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说了吗?霉米一事已经查出元凶了。”
街头上,陆安阳带着侍卫们大张旗鼓地走了过去,一群人好奇地挤在了八字墙边,那上面刚刚张贴了最新的告示,几个男子揣着手往府衙的方向望了一眼,低语道:“听说根本就不是因为霉米,那告示上都说了,那霉米的量不至于让那么多的百姓同时病倒,是有人故意在施粥放粮的时候悄悄掺和进了金沸草。”
“金沸草?那可是有毒之物呀!难怪那么多人同时上吐下泻!那妙仁堂都挤满了人,我还以为是大灾之后出现了什么疫症呢!”
“这可是要害全城百姓的性命呀!到底是什么人这般歹毒?”
其中一个男子朝人满为患的八字墙递了个眼神:“你们一定想不到吧?是揽月楼的花魁曼娥。”
“曼娥?”众人皆是一惊,“她不就是个青楼女子吗?怎么敢做这些?”
“谁知道呢?听说瑞王的伤现在已经大好了,这江南贪墨案也有了线索,过两日就要带着人证物证回京城了。”
“是吗?若是真能将这些害群之马绳之于法,那也真是大快人心了!”
“谁说不是呢?”
不远处的马车上,商榷神色阴沉地放下了车帘,他的眼里几乎快要喷出火来,曼娥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事情没办好也就算了,居然这么快就让人给抓到了把柄,若真让赵禹辰带着证据回到京城,那他们……可都没有好果子吃!
“回府。”
他的声音压抑而憋闷,像是裹挟着无尽的怒火,他扯了扯唇角,眸子里满是寒凉,放在膝盖上的一双手更是拽得骨节发白,赵禹辰可真是命大,竟然连赤炼草也没能要了他的命!
江南知府
杜神医正躺在摇椅上悠哉悠哉地哼着小曲儿,他时不时地抓起桌上的花生米扔进嘴里,然后再浅酌一口小酒,看上去无比惬意和自在。
忽然,一股浓郁的醇厚鲜香钻进了他的鼻子里,瞬间唤醒了他肚子里的馋虫,他咽了咽口水,只觉得手里的花生米顿时也不香了。
“哎,哎,那小子!”
他瞅见了路过的陈枫,着急忙慌地跑了过去:“你闻到了什么味儿没有?”
陈枫抓了抓脑袋,一脸困惑:“没有啊!”
杜神医的火气蹭蹭上蹿,着急道:“我说你小子年纪轻轻的怎么这鼻子就不灵验了?这么浓郁的肉香味你闻不到?长着个鼻子跟没长似的?还不如不长呢!”
小老头只觉抓心挠肺似的难受,这再耽搁下去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赶得上吃口热乎的?
陈枫豁然开朗:“哦,您说的是这味儿呀,这大概又是思思在做什么好吃的吧?她可爱捣鼓这些东西了。”
“谁?陈丫头?她还有这手艺?”
杜神医满脸喜色,管她哪里来的手艺?先吃上一口再说,他抖着手指连话都差点捋不清了:“她……她她在哪儿呢?”
“在后院的小厨房吧!”
小老头急急忙忙地赶到了后院,刚一进院就瞧见陈思思端着一盅汤从小厨房里走了出来,他眸子里顿时亮起精光,脚下不自觉地加快了步伐。
“杜神医?”陈思思一脸古怪地看着眼前对着那蛊汤垂涎欲滴的小老头。
杜神医嘿嘿一笑:“陈丫头,你这是做的什么呀?”
“您说这个呀?”
陈思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掀开盖子往杜神医的面前一凑,那醇美鲜香的味道瞬间勾走了杜神医的老魂儿,他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蛊热气腾腾的汤,没错,就是这个味儿!他刚想仔细瞧瞧,陈思思“啪”的一声盖上了盖子:“这是我专门给王爷做的佛跳墙,这里面可汇集了数十种山珍海味!更是以鸡鸭和大骨熬制的高汤炖煮了五六个时辰呢!啧啧啧……那一口下去就能让人流连忘返。”
陈思思瞥了一眼馋得直咽口水的杜神医,轻咳两声:“唉,先不跟你说了,我得给王爷送过去,他大病初愈,得好好补补。”
“唉唉唉,”杜神医连忙拦住她,“他,他现在虚不受补,这汤他不能吃。”
“不能吃呀?”陈思思一脸失落,她叹息一声,“那我只能拿去孝敬二叔了。”
“你二叔健壮如牛,用不着补!你……你就没想过给其他人?比如,那些年纪大的……”杜神医指了指自己。
陈思思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般,她眸子一亮:“不如拿给林朔吧?他也身子骨不好!”
杜神医瘪了瘪嘴,这丫头是眼神不好吗?这么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面前她看不见吗?我可还是她那未婚夫君的救命恩人,她怎么就不知道感谢感谢我呢?
他眼巴巴地看着陈思思手里的那蛊汤离自己越来越远,心中一阵阵不是滋味,哼,臭丫头,下次给你男人扎针的时候可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正这样暗戳戳地想着,陈思思忽然转身看向他,他心虚地挪开了视线,没好气地说:“看着我干什么?”
陈思思笑着走了回来:“哎,我给忘了,林朔他今日不在府中。杜神医,你用过午膳了吗?若是没吃,不如你来尝尝我的手艺吧,这霉米一事也多亏了你发现端倪……”
她话还没说完,杜神医已经端走了她手里的托盘,这幸福也来得太突然了吧!
小老头的眼睛蹭蹭亮,他嘿嘿笑道:“那怎么好意思呢?那……那既然这样,我就尝尝?”
说着,他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跑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然后迫不及待地掀开盖子尝了一口,果然入口鲜香无比,这……这也太好喝了吧!他也算得上踏过大江南北了,但这样新奇的美味却是头回尝到,他忍不住又哐哐喝了好几口,然后夹了一块蹄筋放进了嘴里,入口软糯爽滑,上面又吸满了浓郁的汤汁,他吃得津津有味,完全忘了还有个人站在旁边。
“怎么样?好吃吗?”陈思思探了个脑袋过来,
杜神医一边吃一边敷衍道:“嗯,还……还行吧!比府里的厨子做得好吃。”
“那可不嘛!我会的可多了,什么叫花鸡,东坡肉,松鼠桂鱼……嘶~想想都要流口水,只可惜,这里的食材有限,这一蛊佛跳墙我都花了不少功夫。若是在京城,保管都能让你尝个遍。”
“看不出来,你……你会的还挺多?”杜神医情不自禁地脑补了那一盘盘美食……
“那可不!”
陈思思笑着坐在了他的对面,她用手拖着下巴,叹道:“只可惜你不愿意跟我们回京城,以后再想尝到我的手艺可就难喽……”
杜神医望了望手里已经快要见底的汤,这丫头怎么就做这么一点儿?这都还没喝够呢!他咽了咽口水,故作正经地说:“嘶~说到京城,我倒差点儿忘了,这京城里还有位故友来信托我去帮他看个病人,嗯,既然如此,过两日我就和你们一同上路,顺道等碧血丹到了再帮你男人把毒解了!”
“这跋涉千里,你吃得消吗?”
“怎么就吃不消了?老夫我身体好着呢!那个,就是我住不惯客栈,去了京城就住你安阳侯府吧!闲了也可跟你二叔下下棋!”
说着,他将最后一口汤倒进了嘴里,然后剔着牙,背着小手,悠哉悠哉地走了。
陈思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勾了勾唇,这小老头,之前跟他好说歹说就是不愿意跟着去京城,虽说他给了解毒方子,但赵禹辰的毒一日不解她便一日不能安心!
她向二叔打听了这小老头的嗜好,才知道他性情古怪,金银不好,唯独馋一口吃食!这江南闹了饥荒食材本就稀缺,就这一蛊佛跳墙,她可是花了大功夫!
“小样儿,还不得乖乖跟我回去?”
她吐了吐舌头,心中一阵暗喜,将这小老头拐了回去,她的一颗心也就放进肚子里了!
“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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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忽然传来赵禹辰的声音,陈思思一回头便撞进了他的怀里,赵禹辰顺势揽住了她的腰,笑道:“你一个人在这儿嘀咕什么呢?”
“阿辰!”
陈思思猛地跳起来挂在他的腰上,赵禹辰一惊,连忙抱住了她,他眼神慌乱地扫了扫四周,见没人才腾出一只手刮了刮她的鼻尖:“你干什么呢?大庭广众的就不怕被别人看见?”
“我正经谈恋爱怕什么?再说了,跟王爷这样的绝色美男在一块儿,她们羡慕还来不及呢!”
“谈恋爱……是什么意思?”赵禹辰有些懵。
“没什么,”陈思思笑着抱住他的脖子,眼睛里满是璀璨星光:“阿辰,杜神医说他跟我们一块儿回京城,等咱们拿到碧血丹就立刻让他给你解毒!”
赵禹辰满脸诧异:“他不是不愿意去吗?你是怎么做到的?”
“还有什么事是一蛊佛跳墙不能解决的?”陈思思狡黠一笑,“有他在一块儿我才能放心,阿辰,你可不能再出事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明媚笑脸,赵禹辰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开始疯狂而没有节奏地跳起来,他的喉间微微滚动,随后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陈思思热烈地回应着,她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放肆又大胆,丝毫不害怕随时可能闯出来的人,空气里充溢着甜腻的味道,陈思思的手不安分地探进他胸前的衣服里,赵禹辰只觉被她撩得浑身燥热,他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瓣,喉间是极力压抑的声音:“别闹!”
“美人在怀,我若是还欲拒还迎,岂不是显得不解风情?”陈思思眼里秋波流转,看得人心神晃荡,她轻轻趴在他的肩头,温热的气息扑洒在他的耳边,蓦地让他一阵酥麻。
“阿辰,我真的好喜欢你。”
赵禹辰心底最后的坚守瞬间被汹涌而来的浪潮击碎了,怀中的人娇艳如花,馨香温软的气息环绕鼻尖,这些无一不是在撩拨他,一股炽热和躁动直冲颅顶,他情不自禁地将她抱紧了些,然后大步地走进了最近的屋子,他反手关上房门,将她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唇瓣,眼里满是侵略性的欲望,他浅浅勾唇:“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本想吓吓她,却没想到她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还一把拽住了他的领子。
灼热的气息扑洒在两人鼻尖,她扬唇浅笑,眼里早已炸开了花:“啰嗦什么?”
然后直接印上了他的唇瓣,赵禹辰微愣,随即也紧紧地抱住了她,气息交织间,两人的攻势都不相上下,他们的呼吸灼热而凌乱,舌尖的交缠滚烫而缠绵,仿佛都想要将对方占为己有。
赵禹辰一边急切地回应一边拽着她那不安分的手:“你……你干什么?”
喘息间,他的声音里全是压抑:“你就不怕我真的吃了你?”
她……她一个女子怎么比我还要饥渴?怎么……怎么好像有些本末倒置了?难不成我……才是那个被动的人?
两人交织的眼神黏腻而炽热,几乎快要拉出丝来,陈思思眨了眨眼,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狭小的屋子里,气氛变得分外暧昧,无形中像是有一根绳子将他们紧紧地捆在了一起,谁也无法逃出对方的诱惑里,他只觉胸腔里燃烧着一股炽烈的□□,就快要击溃他残留的理智,他好笑地勾了勾唇,只能无奈地将她抱进了怀里,一只手紧紧地拽着她那不安分的爪子。
他压抑着胸口滚烫的欲望,柔声道:“好了,听话,别闹!”
“我……我没闹。”
陈思思想说:我认真的!老娘早就想这么干了!从前只是有色心没色胆,现在是既有色心又有色胆!
“思思,”赵禹辰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撩得她耳根子泛红,“我要正大光明地娶你进门!我……绝不会让别人有一点儿闲言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