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过,那一丝丝凉意如一股清泉流淌过陈思思泛红的肌肤,为她褪去了一丝灼热,让她有了片刻的清醒。
陈思思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瓦片被她的手肘弄得哗哗作响,一方翘起的瓦片尖角差点割破她娇嫩的手腕,魏舒远忙拉住她的胳膊:“你小心些。”
陈思思仍是一脸醉意,她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翩翩如玉的公子,随后弯唇一笑,指着他的鼻子:“你……真的……是你啊,魏舒远。”
“还没看清吗?”魏舒远扯了扯嘴角,将她淘气的手按下了。
“呵呵,这一次……我看清了,魏舒远,好久不见啊?你最近……过得好吗?”
魏舒远神色一凛,似没想到有人会这般问他,他轻哼一声,将果子酿又饮下一大口:“我可是魏国公府的世子,怎么会过得不好?”
“嗯……这倒也是。”陈思思点了点头,脑袋依旧有些昏沉,她索性直接将头搭在魏舒远的肩膀上:“头好晕,借我靠一下。”
此时的正兴街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一派盛世之景;头顶上,明月高悬,星河如画,一派宁静祥和;陈思思望着这一幕美景,第一次感受到了岁月静好之美,她嘟了嘟嘴:“如果这世界能一直这般宁静祥和该多好呀……”
魏舒远饮了一口果子酿,一股淡淡的酒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他的眸子变得愈发深邃,语气中似乎有些失落:“这世间之景不管看上去多么美好,这灯火之下都掩盖着不少肮脏又丑陋的勾当。”
“魏舒远,”陈思思歪着脑袋看着他,“你……你怎么好像不开心?”
“呵,”魏舒远轻叹一声,眼眸蒙上了一层阴霾,“我开不开心,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们……我们都希望你开心。”陈思思微蹙眉心,一拳锤在了他的胳膊上,“你可是我的朋友。”
朋友?
魏舒远叹息一声:“你也太随随便便就将人当朋友了吧?陈思思,这京城的生存之道最忌讳的就是轻信他人。”
陈思思拍了拍他的胸口:“你不一样!”
“我有什么不一样?”
“你……你是个好人!”
好人?魏舒远自嘲一笑,没有再说话。
而陈思思却又有些愁眉苦脸:“不过……生活在这里日日都得小心谨慎,活着也真够累的,在我们那儿……可不兴这样,大不了就是丢份工作,不像这儿,动不动就得要人性命!”
“你们那儿?”魏舒远不解地看着她,“是你从前生活的那个庄子?”
陈思思摇了摇脑袋,没有搭理他,她的脑袋还有些发沉,说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魏舒远无奈地暼了她一眼,随后又语重心长地说:“陈思思,京城不适合你,若有朝一日你能远离这里的纷争,便去寻一处与世无争之地吧。”
陈思思点了点头,又嘟着嘴说:“我陈思思本来就只是想搞点钱,只想好好地活着,才不想做什么皇子妃!整日锁在那一堵围墙之中,这儿要守规矩,那儿要守规矩,有什么意思!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我又能去哪儿?”
说着,她歪着脑袋,醉眼朦胧地看着魏舒远:“不说我了,倒是你,魏舒远,你吃喝不愁,身份尊贵……你……以后又想做什么?”
“我?”
魏舒远有些诧异,从小到大从没有人关心过他以后想要做什么,他们只一味地告诉他:他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望向眼前的繁华之景,淡淡一笑:“若我能有选择,那我倒愿意没入这市井之间,远离纷争,纵览这万里河山!”
陈思思闻言眸子一亮,忽地凑近了他:“那你倒是和我不谋而合,咱俩……兴趣相投,果真才是一路人,不如……不如咱们以后在一起吧!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你……你放心,我只让你做大,不会让你做小!”
魏舒远哭笑不得:“呵~你倒还想三妻四妾了?你这都是哪里来的歪理?怎么,阿辰……你不要了?”
陈思思摆了摆手,蹙紧眉心:“阿辰阿……我和他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说着,她忽然感觉脑袋一阵眩晕,整个人都差点往前栽去,魏舒远及时揽住她的细腰,将她给拉了回来:“你真是醉了!胡言乱语也就罢了,可得小心些,别再伤了自己。”
陈思思靠在他坚实的胸口上,一股温暖瞬间包裹住了她,这安全感十足啊!她望着他那俊逸非凡的五官,忍不住心神荡漾,然后不动声色地将手搭在他的胸口上,果然结实!她忽地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你……你想要干什么?”魏舒远吓得一个结巴,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女子笑得有些莫名诡异是怎么一回事?不是,她这么色眯眯地看着自己做什么?
陈思思忽然将他扑到在屋顶上,然后一脸得逞地看着他:“魏舒远,你……我能摸摸你有几块腹肌吗?”
“你……你疯了吗?”
魏舒远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严重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这……到底是她喝醉了还是自己喝醉了!
正当魏舒远还在自我怀疑的时候,陈思思忽然“啪”的一下将手搭在了他的胸口上,一脸坏笑地看着他,随后准备上下其手!
突然,她的脖子一紧,一股大力猛地将她提溜了起来,她眼睁睁地看着唾手可得的‘八块腹肌’就这样越来越远了,整个人气得张牙舞爪,活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到底是谁呀?这么不长眼……儿……”
最后一个字还没完全吐出来,陈思思张牙舞爪的四只爪子顿时就焉了,她对着那张已经黑透了的俊脸嘿嘿一笑,像极了一个刚干了坏事被老师当场抓包的坏学生一般,既尴尬又无地自容。
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陈思思索性装傻充愣,借酒撒疯,她挣脱了他的手往地上一躺:“哎呀……头好晕阿,那个……我这是在哪儿呀……怎么站不稳了……”
赵禹辰气得发笑,才一日功夫不见,她倒是又调戏上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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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他瞥了一眼刚坐直身的魏舒远,目光不自觉地落下了他那微微起伏的胸口和腹部上,随后他不经意地挺直了背脊:臭丫头,不就是腹肌吗?本王也有!
他微蹙眉心,没好气地对魏舒远说:“我说你,干嘛什么事都任由她胡来?”
魏舒远瞥了一眼装晕死过去的陈思思,无奈笑道:“阿辰,你可别冤枉我,我可才是受害者!”
赵禹辰同样瞥了一眼横在他们中间的人,他在心底无奈叹息一声,随后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这演戏也得演全套,陈思思眯着眼,硬是一点儿也不敢反抗。
赵禹辰垂眸看了一眼怀中睡得沉沉的人,没好气地说:“我先送她回去,明日我再去找你。咱们……老地方见!”
临走,他忽然又停住了脚步,他回头看着魏舒远低沉着嗓音问道:“阿远,这段时日……你当真是病了?”
魏舒远喝酒的动作一顿,阴影下一双眸子变得有些阴郁,他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赵禹辰眸光微闪,却没再问什么,只是淡淡地说了句:“阿远,你应该做你自己。”
魏舒远看着那道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心中像是堵了一块巨石,难受又压抑,他又闷声往肚子里灌酒,这才发现果子酿已经被自己喝光了。
没有了酒,他的心中愈发烦躁不安,压抑的苦楚像是洪水般倾泻而出,痛苦席卷了他的头脑,他的呼吸愈发急促不安,随后他烦躁地扔掉了手中的酒坛,只听见“啪”的一声,酒坛跌落在地面四分五裂,他紧绷的心蓦地松了下来,似乎在这一刻,他烦躁不安的心才得到半分疏解,他缓缓地躺在了屋顶上,看着那满天的星辰品出的不是祥和之景,而是阴谋诡计涌动的暗潮……
另一边,陈思思斜眯着眼偷偷瞟向赵禹辰,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怕他,只是心底就好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完全没了底气,甚至条件反射地不敢直视他,她悄咪咪地打量着他的神色,只见他的脸上平静无波,似乎并没有动怒。
“你最好是真的喝醉了!”忽然,他冷冷地吐出一句。
陈思思赶紧闭上了眼睛,将脑袋藏在他的臂弯里。只听见赵禹辰的声音如地狱里的修罗一般自头顶传来:“若再有下次,我便打断你的手脚!”
陈思思躲在他的臂弯里小声嘟囔:“凭什么……”
“嘶~”
她又忽然轻呼一声,只感觉耳尖一痛,那家伙竟然咬她!她再也装不下去了,仰头气鼓鼓地瞪着他:“你干什么?你属狗的吧你!”
赵禹辰邪魅一笑:“不给你点教训,你不长记性!”
“你!”陈思思气得鼓起了腮帮子,“我又不是你的附属品!你凭什么管我!我愿意喜欢谁就喜欢谁,不用你管!你放开我,我要自己回去!”
空气忽然变得安静了,赵禹辰蓦地顿住了脚步,周身散发出一股冷冽之气,他将陈思思放了下来,随后双眼紧紧地盯着陈思思的眸子:“所以……你真的……喜欢魏舒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