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以看信名义贴贴
【盖了他一脸】
【妈呀朋友哥你也不遑多让,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感觉心里想的指不定比信里写的还要奇怪呢!!!!咪要离变态远一点啊啊】
【笑得我想**,一直到这种程度都在强调朋友是吗?想亲嘴是朋友,做那种梦是朋友,以后大半夜爬床也是朋友哈,伟大的友谊就应该发生在深夜里,醉倒在咪咪温柔乡就是我们朋友要做的事】
【尴尬到我脚趾抓地头皮发麻啊啊啊啊!!】
阴冷的晚风撞击着窗户,靠近窗边的黎舟言伸手拉下了窗门。
“砰!”
一声重重的响。
呜呜的风声被隔绝在外,室内一片难熬的沉寂。
沈文疆把脚边团成纸团的信纸放在茶几上,镜片后铅灰色的目光抬起看向谢钰京。
谢钰京和谢白洲坐在一起。
人和人之间是有社交距离的,亲密也应该有一个限度。但谢白洲和谢钰京之间没有。
谢白洲道,“严防死守的谢白洲?”
景煜也带着点笑意:“讨人厌的新嘉宾。”
“不知道能不能想个办法‘勾引’谢钰京?”
傅檀冷沉沙哑的嗓音敲定重音。
他无法理解,也不能接受。
从小到大见过太多混乱关系,傅檀对任何界限之外的行为痛恨欲绝。
“池纵,你怎能毫无廉耻心到这种地步,你究竟怎么说出这种话的?”
池纵先对谢白洲解释:“严防死守是应该的、合理的,理所当然的,对每个人严防死守才最好。没有别的意思。”
和谢白洲对视的时候,视线擦过谢钰京,他都觉得后背直流汗。
他的朋友……单纯的朋友,漂亮的朋友,就这样一句话不说靠着谢白洲肩膀。软融融像融化的白色雪人。苍白脸孔晕开一点模糊的淡红,精致如同人偶的五官具备强烈的冲击性。发丝间隙里长长睫毛底下,湿黏黑色的目光,安安静静注视他。
是那种让人发毛的目光,看得人心口发麻酸烫。
一直到他扭头,都能从玻璃反光看到谢钰京慢吞吞转着眼珠跟随他挪动的视线。
他喉结滚动,脑子里“嗡”的一声,发丛里一片湿淋汗水。脸热得发懵,懵得很爽。
自从新嘉宾来了之后,谢钰京很久没有这样看过他了。
池纵强行找回理智,捋了把头发吸气,项链掉在胸膛晃动。然后才抬起头。
“谢钰京的哥哥指责我就算了。你们两个,有什么理由?”
他一字一顿。
“傅檀。你正直端庄又保守,你倒是
看看你写了什么——多久之前的一件小事,到现在都还在提。你恐怕是恨不得小鱼快点看你的信来问你吧?”
傅檀侧脸绷紧,胃部痉挛了下。
池纵根本不知道他遭遇的是什么。
“小事?”他薄唇轻勾,笑了下。干练清爽的黑发扫落在额角,眼皮一抬,怪异的口吻沙哑的声音响起。
“——发生在你的身上,你得去烧高香。知道么。”
【????!!】
【!!我靠你真的爽到这种程度??仆人哥你凭什么,我要疯了我要杀了你可恶可恶】
【真的吗,我现在去烧高香能被咪轻轻一吻吗】
【我只要亲一下咪的手就很开心了】
“唰——”
视线瞬间凿在傅檀的身上。
池纵瞳孔收缩、眼睫剧颤,猛地站起身:“你!”
——只有谢白洲和景煜的视线,落在了谢钰京的脸上。
谢钰京在贴贴带来的安全感和快感里迟钝回神,掀着点睫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理直气壮地蹙眉闷闷道,“看**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首先**,不知道就是没做。
再说了。
他就算做了又怎样!
像傅檀说的那样,该烧高香的是他。多少人想被谢钰京欺负还要排队,真是便宜他了。
谢钰京一边阴暗地想,一边有点昏头地转头闷在哥哥的肩膀上。
他的脸肉软软挤在坚硬的肩膀和肌肉上,眯着眼睛掀开点眼弧蹭蹭,嗅到一点凛冽的冷冷的香味,他的气味和景煜完全不同。景煜是热的,温暖的;他是冷的,坚固的。
但是谢钰京很好,他不挑。
他只是有点想要谢白洲抱更紧一点、
明明还没说,但谢白洲好像懂了。
绕过后背放在腰边的手搂紧了点,让谢钰京更靠近自己。
景煜忽地开口,“其他人,不看了吗?”
谢钰京睁开眼看他,反应了一会儿。
【这不是撒娇是什么。。别的男人还在为咪吵架,可谁又知道咪哥已经胜利太多。。我也好想被咪贴贴啊啊啊太幸福了】
【这是我弟弟,谢白洲是小偷!】
“傅檀,你说这种话,变相证明,你其实很得意吧。”
池纵呼吸急了一瞬,和他对视,夜晚冷光铺到他线条清晰凌厉的侧脸。
有两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你就是在幻想某天小鱼心血来潮看信来找你,然后你借此机会,正好对他说出你编造的所谓‘真相’,小鱼这么单纯又天真……!被你骗得团团转!这就是你想看到的是不是?你看他平时为了保护自己伪装得坏坏的,但被你几句话说得懵懵回不过神的样子真的就是
会爽对不对?你的心真脏,你简直无耻!你最好现在就退出,不然都对不起你写的那几封自以为清醒的信!
“你要我退出,我就要退出?就凭你这么说,我就不可能退。傅檀冷静道,“另外,想转移注意力到我的身上是没用的。谁才是无耻的那一个人,大家心里都有数。
矛盾全面爆发,傅檀在想什么已经完全藏不住。
【。。是被朋友哥逼得不能退还是自己不想退,我自有判断!】
【听听你自己在说啥行吗。你们俩大哥不说二哥哈】
【?噗,是挺有数的,你俩都无耻都变态,只有我们咪才是最单纯的那个】
【坏咪只是想要欺负你们而已,你们却对他有这种想法!真坏的人到底是谁!】
“你——池纵还要说话,声音就蓦地因为一点细微动静停顿住。
他的视线转过去,看到谢钰京托腮歪头蹲在了橱柜面前。
这种事情,只要自己熬过这一关,怎么丢脸都已经无所谓了,满心只有看别人继续丢脸的想法。
谢钰京盯着剩下的信,转头看了其他嘉宾一眼。
池纵默默地坐下了。
傅檀浑身僵硬不敢看他,偏过头躲避视线。
其他嘉宾也诡异默契地低头,没有和谢钰京对视。
除了景煜和谢白洲。
但看他们的信有什么意思。
谢钰京脑子变成浆糊,思绪有些混沌,一心只想狠狠贴贴,但偶尔会分出一点精力做坏事。
他忽然觉得像下午那样的面对面直播更有意思,他现在还能问问弹幕的观众想看谁的,然后他们一起嘲笑。
经过这个下午,谢钰京已经完全明白,弹幕观众的兴奋点也许就是看谢钰京欺负其他嘉宾——怪不得没有人说谢钰京坏,怪谢钰京凶狠,原来大家都坏到一块儿去了。
谢钰京选择点兵点将,然后从剩下的信堆里抽出一个幸运儿。
他翻看了下署名。
“沈文疆?
他寻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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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沈文疆的影子。
沈文疆猝不及防和他对视,铅灰色平静的眼眸骤然收缩。
“……
他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礼貌地微笑。
似乎觉得很渴,沈文疆喉结接连滚动数下,伸手去拿杯子,端到唇边才发现里面没有水——到这一步,已经到了沈文疆耻笑自己的极限了。他真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这样理智的人会做出来的完全失序的行为——但人在慌乱中真的会手忙脚乱、思绪混杂,哪怕曾任社会心理学教授也不例外。具体还表现在他冷静地把眼镜摘下来试图擦一擦,但忽然想起眼镜布放在楼上。
沈文疆闭上眼,额角青筋跳动了下,捏着镜框
边沿的手抖动了一瞬。青筋起伏的幅度明显变夸张。他沉默着把眼镜又推了回去。
半秒之后,他起身,“……我去洗水果。”
池纵眯起眼。
傅檀冷笑。
空气里涌动微妙古怪的信号。
谢钰京终于知道“死寂”为什么叫“死寂”了。
原来寂静得像**一个人一样就是死寂。
他的视线奇怪地跟着沈文疆脚步离开,又低头眨眨眼,看手里的信。
但实际上,谢钰京完全不明白,沈文疆为什么是这种反应。
毕竟他写的信根本不像其他人那么感情强烈,只有[你好。]
谢钰京已经连续翻开了好几张这样的信纸。
沈文疆每次在“你好”之后都会说一点礼貌又文质彬彬的问候,加上今天的谢钰京观察日记。态度冷静而平和。
他是唯一一个没和谢钰京有什么感情发展的人。
两个人唯一一次约会是上次的恶魔**。
谢钰京坐在狭窄的告解室里换衣服。十分狼狈可怜地,被过于紧小的衣料盖住脸,什么都做不了。看不到沈文疆,不知道他会做什么,只能恶狠狠向他求助,呼吸都闷闷的。
那种情况,沈文疆也没有伺机报复。礼貌地帮忙把衣服扯下来,没有任何别的行为。像个真正的保守绅士。
信件里也只是礼貌的问候或者一部分职业癖的分析。
“哗啦——”
厨房里的水声响起。
不过,沈文疆偶尔会提到谢白洲。
他在里面写:[你的哥哥加了我的号码,给我发了消息。他要求我离你远一点。但在我看来他的关心实在过剩,落到我的身上,更是完全没有必要。]
谢钰京心里觉得谢白洲管好多,又翻看了下一张信纸。
沈文疆的口风瞬间转变。
[……其实还是有必要的。]
谢钰京茫然地:“?”
他眯起眼看了一眼这天的日期,扭头举着信找哥哥求助,“哥,这是哪天?”
景煜望着谢钰京。
他的宝贝弟弟总是这样。
遇到麻烦懒得自己再想想,尤其是哥哥在身边的时候。
爱他的人太多,舍不得他遭遇半点风雨的人太多。他被宠坏了,从小到大无止境的溺爱让他变很懒。
拼图找不到了找哥哥,玩具不见了找哥哥,趁别人睡觉欺负别人被发现了找哥哥……只有找别人贴贴的时候的优先级,哥哥在最尾端。
不过只要在镜头底下,哥哥就是他最优先的选择。
但是……但是。这个哥哥不是景煜。
谢白洲记得比谢钰京还要清楚。他垂眸看谢钰京,弧度平直的嘴角拉扯起一点很冷的笑意。
“泳池集体约会。”
啊。
室内昏黄光线下,谢钰京的睫毛轻抖了下。
他想起来了。
是坏心眼的谢钰京不讲道理,把刚脱下来的衣服丢给好心帮忙的沈文疆……盖了他一脸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