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不会有事！”姚立波挥了挥手，一副你们大家放心的架势——“韩舰长要同魏副参谋长说说话，他才能放心。真有急事，他不会这么快找魏副参谋长商量……”
廖澜清有些不耐烦，接过了话头。
“总是瞎操心！——韩舰长多能扛事！他有事都得瞒着博文大哥——他这次伤在头部，万一着急，用脑过度，病情反复了怎么办？”
“走了，肖恩那个胖子来了，看到桌上没吃的，又要唠叨……”
他说完，一把将格林扯下了高脚椅，拖着他向环形餐台走去。
格林摇头抱怨道：“嗨，澜清，下手轻点行吗？于枫不在，你就揉搓我——手欠！你有能耐，就和立波动手动脚……”
他眼珠一转，看向姚立波，“欸立波，你今晚怎么没去陪安妮？”
姚立波看了看手臂终端，肖恩刚刚登上转运舱，还要几分钟，就停步答道：“安妮陪诗语嫂子去医疗舱了。”
“你和安妮这回要是认真的，就别对人家姑娘太挑剔了。”格林提醒道，“没事多向她献献殷勤，别总是和我们混在一起吃喝玩乐……”
姚立波正色道：“我当然是认真的。安妮那么好的姑娘，我都怕我配不上她，哪敢挑剔她呢？”他指了指圣诞树顶端的幸运星，然后捂了捂自己的心口，笑道：“再说，我打算以博文大哥为榜样——将安妮当成我的幸运星一样，供——在——心——里！”
“肉麻！” 格林假装打了个激灵，冲着又要拽他的廖澜清道：“立波，你可要小心澜清对安妮献殷勤！这家伙可有好长时间没风流了，估计要忍不住了！”
廖澜清拉他胳膊的手当即一顿，平日舒展的两道剑眉“刷”的立了起来，张嘴欲辩，但又硬生生的将那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心里憋屈得要命：
——格林你个没良心的！
——我处处讨好你，还不是因为艾米？
好在这会儿，他的自控力似乎恢复了不少，才没将这段可能会让格林当场和他动手的话，脱口而出。
“你少拿澜清寻开心，人家和女友情比金坚——”
姚立波瞥见廖澜清差点发作，知道他气恼格林说他花心，只好替他说两句公道话，然后迅速转移话题。
“你们别磨磨唧唧的，快去拿吃的！一会儿舞池中的那帮家伙上来，转眼餐台上就不会剩下什么了——肖恩可说了，他给博文大哥做检查，都没来得及吃晚饭。要是让他再等饭吃，他上来还不得吃人！”
廖澜清点头，一扯格林，杀向了餐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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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肖恩！你这眼睛长天上去了？我这么大块头，站你面前都看不见？”姚立波半开玩笑地抱怨道。
“早看到你了。走起路来又帅又拽，除了你和澜清，也没谁了。” 肖恩转过头，笑道，“不过，我喜欢美女，看你干嘛？你还没这棵圣诞树好看！”
“好心没好报！我特意过来接你去吧台选酒——马文和菲利普可都是我手下的兵，省得你排队……” 姚立波利落的一个转身，作势要走。
“哎，立波，开个玩笑，何必当真？” 肖恩忙一把拉住他，笑着说，“我小时候最喜欢装点圣诞树了。这不正琢磨呢，我家这几颗幸运星挂在哪儿才合适！我老婆今晚当值给人做心理疏导——每逢佳节倍思亲，所以抑郁的人，今儿扎堆。哎，估计不到十二点她来不了！”
“得得得，她不在，你不正好痛饮几杯？” 姚立波瞥了眼肖恩手里攥着的那几颗亮晶晶的小星星，瞧着他一双小眼睛滴溜溜乱转，左瞧右看地挑位置，忍不住催促道，“你个大男人，挂个星星还这么讲究！挂哪儿不都一样？难不成你也信起风水了？我还以为你们当医生的，不信这些呢！”
肖恩立刻回头，瞪了他一眼，责备道：“你不懂可别瞎说——我哪有说过那种话！万一冒犯了哪路神仙，降祸到我家那两个宝贝头上怎么办？”
他一本正经的指了指天幕，道：“尊重未知的存在，也是科学，懂不懂？老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马文和菲利普那俩小家伙，每天都虔诚祈祷，是不是咱们就好运连连？我感觉，冥冥之中，保不齐，真有神灵保佑……”
他一边喋喋不休地嘟囔着，一边比量着幸运星的摆放位置，终于决定将它们挂在那三颗稍大一些，闪耀着七彩荧光的幸运星边上。
“刚才，诗语嫂子和我闲聊，说她亲手为魏副参谋长和安国做了幸运星，还涂上了特别的纳米荧光粉，射灯一照，就能发出七彩光芒——应该就是这几颗了。啧啧，咱也沾沾灵气！”
姚立波暗笑。
安妮也同他提了这事，还发来一张照片，叮嘱他说：“立波，你可别挂错地方了——林博士选的方位肯定最幸运！她可是‘幸运星本尊’啊！”
所以，他和廖澜清刚才也把自己的幸运星挂在了那个“幸运位置”上。不得不承认，那一小簇星光，在圣诞树上格外耀眼，仿佛成了整棵树的“心脏”。
“哎哎哎，挂上就得了——还要量什么幸运角度？” 姚立波不耐烦的推了推这个慢性子的胖子，“快走吧，咱们再不去选酒，有些稀罕口味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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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枫？余枫！” 格林朝猫在角落里的余枫喊了一声。
余枫正独自一人靠在窗边的一颗支撑柱旁，凝望着窗外的虚拟星空，瘦削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他调到翔凤舰只有三个月，与大部分军官并不熟悉。加上他为人内向，平日基本是独来独往。
今晚，他准点来到晚会，但高级军官们却都没到。舞池中，只有年轻的军官们在拼歌跳舞。马文和菲利普倒是十分客气，给不胜酒力的他推荐了一个据说最低度的甜酒。
他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静静旁观着这份喧嚣。
格林因着于枫的果断处理，救下了自己的师兄埃文斯副舰长，对余枫颇为欣赏，想叫他过来，一起喝上几杯。
所以，取完餐，他便拉着廖澜清扫描全场，终于给他们发现余枫躲在柱子后面，独自喝闷酒。
余枫犹豫了一下——他躲起来，就是怕被人灌酒。
刚才见识了马文，菲利普和德里克灌人的手段，他以为这是翔凤舰晚会上的传统，自己那点酒量，一杯白酒下肚，就可能半醉。
他正想婉拒，廖澜清已经大步流星地冲了过来，勾着他的肩膀，爽朗笑道：“哎，余枫，不合群——独来独往——除了每周例会，哥几个都见不到你的人影。发短信请你喝酒，也不回……什么意思？”
“我酒量不行……”
“不行就少喝呗，怕我们存心灌你？” 廖澜清翻了个白眼，拍了拍胸脯，保证道：“放心，老弟，有哥哥我在，不会让你吃亏！”
余枫这两天总是被廖澜清勾肩搭背，知道他就是这个德行，只是在心里暗暗腹诽，“你这家伙，自己灌自己，已经半醉了吧？！”
他本打算露个面就回去休息，但廖澜清和格林热情相邀，他不好再推辞，只好心中祈祷，今儿可别被灌酒，出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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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仨刚落座，肖恩和姚立波就端着一个托盘，提着一个餐盒走了过来。
托盘中有马文特意为肖恩调制的十几款低度鸡尾酒，几人一一品尝，赞不绝口。
余枫酒量最差，很快便感到微醺，摆手道：“明早当值，我不能再喝了！”
姚立波闻言，神秘一笑，从轻甲腰盒中里掏出一瓶白酒，倒了一小杯，自己先抿了一口，笑道：“难怪，这酒这么辣，却居然不上头！我就说他们小小年纪不该有那么好的酒量。”
“肖恩刚才说要回去给魏将军复检，不能贪杯，马文就从后面的柜子里拿出几瓶白酒对着果汁和果酒，特地给肖胖子调了这种‘低度数’鸡尾酒。我趁他们不注意，顺了这瓶过来，想看看他们到底搞了什么鬼！”
说着，姚立波倒了一小杯递给于枫，“来，余枫，尝尝这酒，虽然辣，却不上头。”
他心里想的是——莫不是我酒量太好？不如让余枫试试看。
余枫被勾起了好奇心，接过酒杯闻了闻，犹豫道：“我可不能喝白酒，一喝就倒，到时候还得麻烦你们把我送回去！”
“放心，” 姚立波笑道，“都是兄弟，我能害你吗？保证你没事！”
余枫将信将疑地端起酒杯，毕竟姚立波平日里为人还算靠谱。
他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辛辣的酒液顿时让他眯起眼睛，火辣的感觉直冲胃里，脸上不由得一抽。
“立波，你怎么这么不地道？专门捉弄老实人！”廖澜清脸上挂不住，一拳捶了过去——毕竟，刚才是他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灌余枫酒。
姚立波抬手，接下爆捶，笑道：“澜清，今儿怎么这么暴躁？他没事！你看——”
余枫已经再次端起酒杯，啜了一大口，细细回味一番后，道:“姚队，这酒虽辛辣刺激，但应该是不含酒精——我对酒精很敏感，按理这两口下去早该头晕了。”
廖澜清闻言，一把夺过酒瓶，斟了一杯一口干掉，恨声道：“可不是，这味道和烈酒一模一样，却没后劲。怪不得！我刚开始干掉的那三杯都没上头，后面的几杯却……臭小子们，居然敢糊弄我！”
话未说完，他已经跳了起来，“我找他们算账去！”
姚立波连忙一把拉住廖澜清，“看破不说破，才能看好戏！韩舰长不就是这么旁观飞龙闹事的？哎，要是没有几个爱折腾的捣蛋鬼整事，这日子可太无趣了！”
廖澜清想了想，确实如此，也就作罢。
他看向余枫，把那瓶“神奇白酒”推到他面前，“得嘞，这瓶酒就给余枫兄弟了——享受美酒的乐趣还不用担心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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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大家尝尝这个。” 姚立波神秘兮兮地打开了他拎回来的大餐盒。
盒盖一揭开，阵阵香气扑面而来，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层色彩斑斓、形状各异的美味点心，让人食指大动。
“这是安妮给我做的百变口味小餐包，”他笑容满面地说道，“她抽奖抽到了几个食品方子，刚才送到食品加工机中试做，结果都是一次成功！让肖胖子带过来了——”
“安妮说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让咱们大家一起尝尝，庆祝博文大哥转危为安！”
说完，姚立波得意洋洋地从最上层中央挑出两块形似幸运星的点心，放进了自己的盘子。“不过嘛，这两块是她专门为我做的她家乡的特产——【桂花芋泥奶酪包】和【火龙果椰蓉抹茶包】——嘿嘿，哥们可就不和你们分享喽。”
几人一听，齐齐翻了个白眼。
炫耀！
还是赤裸裸的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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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心中顿时泛起一丝酸意。他想到自己远在翔隼舰上的美丽妻子，暗下决心：
——明儿定要催促工程部尽快修复X引擎，争取早日飞出木星大气层！
——而且，每天睡前，先去拜祭堂念叨半个小时！
廖澜清想起艾米平日里，经常将各种零食糕点递到他嘴边，两人你一口我一口，是多么的温馨甜蜜！
他心中惆怅，忍不住又干了一杯。
肖恩倒没这么多心思——他是真饿了，此时心里只有吃，没一会儿便扫荡了一个鲜虾蟹黄包、一个牛肉火烧和一个羊肉烧卖，还特意把一个椰蓉奶酪包和红枣芋泥奶黄包留到一旁，说要给老婆留着！
姚立波实在看不下去了，见肖恩又伸手去抓桌上的叉烧包，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胖手，笑骂道：“肖胖子，给哥几个留点有肉的行不行？看看人家余枫，一个还没吃完一半，你倒是已经消灭了仨！”
几人一阵哄笑，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余枫。
余枫一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感伤却没能掩住——这叉烧包的风味，竟与他家乡的味道几乎一模一样，让他想起那个已经十多年未曾回过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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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海里浮现出儿时的画面。
母亲包的叉烧包，出锅后，热气腾腾地摆在竹蒸笼里，香味在小小的厨房里弥漫。
年少的他总是迫不及待地从哥哥手中抢下一个又一个，咬上一口，放在自己盘中，生怕被哥哥抢回去。
哥哥气得直跺脚，满脸不忿地嚷嚷：“小枫，你怎么又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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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母亲总是在一旁笑着劝道：“桐儿，让着点你幺弟，他还小呢。”
哎。
要是他早知道哥哥竟会那么早的离开人世，
他绝不会和他抢包子吃。
——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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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这些新同事的友善，令于枫在翔凤舰上第一次感受到久违的松弛感。
调任翔凤舰的最初几周，于枫过的十分压抑，精神高度紧张。
罗云上校奉调，去了翔星舰，托科将军十分不满。而于枫要比肩那位经验丰富、处事严谨的前任，也不容易。
尤其是，他曾在托科将军的老对手阿罗德将军的翔隼舰上效力多年，还是不离阿罗德左右的近卫通讯参谋，舰上众人对他，有些刻意的疏远。
好在，同生共死过一回后，舰桥上哪几位主官和他的关系明显近了许多。
今晚，大家推杯换盏，他感受到了那种久违的归属感。
或许是被温馨的氛围感染，也或许是酒精的作用逐渐显现，他心里那层防备也逐渐松开，看到大家都在兴头上，他便忍不住分享起自己知道的一些八卦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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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通讯主官，余枫的消息比其他人灵通许多。
在翔星舰通讯部任职时，消息灵通的女军官们常在通讯部聚餐时间交换各类小道消息。从四艘星舰的奇闻到851研究所的趣事，无所不包。
余枫记性颇佳，今天酒劲上头，心情不错，话就多了起来，开始将他听来的翔星，翔隼和翔鹰舰上的各种八卦事件娓娓道来。
廖澜清听得津津有味，立刻催促他多讲几个。
姚立波心中好笑：
——余枫平日里为人谨慎，头脑清醒的时候，肯定是不屑于传播这些“茶余饭后”的小道消息。
——今天他喝的有点多，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让这个木讷的家伙开口！
于是他向格林使了个眼色，二人轮番奉承起余枫来。
“哥们儿，第一舰队的这些事，看来你门清啊？”
“你这故事，比《八卦听听听》的爆料猛多了——再讲两个！”
余枫得到了鼓励，讲得越发起劲——从众人对埃里克森指挥官节俭政策的促狭调侃，到梅兰达舰长是如何被那些失去免费下午咖啡的部下们戏称为“第一舰队守财奴”。
他们这一桌上，笑声此起彼伏。
余枫又喝了一杯鸡尾酒，看到众人捧场，他越发兴致高涨。
话锋一转，神秘兮兮地讲起了汤普森舰长和埃里克森指挥官如何联手“算计”韩呈栋飞龙舰队的物资，尤其是韩呈栋老丈人赠送他的那些最新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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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舰长这人虽然精明，但最讨厌被人唠叨。”
余枫眉头一挑，话音里带着几分调侃，
“可偏偏每次开会，他总是逃不过埃里克森总指挥官和汤普森舰长演双簧！先是埃里克森总指挥官一番诉苦，搞得韩舰长头疼不已，却又无法发作。”
“紧接着，就是汤普森舰长的旁敲侧击，要他分享一些最新武器装备第一舰队。汤普森舰长，那真是个高手！絮絮叨叨的功力简直登峰造极，而且，他不达目的，绝不罢休。所以，每次会议结束，韩舰长都被磨得头疼，还不得不再多分一些物资给他。”
余枫说到这，顿了顿，嘴角漾出一丝笑意：“终于有一次，韩舰长实在忍无可忍了。”
“那天，他走进会议室，刚一落座，就随手把文件往桌上一拍，抬头扫了埃里克森总指挥官和汤普森舰长一眼，开口道——‘埃里克森总指挥官阁下，汤普森舰长，不管你们今天想说什么，我答应了，请你们二位放过我的耳朵吧！’”
余枫学着韩呈栋的语气，故作冷峻地扫视了桌上的几人一圈，可脸上的笑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当时那场面，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汤普森舰长，他刚翻开自己的物资清单，正准备滔滔不绝呢，结果直接就愣在座位上，一脸的‘你这是要干嘛？’的表情。”
“埃里克森将军只是愣了几秒，立刻就露出了他不太常见的笑容 -- 他慢悠悠地拿起自己那叠清单，走到韩舰长面前，一边拍着韩舰长的肩膀，一边和颜悦色地说道：‘哎呀，呈栋，你要是早点这么爽快，我们确实可以省不少时间和口舌！这是我打算向你要的物资清单，你回去准备交接吧。好了，散会吧！’”
余枫摇着头，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们知道吗？韩舰长当时整个人都僵住了！那表情，啧啧……”
“我看他张了张嘴，估计是想解释一下，说什么‘我不过开个玩笑’或者‘这也太快了吧？’”
“可是不等他说话，埃里克森将军就已经从他身边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出会议室了，一点回头的意思都没有！”
“而汤普森舰长呢，嘿，立刻满脸笑意凑上前，‘感谢’韩舰长的‘慷慨’，然后脚底抹油，溜得比谁都快！”
“那边，韩舰长亲卫给他泡好的热茶还没来得及拿过来呢！”
他想起当日的场景，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捶着桌子爆笑起来，
“嗨，我们这些部门主官全都憋不住了！顾不上什么韩舰长的面子了，哄堂大笑。嗨，那天我真是笑得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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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知韩呈栋为人的这一桌人，脑补着他每次黑着脸忍受唠叨的样子，以及这次因为一时的气话被埃里克森总指挥官“坑”惨了的画面，纷纷拍着余枫的肩膀，笑出了眼泪。
余枫瞥了一眼坐在身边，笑得最放肆的廖澜清，有心调侃他一下，故意拖长语调，故作神秘地说道：“难得今天廖队这么开心，那我再讲个和他有关的传闻吧。”
说罢，他便把翔星舰上最近最为火爆的八卦搬了出来：“八月份的时候，我们翔星舰和翔鹰舰上的几位漂亮姑娘啊，设了一个赌约——看谁能在三个月内‘拿下’帅哥榜前五名中的某位。”
余枫故意停顿了一下，吊足了大家的胃口，然后目光一转，指向廖澜清，“妙就妙在，她们居然一致认为，位列榜首的大帅哥，风流倜傥的廖澜清‘最容易下手’，说他啊——‘有、追、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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