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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第九十五章

作者:子月初五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裴沫过来可不是为了听废话,霍十感受到主子的冷意,配刀出鞘,架在老鸨脖颈上,直接将人的脖颈划出血痕。


    哭声止住了,老鸨隐约觉得继续哭下去面前的人可不是什么心善之人,随意抹了两把脸上湿濡的泪痕,干笑道:“扰了贵人的清净,是奴家的不是,”


    “再问一遍,李鸿上一次来的时候见过什么人?”


    面前的女人脑子飞速旋转,眼珠子滴溜溜,瞧着没憋什么好的。


    “动手。”


    “别!”老鸨慌乱大喊,“是杜鹃!我说,是杜鹃。”


    裴沫再次询问:“谁?”


    老鸨飞速扫了一眼,唇嗫嚅两下,鼓起勇气再次说:“是杜鹃,李大人每一次来都是指明要杜鹃。”


    不用裴沫多说,外头就有人将杜鹃带来。


    杜鹃怯生生看着面前众人,灵动的眸含着水雾,身上的衣裳不算厚重,对比外面揽客的要厚重许多,两手拘谨在身前,瞧着惶恐不安,谁要是说一句重话,面前的女孩可能会被吓个半死。


    裴沫在霍咎身边呆久了,光是站在那里,就让杜鹃腿肚子打颤。


    “杜鹃,你告诉这几位爷,李大人是不是每次都来找你。”


    杜鹃缩着脖子后退,老鸨逼近一句,她就后退一步,直退到墙角,杜鹃眼眶倏然泛红,求助望向外面的人,老鸨顺势退开。


    “几位大人,您看,杜鹃也是颇有姿色,想必李大人也就是为了她而来。”


    赵程曦打量着面前的女孩,有些疑惑:“她是玉冠楼的花魁?”


    老鸨笑容一僵,“这么木讷的性子,怎么可能是花魁?”说罢,老鸨打着哈哈,“几位爷想要找花魁,早说嘛,这就将——”


    “不必,”裴沫打断了她的话,“找的就是她。”


    对上杜鹃的眼,裴沫恍然间觉得这个眼神很是熟悉,但是没有留老鸨让人带着她出去,反而是将其他的人都带出去。


    赵程曦频频回头,然后准备去玉冠楼寻找其他的人打探情况。


    霍十抱刀扎在门口,里头一旦有变故,即便有暗卫躲着保护殿下,他也能第一时间进去。


    “说吧,那个人是谁?”


    杜鹃好不容易生出来的勇气,在裴沫的质问下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瞧着随时就要哭出来。


    她怯懦低头,声音如同蚊蝇,“大人在说什么,奴不知大人的意思。”


    性子怯懦,要是不是装的,也既有可能是因为李鸿那人知道她不会说出去。


    再度靠近,裴沫盯着她微红的眼,一字一顿道:“你知道的,我的耐心有限,或者说,你不说是在保护他吗?”


    杜鹃快要哭了,她意志力即将崩溃之际,身前威压极重的女孩又退过身,径自走到榻前坐下,然后开始品茶。


    杜鹃不知怎的,突然想到,风雨欲来前的平静,不就是这样的,面前的女子不像攀附权贵所张扬跋扈,外头的乌云一样让人胆寒。


    她小步往门外挪去,声音细微:“大人,若是无事,奴先退下了。”


    裴沫拿茶盏的手一顿,懒懒掀眼,“在这呆着。”


    气势再一次袭来,杜鹃被吓得腿一软就跌坐在地上,嘴嗫嚅两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在里面的时间十分煎熬,她从未觉得时间这么慢,就像是永远没有尽头,她会在这样压抑的氛围下抱憾终生。


    过了许久,外头的杨柳敲了敲门,隔着门提醒道:“主子,时间差不多了。”


    杜鹃得了赦令,她迈着软软的腿出门,险些被门槛绊倒,紧随其后的裴沫一把扶住,前者飞速收回手,然后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裴沫镇定自若,带着人离开前还特意叮嘱:“杜鹃太瘦了,记得多吃饭。”


    人一走远,老鸨裹着一身的胭脂气息扭到杜鹃身边,打探道:“那位大人寻你说了什么?”


    杜鹃哭哭啼啼,轻摇头回答:“什么都没有说。”


    她这话不假,那位衣着华丽的女子一开始只是问了她是谁,她不说话,她也未曾为难她,不过是在一旁喝茶。


    她在一旁惴惴不安,生怕面前的贵女一个不高兴将她抓了拷打,就这样度过了以一整个下午,期间那贵女还嫌弃玉冠楼无趣,也不让她离开,坐在离他不远的距离给她念书听。


    老鸨皱眉,她有些不信,但是对上杜鹃一脸清澈,压下心思道:“你最近说话做事仔细着些,莫要被人抓到。”


    杜鹃走后,老鸨还是一脸奇怪。


    一连好几日,裴沫多次带着人来玉冠楼,点名要杜鹃,期间老鸨暗地里打听这位身份尊贵的女子身份,接连被身边的婢女堵回来,偏偏带着的那些侍卫跟哑巴一样,塞银子,送佳人,跟堵墙一样纹丝不动。


    愁的她蹲在门口唉声叹气,贵女来了她的玉冠楼,非但没有瞧上里头的象官,日日留恋她的杜鹃,说出去都让人以为这位贵女有磨镜之好。


    “小姐,可好了?”裴沫出来,杨柳留在外面,见她出来,忙不迭上前询问。


    老鸨拈着帕子站起身,望向这边的贵女,女孩面上带着笑意,本就警惕的心顿时警铃大作,杜鹃那个丫头和她说了什么?


    不会把人出卖了吧?


    后头那位可不是好相与的,若是这样,她们玉冠楼从此消失在皇城也是不无可能,一道实现落在她神游面上,覆了一层冰霜,临近五月空气灼热,却更让她感受到冷意。


    “大人可要来玩玩,玉冠楼别的没有就是男人格外的多,什么类型的都有。”


    裴沫要离开的脚步一顿,然后转过身,“什么都有?”


    老鸨原先只是客套一番,见着她这样心中狂喜,她还怕这位是个无欲无求的,那就难办了,若是喜欢美人,一切都好办,她玉冠楼别的没有,两条腿的男人却有不少。


    届时,找个看得过去的送进去,问什么答什么,得到自己想要的,再将面前的贵女伺候舒服了,不追究这些事情,那位大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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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想着,老鸨的表情越发谄媚,看得杨柳都皱起眉头,偏头见着自家娘娘兴致勃勃,抿唇什么都不打算说。


    玉冠楼的速度很快,一盏茶的时间,各式各样的男人在她面前整齐划一的排开,袒胸露乳的,对着裴沫搔首弄姿的,看来看去没有见到之前的那个清冷一款的。


    老鸨解释:“哦,那个是卖艺不卖身的,若是大人不介意,可以在这里看看。”


    打量着排行整齐的伶人,对着面前散发贵重气质的女孩抛媚眼。


    裴沫盯着人,他们不约而同露出的神态让人提不起兴趣。


    看到后面,越发性质缺缺,老鸨掐了把冷汗,其他的她不敢保证,但是她敢打保票,皇城里没有那个青楼的男人有玉冠楼全面,有也被她挖过来了。


    绝对不可能在其他地方找到比她这里更全面的了,难不成要将那冷淡的人找过来,可是杜鹃那种明显更让面前的贵女感兴趣。


    陷入深思,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


    眼看着裴沫就要离开了,不知道从哪里闯进来一个孩童,绕过了霍十,七横八拐撞到裴沫腿边,身后抱住了裴沫。


    老鸨一慌,就要将孩子从裴沫身上撕下来,霍是当在她的路上,厚重的肉墙挡住了她的去路。


    裴沫低头,孩童懵懂撒开手,往后退了两步,步伐停滞的老鸨见状,赶忙伸手扯进怀里,然后带着人连连道歉。


    “混账,怎么可以冲撞大人!”老鸨怒斥,男孩缩着脖子,不敢吱声,只有裴沫见着孩子的一瞬间有些诧异,她在临南见过的孩子么。


    皇城与临南相距甚远,即便是流浪讨食来到这里,如今看这样子生活不差,想来是有人将他接到这里来。


    况且,这个孩子虽然脸上抹了灰,但是那双眸子,怎么看都和小时候的霍咎相像,其中定然有蹊跷,女孩深知,说不定这个孩子就是李鸿和背后之人在这里谋划的原因之一。


    女孩起身,曾葭说过,与李鸿相熟那人是临南来的,说不定与面前的孩子有些许关系。


    老鸨本来松下来的心再一次提起,生怕面前的贵女怒气冲天,提着男孩的耳朵,按着人就要他磕头认错。


    裴沫制止了,她道:“我瞧着这孩子很是有眼缘,不若跟我走吧,以后待在我身边做个书童。”


    “这……”老鸨犹豫了,低头看了看手中攥着的孩童,小孩是那位送来的,今天冲撞了面前这身份不低的贵女,看着没有生气,可若是她只是面上不显,她很清楚孩童落到那种人手里会遭遇什么。


    她在皇城开青楼,形形色色的人她都见过,有的是那种瞧着慈祥和蔼的,实则在人后把人打的遍体鳞伤。


    裴沫面色微变,“怎么,不愿意?”


    老鸨一惊,手上不觉放轻了力道,男童捂着耳朵跑到裴沫身边,攥住她的衣角。


    行动已经很明显了,他愿意跟她走。


    吊儿郎当的嗓音从后方传来:“臣不过是几日不见,打哪里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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