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以游戏名义贴贴
【想做好朋友】
争论不再有意义。
空气里涌动着暴躁僵持的气息。
池纵眼神带着逼仄尖锐的寒意,凿在秦峥冷硬脸庞上，几乎有些咬牙切齿。又转向谢钰京，“你不会真的信了吧？我才是你男朋友。我们本来就是朋友了,节目组安排我们做男朋友也没什么奇怪……
“男朋友这个词从喉咙里发出来的时候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这种心虚的话，说一次生疏，说第二次的时候简直顺利得不可思议。
“钰京。黎舟言也道,“秦峥如果是你男朋友，刚刚就会站出来了。而不是安静直到现在。
傅檀面无表情地盯着秦峥，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烦躁一路火烧火燎。
而秦峥没有和他对视。
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他收回半秒钟之前对秦峥的评价。
秦峥为了制造和谢钰京相处的机会，根本不择手段。
不管其他嘉宾怎么烦躁恼怒,看秦峥的眼神怎么像看一个诱拐纯情男生的骗子,都无法阻拦事情继续发展。
谢钰京选择了秦峥,而且秦峥承认了。他们自动进入约会环节。
……
节目组的车兵分两路。一辆载着其他嘉宾回到小屋，另一辆则带着秦峥和谢钰京去预约好的约会场所。
是一个猫咪主题公园。到处都是小猫雕像,三花狸白缅因等等,在草丛里追逐或舔**的样子活灵活现。
中心镇场的是一只黑猫雕像，巨大的白袜猫爪搭在喷泉边，俯身喝水,谢钰京抬起手的时候甚至能摸一把小猫胡须。
硬邦邦的。
应该是钢丝。
谢钰京低头嗅嗅，闻到难闻的铁锈味道。他眉毛猛然皱起，表情厌恶,忍不住甩了下手,找不到纸巾,随手擦在秦峥的衣服上。
秦峥拿纸的手顿住,沉默。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巨大的雕像，转头问他：“还要摸吗？
谢钰京：“嗯？
秦峥：“把你举起来。
“要！
秦峥低头，看到谢钰京已经对他伸出手等待着。**出于什么心情停顿半秒,眉宇微微压紧，嘴角不自觉地轻动了下。
谢钰京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挑高眉毛。
明明一副不情愿的表情，又非要提出这个建议。
谢钰京觉得秦峥也许是碍于节目组身份卡里的男友身份，而做出心不甘情不愿的行为。
大概里面写的是“必须满足男友的一切要求之类的话。
谢钰京想。
他记得自己卡片上形容男友的词汇是“深爱他的男友
那么被谢钰京选中的男朋友理所当然要扮演“深情”的人设。目前看来秦峥的确很像节目组给他安排的男朋友。
谢钰京思考的时候秦峥已经弯下腰。他身上有一股清爽须后水味道有些粗糙带着浅疤的棕麦色手扶抓着谢钰京的两肋把他的身体举高。
他的手大被这样抱着谢钰京没感觉很疼。而且接触不算多接受程度也还算良好。
要是抱的是腰的话他会忍不住乱扭。
谢钰京被举高。
这下不仅能摸到胡须了甚至能摸一把鼻子。
【[截图]两猫对视！！谢钰京完全也是一只猫猫鱼。。】
【为什么前室友哥和咪相处像是在带孩子】
【父爱罢了谁遇到谢钰京不会溺爱！】
【嗬嗬父爱早已变质[截图]这个眼神谁敢说是父爱。。】
截图里是谢钰京摸猫鼻子的时候秦峥在后面看他的眼神。
暗蓝色海洋在阳光和阴影的交织里泛起深晦无声的浪潮。
很清晰的保护欲。
浑浊清晰近乎恐怖的保护欲。平静地落在谢钰京的后背。
起码一个父亲不会这样看着自己的孩子。
但秦峥什么都没想他只是觉得不把谢钰京抓紧一点
他并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谢钰京选中。
他是沉默的影子永远错位两步站在傅檀的身后。就算体型高大西装革履也很少有人会注意到他。他是石头和围墙擅长做缄默而忠诚的刀或者盾。是保护者是影子。
但谢钰京抓着他袖子的手让他的身体偏移有了倾向把阴影中的高大男人拽到阳光底下。
阳光照到他的眼睛里。暗蓝色的眼睛有了动荡。
谢钰京没选秦峥的雇主没选自己的朋友。
他选了秦峥。
在那么多人里抓住了秦峥。用亮晶晶的眼睛看他。
秦峥不想让他觉得自己选择秦峥是无趣的、错误的决定。
他想让他开心一点。
*
公园里能玩的项目很多但是谢钰京很忙。毕竟和这个男朋友约完会他还要赶场去和下个男朋友约会。
去参观了猫猫博物馆和猫猫咖啡厅之后谢钰京满身猫毛地走出来。
谢钰京很受小猫欢迎。他不怎么搭理猫都是等小猫上来凑。一只猫好奇就有很多只猫会好奇谢钰京就只需要坐着不动就会有猫猫凑过来拿头顶他这里很快就变成一只猫猫塔。
谢钰京好心分给秦峥两只。
但也许因为秦峥身上肌肉硬邦邦、又或者他的气场对猫来说太具备压迫性。他不怎么讨猫咪喜欢踩在他身上的猫会像踩到铁
板一样跳开。
秦峥拍开黑衬衫上显眼的猫**，平淡道，“我不怎么讨猫喜欢。
谢钰京从猫猫头的间隙里费力转头看他，怜悯地歪一点脑袋，“真可怜。
【未必。上次水枪大作战的时候，秦峥躲在衣柜里不是已经被最大只的猫咪贴过了吗！！！】
【就算之前那次是观众幻想。。那秦峥也根本不可怜！！光是被谢钰京说是男朋友这一点就已经胜过太多[怒]】
【是我的话，谢钰京抓着袖子说这是我男朋友的视频，将会以二维码形式刻在我的墓碑上。。】
……
离开咖啡厅之后，时间就已经到了十点。
“穿过这个房间，外面就是公园出口。
工作人员介绍，“但二位要出去的话，需要先拿到纪念品，作为本次的约会凭证。
工作人员手指的方向很高。
谢钰京抬头看向绑在高处的扎带，扎带捆住一只死鱼眼黑猫玩偶。毛茸茸蓬松的尾巴垂下，阴暗地盯着谢钰京。隐隐约约带点挑衅。
谢钰京扭头看了一眼秦峥，心里熬煮的坏水浓汤又开始咕噜噜地冒泡。
他如果让秦峥蹲下来，然后自己骑在他头上的话……
谢钰京的眼睛黑漆漆无光无亮，红润的嘴角翘了一点起来。
……完全合情合理！秦峥应该会很难拒绝，只能一边烦躁一边闷闷吃瘪，让谢钰京骑到他的头上去。
嗯呵呵呵。
谢钰京调整了一下表情让自己更坏。正准备说话。
秦峥就好像会读心一样。
他蹲下身，低头，嗓音低哑对谢钰京道：“可以坐上来。
谢钰京：“……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索然无味。
谢钰京还是比较喜欢别人说不要不要，可恶的谢钰京快从我身上下去！然后再被他邪恶微笑压在身上狠狠强迫的那种。
秦峥低头等了一会儿。
才感觉到谢钰京靠近，一条腿跨过来贴着他的脸。头颅两侧被一股热意挤住。
他呼吸一滞，奇异的香味渐缓清晰起来。秦峥脸上没有多余情绪，只是提醒：“抱着头。
谢钰京抱住头。
秦峥握住谢钰京的小腿确保他不会掉下来，然后站起身。
谢钰京被他的手攥着腿，忍不住抿唇皱眉收了下。有点想让秦峥别攥着了，他会有点……但是又怕秦峥真松开手自己会掉下来。
但是、但是这样……
谢钰京忍不住夹紧了点，腿根有点热。
太久的话可能会不妙。
他深吸了口气。本来想多折磨羞辱一下人的，现在只能尽快解决了。
他抱着秦峥的头，伸手去够扎带，但还差一点。秦
峥太高了，谢钰京低头看的时候总怕自己掉下去，用力夹着秦峥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指挥：“再往前。
“往后。
“右边、右边！
“你到底会不会啊。谢钰京指挥不当还骂人，“也太没用了！
秦峥的头被谢钰京大腿卡着，脸被谢钰京抱着，眉毛都没动一下，哑声回答：“抱歉。
瓷砖有轻微反光。
秦峥看着谢钰京模糊的影子。
脸颊和侧颅都被压得有些发麻，喉咙里火烧火燎。
【这下真骑大马了。。】
【犹记某年某月某天，朋友哥对被小鱼咪赶下楼嘲讽的秦峥大开嘲讽，说秦峥就要被谢钰京骑到头上了，如今一语成谶！】
【朋友哥要是看一眼这期转播，眼睛恐怕都要瞪红了吧。。】
【啊啊啊啊我也想让小鱼咪骑在我的肩膀。。老天秦峥你不争不抢还吃这么好凭什么！！！】
【等下，感觉有点不对劲】
【？】
【以秦峥这身腱子肉，拿个玩偶不就是助跑蹬墙的事儿吗？】
【那咋了！骑一下怎么了！宝想骑就骑了！】
【问题就在这里，宝还在思考，他自己蹲下来让鱼咪骑的。此男完全是其心可诛。。】
【咪哥，这种男的能进谢家的门儿的话，那我也可以。】
【……】
没用太多时间，谢钰京就找准了位置。
他用力一拽，把扎带扯散。各色亮片和纸带“砰地散下来，砸了谢钰京一脸。
谢钰京：“呸呸。
好险吃一嘴。
纪念品玩偶他没接住，掉到了地上。
“可以了。他拍拍秦峥的头。
秦峥走得还挺稳的，当坐骑勉强够格。就是谢钰京有点受不了，他总想蹭蹭他。需要很强大的自制力才能忍耐下来。
“放我下来。
站起来对秦峥来说很容易，但贸然蹲下，重心失衡，可能会让谢钰京摔跤。
他找了一处有高台阶的地方。
谢钰京的手撑着台面，往后挪坐在台阶上，正打算跳下来，就看到秦峥对他伸出手。黑衬衫被胸肌撑起，胸腔肋骨的地方被谢钰京的鞋子蹭上一点明显的灰尘。
谢钰京古怪地看着他，缩了下腿。
不会打算抱他下来吧？
秦峥话音平稳，解释，“会摔倒。
谢钰京：“？
他看了眼。
“也没高到那种程度。他咕哝。
何况，谢钰京可不敢让他抱。
现在有点不太舒服，有点发热，但还在谢钰京可以忍耐的程度。再结结实实抱一把的话，谢钰京都不敢保证自己会对可怜的大块头做什么。
他撑着
台阶，从旁边往下跳。
秦峥只好放下手，视线却还落在他的身上。
【咪咪可以自己跳下来，咪咪好】
谢钰京低头捡纪念品玩偶。黑漆漆的小猫毛发蓬松，谢钰京搓了两把。肩膀忽然被按住。
他抬起头，“怎——
秦峥垂眸看他，隔空指了下他的眼皮，“亮片。
谢钰京皱眉，胡乱甩头拿手抹了两把，抬头看他，“还有吗？
秦峥看着他，迟钝了一秒。
“有。
他低头，用指腹轻轻擦过他的眼皮，摘下来一小片极小的亮片。
谢钰京的眼皮在他指腹下很轻地抖了下。
秦峥收回手，亮片没能掉下来，黏在他的指腹，最后落在他的手心。
【被我看到了】
【好没用啊哥，只敢私藏一下亮片】
【人都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现在敢私藏贴在坏咪脸上的亮片，明天藏什么我想都不敢想！】
*
谢钰京是真的很忙。在满世界都可能是他男朋友的情况下。
和秦峥的约会结束之后，谢钰京选择了黎舟言继续约会，两个人在商业街碰头。
秦峥开车送他。坐在车内，目送谢钰京走过去。
谢钰京有一种地图再次扩大的感觉。去游泳馆和主题公园的时候，除了工作人员之外没什么人。这次就不同了，街道上人来人往，更像一个真实的世界。
这条路上种着梧桐树，黎舟言站在街角废弃的报刊亭旁对他挥手：“在这里。
谢钰京慢悠悠地走过来。
他每靠近一步，黎舟言的脑海中都在萌发新的问题。
谢钰京和秦峥完成了怎样的约会？
小屋里等待的人都很烦躁，谢钰京过得怎么样，会很开心吗？
他心情的烦躁也不少，但表情依然是安静温和的，“给你买的果茶。
谢钰京接过来，“谢谢。
“不客气。黎舟言看着他，“和秦峥的约会怎么样？
谢钰京：“很好玩，猫猫主题乐园。我觉得时间好短，还可以再玩一天。
黎舟言微笑了下，“那很好。
下次他也可以带谢钰京去。
如果秦峥真的是男朋友的话，谢钰京会对男朋友做什么？
节目组的“愚人节挑战提出了男友这个概念，黎舟言就会开始顺着思考，谢钰京如果有男友会是怎样的表现。
在恋综里。这种环境下。
谢钰京会不会在晚上悄悄溜进男朋友的房间，轻手轻脚还要提防被室友发现。挤到床上去和男朋友拥抱。稍微弄重一点要咬人，弄轻了又不满意。
以上次废弃游乐园两人相处的经验。
谢钰京
大概有某种奇怪的瘾症。
只是抱一会儿都会软溻溻地挂在人的身上喘气呼吸，好像在这时候对他做再过分的事情都反应不过来。
傲慢阴暗的男生只会安安静静把脑袋扎在别人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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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着嘴唇，避免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还要人夸。
抱得好紧，好厉害。力气很大。
知道自己找地方躲镜头，聪明的好孩子。
眼睛都灰濛濛失神空洞，还会被夸得发出很坏的笑声，说。“知道就好。”
思绪渐渐有些灰暗扭曲，黎舟言的脸上却没有半分显露。
两个人在人群中穿梭着。
“今天早上。”他开口。
谢钰京看向他。
“那时候，我说我是男朋友是骗你的。我拿到的身份卡不是你的男朋友。”黎舟言主动说，“只是觉得如果我不开口，池纵说什么你就会信什么。”
谢钰京：“啊？”他会吗？
“我只做朋友就好了。现在和你直说，也是不希望你陷入更多的烦恼。”黎舟言看到谢钰京盯着他的视线转移，望着不远处的冰淇淋小摊看。
“要吃吗？”
谢钰京的手插在口袋里抱怨起来，“但这里人好多。”
他耐心不多，不想等。
黎舟言眼皮覆下静静地看着他，晦涩的视线淡得没有存在感。语调温和地轻笑，“你好像很少会去排队。”
谢钰京转头看他，有些惊讶的样子。
“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觉得抱怨“这里人好多”不是很奇怪的行为。
“你说你的朋友很多，还说他们都很会讨好你。”黎舟言，“你的‘朋友们’会买到东西之后，献宝似的递给你。”
谢钰京眨眨眼睛。
“看来我猜对了。”
黎舟言转开目光，看向熙熙攘攘的人群，人群好像和他们割裂开。他亚麻色的碎发利落，侧脸鼻梁挺直。喃喃似的问道，“来到这里，你会不会不习惯呢？钰京。”
谢钰京盯着他的后脑勺，用那种阴暗忧郁叫人有点发毛的目光。他没有中他的圈套追忆往昔伤感破防，而是看破他的诡计哼笑了声，抬着点下巴抱起胳膊，“你想攻心为上。”
黎舟言笑了声，“可以这么说。”
黎舟言只是想到了他回到池家的那天。
很说不清楚的感觉。从一个泥沼淌到了另一个泥沼，原来也是会有不习惯的。
那么谢钰京呢？
黎舟言垂眸安静看他。
谢钰京偏瘦，脸颊雪白。睫毛乌黑，嘴唇又非常红润。
带着昳丽鬼气的一张脸。
攫取注意的往往是他的眼睛，湿泞蒙着黑雾，对视一眼都好像会被拖拽下去。
商业街来往的人很多，好多人都在看谢钰京。
他这张脸真的出挑到可怕的程度。
“你说他们和你一起长大，我是没有这样的运气。”
黎舟言微笑起来，瞳孔偏深褐色，虹膜是浅棕。色泽温暖。
“但是，暂且把我当他们的替代品的话，其实没有关系。”
他大衣衣角被风荡起，扣子扣到最顶端。
很温柔的没有攻击性的性格。偶尔会从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透露出冷淡禁欲感。混血的深邃轮廓和高大的身材，让加诸在他身上的阴影非常浓重。也会让他的温柔出现一点扭曲的裂痕。
偶尔让人觉得，他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
“我也想和钰京做好朋友。”人群有些吵闹，但黎舟言的声音依然很清晰，“其实我一直在想，钰京说的‘做朋友要做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但现在觉得，不管是什么，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靠怎么感觉这个哥心机很深的样子。。】
【真是不出手则已。。怪不得池纵这么讨厌他，完全就不是一个段位的啊！！】
【我一看他的脸就知道他是很会争宠的性格、】
【之前谁说他是阴暗批的来着？现在我真有点咂摸出这个味道了。。】
……
在黎舟言说完那些话之后。
车里的镜头被一件衣服遮挡住。
【十一点半之后要关镜头也就算了！！怎么正常直播时间也不让我看啊啊啊啊啊！】
【可恶可恶可恶】
【能听到声音吗？】
【不太能…】
【我好难过。。】
谢钰京后靠在窗户上，外套解开，最里面的衬衫被他自己撩开。
“好可怜。”黎舟言的手偏冷。拇指擦过的时候谢钰京忍不住往后缩，酥麻的电流带来的感觉很奇怪，听到黎舟言温和的嗓音放得很轻，“都肿了。”
谢钰京睫毛抖了下，苍白的脸孔低下来自己看看。皱眉，很不爽似的阴郁抱怨，“今天一觉醒来就这样了。”
但昨晚谢钰京明明睡得很好很安分。也没有断片，他还记得试胆大会去吓唬沈文疆的事，连后面玩桌游也有印象。
黎舟言垂着眼皮，想到傅檀今天的异常状态，下颌微微绷紧，很淡地冷笑了声，“可能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吧。”
“什么？”谢钰京没有听清楚。
“我说，可能是不小心被虫子咬到了。”黎舟言找到自己放在后座的登山包，从里面找到创口贴，“野外的虫子很多。”
“我有创口贴。贴一下吧。”
谢钰京还在撩着衣服直勾勾看他。
黎舟言的手顿住，拿着创口贴的手紧了紧。
很显然
，他甚至没有自己动手的想法，甚至缺乏对身体的羞耻概念。
这是“朋友”应该做的事情。
谢钰京催促：“快点。”
黎舟言觉得这样不太好。
他知道谢钰京的朋友关系大概很畸形。但显而易见地，也更紧密，更不可分割。他知道不好，不对，不正确，但依然顺从谢钰京的话，靠近一点。
带着温度热感的阴影覆过来，谢钰京近距离看到他专注平和的眼睛。
黎舟言鼻梁很高，眼窝深邃阴影明显。亚麻色偏灰的头发几乎扫到谢钰京的胸膛，带来一点微妙的痒意。他靠近扑过来的呼吸让谢钰京腰腹都忍不住轻轻绷住。
黎舟言撕掉创口贴背后的薄膜，小心到没有多触碰，也没有冒犯亵渎的意思。就只是把微微发红的地方遮住，轻蹭过创口贴压紧。
谢钰京睫毛抖了下，整个都蜷缩起来：“呜等等——！你！”
黎舟言帮他把衣服放下来，英俊轮廓逆光显出深重的影子，眼眸都晦涩许多。他喃喃，“你男朋友不知道吧？”
谢钰京脑子里有点混乱，“什么？”
黎舟言把他的外套拉上，整理好，“你忘了吗，钰京。你现在有一个男朋友。被他看到的话，可能会产生一点误会。”
谢钰京呼吸有一点急促加速。湿淋淋眉眼茫然地看着他，皱眉重复，“我……男朋友？”
黎舟言看着他。
“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你的男朋友，会怎么看待你的朋友们？”
“他能够接受他们的存在吗？”
接受黎舟言像今天这样，提供一点……力所能及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