腾光芒暴涨,将所有寒刃尽数挡下,可指腹已被琴弦勒出细密的血痕。


    “够了!”风君的怒吼震得观星台的青玉栏杆簌簌作响,极鼠图腾化作实体扑向梅君,却在触及她裙摆时又化作幽蓝光芒消散。他望着兰君倔强仰头的模样,记忆中那个在他怀里撒娇的小人鱼与眼前坚强的少女渐渐重叠,喉间涌上一股说不出的酸涩。


    兰君放下琴弦,屈膝行礼时脊背依旧笔直如松:“多谢各位赏脸。”她转身离去,水蓝色裙摆在月光下泛着水光,仿佛随时会化作鱼尾游走。玉君毫不犹豫地跟上,金色锦衣的光芒照亮她的背影,而风君站在原地,望着那两道渐行渐远的身影,袖中极鼠图腾发出一声悠长的呜咽。紫薇和梅君对视一眼,紫罗裙与红梅烙裙同时泛起复杂的流光,夜色中的观星台,暗流仍在无声涌动。


    兰君踩着月光往寝殿走,身后玉君的脚步声与她的心跳同频。金乌图腾的暖意裹着他的气息逼近,她却固执地挺直脊背,生怕一松懈便会露出指尖的血痕。水蓝色裙摆扫过镶嵌着星砂的小径,鳕鱼图腾在暗处微微发颤,像她强压下的不安。


    “疼吗?”玉君忽然扣住她手腕,金色眼眸掠过她渗血的指腹,金乌图腾腾起的火焰瞬间将鲛绡琴灼伤的伤口笼罩。兰君下意识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别逞强。”滚烫的灵力渗入肌肤,她鼻尖泛起酸涩——在海底时,受伤只需躲进母亲的珊瑚宫,如今却要把脆弱藏进端庄仪态里。


    观星台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风君的银狐毛领在夜色中如流动的霜。他望着玉君覆在兰君手上的金焰,喉结滚动:“兰兰,我让膳房备了鲛珠羹……”话未说完,紫薇的紫罗裙已如紫色云霞飘至,发间紫薇花突然盛放:“殿下忘了?今夜还要与梅君妹妹试新制的寒梅酿。”


    梅君抚过红梅烙裙上凝结的冰晶,眼角含着冷意:“是啊,总不能冷落了侧妃。”她特意将“侧妃”二字咬得极重,冰蓝色眼眸扫过兰君与玉君交握的手,袖中寒芒一闪而逝。风君眉间霜色更浓,极鼠图腾在白袍下若隐若现,却终究只是垂眸道:“明日课业繁重,兰兰早些歇息。”


    待三人离去,玉君突然将兰君抵在发光的星砂墙上。金乌图腾的炽热与她鳕鱼图腾的微凉相撞,他的呼吸拂过她耳畔:“在我面前,不必总是这般端着。”兰君望着他眉间跳动的金色火焰,突然想起海底深处永不熄灭的荧光水母。她咬唇别开脸,挺直的脊背却悄悄放松了半分。


    子夜时分,兰君的寝殿被紫薇花香浸透。她端坐于鲛人织就的月光毯上,水蓝色裙摆铺展如静谧的海面。紫薇倚着门框轻笑,紫罗裙上的星辉暗纹映得她眉眼妖冶:“郡主可知,风君殿下书房最珍爱的鲛绡帕,绣着半尾鳕鱼?”兰君握书简的手猛地收紧,鳕鱼图腾在裙间泛起涟漪——那是母亲教她刺绣时,唯一完成的半成品。


    窗外梅香骤起,梅君踏着冰棱而入,红梅烙裙在月光下泛着血色:“与其装模作样读书,不如学些讨男人欢心的本事。”她指尖冰锥直指兰君挺直的脊背,却在触及发梢时,被突然暴涨的鳕鱼图腾震碎。兰君缓缓起身,水蓝色鱼尾虚影在裙摆下若隐若现,端庄的面容第一次染上冷意:“两位姐姐若想赐教,明日观星台奉陪。”


    夜风呼啸着撞开雕花窗,兰君望着满地星辉,将脊背挺得笔直。阿娘的话在耳畔回响:“陆地是强者的天下,唯有仪态如松,方能立稳脚跟。”她轻抚心口微微发烫的鳕鱼图腾,却不知暗处两道身影——玉君的金乌图腾在云层后若隐若现,风君的极鼠图腾正无声驱逐着四周的寒气。


    第二日清晨,琉璃穹顶将初升的金光筛成细碎光斑,洒在明心书院的演武场上。兰君身着月白练功服,腰间束着绣有鳕鱼图腾的冰蓝绸带,身姿笔直如青玉簪,在晨雾中演练菩提祖师传授的星辰步法。每一步落下,地面便泛起涟漪状的灵力纹路,恰似她在海底游动时荡开的水波。


    “好个美人儿。”娇笑声划破寂静。紫薇披着缀满夜明珠的紫纱披风,紫罗裙上的星辉暗纹随着步伐流转,发间九瓣紫薇花簪折射出七彩光晕。梅君裹着雪白狐裘跟在其后,红梅烙裙上的冰晶在阳光下闪烁如碎钻,两人身后还跟着捧着各式法器的侍女,排场十足。


    兰君收势行礼,脊背依然绷成优雅的弧线:“两位姐姐早。”她余光瞥见远处玉君踏着祥云而来,金色锦衣在晨风中猎猎作响,金乌图腾映得他面容如神祇般耀眼;风君则身着银线绣边的白袍,极鼠图腾在袖间若隐若现,目光紧锁着她挺直的脊背。


    “听闻郡主昨日展示了人鱼族秘术。”紫薇指尖缠绕着紫色藤蔓,藤蔓上绽放的小花散发出令人微醺的香气,“今日不如再让我们开开眼界?”梅君冷笑一声,抬手召来漫天霜雪,寒芒落在兰君脚边,瞬间凝结成尖锐的冰刺:“怕不是只会些花架子?”


    兰君垂眸浅笑,心底却紧绷如弦。阿娘的教诲在耳畔回响,她缓缓挺直腰肢,水蓝色灵力自鳕鱼图腾涌出,在周身织成晶莹的防护罩。“既蒙姐姐们看得起。”她的声音清越如鸣佩环,“兰君便献丑了。”


    玉君突然闪身挡在兰君身前,金乌图腾迸发的烈焰驱散了寒意:“切磋可以,伤了人可就不好了。”他转头望向兰君,眼底藏着只有她能读懂的担忧。风君沉默片刻,袖中极鼠图腾化作幽蓝光芒,将梅君的冰刺尽数击碎:“点到为止。”


    紫薇见状,娇嗔地跺了跺脚,紫罗裙上的夜明珠突然爆发出刺目光芒,无数藤蔓如活物般向兰君缠去。兰君足尖轻点,水蓝色鱼尾虚影在裙摆下若隐若现,身姿轻盈地穿梭于藤蔓之间,每一次腾跃都保持着完美的仪态,恰似海底起舞的鲛人。梅君趁机挥出冰刃,寒芒擦着她耳畔飞过,却只削落几缕青丝。


    激战正酣时,菩提祖师的星纹木杖重重杵在演武场中央,一道金色结界瞬间笼罩全场。“都住手!”老人浑浊的眼眸闪过金光,“今日该学的,是如何将灵力凝于仪态。”他看向兰君,赞许地点头:“人鱼公主端坐如莲,腾挪似风,将‘坐有坐相,站有站相’融入术法,倒是给你们做了个好榜样。”


    兰君微微屈膝行礼,脊背挺直如松。她注意到玉君眼中的骄傲,风君若有所思的神情,以及紫薇和梅君眼底闪过的不甘。晨风吹起她的发丝,鳕鱼图腾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这一刻,她终于明白,阿娘教她的不仅是仪态,更是在这复杂的大陆上,用优雅与坚韧守护自己的力量。


    暮色如墨,将明心书院浸染成深紫色。兰君独坐于悬空的琉璃亭中,月光穿过穹顶的星砂,在她水蓝色裙摆上投下细碎的银斑。鳕鱼图腾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指尖轻抚过白日里被藤蔓划伤的手腕,那里已结出珍珠般的疤痕。


    “在想什么?”玉君的声音裹着金乌图腾的炽热从身后传来。他金色的锦衣上绣着流云纹,腰间挂着的鲛珠玉佩正是兰君昨日遗落的。兰君慌忙起身,脊背挺得笔直,却被玉君按住肩膀:“我说过,不必如此拘谨。”


    话音未落,琉璃亭外突然飘来一阵沁骨的梅香。梅君裹着白狐裘立于月色中,红梅烙裙上的冰晶在夜风中簌簌作响,宛如流动的血珠。“好一幅郎情妾意的画面。”她冷笑,指尖凝结出冰棱,“风君殿下找了郡主整整三个时辰,原来在这儿。”


    兰君的脊背瞬间绷直,心口的鳕鱼图腾泛起涟漪。风君紧接着出现在梅君身后,银狐毛领上落满星辉,极鼠图腾在白袍下若隐若现。他望着兰君被玉君握住的手腕,喉结动了动:“兰兰,菩提祖师唤你去观星阁。”


    玉君起身时,金乌图腾的光芒照亮整个琉璃亭,将风君眼底的复杂神色照得无所遁形:“本皇子陪她去。”风君袖中极鼠图腾突然发出尖啸,幽蓝光芒与金焰相撞,在亭中激起灵力漩涡。兰君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踏入漩涡中心,水蓝色裙摆如浪翻涌:“不必劳烦两位殿下,兰君自会前往。”


    观星阁内,菩提祖师的星纹木杖点在星图上,万千星辰顿时化作流光。“兰君,”老人浑浊的目光扫过她紧绷的脊背,“可知为何让你修习星辰步法?”不等她回答,阁外突然传来激烈的打斗声——紫薇的紫罗裙裹挟着星辉,与玉君的金焰缠斗,梅君的冰刃则朝着风君飞去。


    兰君望向混战中的众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阿娘的教诲在耳畔回响,她却第一次觉得,维持这端庄的仪态如此艰难。鳕鱼图腾突然发出耀眼光芒,她挺直腰板踏出观星阁,水蓝色灵力如潮水般涌出,将所有攻击尽数拦下:“够了!”


    混战骤停。紫薇的紫罗裙染着硝烟,发丝凌乱却依旧艳丽:“郡主这是要护着谁?”梅君抹去嘴角血迹,红梅烙裙上的冰晶碎裂成锋利的碎片。风君望着兰君颤抖却依然笔直的脊背,想起幼年时她在海底摔得遍体鳞伤,却倔强不肯哭的模样。


    玉君率先打破沉默,金色眼眸映着兰君的身影:“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他挥袖驱散残余灵力,金乌图腾的光芒温柔地笼罩着兰君,“我送你回寝殿。”风君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握紧拳头,袖中极鼠图腾发出低低的呜咽。


    兰君转身时,脊背绷成一道优雅的弧线,水蓝色裙摆扫过满地星辉。她知道,在这充满纷争的璞竺大陆,阿娘教她的“坐有坐相,站有站相”,或许是唯一能守护住本心的铠甲。而身后交错的目光,炽热的金焰,冰冷的寒霜,都将成为她前行路上必须面对的风景。


    夜雾如纱,将明心书院的回廊裹进朦胧的柔光。兰君的水蓝色裙摆扫过温润的白玉阶,鳕鱼图腾在暗处泛着微光,像她藏在端庄仪态下的不安。玉君紧跟在侧,金色锦衣上的金乌图腾与她的灵力隐隐共鸣,掌心的温度透过鲛绡衣袖传来:“别把自己绷得太紧。”


    话音未落,转角处突然飘来紫薇花的甜腻香气。紫薇倚着雕花栏杆,紫罗裙上的星辉暗纹在夜雾中明灭,发间的花簪随着轻笑轻轻颤动:“哟,玉君殿下这是金屋藏娇?”她身后梅君的红梅烙裙裹着寒气逼近,裙摆上的冰晶将月光折射成细碎的利刃。


    兰君挺直脊背转身,月光落在她精致的下颌线,勾勒出完美的弧度:“紫薇姐姐说笑了,不过是向玉君殿下讨教课业。”她刻意将“讨教”二字咬得清晰,余光瞥见远处风君白袍上的极鼠图腾在阴影中若隐若现——北极大帝风君双手抱臂,银狐毛领下的面容隐在雾中,看不清神色。


    梅君指尖凝出冰锥,寒芒直指兰君发间:“人鱼公主这般好学,不如试试我的‘寒梅问雪’?”话音未落,冰锥已裹挟着霜气破空而来。兰君足尖轻点,水蓝色鱼尾虚影在裙摆下一闪而逝,身姿轻盈如蝶,每一次腾挪都维持着优雅的仪态,恰似在海底珊瑚丛中穿行。


    玉君周身金焰暴涨,金乌图腾化作实体盘旋而上:“在本皇子面前动她,当璞竺国的护山大阵是摆设?”风君却突然闪身挡在梅君身前,极鼠图腾发出尖锐鸣叫,幽蓝光芒与金焰相撞,激起的灵力余波震落廊下悬挂的青铜风铃。


    “都住手!”菩提祖师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回廊。老人拄着星纹木杖踏雾而来,鹤氅拂过之处,纷飞的灵力如潮水退去。他浑浊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兰君紧绷却笔直的脊背上:“明日辰时,云海之巅,你们四人随我修炼‘星仪诀’。”


    晨光刺破云层时,云海之巅漂浮着巨大的星盘。兰君身着特制的鲛绡练功服,腰间鳕鱼图腾在晨风中微微起伏。她深吸一口气,按照阿娘的教诲挺直脊背,却见玉君金色锦衣猎猎作响,金乌图腾在朝阳下熠熠生辉;风君白袍翻飞,极鼠图腾与云海中的雾气融为一体;紫薇紫罗裙上的星辉与日光交织,梅君红梅烙裙的冰晶在晨光中折射出七彩光晕。


    “‘星仪诀’讲究以形御气,仪态即灵力。”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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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祖师的木杖点在星盘中央,万千星辰化作流光涌入四人周身。兰君感觉鳕鱼图腾开始发烫,她咬紧牙关维持着挺拔的身姿,水蓝色灵力顺着挺直的脊椎蔓延,在指尖凝成透明的鱼形护盾。


    玉君转头望向她泛白的嘴唇,金焰悄然包裹住她颤抖的指尖:“我在。”风君的目光隔着流转的星芒投来,极鼠图腾发出温和的嗡鸣,似在安抚。而紫薇和梅君对视一眼,紫罗裙与红梅烙裙同时泛起凌厉的灵力——这场以仪态为刃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云海之巅的星盘泛起幽蓝光晕,菩提祖师的星纹木杖重重顿地,万千星芒如银蛇窜出,缠绕在兰君、玉君、风君、紫薇与梅君周身。兰君挺直脊背,水蓝色鲛绡衣料下,鳕鱼图腾随着灵力流转泛出珍珠光泽,她能感觉到玉君炽热的目光穿透星芒落在自己后颈,而风君身上的寒意裹挟着极鼠图腾的气息,从斜侧方沉沉压来。


    “凝神!”菩提祖师的喝声震得云海翻涌。紫薇率先发难,紫罗裙上的星辉骤然暴涨,九条紫色藤蔓破土而出,花蔓间缠绕着惑心咒的香气。兰君收腹提气,足尖轻点星盘边缘,鱼尾虚影在裙摆下若隐若现,每一次腾挪都保持着完美的直角肩线,恰似海底起舞的神女。“雕虫小技。”梅君冷笑,红梅烙裙掀起漫天霜刃,冰晶在阳光下折射出妖异的红光,直逼兰君膝弯——那里是化形后最脆弱的关节。


    玉君金乌图腾轰然炸裂,金色火焰化作巨鸟俯冲而下,将冰刃烧成齑粉:“伤她者,我必诛之!”风君袖中极鼠图腾却突然窜出,幽蓝光芒缠住金乌羽翼,他望着兰君在灵力风暴中依旧挺拔的身姿,声音沙哑:“兰兰,退下!”兰君咬着下唇,想起阿娘鱼尾拍打珊瑚礁的叮嘱,挺直的脊背渗出冷汗,鳕鱼图腾迸发的蓝光与三种灵力撞在一起,在云海间炸出绚丽的彩虹。


    紫薇发丝飞扬,紫罗裙上的图腾流转如活物:“北极大帝何必护着外人?”她指尖掐诀,整片云海突然化作紫色花海,花瓣上凝结着能腐蚀灵力的毒液。兰君感觉喉间发甜,强行咽下腥甜,收腹提气间,水蓝色灵力在周身凝成护盾,端庄的面容因灵力消耗泛起病态的嫣红。梅君趁机欺近,冰棱擦着她耳际划过,削落的发丝悬在半空,竟被冻成冰晶。


    “够了!”风君的怒吼震碎云海,极鼠图腾化作百丈巨兽,将所有攻击驱散。他望着兰君摇摇欲坠却仍倔强挺直的脊背,心口泛起钝痛——那是小时候她被海草缠住,却不肯哭喊求救的模样。玉君抢步上前,金色锦衣裹住她颤抖的身躯,金乌图腾的暖意渗入她经脉:“我说过,不必逞强。”兰君靠在他肩头,仍努力挺直脖颈,水蓝色裙摆下,鱼尾虚影已淡得几乎透明。


    菩提祖师的木杖点在星盘中央,所有灵力如潮水退去。“星仪诀,修的是仪态,更是本心。”老人浑浊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兰君汗湿却依旧笔挺的脊背上,“人鱼公主,你已领悟了三分。”紫薇与梅君对视一眼,紫罗裙与红梅烙裙微微颤动,她们从未见过有人能在三重灵力威压下,还将脊背挺得如此笔直。风君握紧又松开拳头,袖中极鼠图腾发出低低的呜咽,仿佛在回应他翻涌的心事。


    暮色如墨浸染云海,兰君独自倚在观星台的白玉栏杆旁,水蓝色裙摆垂落如静谧的深海,鳕鱼图腾在黯淡的天光下泛着微弱幽光。白日里强行运转灵力留下的灼痛从脊椎蔓延至指尖,她却仍下意识挺直脊背,生怕一松懈便会露出脆弱。


    “又在逞强。”温热的气息裹着金乌图腾的炽热拂过耳畔,玉君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金色锦衣上流云纹在暮色中若隐若现。他抬手将一盏鲛人泪凝成的琉璃灯悬在廊下,暖光瞬间驱散了周遭寒意,“这盏灯能治愈灵力创伤。”


    兰君正要转身行礼,却被玉君按住肩膀。金乌图腾的光芒温柔包裹住她颤抖的指尖,那些被冰晶划伤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在我面前,你不必总是像尊完美的雕像。”玉君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他掌心的温度透过鲛绡衣料,烫得鳕鱼图腾微微发烫。


    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裹着紫薇花的甜香与寒梅的冷冽。紫薇身着缀满夜明珠的紫纱裙,发间九瓣花簪流转着惑人的光晕;梅君的红梅烙裙上凝结着新制的冰晶,随着步伐发出细碎的脆响。“哟,郡主这是在独享殿下的温柔?”紫薇掩唇轻笑,指尖缠绕的紫色藤蔓却悄然探向琉璃灯。


    兰君下意识挺直脊背,水蓝色灵力顺着鳕鱼图腾涌出,在身前织成半透明的护盾。梅君见状冷笑,袖中突然飞出三支冰箭,寒芒直取兰君膝弯。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幽蓝光芒闪过,风君的银狐毛领在暮色中如流动的霜雪,极鼠图腾化作实体挡下攻击:“够了!”


    北极大帝风君的声音带着令人心悸的寒意,他望着兰君因强撑仪态而发白的脸色,喉结滚动:“兰兰,跟我走。”玉君周身金焰骤起,金乌图腾发出尖锐鸣叫:“风君,她现在需要休息!”两人周身灵力相撞,观星台的地面开始龟裂。


    紫薇与梅君对视一眼,紫罗裙与红梅烙裙同时泛起诡异的光芒。“既然殿下们争执不下,”紫薇眼波流转,“不如让郡主自己选?”梅君指尖凝结出冰网,将兰君困在中央:“是要太阳神的炽热,还是北极大帝的冰冷?”


    兰君深吸一口气,挺直的脊背在交错的灵力风暴中宛如定海神针。她想起阿娘说过,人鱼的脊梁比最坚硬的珊瑚还要坚韧。“多谢各位关心,”她的声音清冷却坚定,水蓝色裙摆突然翻涌,鳕鱼图腾化作巨大虚影冲破冰网,“兰君自己的路,自己走。”


    话音未落,观星台突然剧烈震动,菩提祖师的星纹木杖从天而降,杖尖点地的瞬间,所有灵力如潮水般退去。老人浑浊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兰君笔直的脊背上:“明日本座将开启星辰幻境,你们五人,准备接受真正的试炼。”


    夜色渐深,兰君望着掌心重新亮起的鳕鱼图腾,挺直的脊背终于微微放松。玉君默默将琉璃灯塞进她手中,金乌图腾的光芒映着她泛红的眼眶;风君站在阴影里,极鼠图腾发出轻柔的嗡鸣;紫薇与梅君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紫罗裙与红梅烙裙的光芒,在夜色中如两团跳动的火焰。而云海之上,星辰正悄然聚集,为即将到来的试炼,镀上一层神秘的光晕。


    星辰幻境开启的刹那,整片云海化作流动的银河。兰君身着鲛绡软甲,腰间鳕鱼图腾被特制的银丝束带勾勒出轮廓,水蓝色衣摆垂坠如深海绸缎。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踏入漩涡,余光瞥见玉君金色锦衣猎猎作响,金乌图腾在眉心闪烁;风君白袍翻涌,极鼠图腾化作幽蓝光带缠绕周身;紫薇紫罗裙上的星辉与幻境光芒交织,梅君红梅烙裙的冰晶折射出危险的寒芒。


    “此境考验你们的执念与意志。”菩提祖师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星纹木杖点出七道门户,“找到属于自己的星轨,方能破境而出。”


    兰君的鳕鱼图腾突然发烫,眼前景象骤然变换。她置身于海底珊瑚宫殿,阿娘鱼尾轻摆,珍珠从海藻发饰间坠落:“兰兰,记住,坐如礁岩稳,站似海柱直。”可下一秒,宫殿轰然崩塌,尖锐的珊瑚刺向她柔弱的鱼尾。她本能地收腹提气,水蓝色灵力顺着挺直的脊梁涌出,在周身凝成护盾,将碎片震成齑粉。


    “小心!”玉君的金焰劈开幻境迷雾,金色身影挡在她身前。金乌图腾的炽热驱散了海水的寒意,他转身时眉间带着怒意:“为何独自涉险?”兰君望着他眼中倒映的自己——脊背依旧挺直如松,只是睫毛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不知是海水还是冷汗。


    另一边,风君的极鼠图腾正与梅君的冰兽缠斗。红梅烙裙在幽蓝光芒中翻飞,梅君指尖的冰刃却突然转向兰君:“人鱼公主,不如试试碎骨之痛?”冰刃裹挟着刺骨寒气袭来,兰君足尖轻点,鱼尾虚影在裙摆下若隐若现,身姿优雅地旋身避开,发丝却被削落一缕,在空中凝成冰丝。


    紫薇的紫罗裙突然暴涨,无数藤蔓缠绕住兰君的脚踝:“留下来陪我如何?”惑心咒的香气钻入鼻腔,兰君感觉意识开始模糊。她咬牙想起阿娘的教导,猛地抬头挺胸,鳕鱼图腾爆发出耀眼光芒,将藤蔓尽数焚毁。灵力反噬让她踉跄半步,却被及时扶住——风君的银狐毛领带着熟悉的冷香,极鼠图腾的幽蓝光芒温柔地包裹住她颤抖的手腕。


    “兰兰,我在。”风君的声音带着沙哑,他望着她因痛苦而发白却仍倔强的面容,喉间泛起酸涩。玉君周身金焰大盛,金色巨鸟俯冲而下驱散余敌:“风君,松开你的手!”金乌与极鼠图腾的光芒在虚空中激烈碰撞,整片幻境开始震颤。


    兰君挺直脊背站在灵力风暴中央,水蓝色灵力与鳕鱼图腾的光芒越来越亮。她终于明白,阿娘教她的不只是仪态,更是面对困境时永不弯折的意志。“够了!”她的声音穿透混乱,在幻境中激起层层涟漪,“我们的目标,是破境!”


    话音未落,五人的图腾突然同时发光,不同颜色的灵力在虚空中交织成绚丽的星图。兰君收腹提气,挺直的脊背宛如引星的标杆,引导着众人的力量汇聚。星辰幻境的门户缓缓开启,而在光芒深处,一场更危险的挑战,正悄然酝酿……


    星辰幻境的漩涡将五人吸入核心时,兰君的鳕鱼图腾与玉君的金乌、风君的极鼠共鸣出璀璨光带。她水蓝色鲛绡软甲泛起珍珠光泽,挺直的脊背如定海神针般指引方向,余光瞥见紫薇紫罗裙上的星辉与梅君红梅烙裙的冰晶,在灵力风暴中竟意外交织成保护屏障。


    “快看!”紫薇突然惊呼,发间九瓣紫薇花剧烈颤动。前方星云翻涌,显露出菩提祖师的虚影,老人手中星纹木杖搅动出万千星轨:“最后一重试炼——直面本心。”话音未落,兰君脚下突然出现破碎的海底世界,无数虚影撕扯着她的鱼尾,剧痛让她险些屈膝。但阿娘的教诲如晨钟暮鼓在脑海回响,她猛地抬头挺胸,鳕鱼图腾化作巨影冲破幻象。


    玉君周身金焰暴涨,金色锦衣被灵力渲染得近乎透明,金乌图腾在他身后展开百米羽翼:“兰兰,闭眼!”灼热的光芒驱散了所有黑暗,可兰君却固执地睁大双眼,她看到风君白袍猎猎,极鼠图腾凝结成冰盾替她挡下背后偷袭,而梅君与紫薇对视一眼,同时甩出紫藤与冰刃,将试图靠近的暗礁虚影绞成齑粉。


    “为何......”兰君声音发颤,却依旧保持着优雅的站姿。梅君冷哼一声,红梅烙裙上的冰晶却透着温柔:“别误会,只是不想让你拖后腿。”紫薇转动发间花簪,紫罗裙泛起狡黠的光晕:“毕竟,我们还没分出真正的胜负呢。”


    风君突然握住她颤抖的手,极鼠图腾的幽蓝光芒顺着肌肤游走:“小时候你被海草缠住,也是这样咬着唇不呼救。”他的拇指摩挲着她手背上的旧疤,那是幼时为保护他留下的痕迹。玉君眼底闪过复杂神色,金乌图腾却主动与极鼠光芒缠绕,为众人筑起防护结界。


    当五人合力击碎最后一道星轨时,幻境化作万千流萤。兰君的鱼尾彻底显现,水蓝色鳞片在阳光下流转着虹彩,她挺直腰肢悬浮在空中,宛如深海女神。菩提祖师的虚影露出欣慰笑容,星纹木杖点在她眉心:“人鱼的脊梁,本就该撑起一片天地。”


    回到明心书院的那日,云海翻涌着祥瑞的金光。兰君换上崭新的鲛绡长裙,鳕鱼图腾用金线绣在裙摆,随着步伐摇曳生姿。玉君身着镶满星辰碎屑的金色礼服,金乌图腾在领口张扬地展翅;风君的白袍缀满银丝,极鼠图腾化作袖扣闪烁幽蓝;紫薇与梅君罕见地身着同色系纱裙,紫罗与红梅的图腾在腰间交缠成花。


    “兰兰,从今往后......”玉君与风君同时开口,又相视一笑。兰君挺直脊背,笑容比海底最珍贵的明珠还要璀璨:“不如先去看我新种的珊瑚花园?”她的鱼尾轻轻摆动,带动起周围的灵力形成漩涡,将众人卷入一场新的冒险。远处,紫薇与梅君笑闹着追逐,她们的裙摆扬起的花香,与兰君身上的海水气息,在菩提子大陆的上空,编织成一首永不落幕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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