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雅发现自家老公最近魂不守舍,不再整日趴在按头办公,偶尔发呆帮妈晾被子。她还觉得是好事,这工作狂总算有点活人味。
结果夜半听见自家老公赵启州梦呓唤了声“李兰情”。
傅书雅不淡定了,李兰情是赵启州前未婚妻的名,老大不小了突然梦里惦记起来,事出反常必有妖。
“给她多放两天假。”傅书雅挑了个果篮,让人事给母亲患病的店员带去,自己独坐新店的橱窗边,熙熙攘攘中望着隔街的服装店。
观察了几天,她确信兰情没有主动接近自己的丈夫,除了来收破烂的少年外进出的大多是顾客。
傅书雅约了单子叫少年上新服装店来收破烂,新店开张要忙的事多,她逼着自己上手,搜罗出一堆废弃品等君入瓮。
“听说你跟那家服装店的老板娘关系很好?”她探着少年的口风。
少年套着破衣架的手一停,似乎不懂她问话的用意,“她是我的雇主,唔,你很在意她?”
傅书雅打马虎:“我就随口一问。”
她抽着烟,吐了几团,“看你好像经常和她闺女一起,关系不赖啊。”
这句少年没有回,只是呆呆点了点头。
木头人!傅书雅脸上保持笑容暗地里腹诽了句。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她只好作罢。
次日兰情难得回一趟店里,少年忽然没头没脑冒出一句:“隔壁的傅老板,你要小心她。”
又补充:“她向我打听小珍的消息,我怀疑她要绑架小珍。”
九零年代通讯落后刑侦技术不发达,常有孩子被拐的新闻传出,国家年年下大力气打拐,可这行是供不应求的暴利,总有人铤而走险,少年很难不怀疑傅书雅。
兰情听完笑出声,“你想多了,她估计是锚准我来的。”
赵启州找自己的频率变高了,傅书雅又是他的妻子,不难联想傅书雅是对婚姻有了危机感。
果然,没等几天趁几乎没人时,店门铃铛叮咚一串响,傅书雅出现在服装店。
“我们见过的。”傅书雅不多废话,她当然记得兰情,那天在服装店遇见她后,赵启州就把往事交代过。
“我老公可是把什么都告诉我了,”她语气娇矜,自豪地上扬嘴角,“开个价吧,我出钱,你离开启州。”
兰情道:“你丈夫的生意最近不太好吧?”
傅书雅色变,好个赵启州,连经济状况这么私密的事都透露给外人,没旧情复燃才是见鬼了。
“我们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呢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何必跟一个有夫之妇扯上关系呢?传出去名声不好还不占理,不如趁早离开。”
“这可不行。”
“怎么不行?”傅书雅额角青筋。
哗啦,兰情取出一本厚重的记事簿,读了出来,“上月12号,您爱人在本店消费三笔共计800元,13号晚上,消费一笔共计700元,14号消费两笔50元,甚至,兑换了一次铂金积分。”
“综上,您爱人是本店的大客户,我们开门做生意客户就是上帝,赶不了客。”
“这个赵启州……”傅书雅接过账本,越看越气,差点没忍住撕了,“居然背着我来了那么多次,还买衣服?”
趁对方没将账本撕碎前兰情及时抽回。
傅书雅冷笑:“少拿生意压我,他来找你你就不会闭门谢客吗?”
“很遗憾,您不是本店客户,我们无法因为您的婚姻问题赶客。”
“说吧,你要怎么才肯离开?”
“您可以先办张卡。”兰情深表同情,“不过鉴于您的情况可以打六折。”
“什么情况?”为什么偏给自己打六折?
系统想起只有兰情能听见的气运到账声,兰情道:“因为您丈夫的征信,您可以去查查。”
征信?傅书雅又恨又气,世上有比她还要了解自己丈夫的人,仿佛被人压了一头。
“您不会还不清楚吧?”兰情神色讶然,“看来您爱人真的很爱你,出了事也不告诉你。”
傅书雅的紧张被吊起,自己基本不管赵启州生意场上的事,他有他的事业,她对做生意兴致缺缺。
当天,她以妻子身份委托机构查了赵启州的征信,发觉为了和晓胜男斗,赵启州抵押了许多产业,还搞垮了一片,自己稀里糊涂签的那些同意书原来用在这途径上了。
本以为自己家只是单纯生意差了点,这下她的娇妻富贵生活岌岌可危,傅书雅不干了,和赵启州闹得不可开交。
赵启州的征信情况是刘梅告诉兰情的。起初,他不知哪卯的一股劲去暗戳戳商战抢地盘,秃鹰的毛不能拔,小动作瞒不过晓胜男。
等明强实战后商战之神没有眷顾赵启州,他看中的饼总率先被晓胜男抢走,已坐镇的产业也因对方入驻而挤压。
难怪自己没动太大动作男主的气运值还一直降个不停。
和赵启州商战获得的钱够晓胜男再投点资金和福利给刘氏的影片了。金主赚了钱,这几天剧组的盒饭也跟着升咖,从简单的茄子饭变成了四菜一汤。
深城的人无汤不欢,唯独饰演“刘晗”的演员不喜欢喝汤,爱推给别人喝。
兰情起先看过刘氏影业的《大汉凰皇刘晗传》,这次拍摄的《晓凤仙传》是同一个世界观,也沿用了上部电影的原班人马。
而“刘晗”的扮演者是刘晗的后裔,也是刘梅的表姐,她们和千年前的皇室已相去甚远,从几代前就成了曲艺世家。
偶尔,在一闪而过的拍摄镜头下能一窥先祖的风范。
和片场的其乐融融不同,赵家像掀翻了蒸锅盖,自从财务状况暴露后,赵启州越来越晚回家。
这天回到家,他便嗅到一丝不对劲,傅书雅坐在梳妆台前兀自抹着雪花膏,脸色平静。
“我衣柜里的衣服呢?”赵启州发现满当当的衣柜空了至少一半。
傅书雅不吱声,慢悠悠抹完雪花膏,丢出两个字:“扔了。”
沉默过后,赵启州先就范,“小雅,还生气呢?”
他太常见她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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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子,每次气来得快去得快。
但这一次,傅书雅像挨到刺的刺猬,“留着给你旧情复燃吗?”
“赵启州,我爸妈就希望找个有能耐的女婿养我后半辈子,结果嫁进你家不是受气就是吵架,你那个妈一天到晚当自己是老佛爷,还想我伺候她?从小到大只有别人伺候我的份,你那妈真掂量不清自己几斤几两。”
牵扯到赵母,赵启州有些怫然,“我妈一个老太太了,你就不能多担待长辈?”
“担待?她又不是我亲妈,我有什么责任担待?都是你给惯的。”傅书雅不依不饶,“我是不会伺候那老妖婆的,别忘了你们家是怎么发达的。”
赵启州是富裕后娶的傅书雅没错,但结婚后,傅书雅的娘家出钱出力,将他的事业又带上了一个新高度。
身为一个虚荣的男人,赵启州很忌讳谈到这件事,和退婚一样堪称他的人生两大忌。
“靠自己这种说法骗骗外人得了,别自己也信了,”傅书雅高傲地仰着下颌,“我们家条件不差,和你离了婚还能找到更好的男人养我,你能再找到一个能跟我比的老婆吗?”
赵启州青着脸,拳头咯吱握紧。
“你呀除了脸好看也就赚钱这点本事,要是连这本事都没有,我才懒得和你一块过。”傅书雅嘟哝着,又去抹护手霜。
才懒得和你一块——短短几字戳中赵启州的沉疴。
李兰情退婚嫁给了一个比自己更有能力的男人,他都难以释怀,更何况是妻子离婚,万一嫁了个比自己更好的男人呢?
简直就是二次侮辱。
结婚前,他恨不得傅书雅多使点小性子,这表明她在乎他,可婚后如人饮水,他开始日渐厌烦她的小性子。
如果和自己结婚的是李兰情就万事大吉,李兰情对赵母百依百顺,肯照顾老人操持家务,而不是坐在梳妆台上高高在上地涂护手霜。
掩藏不住的嫌隙细碎掠过他的眸光,看向无知无觉的傅书雅,顷刻间又被按压下去。
为了面子,他必须维持好一段婚姻,维持宠妻的形象。
真把傅书雅惹火了难说她不会真的冲动闹得人尽皆知。多少人都在底下等着他看笑话,李兰情落魄后,身边亲朋好友拜高踩低的嘴脸就是活脱脱的例证。
在和晓胜男商战的节骨眼,老板个人私生活和婚变的消息传出不是件好事。赵启州咧起笑脸,不情不愿地哄人。
他必须这么做,也只能这么做。战战兢兢的心境,恰似回到了李兰情退婚那段时日。
“别以为我会轻饶你,今天我丢的是衣服,下次我丢的就是人了。”
傅书雅许久才气消,和往常一样习惯性地说着,“我也是倒了霉相亲能看上你,一个老妖婆还不够现在又来个前未婚妻……”
梳妆镜前,她的身后,那张笑脸的眼神冷如死物。
夜深人寂时,赵启州取出沉甸甸的纸箱,里头叠满一本本长方形的小相册簿,他拍走尘,翻到一张泛黄老旧的黑白照。
照片上的人是李兰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