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茉接到小鱼。
她见过的,就是那日与林尤玩耍的小姑娘。个头不高,约莫八岁。
面对陌生人,小鱼有些犯怯,总想往后退。林茉看着她,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薛怀瑾见平日无所不能的林茉,此刻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惊讶之余,他一展身手。
只见他眉毛一挑,拉起小鱼的手蹲下,温暖地笑道:“走,今天你林茉姐姐说了,要请我们一同游玩。”
“真的吗?”小鱼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忘记了害怕,看向林茉。
林茉还没反应过来,薛怀瑾也学着小鱼,抿嘴,睁大眼睛看着她:“你说,是真的吗?林姐姐。”
林茉被薛怀瑾的突袭搞得没时间思考,三两下地点头。不过很快,林茉想起她的任务不是把她带回去,而是治好她的病。
她看了看小鱼,小鱼面色红润,除了整个人有些瘦小,似乎没有什么生病的迹象。
林茉弯腰,双手撑在腿上,慈爱的眼神,问道:“不过小鱼,你得先告诉姐姐,他们有没有治好你的病啊。”
小鱼的面容滞了一秒,消散了开心:“林姐姐,叶尤姐姐对我很好的,我的病已经治好了。我也知道,小花姐姐为了救我,已经不在了……你不用小心翼翼的。”
小鱼看林茉不自然,竟还反过来安慰她,林茉倒是被她的话惊到了。
不过林茉其实什么都不知,也不是小心翼翼,只是不知道怎么与小孩相处罢了。
薛怀瑾转过小鱼,一字一句:“你林姐姐啊,只是不知道怎么好好和别人相处罢了。”
“是吧?”薛怀瑾扯扯围帕,不经意露一点勒痕,然后遮住,不怀好意。
林茉只得憋出一句:“是……”
薛怀瑾牵着小鱼,走在前面,带她逛铺子。糕点铺子、竹编小物、杂货铺子,到处逛个遍。
蜜饯铺子里
“这个好吃吗?小鱼。”薛怀瑾递给小鱼一颗蜜饯。
“好吃。”小鱼狂点头。
薛怀瑾大手一挥:“打包两份儿。”
衣铺里
“这些,有不喜欢的吗”薛怀瑾指着一排选中的衣服。
“哇——没有。”
“全部包起来。”
薛怀瑾成堆似地买东西,林茉跟在身后结账,一直听他在说‘包起来’,然后给银子,感觉脑子已经嗡嗡响。
看到林茉抱着一堆东西,薛怀瑾不知是不是良心发现,带着小鱼在一处馄饨铺子坐下来。
“累了吧。”薛怀瑾略带得意。虽然嘴上不饶人,还是为林茉主动倒一杯水,放至她身前。
林茉确实有些渴了,平时若是别人这样对她,她早已走掉。实在是因为眼前这人,是她得罪在先,又是薛情的哥哥,所以任劳任怨。
林茉将东西放好,一口气喝完。
小鱼乖巧地吃着馄饨,薛怀瑾问林茉:“她打算怎么办?”
林茉似乎也只有一个办法:“带回群芳楼。”
“你会照顾吗?你就带回去。”
“我……我不会,但我们群芳楼有很多人,总有人能照顾她的。”林茉感觉自己完全没有底气。
“你猜我昨日为何来群芳楼?”薛怀瑾突然说起昨夜的事情。
“为何?”
林茉不知道他昨天是打算做什么,更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说起这个。
薛怀瑾说道:“小爷专程去群芳楼,是因为我那爱使唤我的妹妹近日不在皇城,托我来照顾群芳楼。如果你照顾不了她,我就把她带到薛府去,你若得空,随时来看她便是。”
林茉知道他是看在薛情的托付上才提出要照顾小鱼,但这也算是解决了大问题,她感谢道:“多谢怀瑾哥。”
“谢就不必了。”
林茉眉眼抬起,看向薛怀瑾。
“这个,再给我送一个。”薛怀瑾指了指脖子上的围帕。
林茉没想到他会如此喜欢这个东西,有些意外,眸怔住。
薛怀瑾歪头,带几分惊慌:“怎么,难不成要让哥哥我每日都围这同一条围帕。我朋友们会以为我被薛家赶出来,身无分文了呢。”
薛怀瑾总擅长说一些不着调的话,林茉在他面前就是老实模样,只能被他治住。
突然,一阵士兵前进声传来。
一个士兵跑在前面开道:“刑部拿人,无关人等,速速让开。”
随后的是约莫八十人的队伍,各个兵甲在身,长剑在手,阵仗不小。
薛怀瑾和林茉默契地把小鱼护在中间,怕人群误伤她。
“发生什么事了?”百姓之间有人问道。
“据说是严尚书查到了几日前宫中要案的关键人物。”
“严尚书,他不是刑部铁面吗?”
“是啊,看来被逮住这人要受苦了。”
林茉听完,抬头看一样薛怀瑾。他心领神会,立刻收拾东西,带上小鱼回到群芳楼。
严和华抓人,可抓的那人到底是谁?最关心的除了大皇子,就是二皇子了。
此刻二皇子府上,他悠闲地椅在一处窗前,似未睡醒。
桌上摆了几盘进贡的瓜果,他在等一个重要的人。
脚步声传来。
二皇子听到声音,说道:“来了?”然后,他才睁开眼。
藏青之衣,青绿之玉,端雅的腰封,恭恭敬敬行礼,是薛济远。
“二皇子,微臣来迟。”
“薛院士,要请动你,还真是难。今日怎自己来了。”二皇子还是躺着,没有起身的意思。
二皇子为拉拢各方势力,没有少发请帖给朝廷各位大臣。作为最年轻有为的院士,薛济远自然是重要人选。不过他多次请薛怀远来府上,他都借口推迟。昨日却主动找人传信,说今日要亲自拜访。
二皇子起初不敢相信这个百欲无一的院士,现在竟然主动巴结起自己来了。
直到薛济远透露给他严和华调查进展,算是投递了一个小小的投名状。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事二皇子很看好这当朝最年轻的院士。
薛济远面不改色,说道:“之前是臣忙于公务,实是腾不出时间。自前日宴会后,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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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发现,公务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国之根基,未来的太子人选。”
二皇子拿起一颗水果,边吃边说:“继续。”
“微臣别无他愿,只愿我重国不再动荡。您是嫡子,有您来继承大统,自是合乎礼法。若有人想谋得太子之位,难免会使国家动荡,国之不国。”
二皇子算是听懂了。因为宴会之事,这清政不二的院士发现二位皇子相争,只会使得国家动荡,所以选择站在自己这边,想要快些确定太子人选。
倒是符合这些大臣不懂得变通,死板的印象。
二皇子听完来了兴趣,语调提高:“哦?你的意思是,你来找我是因为你支持我做太子?”
“也不算是。您和大皇子各有长处,你们谁做太子我并不在意。可大皇子太过软弱,我想他不可能在这场腥风血雨中胜利。我只是来加快这次战斗的速度的。”
“好啊,我欣赏你的诚实。”二皇子起身,拍拍薛济远的肩膀,离去。
薛济远看着二皇子的背影,希望自己能被相信。
薛情走的那天,他刻意避开所有人,追上薛情,告诉他二皇子招揽的事情,并提出自己要深入其中,以防二皇子做出不可挽救的事情。
薛情是不赞成的,可薛济远一定要做。
因为他在朝堂之上,只有他明白,如今大厦将倾,若不行险招,国再也无救。
一边是年纪已大,却疑心重重的皇帝。一边是位高权重的孙怀海,还有备受宠爱的皇后族亲王德。几乎一大半的权利都在不可靠的人手中。
这如何让一心为国之人安心?
薛怀远表面上答应薛情不会冒险,实际上从她离开的那天起就开始谋划起来。她走对这第二天,就已经搭上线。
另一边,薛情一行人已经快到寿县。
经过沿途打听,他们才打听到大皇子信卷上说的小桥酒家。
它在寿县东面,在邻县的商队镖局中有些名气,不算难打听。已经开了有些日子,只是寿县匪乱起,从这里路过的人少了一些,酒家院子的木门禁闭。
抱着好奇和警惕,薛情一行人直接将马车停在门口。
这次他们没有莽撞推门,而是上前敲门。
南风几下叩门,声响过后,里面传来脚步声。
门打开,是一个壮汉,膀大腰粗:“客官,我们这几日不接客了。”
薛情和立春看到这人都呆了。
莫不是走错地方,直接捅了土匪窝?这人也太像土匪了。
只有凌云还算淡定,一手稳住即将关闭的门,一手取出万端给的信卷:“我们不是客人。”
壮汉看到信卷,果然停下来动作,接过展开检阅。不一会儿,大开木门,“各位大人,请进。”
进入酒家,里面茅草屋三面环绕,颇为开阔,能容纳的人很多。里面还有几个人,不过比开门的壮汉要正常许多。
一个穿着朴素的妇人,还有两个男子。
“这是主子说的人,他们来了。”壮汉对他们介绍道。
他们听完,也都抱拳齐声:“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