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熙观察着姜安南的表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貌似,也太灼热了吧?
喝一口鸡汤而已,需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吗?她忽然联系到之前陈识偶然提及的话语。
——“香味有些特别,像合欢花。”
李熙身形一顿,眼角微微皱起:不会吧,光天化日之下,她不会真敢这么干吧?
可是屋里人这么多,姜安南就算是什么都不管不顾豁出去了,也不可能当着大伙儿都面上演活春宫吧……退一万步讲,哪怕她愿意了,这里还有她们几人,难道就不会阻止吗?
李熙越想越觉得奇怪。
她指尖一转,看向陈识,朝他支了支下巴,陈识立马会意,悄然掀开帘帐,钻了出去。
李熙便道:“县主这鸡汤熬得真香,花了不少功夫吧?勾得我馋虫都起来了,不如县主也赏我一碗尝尝?”
方临煦手一顿,抬起头:“你喝这碗。”
“好啊。”
“不行!”
二人同时道,姜安南反应极大,声音近乎盖过了李熙的声音。
李熙好奇地看向她。
她这才恍然发觉自己的失误,她故意抱起胸轻蔑地看着李熙,如刺猬一般竖起了利刺:“我们俩很熟吗?这是我给临煦哥哥熬的汤,凭什么给你喝,你要喝自己熬去。”
姜安南一向看不惯李熙,作出这种反应竟也合理。
李熙余光瞥见帘帐晃动,便微微颔首:“真是遗憾。”
“哼。”姜安南表面上冷哼一声,实际上松了口气。
“临煦哥哥,你快把汤喝了,趁热喝,凉了就不好喝啦!”姜安南讨好道。
方临煦犹豫了一下,唇微微贴近汤碗,印在碗上。
姜安南的心扑通扑通剧烈跳动,也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兴奋的。
就差一点儿……
她紧紧盯着方临煦,直盯得方临煦不太自在,心中有些疑虑。
咕噜一声。
姜安南眼睛一亮。
李熙皱紧了眉头,晚了一步吗?
此刻,帘帐才被拉开,陈识悄然立在李熙身边,而田罗姗姗来迟:“将军,暂时只有五十碗,属下先送来了。”
方临煦将汤碗一放:“先送进来,剩下的你继续去收,尽快收来。”
“是。”
田罗一挥手,端着碗的将士们鱼贯而入,将灌了血的汤碗摆了一地,随后有序退下。
接下来是正事,自然不能留姜安南,李熙看向方临煦,却见他揉了揉眉眼,脸色潮红,表情有些不对劲。
她心里一咯噔。
难道真的中招了?
李熙面色凝重:“静和县主,汤方将军也喝了,你就该走了吧。”李熙毫不客气的赶人。
姜安南却噗嗤一笑。
“你笑什么?”李熙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姜安南一改方才的伏低做小,仰起头趾高气昂地看向李熙,一脸轻蔑:“我笑你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谁?这儿的主人都没有赶我走,你凭什么赶我?”
李熙便看向方临煦。
方临煦低垂着头,放在桌上的两手握拳,从李熙的方向能看见他面色薄红,额头上大滴大滴汗珠流下,打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对劲,陈识!”
李熙骤然变了脸色,立马带着陈识小跑上前。
“你做什么!”姜安南率先冲了过去,竟是阻拦李熙和陈识。
李熙抬手就握住她的手腕,姜安南立刻“嘶”了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没想到李熙的力气这么大,她疼得眼冒泪花。
“你这毒妇竟敢如此待我,信不信我让临煦哥哥将你乱棍打死……”
“呵。”
姜安南听见一声嘲讽,她皱眉抬眸,一下子就望进了李熙那双极致冰冷的眼眸,那是一双何等幽深的眼眸,光看上一眼就让她浑身发颤,可是姜安南满身傲气,又怎么甘心在李熙面前示弱,她弱弱威胁道:“你,你还不放开我,等临煦哥哥清醒过来是不会放过你的。”
可是李熙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而是道:“陈识,去给方将军看病。”
“是。”
“不许去!他没病!”姜安南慌张道。
可是话音刚落,方临煦就整个人连人带凳子摔倒在地。
李熙揪住揪住她的手不放:“等陈识看了就知道他有没有病了。”
“方将军,方将军,您还好吗?”陈识拍打了一下方临煦的肩膀,他仍旧紧皱着眉头,一双眼睛紧闭,陈识能看见他睫毛直颤,有一种想要强撑开眼睛却怎么撑不开的感觉。
“好热……”他侧倒在地,扯了扯衣襟,将衣领扯得极大,露出他白皙透红的锁骨,上面铺满了密密麻麻渗出的汗液,他似实在热的神智不清,竟又将衣裳往下撕扯开来,他的身材极好,这一扯就能让人瞧见他藏在衣裳下的胸肌。
他的身躯似高山峡谷,起伏跌宕,那汗水似暴雨洗涤,衬得他格外性感,可他偏偏咬着唇,似抵抗着身体的浪潮,清冷隐忍到了极致才最显妩媚动人。
忽然,他睁开了眼,眼角绯红:“好热……”
他目光迷离地望着某处,喉结上下滚动,勾得人心痒痒的。
李熙竟一时不敢看他。
等等……他好……好骚啊。
为何她也觉得好热?
李熙紧张地咽了下唾沫,避开了那勾人的小妖精。
陈识又用手背摸了摸他的脸和额头,烫得惊人。
陈识不由得低头。
“好大……不,好烫。”陈识板着脸,可下意识说出的话却让人小脸通红。
“庄主,可能是春药。”陈识说道。
“你还真敢。”李熙看着姜安南语气复杂,转而她看向方临煦明显潮红的脸色以及他若有似无勾引的眼神,舌头都快打结了:“他不会骚……烧死吧。”
陈识:“快了。”
顿了顿,他看向地上那个,又道:“这个也快了。”
李熙:“……”
这么严肃的时期,语气就不要这么诙谐了好不好。
李熙无奈。
恐怕方临煦本人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被一碗鸡汤干倒了。
一代英明啊。
“把解药交出来。”李熙袖子中的匕首滑出直接抵住姜安南的脖颈:“姜安南,这不是威胁,是陈述。”
姜安南吓了一跳,但是她知道开工没有回头箭,现在已然这样了,她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于是她忍着害怕,梗着脖子道:“无知,这才不是春药,不是春药哪来的解药。你若想救他就只能放我过去,我就是他的解药。”话说完,她就像想到了什么立马补上一句:“只有我能救他。”
“只有你?呵,你这话说得真绝对。”李熙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
“春药嘛,没有吃的解药,总有床上的解药,难道这春药还认主,不是自己主人解不了不成?”陈识好笑道。
面对二人的嘲讽,姜安南忍不下去,脱口而出道:“这不是春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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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蛊母在我身上,只有我能救他!”
李熙面上的笑瞬间消失,变成了木然:“哦,原来是蛊。”
“蛊?我听过,那是苗疆的东西,没想到真有这种东西存在。”陈识面上哪里还有半分讥讽。
姜安南看着二人瞬间反应过来,她不可置信:“你们是故意的?”
“要说这样的蛊,催情蛊还是同心蛊?你没有发情,那就应该是同心蛊。”李熙思忖道。
“你、你怎么知道?”姜安南吓了一跳。
李熙朝她眨了眨眼:“我怎么知道的啊?我猜的啊,没听说过□□吗?”
李熙就是随便一诈,没想到还真诈出来了。
她看着姜安南,眼神嘲讽又隐约怜爱。
蠢精明蠢精明的,真是笨得可爱。
“你那是什么表情!”姜安南忍受不住这种嘲讽,近乎崩溃,她眼角绯红,怒瞪李熙:“你是不是觉得我蠢?你就是这样想的对不对,你嘲讽我,你觉得我蠢得无可救药!可是你知不知道,你没出现以前,没有人觉得我蠢,他们都说我温柔善良,是天上的仙女,可是自从我去了明康,一切都变了,都变了!”
她盛怒之下竟然抬手握住了李熙的匕首:“可是那有又如何,胜利者依然是我。就连现在,哪怕你知道同心蛊又如何,实话告诉你,同心蛊的蛊虫若感应到蛊母便会躁动,分泌出催情毒素,只有蛊母的身体能解。若没有我,他就会因为催情毒素爆体而亡,你有本事就看着他去死!”
李熙眼睛微微沉下:“姜安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男人出卖自己的身体,你身为县主的骄傲呢?”
“骄傲?我的骄傲早已被你踩碎!只有得到这个男人,才能重拾我的骄傲。”
看着姜安南一脸解气的表情,李熙越发冷漠:“那你的骄傲也太廉价了。”
“还有,姜安南,你是不是忘记了一点。”
姜安南眼神一睁:“忘、忘记什么……啊!”
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势刺穿了少女的手掌。
少女发出凄厉的叫喊声。
血滴答滴答落下,在地面开出鲜艳的血花,美得不可思议。
“哪怕是同心蛊也不可能吃下去就让人迷失神智吧?要让男人臣服你,是不是还有个什么前提,比如说,你要触碰他给他抚慰,或是交出你的身体让他形成依赖……看来是后者。”李熙从少女溃散的瞳孔中得出了答案。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姜安南拼命想要否认,可是她那心虚的眼神早已出卖了她。
李熙勾了勾唇:“静和县主,窦王爷把你保护得太好了,你恐怕不知道,世界上的毒不止有一种解法,世界上的蛊也是。既然蛊虫需要你,我想,比起依赖你的身体,他会选择放干你的血,勾引蛊虫。”
姜安南脸色一白:“不、不会的……”
“呵呵,她说你不会,你觉得呢?”李熙微微偏头,目光错过姜安南的身体落在狼狈不堪却又俊美的男人身上。
男人压了压眉,脸色绯红,眼神却冰冷至极:“你错了。”
“哦?”
他勾唇,理了理破碎的衣襟,松松垮垮的遮住肌肤,倒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
他露出残酷的笑容:“我会剥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最后再放干她的血,你说,蛊虫会在哪一步就忍不住了呢?”
姜安南瞪大了眼睛,整个人慌张之下跌倒在地,她脸上血色褪尽:“你,你怎么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