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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我那专情好骗的亡夫

作者:上侃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他怎么来了?二人不约而同的想着。


    脚步声缓缓贴近,那人从人群中走来,身着一袭与李熙相似的白色锦衣,只是上面的暗纹不太一样。


    他的目光轻描淡写扫过李熙的脖颈,随即微微一顿。


    那目光并不炙热,却让李熙感觉肌肤滚烫。


    李熙下意识拉了拉领口,遮住脖颈上晕染开来的红晕,有些不自然地避开那双清亮的眼眸,这种举动看上去倒显得几分心虚。


    京兆尹注意到李熙的动作,还以为她怕了,眼睛一亮,身边跪着的朱成仁也趁势往前跪倒,见缝插针道:“沧大人,您终于来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来给他们撑腰的呢。


    他眼眸微微垂落,心思还在她身上打转,昨夜一夜荒唐梦,等他醒来竟是一场空,他还以为自己真的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可幸好她昨夜也够疯,咬得他脖颈泛痛。他抬手轻轻隔着衣物抚摸那几处咬痕,耳尖一下子热起来。


    再逃也逃不掉,这些都是她留下的呈堂证供。他心道。


    “县主不是想知道所谓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是谁吗?那您可看好了,就是眼前这人,天子近臣,身份尊贵,手握大权,绝非你这半路县主可以比拟!”京兆尹幸灾乐祸道。


    阿宁听得掩嘴笑,悄悄咪咪凑近李熙,嘲讽道:“这京兆尹消息也太不灵通了,他不知道这沧大人的媳妇是谁了吗?竟敢这样说您,等会儿可有他好看的!”


    不过阿宁这就冤枉京兆尹了,京兆尹知道沧家有喜事,可不知道这喜事是和谁办的,毕竟沧家少爷娶的人去别家的未亡人,老夫人说出去都嫌丢人,哪怕铺就十里红妆,也遮遮掩掩不敢亮明身份,这才让人有了误会。


    李熙听见阿宁的话,抬眸又看了他一眼,她记得她出门前他未醒,可现在他急匆匆跑来,是为了什么?是听到了某些风声还是……特地来帮她的?


    对别人,李熙始终不敢全信。


    她的指腹从衣领口抚过,那里藏着一片一片红痕,密密麻麻的,就如同被一窝蜂蚊子叮下的包,简直不忍直视。


    不得不承认,昨夜她有个好的体验,师傅说的对,鼻梁高的男人……果然很行。


    李熙脸隐隐发热,但是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表情,不愿被第三人发现。


    “沧大人来得正好,明熙县主胡搅蛮缠,仗势欺人,实在让下官很是头疼啊!原本这一人退一步,县主将红契还给百姓,县主也算全了个好名声,可惜下官人微言轻,无法说动县主,还请沧大人做主,还百姓一个公道!”京兆尹此刻倒是言之凿凿,言辞恳切,好像他真是什么再公平不过的父母官一样。


    “你颠倒黑白!什么叫咱们县主仗势欺人,明明是你们仗势欺人!”阿宁看不过去,先骂出了声。


    京兆尹表情为难:“沧大人,您也看见了,这县主手下的丫鬟就如此刁蛮跋扈,下官……哎,实在是不好做啊!”


    这一来二去倒真显着他宽容大度,李熙小肚鸡肠了。


    沧白藏果然微微蹙眉。


    京兆尹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见他蹙眉,心中一下子轻松大半,他就知道,这沧大人定然是来给他们撑腰的!


    不止京兆尹这么想,竟连朱成仁也这么想,他见势正好,连忙添柴加火,还怕这把火烧得不够旺:“沧大人明鉴啊!草民在明康行商多年,一直兢兢业业,从不敢懈怠,这明熙县主一来就要抢草民的铺子,断草民的财路,草民家中还有一瘫痪在床的老母亲需要赡养,还有年纪尚小嗷嗷待哺的孩子,若没了铺子,草民失去了生计,草民一家子都没了活路啊,明熙县主、明熙县主是要逼死草民啊!”


    王翠英嗤笑一声:“昨儿个在青楼里买姑娘时不见你想到你妻儿老娘,现在你倒是想到了,你这孝顺还看时机的啊?”


    “大人,这女子的话您可万万不能信啊!明熙县主身为县主竟然开青楼,本身就违法,这女子是她手下的老鸨,自然向着她说话,求您给草民做做主吧!”朱成仁当场哀嚎起来,时不时还擦两滴硬挤出来的眼泪博同情,不知情的还真以为他是受害者了。


    李熙倒是明白了为什么这朱成仁明知她的身份还敢来告她。一来他背后有人撑腰,他自觉不惧,二来嘛,就是仗着她李熙开青楼的由头。


    李熙笑了,说他笨吧他还挺聪明的,一条路告不通就换一条,换得还挺快。


    沧白藏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朱成仁,这开青楼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又不小,全看闹的人是谁,闹的又是谁了。


    但是这个人……很恨李熙?


    是个麻烦。


    他眼中掠过几分杀意。


    朱成仁只觉得脊背突然凉飕飕的,他迷茫抬头,沧白藏却已经看向李熙。


    此刻的他眼神深邃,如黑夜的湖底,似乎泛起了涟漪,又似乎并没有什么波动。他就静静看着她,语气也很意味不明:“身为县主开青楼,的确有违法度,若上报朝廷,陛下许会降罪……此人所说可属实?”


    李熙张了张嘴正准备狡辩,就听身旁的京兆尹率先一步道:“属实,属实,绝对属实!”


    沧白藏轻睨他一眼。


    这个人……京兆尹,也和李熙有过节?


    他想着眼神一冷:“本官在和你说话吗?”


    京兆尹被沧白藏突如其来的冷声吓得一愣,心头直犯嘀咕:这……突然之间,又怎么了?


    “是是是,是下官逾越了。”京兆尹忙低下头认了错。


    “你是逾越了,什么人都敢审了。”沧白藏勾了勾唇,眼中毫无笑意。


    京兆尹心头一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又听沧白藏说了句:“降罪也无妨,你是以平民之身起业,后才被封为县主,法不治未知之罪,陛下也会谅解你的。”


    阿宁听了忙用手肘捅了下李熙,开玩笑道:“不愧是夫妻呢,您句话没说,那边儿就替您解释上了。”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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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耳尖一红:“胡说八道什么!”


    阿宁便掩着嘴偷笑。


    京兆尹和朱成仁猛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沧白藏。


    这走向,不对啊!


    沧白藏抬眸,看见她匆匆跑来未簪满的发丝正在面颊前飞舞,他不由得伸手将那两缕发丝挽至她耳畔,有心想责骂她却又舍不得,最终只是微微叹了口气,眼神充满了宠溺:“我说你今日匆匆忙忙哪里去了,还以为你……没想到竟是为了这些许小事。既有麻烦为何不找我?都说夫妻同心可断真金,你啊,别总是揽在自己身上。”


    李熙倒有些别扭,虽说昨日已经坦然相见,可再见再接触好像更加不自然了。


    她索性别回头去,嘴硬道:“我自己可以处理。”


    “是,我相信你可以处理,但你也给我这夫君一个机会表现表现。”沧白藏轻声细语哄着。


    “夫、夫妻?!”京兆尹和朱成仁直接吓得软瘫倒地。


    尤其是京兆尹,他目光离奇地看了看李熙,又看了看沧白藏,瞳孔骤然缩小,像是收到了什么惊吓一般。


    “你不是段家的未亡人吗?”朱成仁更是跟见了鬼似的。


    阿宁眼露讽刺:“是又怎么了?我家县主还不能改嫁吗?不然你以为沧大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真给你们撑腰来的?还敢讽刺咱们县主是贼女,咱们县主缺你那三瓜两枣吗?一群势利眼,尤其是你,什么京兆尹,改名叫势利尹算了!”阿宁还不解气,做了个鬼脸。


    “你怎么不说她居然嫁给了沧大人?”京兆尹压低了声音,怒骂朱成仁道。


    “我怎么知道!不就过去几天吗,她怎么又嫁人了,还嫁到了沧家……”朱成仁觉得自己实在冤枉,他不知道这女子这么神通广大,短短几天就攀上了沧家,若他知道,哪里还敢来状告她,这下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什么不知道,就知道玩女人!”京兆尹恨恨道。


    “那你呢!你也不晓得打听打听她的身份,收钱不办事,庸官!”


    “你!”


    这两人竟当场攀扯起来,对骂声越来越大。


    李熙冷眼看着他们狗咬狗,突然轻嗤一声:“真是一出好戏,敢问京兆尹大人,这红契我还还不还了?”


    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就显得尤为讽刺。


    京兆尹小心翼翼看了看沧白藏,哪里敢再拿捏架子,忙擦了擦冷汗道:“不,不敢,这红契是你的亡夫所赠,自然是属于您的。这刁民告假状,来人啊,重打三十大板!”


    李熙笑了下,笑声意味不明:“原来这就是明康城,大人说得对,本县主受教了。”


    “不敢不敢!”京兆尹脸色更加诚惶诚恐。


    可李熙知道,这一切全不是因为自己,只是因为自己身边这个人,她说完转身离去。


    沧白藏冷冷扫了二人一眼,也跟上了李熙的步伐。他从头到尾都没说几句话,却又以一种强势的态度站在李熙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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