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可笑,观星斋既然素来与皇室多有来往,那又何来的不问尘世的孤僻,一切早已有迹可循。
隐羽二人在二楼继续站了一会,掐着时间赶去后院。
楼上,影的房间。
望着一空略有些迟缓的背影,影有些不太舒服地摸了摸鼻子,哑着声音问怀中人:“阿音,我们这般做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你不是闹着要做他的徒弟吗?”
一截藕白的手臂攀上影的脖颈,妙音随意靠在他的左肩上,微微侧头吐气如兰道。
见影一本正经的模样,他凑近贴上对方的耳侧,小声揶揄:“楼主今日怎的这般安静。”
说这话时他带出三分笑意,眉目间透着清冷的妩媚。
好似神明下凡,亲自怜爱自己的信徒。
影面上现着挣扎之色,他只是将怀中人搂紧了些不敢有什么放肆的动作,嗅着妙音身上带着的幽幽冷香,他撒着娇抱怨。
“阿音,我的好阿音,求你放过我,别再逗我了。”
说话间,他颠着怀中人更加地贴合自己。
说实话,他这样的确很难受,爱人如此诱人。
饶是如此,影并不敢做什么放肆的事情,他红着眼祈求:“阿音,下次不要再做那些事了,陛下有自己的路要走。”
当他感受到妙音出现在皇宫,匆匆赶到时只见到一个晕倒的、被不知从哪来的雀鸟围着的白色身影时,影只觉得一阵后怕。
他知道妙音对她有亏欠,可是……他们已经做得很多了。
妙音只是叹了一口气,动作轻柔地抚着影略纤细的后背哄道:“我知道的,不会了,要陪你呢。”
“嗯,你要说话算话。”
影默默抬起左手抹了下眼角,带着哽咽不知是真后悔还是说说而已:“阿音,我不该与你说的,我也不该让你想起这一切。”
可是,若是不让人想起这些,那他和一空又有什么区别呢?
还会是自己认识的人吗?不会的!
妙音是熟悉影的声音,听着影与平常有些沙哑不同的声音,他急忙撤回身子向后倾。
左手趴在对方肩膀上,如同一个未涉世的孩童脸上带着天真靠近对方,轻轻将脸放在对方唇边。
另一只手颤巍巍地盖住影的双眼,泛着苍白的唇瓣轻轻落在他自己的手上,染上一层粉意:“我的阿忆,是我让你委屈了,我的小狐狸……”
随着这声小狐狸,妙音的身子微微向下,唇瓣附在下巴微上一点。
轻轻碰了一下,他又抬起身子吻去不忆眼角再次溢出的泪水。
因为顾忌妙音身体不好,影只能任由趴在自己身上的动手动脚,最后也只是可怜兮兮地求饶:“阿音,阿音……”
随着妙音的动作,影闭了双眼声音已经完全暗哑了,缠绵沙哑得让人面色一红:“大人……”
二人靠在一起歇了一会,最后影起身拿了一旁早早被温水泡着的丝帕。
泛着红意根根青筋明显的手捏干水分,拿起另一双纤细小巧的手仔细擦拭脏污。
妙音已经累极了,本就身子不好,二人嬉闹了半个时辰更是费体力。
眼下他就懒懒靠在影怀中,任由对方将自己清理干净。
擦完后影随后便将妙音才干净的双手拢在手心,靠近唇边带着眷恋亲吻。
他有些心疼而又带着些餍足道:“辛苦我的阿音了。”
而后他随意将丝帕丢入水中,激起一阵水花。
妙音挣扎着起身,靠在影肩上,眼色有些微沉:“师父的状态不太对。”
一空离开时的孤寂清晰可见,颓丧有之,怨恨亦有之。
看得让人不禁心惊,可他是……
但妙音还是有些担心,不禁说出来:“阿忆,这不会乱了我们的计划吧?”
这事他筹谋了许久,不能再出任何意外了!
为了稳妥,他甚至亲自回到这里。
万万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
妙音面上越发的清冷,眼神冷淡得恍若身处无人之地,偌大天地间只有他一人。
影一把抱紧越发透着飘渺的人,将自己的侧脸贴着对方一面安抚道:“阿音,急什么。那老头子定不会坏事的。”
他说着一面亲吻妙音的侧脸,却被一把推开。
影顶着一张无辜帅脸疑惑问道:“怎么了?”
他继续靠近被却妙音躲开,这下他也不尝试靠近只好苦着脸:“阿音,我又做错什么了?”
他们刚才才经历了那般亲密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妙音也从来没有这种情况。
影不禁开始思忖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直到他突然想起自己刚才的话,身形一僵更是哭丧着脸,垂头丧气的。
完了!!
他刚才好像真入戏太真了,不该喊老家伙的。
“想起来了?”妙音慢悠悠睨了他一眼,瞧着影有些懊恼的神情,语气幽幽而疏远:“影楼主说什么呢?什么老家伙,我倒是不知道原来在你看来……”
影一下捂住他的嘴求饶道:“好阿音,好大人,原谅我的无心之言可好?”
妙音将脸别过去不搭理他,影只好悻悻然将手收回来继续找补道:“阿音,我真的没觉得你……”
对上妙音侧回来的眼睛,影自觉地将老字吞下。
“行了。”经过影这么插科打诨开玩笑,妙音也不担忧了,说不上担忧因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影也一瞬正了神色:“阿音,之后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不能插手了。”
说到最后他隐隐有些害怕,让他看着妙音倒下一次又一次无疑是将他的恐惧进行重演。
妙音亦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不妥,安慰似的贴在影身上,眸色现着愧疚:“阿忆,我不会同之前一样的。”
“我知道。”
影却偷偷将妙音搂紧了,望着被帝玄打碎的茶壶:“她有自保能力的,待她去了北境,阿音随我回安国可好。”
“好,待陛下处理完这次内乱,我跟你回安国。”妙音的声音闷闷的,隐隐带着安抚。
他已经感受到爱人极其不安的状态,比起什么陛下,自己的爱人更需要守护。
这次妙音没有再拒绝而是直接应下,激得影紧紧箍住怀中人:“好,阿音放心,这次我会助陛下早日平定内乱的。”
……
另一边,与下属商议好后策后,帝玄再次进了自己的寝殿——棠叶殿。
一个比较特殊的名字,至少对原主来说是极为特殊的。
帝玄将装着投名状的箱子一箱箱搬出来,直到在角落处发现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
比起那些大箱子上面还有精雕细琢的花纹,帝玄手上的这只小箱子显得灰扑扑的,上面也没有挂着上面铜锁。
她随手拉开箱子,里面同样放着一沓透着墨迹的黄纸,是投名状。
原主,哦不,是她和一众下属自愿签订的投名状,为北境签订的。
天子犯罪,与庶民同罪,同样的那些去了北境的将士签了投名状,自然她这位帝王也是要签的。
暗卫营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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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名暗卫签署,这便是原主为后来的她留下的后路。
一半的人都是忠君之人,亦是英雄。
投名状一事是原主与林回舟的约定,原主让其为自己守住北境八年,八年后会有人接替她。
从前帝玄不会懂这些投名状的重要,眼下她懂了却宁愿自己不懂。
重若千钧的投名状啊,背后是一条条性命,是万千将士一腔报国的热血。
夜间就算休憩帝玄还念着这些投名状,她已经将原主签的投名状烧了,重新填了一份。
既然原主已经离开,那就不该留着上面东西。
她会守护好宁国,不止是为了原主,亦是为了宁国的万千百姓。
翌日,帝玄依旧赖床,还是暗一将她从榻上捞起来。
胡乱穿着朝服,帝玄半虚着眼睛问她:“观星斋那边可安排妥贴了?”
她需要观星斋助自己做成一件事情。
政宣殿,文武百官上早朝的宫殿。
经过早上那滩冷水的刺激,帝玄此时格外的清醒,撑着下颌沉脸望向下方的百官。
昨日帝玄吩咐礼部着手选秀一事,今日礼部大头官员就上报了:“启禀吾皇,关于后宫选秀一事,观星斋法师另有进言。”
那人颤着身子想要逃避,可惜这事的确是观星斋与礼部负责,她半低着头身子颤抖,额上细汗慢慢渗出来。
直到滴的一声落到那人手中合着的奏折上,宁国奏折特殊,凡五品及以上的官员奏折上覆着一块玉饰。
是保命牌亦是催命符。
听到那声音,官员暗道一声糟了,猛地跪下口里还在喊着:“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直到这时帝玄才懒洋洋开口:“爱卿不必多礼,云桉替朕扶一下爱卿。”
站在第一排穿着一身红色官服的暗一随手将奏折揣入怀中,大步走到后面,搀起跌坐上地上的臣子,声音冰冷:“黄大人,速速请起吧。”
原来这云桉便是暗一在朝堂上的别名,亦是她曾经的名字。
当初先帝在暗一出生后便将将她交给自己一个姓云的心腹,这名字便是随了那心腹的姓。
原主一直知道暗一的存在,可她从来对暗一没有任何怨怼。
她恨滥情昏庸的先帝,恨自己的父后如同帝王的附庸物一般,眼里除了先帝再无其他人,她恨帝氏可恶的传统。
唯独不恨暗一,亦不恨观星斋。
或许这其中也有一空的原因在,但更多的是她知道,真正该厌恶的是自己一身罪恶的血脉。
若非帝氏恶行不断,观星斋又何至于用出如此阴毒的方法。
对观星斋说不上厌恶,但也说不上亲近。
帝氏是有错,提出这方法的观星斋亦有错。
特别是帝玄拥有原主全部记忆后,对于帝氏更是厌恶至极。
她守护的宁国,是她帝玄的宁国,而不是什么帝氏的宁国!
那名姓黄的官员见着暗一或者说是云桉,身子一僵半天没有站直。
“行了,云桉回来吧。”帝玄懒懒说了一句,左右人起来了,想必观星斋安排的人不会坏事。
是的,这位姓黄的官员便是观星斋安插在朝堂的人,或者说是原主借着一空的名义安插的「自己人」。
如今自是成了她帝玄的暗棋,暗一才回了第一排站在人群中间的一空就走出来,穿着预测一脉的白色黑金线勾勒的道袍。
说来也甚是奇怪,预虚二脉明明为同一门偏生道袍一黑一白,就连图案的位置也不一样,一个在袖口一个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