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时节,又是一个雷雨天气,乌云密布的天空笼罩着大地,转眼就是倾盆而下的大雨,来得突兀而猛烈,雨水冲刷着石板路,形成了一道道急速的水流,城中的百姓望着乌泱泱的天空,心头不免又陷入了一阵恐慌,毕竟那场水患的后遗症实在令人难以忘记……
陈远道和陈枫一早就带着人出了门,暴雨突至,他担心河堤会再一次地被洪水肆虐,所以带着人急匆匆地去防守加固。
而安阳侯和城中的其余官吏也都忙着灾后重建的工作,毕竟帮助灾民重新回归到原来的轨道才是重中之重。
赵禹辰一早就去敲了陈思思的房门,自打陈思思放飞自我后,两人只要闲下来就腻在一起,她毫不避讳,大大方方地跟赵禹辰亲近,毕竟在她的身体里住着的是另一个时空的灵魂,她才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俗礼!现在的她就像跌入了云端,越是跟赵禹辰亲近,她便越是上瘾,不管她是贪图美色也好,还是真心所驱也罢,总之,她的占有欲日渐上升,巴不得早点能扑倒了他!
陈思思的热烈反而让赵禹辰开始有些招架不住了,她肆无忌惮的撩拨每次都让他血脉逆流,只要稍不注意,她的手就伸进了他的衣服里,他觉得好笑又无奈,怎么会有女子比男子还要……好色?
陆安阳一进屋就瞧见往日那个冷酷无情的王爷正笑得一脸不值钱地喂着陈思思喝粥,陈思思托着下巴,毫不遮掩地赞赏他的美貌:“赵禹辰,你这眉毛长得跟画的一样,可真好看!”
赵禹辰闻言,嘴角压不住地上扬。陆安阳翻了个白眼,这怎么就轻易地被哄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爷。”
陆安阳顶着巨大的电灯泡光环打断了腻腻歪歪的两人,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有一群行迹可疑的人去了城东的小树林,咱们的人已经悄悄跟上去了。”
陈思思和赵禹辰顿时也不腻歪了,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陆安阳,眼底都是同一种猜疑,难道是曼娥坐不住了?
“我去看看。”赵禹辰站起身说,等了这么多日,这条毒蛇终于现身了。
“好。”陈思思也站了起来,“你注意安全。”
三人走到屋外,此时磅礴的大雨已变成了微末的细雨,乌黑的云层逐渐褪去,天地间仿佛焕然一新。
很快,赵禹辰一行人离开了江南知府,陈思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原来有了牵挂之人……是这种感觉?
湿漉漉的街道上,走着三三两两的人,一个异常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异常瞩目,那是一个年轻的妇人,她抱着一个年幼的孩子急匆匆地奔跑在雨里,雨水早已淋湿了她们的衣衫,头上的雨珠像是挥洒的晶石,晶莹而夺目,陈思思注意到那孩子的脸色十分苍白,他看上去似乎十分痛苦,陈思思连忙上前喊住了她:“大姐,你这是要去哪儿?这孩子是怎么了?”
那妇人眉宇间全是焦急:“也不知怎的,这孩子一直高热不退,如今都已经神志不清了,我正要带他去妙仁堂看大夫……”
说着,她没再理会陈思思,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陆安阳,去把马车牵过来,咱们送送他们。”
说着,她喊住了那个妇人:“大姐,这边距离妙仁堂还有些距离,你们坐我的马车过去吧,刚好我也要去那边。”
因为水患的原因,城中聚集了不少无家可归和患病的灾民,赵禹辰担心水患之后会引起痢疾和疫病,便将这些人集中到了城西的一片区域,并安置了不少的大夫为他们免费看诊。
那妇人闻言连连道谢:“多谢姑娘,多谢姑娘,幸好遇见了你,不然我这孩子……”
说着,她抹了抹眼角的泪,啜泣道:“也不知他还能不能撑到去妙仁堂……”
马车上,孩子依旧昏迷不醒,陈思思摸了摸他的额头,触手便觉异常的滚烫,她心里一惊,对车外的陆安阳喊道:“快一些,这孩子发着高热。”
疾驰狂奔的马车带来一丝颠簸,抱着孩子的妇人眼神却有些游离,她的目光似有意无意地落在陈思思的身上,陈思思原本想着她是因为拘谨所以才会如此,可自打上了马车后,那妇人却好像总有些心不在焉,她阴郁的脸上没了着急,相反还有些踌躇。
“大姐,你别担心,妙仁堂的何大夫医术极好,一定能治好孩子。”陈思思宽慰道。
“嗯,多谢姑娘。”那妇人眼神有些飘忽地落在孩子的脸上。
“你这孩子多大了?看着甚是乖巧,你夫君呢?为何不跟你一起来?”
那妇人微怔,然后尴尬笑了笑:“这孩子……有两岁了,他父亲被活活饿死了。如今就只剩下我们孤儿寡母了……”
“是吗?”陈思思浅笑,“我看着这孩子倒有些眼熟,我好像之前在哪儿见过?不知他父亲叫什么?”
那妇人眼中明显有些吃惊,说话时的声音都带了几分迟疑和凌乱:“他……他……父亲叫……叫……”
她的话还没说完,陈思思忽然拔出袖里的短刀抵在了她的脖子上:“这孩子不是你的!”
那妇人先是一惊,随后眼里凶光毕现,她忽然一掌打掉了陈思思手里的刀,下一秒又是一掌打在了陈思思的肩膀上,陈思思吃痛往后一仰,大喊:“陆安阳!有刺客!”
只听见外面一声嘶鸣,马车猛地一停,陈思思和那妇人不受控制地歪到在一旁,眼看那孩子就要从她的手里滚下去,陈思思顾不上许多,冲上去一把抢过了孩子,那妇人却趁机拔下发簪要朝她的脖子扎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陆安阳猛地一掌击碎了车门,妇人被震得往后倒去,手里的发簪扑了个空,还没来得及反应,陆安阳已经抓住陈思思的肩膀将她带出了马车。
陈思思只觉胆战心惊,就差一点点,她的脖子就会被那发簪戳穿!她紧紧地抱着那孩子,只感觉他的气息更加微弱,她焦急地看向陆安阳,只见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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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妇人按在了地上。
“说,你是谁派来的?”
陆安阳用力地扭住了她的胳膊,痛疼让那妇人的额间浸出了一层汗水,她嗤笑一声,似乎并不在乎他的威胁:“就算你今日不死,你也活着走不出江南!实话告诉你吧,瑞王他今日是回不来了!你的保护伞没有了,”说着,她又斜睨了一眼陆安阳,冷笑道:“你们……都得死!”
“你什么意思?”
陈思思和陆安阳顿时心生不妙。
他们才问完,陈思思忽然察觉她的神色有些异常,她忽然大惊:“她要自尽!”
陆安阳连忙按住她的下颚,但为时已晚,她已经咬破了藏在牙齿后的毒药,只见她眼中满是嘲讽,下一秒,她软软地倒了下去,嘴角溢出了乌黑的血迹……
陈思思抱着那滚烫的小孩,一颗心却惴惴不安,她神色十分凝重:“陆安阳,他们今日是故意诱王爷出城的,你……你即刻带些人去看看!”
“那……那你呢?”陆安阳有些迟疑,毕竟若是陈思思再出什么差池,他也无法和王爷交代。
“这都什么时候了,王爷的安危要紧,你快去!”陈思思望了一眼怀里的孩子,“这里离妙仁堂不远了,我抱着孩子去那儿,那里人多,我不会有事的!”
陆安阳也忧心赵禹辰的安危,他点了点头,不再迟疑,旋即拔刀斩断了马身上的套杆,转身策马离去了……
眼见他的背影渐渐远去,陈思思的一颗心才稍稍安定,她默念:赵禹辰,你可千万不能出事!
她才这样想着,怀里的孩子难受地哼了两声,陈思思再顾不得其他,抱着孩子就朝妙仁堂的方向冲去,然而没跑几步,她忽然颈间一痛,下一刻只觉眼前一黑,随后就晕了过去……
另一边,陆安阳带着人还没赶到城东的小树林就碰上了回程的赵禹辰,他看上去有些心事重重,身后依旧是一起出去的那些人,一个也没少。
陆安阳紧绷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他策马走了过去:“爷,你没事吧?”
“你怎么在这儿?”赵禹辰有些惊讶,他望了望陆安阳的身后,并没有看见陈思思的身影。
下一刻,他微蹙眉心:“她呢?”
“方才我们在路上遇见了一个刺客,思思姑娘觉得有人是故意诱你入局,她担心你的安危,便叫我赶过来看看……”
“刺客?”赵禹辰一脸疑惑,随后他的面色陡然一变,怒喝道:“谁让你擅自离开的!她在哪儿?”
“妙……妙仁堂。”
陆安阳的话音还没落,赵禹辰已经像一道疾速的闪电飞驰了出去。
一个跟陆安阳相熟的同僚走了过来:“陆统领,今日小树林的不过就是几个地痞流氓,他们都是收了别人的银钱故意来的这儿,到底是谁给你的消息?”
陆安阳心里一咯噔,顿时生出了一个不好的念头,他暗道一声:遭了!他们的目标是陈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