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耐心是有限的。
周围并不嘈杂,敲了几次没人应后,何包蛋口头上警告的同时,脚下也没闲着,根本不给神婆来开门的机会。
‘砰’得一声响,腐朽老化的木门被用力踹开,上面锁链的位置直接断开来,门摇摇欲坠的颤动着。
“咯喔喔喔~”
一道公鸡打鸣声响起,从院子外传来,叫声响亮,紧接着除了神婆的院子,整个村落时不时响起一声鸡叫。
夜色暗了,公鸡打鸣,吵醒整个村落,天亮了。
那烧着纸钱的佝偻身影终于动了,烧纸钱的动作停了下来,怒气冲冲的转身,却在看见何包蛋时很明显的愣了下。
何包蛋一笑:“看吧,说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这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又见面了。”
神婆黑着脸,立马抄起旁边的扫把,冲出堂屋,举起扫把就朝几个人打去。
“滚!都给我滚!看病不付钱的,现在居然还敢来。”
几个人连忙闪开,魏什么下意识的想护着何包蛋,谁知,抬头就看到将蛋蛋抱在怀里护着的蒋道理。
何包蛋也是愣了下,悄然红了耳,谁懂啊,她刚才是准备硬钢来着。
区区扫把,最多也是挨两棍,但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泼妇她还是干得过的,着实没想到,在她要撸起袖子开干的时候,身边人一把将她扯入怀里。
等挨着白色背心,碰触到那硬的肌肉,隔着布料的温热肌肤,何包蛋乖乖的缩在蒋道理的怀里,趁机摸了两把。
也是有出息了,当了一回娇羞小女生。
肌肉真好摸,身材真好,年轻皮肤就是细致紧嫩(不是),被保护的感觉真好。
蒋道理一把抓住怀里乱动的小手,声音很是青涩:“姐姐~你不是有要事处理嘛?”
他低头在那红透了的耳根子边,压低声线,戏谑的轻声道:“姐姐要是喜欢,回头来我房里,我都依姐姐的~”
暧昧的话语掺杂着不清不楚的某颜色,何包蛋心跳猛的漏了半拍,她忙抽回了手,只觉得脸烧的厉害。
(何包蛋内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太刺激太刺激了,说好的单纯小孩人设呢?这可太单纯了。)
正经的场合干着不正经的事儿,谁懂啊,美色误人。
何包蛋不动声色(念念不舍)的离开理理怀里,她就这点好,暧昧的时候专心暧昧,干正事的时候出戏也快。
没眼看,真没眼看,哪有智障这样的?
魏什么五味杂陈的收回目光,他一把抓住神婆那挥过来的扫把,狠狠往地上一扔。
他没好气的道:“神婆,我们已经知道你为什么能苟活到现在了。”
神婆不理会几个人,她步路蹒跚的往堂屋走,何包蛋跟在其身后,在神婆要关堂屋大门时。
何包蛋一把撑住门,对上神婆怨毒的目光,她皮笑肉不笑的道:“给你带了个礼物,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
昏暗的灯光下,空气中弥漫着香蜡纸钱的燃烧味儿,何包蛋微微侧头,视线瞥到烧纸钱盆里,还有大量没烧完的金元宝。
看来对她儿子真不错,生怕她儿子下去了没钱用。
何包蛋拎着那一袋尸骨,烂衣服兜这得骨头,直接递到神婆眼前:“眼熟吗?”
神婆只觉得臭,摆摆手让人赶紧拿走,看着神婆一时间还没想起来,何包蛋帮对方想起来。
“这是杨家那小子,也就是杨老头儿子的坟里挖出来的,杨小子棺材里的东西——一具尸体人骨。”
冷淡的一句话,瞬间激起千层浪。
神婆脸色变了变,很快镇定下来,她怒骂:“你们这些遭天谴的连人坟都挖!无知小儿,亏你还沾上过脏东西,现在却跑去干这种事儿,要是再沾上脏东西那就等死吧!”
“遭天谴的是谁不知道,”何包蛋死死盯着神婆道,“反正不是我。”
越是关门,何包蛋就越是要硬挤进去,进堂屋后,她把那具尸骨放在了大桌子上,解开了那烂衣服。
何包蛋声音冰冷:“这是在杨小子棺材里发现的另一具尸骨,按理说,你给做了冥婚,这具尸骨应该是江柔雅的才对。”
“可是你猜我看到了什么,这尸骨居然是个男人骨!神婆,冥婚时,你调虎离山,害死了江柔雅不说,连她的尸体你都没放过。”
这下,神婆有着很明显的慌乱:“胡说!胡言乱语,好啊,原来你们拿的是江柔雅的尸骨,还换成男人的来栽赃我……你们做这种脏事,我要去告诉村长,要去告诉邻居,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好一个栽赃陷害,何包蛋神色彻底冷了下来,这个神婆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神婆要跑,魏什么迅速挡住去路,直接拦住人,他身材高大,板起脸来神情很是冰冷,让人想硬上闯过去都得掂量一下。
魏什么:“别再喊捉贼了,神婆,江柔雅的尸体你藏哪儿了?”
神婆不开口,只是一脸防备阴毒的看着他们。
何包蛋一步步靠近:“这具尸骨是男是女,是从哪儿盗来的,你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清楚。”
神婆冷笑:“你凭什么说那具尸骨是男的?口说无凭,就乱冤枉好人,我这大把年纪被你们这些人耍着玩,真觉得我好欺负吗??!”
何包蛋:“我不陷入自证陷阱,是什么样你自己明白,我只是告诉你我所发现的,你尽情的反驳,但是你做过的事情已成事实摆在那里。”
“你不说也没关系,神婆,我来这里就没打算让你亲口说出江柔雅的尸体藏在哪儿。”
江柔雅那些尸骨,是神婆的‘护命符’,何包蛋知道,这要是一旦透露,神婆就会死。
无论如何,神婆都不会说出江柔雅尸骨的下落,就算是拿死威胁神婆,也撬不开她的嘴。
神婆:“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活到现在是我命好。”
何包蛋:“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嘛。”
神婆:“……”
魏什么:“别装了,你那些东西我们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神婆不再理会他们,不知道是心慌还是怎的,神婆一下子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手紧握着椅把手。
何包蛋将视线移到整间堂屋里,即便看过一次,这一次,她依旧仔仔细细看着,也毫不避讳的和魏什么讨论剧情。
何包蛋:“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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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如果你遇到危险,那至关重要,唯一的保护符你会放在哪儿?”
魏什么不做犹豫:“能带就带着,不能带的也要自己时常能看得见。”
“是啊,那么重要的东西,当然闭口不谈的同时,也要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心安。”
何包蛋环顾四周,都是一些纸扎的玩意儿,还有其他丧事用品,那桌子上的烛火摇曳着,燃烧的蜡芯一滴滴顺着蜡烛流下。
烧纸钱的盆子里,火光乱窜晃动着,那些金元宝燃烬成灰,有的没烧过头,依稀还能看到金元宝的形态。
都没什么异样的。
何包蛋最终将目光落在那神柜,上面的一张黑白照片,也就是神婆儿子的冥照上。
她淡淡道:“神婆,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放哪儿了吗?我已经知道你把江柔雅藏哪儿了。”
听见这话,神婆猛然望向何包蛋,却看见对方盯着自己儿子的冥照,扬起的冷冷笑意,竟带着几分胸有成竹的意味。
神婆有些乱了手脚,但又很快镇定下来:“你就算知道了又怎样?我已经比他们多活了那么多年,也值了。”
听见神婆发出的笑声,何包蛋不怒反笑:“是啊,死有什么可怕的呢。”
她走到神婆面前,微微弯腰,盯着神婆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神婆,你干这行的,你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副本里最不缺的就是鬼,魏什么不解蛋蛋咋问这种问题,他守在门口,继续观望着。
昨晚,不止昨晚,那场循环的冥婚上到处都是怨鬼,还是认识的村民,神婆怎么会不相信。
但是此刻,盯着女生漆黑的瞳孔,那眸子里幽幽的冷意,让神婆背后发凉。
何包蛋皮笑肉不笑的说:“放心,离开之前我有份大礼要送给你。”
神婆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什么大礼?”
提前告知的惊喜会让人高兴好久,同样,提前预知的恐惧,也能够让人寝食难安,辗转反侧。
何包蛋:“还记得我上次来的时候,就在门口,找你的‘好事’吗?喜事就是好事。”
神婆立马想到女生说过的,那口中的‘好事’指的是冥婚。
“不过你放心,让你和一个男鬼结阴亲太委屈你了。”
何包蛋冷笑着道:“你帮村民办了很多个‘棺材妻’吧?你还说过,杨家冥婚是你办过最风光最好的冥婚。”
她居高临下的道:“你放心,我也会给你办的一样风光,但我不会让你成为什么‘棺材妻’,你就当个‘共妻’吧。”
神婆脸色发白。
何包蛋声音清冷:“我给你的福气,你可得好好接着。”
魏什么忽然问:“什么是共妻?”
何包蛋解释:“共妻就是公共的妻子,意思是她死后,不会再拘谨一个男鬼,会有很多个男鬼等着分食她。”
末了,她加了句:“物理意义上的。”
神婆气得腮帮子绷紧:“几个小娃娃,可真好大的口气!”
“吉时到~”
尖锐的公鸡嗓叫喊声,奇怪的是四周并没有其他人,很是诡异,谁也不知道那声音从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