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最后一关
“果然, 你也进入了这个境界啊！五月！”
青峰大辉由衷的笑道，狂意席卷了他的双眸，风暴在其中孕育, 又被某种奇妙的力量按在了可控的冷静范围。
桃井五月却没有接青峰大辉这一茬。
空气中，尖锐的危险感无休无止的扩散，直到青峰大辉的笑意都一点点转为严肃。
关于野性, 理论上,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意象。哪怕是猫咪和吉娃娃, 那也是野性的一部分。
但是……
桃井五月却从来没有相关联的存在。
毕竟他并不信赖自己的本能, 也不会将支配权交给虚无缥缈的野性。
尽管如此，为了对抗野性，桃井五月还是学会了野性。准确来说, 他是专为狩猎那些持有野性的家伙而设计了这种无意象野性。
作为食物链的上位者, 比起野兽更加优越的思考能力，这是桃井五月作为狩猎者、作为人类的武器。
他绝不会割舍。
接下来的对抗中，青峰大辉就像陷入了一张针对他的捕兽网。
无论他怎么出其不意，桃井五月总能及时的拦截。
他的全部行动都被拆解, 他的动机味道都被嗅出。
青峰大辉的命运好像被无形的子弹钉死在了败北的轮盘上。
“有趣、有趣……哈哈哈，还不够！我还不够尽兴！”青峰大辉兴奋道。
“五月, 我们再来！”他迫不及待的呼喊。
桃井五月有些无奈的瞥了一眼像是耍赖小鬼一样的黑皮幼驯染。
“……你的败北结局已经注定了, 大辉。”粉发少年眯着眼, 笃定道。
青峰大辉手一摊：“是吗？我可不这么觉得。哲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陨石？不分胜负？算了算了……不重要, 反正你懂我的意思。”
“我还没到输的那一步呢。”
“接着来！”
但是现实却很遗憾。
桃井五月的预言从没有错漏。
青峰大辉败了。
不是因为他的进化止步, 而是因为……他的身体跟不上他的进化了。
第四节开头。
青峰大辉的体力告罄, 被迫退出了zone, 再也没有人能够拦截桃井五月的突破。
比赛以立海大的绝对胜利告终。
“可恶……”青峰大辉不甘的捏着酸软的肌肉。他后悔死了这些年逃过的训练, 不然今天绝对能打得更过瘾。
桃井五月虽然没有相田丽子的数据眼, 但是以他对青峰大辉的了解，用脚趾想都知道这家伙没有自己压着是个什么烂德行。
恐怕，去了桐皇就没有正经训练过了吧。
这种态度，能打满全场都是他天赋异禀，体力超人。
所以桃井五月只要掐准时间，青峰大辉自己就能玩废自己。当然，桃井五月没有用那种缺德的手法对自己篮球笨蛋的幼驯染。
“行了，起来吧。你的队友还等着你呢。”桃井五月叹了口气，弯腰，一把拉起他，将人架起。
事实上，和青峰大辉吃败仗后清爽的心境不同，桐皇的其他人正陷在极端的压抑中。
青峰大辉只是傻乎乎的笑笑。
重新焕发热爱的篮球笨蛋看起来眼神都清澈了不少。
他抓住桃井五月的手不放，扭扭捏捏道：“五月，下一次……等我将体力练回来，你一定得陪我打个过瘾！”
桃井五月看着观众席上，安静微笑着注视他和青峰大辉的天蓝色少年。
一瞬间，过往沉甸甸压着他和黑子哲也两人的回忆，尽皆释然。
“……不行！”桃井五月果断道。
“唉？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快滚！”
“所以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吗？”
“你都看出我在生气了，还有什么好说？”
“你和老妈一样，总是莫名其妙就生气了，我能怎么办？”
“呵……蠢货。”
“又骂我……切，天才了不起啊。”
……
桃井五月将青峰大辉塞回桐皇的队伍，转身就去了黑子哲也离开的方向。
“桃井君，我在这里。”神出鬼没的低存在感少年默默举起手。
桃井五月没被吓到，不如说他都麻木了。
“黑子，我赢了。”
桃井五月没有炫耀，他只是陈述这个事实：“一切都结束了。”
这件事的意义，唯独黑子哲也能够理解。
“是的，你做到了，桃井君。”果然，黑子哲也露出浅浅的微笑。
他轻声道：“谢谢你……”
最好的搭档、最好的朋友。
青峰大辉是奇迹世代崩坏的起始，也是黑子哲也无法回避的伤痕。
“不过，来年，会赢的或许是诚凛。”敬语满分的选手如此快速道。
释然过往不代表着放手未来，黑子哲也还是想继续将热爱的篮球和喜欢的队友一起坚持下去，最好是能亲手教训一下笨蛋青峰君。
“那就尽管来试试看吧。”桃井五月对着黑子哲也的挑衅完全不像是青峰大辉那拙劣的说法，坦然的应下。
“嗯……不过，这样一来，桃井君接下来要对上的应该就是赤司君了。”黑子哲也紧接着道。
不考虑其他因素，在冠军的必经之路上，赤司征十郎绝不会缺席。
桃井五月歪了歪头，随口道：“是啊。”
“会赢吗？”
桃井五月爽快的反问：“没道理不吧？”
“那么，我就预祝桃井君成为最后的冠军了。”黑子哲也淡定道。
桃井五月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哈，怎么对我这么有信心？”
桃井五月多少还是清楚一点黑子哲也对赤司征十郎这个发掘者的敬重的。
“别看我这样，我对国中的事情姑且还是有一点点生气的。”蓝发少年面无表情，却咬字强调了‘一点点’。
言外之意就是，从私情角度来看，黑子哲也比起赤司征十郎，更希望桃井五月赢到最后。
“哎，真是可怕啊。”桃井五月笑了一声。
算了，这样也挺好。
接下来……就剩下赤司征十郎了啊。
帝光的不败王者，奇迹世代的领导者，桃井五月魔王之路尽头的最后一个关卡。
与此同时。
洛山VS阳泉，洛山胜！
IH杯尽头的两支队伍已经确定……
“……果然，会站到我面前的是你啊，五月。”赤发异瞳的洛山队长看着手中的名单，浅笑着喃喃。
虽说是浅笑，赤司征十郎的笑容和黑子哲也的笑容却完全不是一个物种。
冰冷的异类感充斥在这个桃井五月熟悉的陌生人唇畔，毫无笑意的影子。
为了胜利存在的个体，承继过往的记忆出现。
赤司征十郎很确定，桃井五月这个人会成为自己绝对胜利路上的阻碍。
但是……
“我绝不会败北。”他沉声道。
作者有话说：
给五月开这个挂的时候，其实设想的是野性【人】的[狗头]，不管什么豹子老虎，在人类（有热武器版）面前都不太行[托腮]，一些食物链顶端生物（）
打完桐皇了，下一战……洛山！
完结倒计时，启动！
非常感谢小天使的手榴弹支持，俺会努力的！[比心]
第62章 曾经搭档
最终战当天。
这场决战的双方, 虽然一边来自神奈川，一边来自京都，但是比赛的地点最后还是折中的选择了东京。
这一次, 不仅是属于桃井五月和帝光老熟人了断的决战，同样也是整个IH赛的最后一场。
人在东京的其他奇迹世代们也不约而同到了观战现场。
“呀，小绿间, 果然你也来了！”黄濑凉太惊喜的拍了拍戴着个墨镜伪装的绿发少年。
绿间真太郎啧了一声, 还是没摘下他的墨镜。
他淡淡道：“不只是我吧。”
黄濑凉太用右手搭了一个小凉棚, 眺望。
观众席上, 破天荒没有迟到，反而早早就到场坐好的青峰大辉正在和怀中抱着二号的黑子哲也说话。
看他那副激动的样子，恐怕又被坏心眼的黑子哲也吓唬了。
“这么一说的话, 小紫原也该来了吧。”黄濑凉太四处张望。
绿间真太郎平静的回答：“不用找了, 紫原他已经来过了。不过他的队友刚带他去买粗点心了……”
“哇，还真是……自从国中后，大家难得能聚得这么齐呢。有些怀念啊。”黄濑凉太双手叉腰，很是感叹。
或许就像黑子哲也所说的。
随着比赛推进, 一场场奇迹众人未曾经历的胜负累计后，他们才能变回过去的样子。
同样也是其中一员的绿间真太郎不置可否, 他抬手推了推眼镜：“毕竟都很想知道吧。关于我们奇迹世代中的最强者……”
“到底是谁。”
回应绿间真太郎的问句, 与此同时, 属于决战双方的后台更衣室中。
立海大。
桃井五月正在做最后的战术布置。
并不是他强人所难, 想带着这一队散兵游勇打配合……事实上他自己也不适合团队合作。
桃井五月所交代的战术是基于立海大篮球部的人丁稀薄的现状。
毕竟, 他们根本没有专职的教练或者替补。
当桃井五月自己上场后, 剩下的叫停权利就要转交给唯一站在场下的圆谷美和了。
虽然桃井五月不觉得他们会用上, 但是有备无患。
“……我已经完全理解了。在给出信号后, 我就会行使教练的权利。”圆谷美和认真的点点头。
桃井五月颔首道：“拜托你了。”
接着, 他起身，向外走去。
另一边，洛山。
赤司征十郎双手环抱，一一打量自己面前坐着的队员。
“我没有什么需要多说的，只有一点……不要辜负我的期望，诸位。”他的声音淡淡，却有一种奇异的危险魄力深深埋藏着。
无冠的五将其三下意识瞳孔颤了颤，迅速应声：“是！”
“那么，走吧。去夺取属于洛山的胜利！”赤司征十郎露出了笑意，带头离开了更衣室。
几乎同时迈出休息室的立海大与洛山在通往赛场的甬道中撞了个正着。
一桃粉一赤红，两个曾经为了帝光的荣誉一同殚精竭虑的老朋友此刻各自领着队伍，隔着走道，静静的对视。
“该说好久不见，还是初次见面呢？赤司。”桃井五月忽而主动笑着道。
这句话可以说以一种尖锐的方式挑明了赤司征十郎的变化。
赤司征十郎却并没有被桃井五月这暗藏深意的话动摇，他平静的回答：“随你的喜欢，五月。”
此刻的他从不认为那个将烂摊子丢下的家伙可以与自己相提并论，自然也不会被桃井五月的语言触动。
“叫得好亲密……”桃井五月有些像是抱怨的冒出了这句。
算一算，除了长辈亲人，同龄人中会这么叫桃井五月的可能也就青峰大辉和幸村精市吧。
这一次，赤司征十郎愣了一下。
但是说完，桃井五月也没有多做解释，干脆利落的带着其他人先一步进场了。
赤司征十郎凝神，停顿了两秒，最终也跟了上去。
在盛大的欢呼中，他们迈过最后的漆黑，踏进了闪光灯下的赛场。
流淌着电流声的广播中机械的播报着他们的名字，混着观众席上亲友和粉丝狂热的杂乱呼喊，几乎使得常人头昏脑涨。
不过，不管是赤司征十郎还是桃井五月，他们都不认为这是值得在意的事情。
胜负成败对于他们俩至关重要，但是为的从来不是荣光加持。
天之骄子只不过理所当然的不认为自己会败北罢了。
按照比赛惯例，先是两方队长对位的见礼。
立海大与诚凛双方的四号球员、控球后卫，桃井五月和赤司征十郎相对而立。
桃井五月在这方面很是敷衍，握上了手，当即就想松开。
但是赤司征十郎却在此刻反客为主，用力扣住了桃井五月的手。
桃井五月蹙眉，对上了那对冰冷的异色瞳眸。
国中时一度让桃井五月都承认心安的蔷薇色在其中荡然无存。
一瞬间，桃井五月的心情变得更加恶劣。
“五月，你很讨厌我？”异瞳的赤司征十郎开口问道。他将自己和意识空间坐冷板凳的家伙分割的明明白白。
声音、形貌，除了偶尔的神态和那双异瞳，明明是完全一致的两个家伙啊。
桃井五月回过神，口中答得很快：“没有这回事。”
老实说，喜欢和讨厌都不适合用在形容桃井五月和赤司征十郎的关系。
桃井五月的确在公事和赤司征十郎有过合作。
篮球部经理和队长，帝光中学的学生会会长和不良收割者。
他们搭档得很不错。
但是……
“也仅此而已了。”桃井五月低声道。
如果说青峰大辉和黑子哲也是除了篮球就没有地方合得来，那么桃井五月和赤司征十郎就是恰恰相反。
他们两个是存在搭档默契的完全陌生人，没有私交私情，只有公事合作。桃井五月认为，另一个赤司征十郎恐怕也是这么想的吧。
不过想归想，现在也不能把那个装死的家伙拉出来对质。
桃井五月垂下眼帘：“不用多说了，赤司。”
“我们的比赛……要开始了。”他声音冷冷的提醒。
他们两个耽搁的时间已经太久。
赤司征十郎这才收回发散过头的思绪，近乎本能的回答：“我的胜利，是绝对的。”
桃井五月叹了口气：“这些大话我已经听够了，而且……”
“你和其他自大的家伙不一样。不是已经开始戒备了吗？”桃粉色的眸子晃过赤司征十郎，快速的扫过洛山的其他人。
赤司征十郎偏了偏头：“哈……或许正如你所说。”
赤司征十郎此人，他的过去未尝一败，可是在遇到桃井五月之后，一切还是出现了些许偏差。
揭开的分数排名不再是毫无悬念的绝对第一，而是因为彼此都优秀到无法测量极限而并列的榜首。
学校中的声音也不再统一的归属于赤司征十郎的麾下，偶尔冒出了桃井五月的身影。
优秀会吸引优秀，强者会呼唤强者。
赤司征十郎和桃井五月的并行是注定的理所当然。
如果说青峰大辉因为儿时的经历，了解桃井五月私人的方方面面，那么赤司征十郎无疑是最接近桃井五月外在形象上的人。
这不是由情感所能左右的。
桃井五月和赤司征十郎注视着同样的风景，他们因为相像成为了彼此的镜子。
所以……
“我会打败你。”赤司征十郎一字一顿道。
赤发少年注视自己的对手，犹如注视另一个自己。
而不论是面前的障碍，还是自己，忤逆他的、有碍胜利的……他都绝对会“杀死”。这就是赤司征十郎站在这里的觉悟！
“哔——”
比赛……正式开始！
作者有话说：
最终决战，开始！[墨镜]
奇迹世代（无小桃子和小队长版）正在观众席团建[狗头]
写着写着，突然感觉小桃子每天要跟自己说八万遍洗脑，没人是自己的朋友……他在这方面迟钝得离谱[托腮]。
小队长都那样了，他还觉得是普通同事关系[闭嘴]
第63章 有手就行
桃井五月没有按照常规控球后卫的站位。
在比赛哨音吹响后, 他就一直冲在最前面。
赤司征十郎对此并不意外。
因为确信最终会对上桃井五月，赤司征十郎事前也研究过立海大的几场比赛。
立海大的队伍已经不能仅仅用“以王牌为攻击核心”这句话来形容了。只要桃井五月站在场上，球就会去往他的手上。
与其说是在和立海大的队伍打球, 不如说是在1v5，和桃井五月单打更合理。
“玲央。”赤司征十郎简短的呼唤。
“知道咯。”实渕玲央用手背蹭了蹭汗珠，眯眼, 笑着应下。
下一秒, 赤司征十郎率先迈步, 冲向桃井五月所在的位置。
一瞬间, 场上变成了抽象的控球后卫对垒。
异瞳与桃粉相对。
桃井五月舔了舔牙齿，看着赤司征十郎那副认真的表情，他突然忍不住闷笑了一声：“……哈,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怎么, 你也来发疯？”
桃井五月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带着的这支队伍，用一无是处来形容有点过火，但是用平平无奇来形容也很勉强。
而现在, 赤司征十郎放着桃井五月身后那些菜鸟不管，自顾自冲上来和他对位。
这不是疯子, 是什么？
“赢的会是我。”赤司征十郎没有回答疯子与否的问题, 沉着又固执的又一次重复。
立海大的队伍划分极度紊乱。身为控球后卫的桃井五月扛下了砍分的主要任务, 小前锋灰崎祥吾则勉强作为传球的纽带活动。
当然, 这些基础的信息随着大赛推进, 早就在乱七八糟的中学篮球刊物里成了共识。
之前也不是没有队伍逮着桃井五月身后薄弱的防御薅羊毛, 但是无一例外的, 他们的攻击端根本无法与桃井五月一个人抗衡。
哪怕他们面对的是个没啥用的筛子防守, 他们定点对着篮筐投也打不过桃井五月。
远的不说, 就只看立海大vs桐皇的比赛，赤司征十郎就完全理解了这个故人到底成长到了怎样的地步。
哪怕是单对单中的绝对王牌青峰大辉……他也不是桃井五月的对手。
这甚至不是媒体口中所谓体力因素导致的惜败。
青峰大辉根本无法打败桃井五月。
这就是赤司征十郎在一瞬的观战后得出的最终结论。
赤司征十郎自认，哪怕最终之战是青峰大辉站在他的面前，他并不会败北，但是……他能做到像桃井五月一样稳当的分数压制吗？
“不能确定的事情，并非绝对。”赤发少年难掩复杂的低声喃喃。
只有胜利才是一切，赤司征十郎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所以，他不打算从这些已经失败的角度入手。他选择的切入点是……数据。
没错，在桃井五月这个专攻数据篮球的家伙面前，赤司征十郎最终却选择了将对方的强项视作了薄弱点进行针对。
“……这双眼睛能够看到的，不只是未来。”赤发少年声音淡淡，却死死拦截在桃井五月的前方。
他弓身，清瘦的脊背在蓝白色的球服下屈起，透出奇异的力量感。
“切。”桃井五月啧了一声。
以他的大脑转速，很快想明白赤司征十郎的言外之意。
他嗤笑：“我还真是被你研究个彻底啊，赤司。”
“你就……那么害怕败北吗？”桃粉发少年稍显恶劣的故意将某个敏感词汇咬得重重。
耳边还回荡着篮球触地的砰砰声响，一下一下压着语句的点。
赤司征十郎一脸认真的回答：“现在的我不会败北，我的胜利是绝对的。”
桃井五月吐槽：“你也只会说这句话了。前几天大辉还在说‘能打败我的只有我自己’呢。”
老实说，桃井五月并不想将自己和赤司征十郎之间的氛围搞得太僵。
国中时的美好就犹如白月光滤镜，增添了很多没必要的迟疑，让桃井五月提不起劲。
当然，这一点在青峰大辉这家伙身上不适用。可能是因为对于他的黑皮，美白滤镜也感到无药可救。
咳咳，言归正传，桃井五月虽然下定决心要打败所有的奇迹世代，但是也不会太过刻意的去踩人。
这是他的初心没错，但是……
“违背我意愿的人，就算是父母也不能饶恕。”异瞳的少年毫无动摇的说出狂言，果断向着桃井五月持球的手探身。
桃井五月错开倾角想要闪躲，身后却迅速补位上了早已蓄势待发的实渕玲央。
“果然，是在这里啊。”身材高大的射手早已等候多时，他在防守端也没有死角。
实渕玲央黏住桃井五月的后背，阻碍到他屈肘的范围，给前方的赤司征十郎创造了绝佳的机会。
……前提是赤司征十郎真的能稳住滤镜啊！
“该死！”桃井五月骂道。
这家伙，一年不见，居然开始玩阴的了。
明面上摆出一对一的发疯架势，挑拨桃井五月，暗地里却早已和队友配合好。
当然，桃井五月并不想给自己开场以来不在状态导致的疏漏找借口。只是，实渕玲央出现的时机卡得太死了……
和青峰大辉只把持桃井五月过去的数据，却只是凭着本能判断不同。
赤司征十郎实打实的收集了桃井五月的情报，对自己过去参与了塑造过程的数据篮球有着相当程度的认知。
在这一前提条件下，他或许是最有可能打破桃井五月数据支配领域的存在。
不，还有一份不容忽视的要素……
“【天帝之眼】。”赤司征十郎念道。
“五月，数据能看到的未来，天帝之眼能够看到更多。你赢不了我，从一开始就是。”
说完，赤司征十郎快步向立海大一方的篮筐跑去。
灰崎祥吾匆匆组织防御，但是终究无法与赤司征十郎抗衡。
“闪开！”赤司征十郎冷声喝道。
和言语一同随行的是手下令人眼花缭乱的运球。
在赤司征十郎娴熟的交叉运球面前，灰崎祥吾无法控制的重重跌倒在地。
“咚！”
手掌发麻，掌心酸痛，但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可恶啊！赤司！”灰崎祥吾挣扎的看着赤司征十郎的背影，不甘的吼道。
自从远离帝光，灰发少年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这样狰狞的神色了。
可是，赤司征十郎根本没有理会。
本来就是在黄濑凉太出现后被舍弃的棋子，不值得在意。只懂胜利的人格冷酷的思考。
和桃井五月的滤镜不同，灰崎祥吾和赤司征十郎之间可谓是新仇旧恨一团乱麻。
结果现在报复不成，还丢人的被晃到在地……
热血倒冲上头，灰崎祥吾前所未有的感到羞愤急迫，那份莫名的厌恶感让他手痒得不得了。
“可以了，灰崎。”桃井五月突然出声。
灰崎祥吾被这句话硬生生拔出了失去理智的怒火：“老、老大？抱歉……”
“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再等等。”
桃井五月弯腰扶起倒在地上的灰崎祥吾，眯起眼，静静看着赤司征十郎前进。
没了灰崎祥吾这一道次奇迹级别的屏障，剩下的防线更是不堪一击。
在赤司征十郎面前，立海大剩余三人就像可怜巴巴的小白兔，比起吉娃娃更加柔弱不堪。
赤司征十郎事先出于谨慎预设的曲线路径完全没有派上用场。
眼看这一球就要进框……
“……砰！”
什么？
赤司征十郎的瞳孔一瞬间放大。
“立海大4号！天呐！他是什么时候冲上来的？拦截成功！”大赛主持激情四射的对着话筒吼道。
这种程度的爆发力……是人类？
包括场下观战的篮球少年，所有人的内心都浮现出了这样一个疑问。
“哈，不愧是五月！上啊！”青峰大辉攥住了拳头，兴奋道。
最爱篮球的单细胞生物才管不了那么多呢！
黑子哲也差点被邻座的青峰大辉磕碰到。他默默叹了一口气，将怀中的小狗挪了挪，然后注意力重新放回到赛场。
黑子哲也默默举起拳头，同样也小声道：“加油，桃井君！”
所以，桃井五月是如何断下赤司征十郎这稳稳的一发投篮呢？
“……有手就行啊。”桃粉发少年单手叉腰，俯视着神色冰冷的赤司征十郎，他嘴角斜斜挑起，露出几分故意而为之的戏谑。
这是挑衅吗？这是报复啊……
“你说对吧，小队长。”他轻声问询，用着某个不合时宜的滑稽称谓。
哪怕在帝光篮球部最为和谐、如胶似漆的时候，桃井五月也没这么叫过。
作者有话说：
作者不语，只是一味的装b[托腮]
我要开始动手写番外了，还有人要上车吗——[鸽子]
以及我明天攒了个大的，把存稿全发了，一口气速通结局，然后给大家写几天番外！[比心]
养肥我的可以回来啦！[墨镜]【你现在阅读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