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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我那青梅竹马的亡夫

作者:上侃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五年后。


    瑜州地下钱庄,明亮如昼。钱庄一墙之隔是热闹至极的赌坊,狂热的赌徒在兴奋嘶叫,不停喊着“大大大”,“小小小”。


    而二楼,与一楼的喧嚣不同,被各式雅座环绕的赌台却清静许多。


    布于四角的四个雅座皆是四方镂空木阑,入处则一缕轻纱围起,轻纱颜色各异,红蓝紫青,似乎清晰又看不真切,似乎不清晰,又隐约能看见几分轮廓,颇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思。


    而四方雅座中间,从楼梯处延伸一张红木长桌,桌四角站着四个人,皆同色衣袍,似是此方小二。


    青色轻纱旁边,手握铜环大刀的女子叉着腰,连带着她手上铜环大刀交横于轻纱前面,仿佛轻纱之后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净土。


    “欢迎各位贵客来到瑜州地下赌坊,今日尊我主之意,与各位玩点儿有意思的游戏。”身着黑衣的男子抬手,轻轻合拍,瞬间就有人抬上来一卷巨大的卷轴。


    黑衣男子轻轻一睨,那巨大卷轴骤然落下,现出一片密密麻麻的小字。


    “主子……”女子皱眉,下意识看向身侧之人,凑近小心提醒。


    青纱之后,细长的黑发柔顺的搭在那人肩侧,与黑发一样乌黑发亮的还有那双漂亮的眼睛。


    闻言,那人并不言语,只是望着那写满密密麻麻小字的卷轴,似乎在等待庄家继续往下说话。


    “主子,这上面的名字有些熟悉。”飞扬的蓝纱旁,小厮模样的男子也悄声与自家主子耳语。


    “熟悉?”轻得仿佛听不见的声音在风中消散,就像他从未说过那两个字似的,但是他扇动折扇的手却随之一顿,暴露了他并非不在意这件事情的事实。


    正当此时,庄家慢慢悠悠开口道:“八月秋闱之时,既然全天下都在关心这场升官发财梦,我们地下赌坊岂能不参与?此乃八月所有参考之人名讳,因为人数众多,所以我们只赌谁为榜首。”


    “让我们自己选?”红纱之后传来浑厚的声响,像是一个壮汉。


    “自己选怕是太难选了吧?”带着苦恼的少年声音来自紫纱背后。


    庄家轻笑出声:“诸位都是我瑜州贵客,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能人,怎么会连一小小解元都选不出来呢?”


    “庄家慎言,此话未必有些狂妄了。”蓝纱身后低沉喑哑的声音,虽然他刻意隐藏了声线,可是言行能看出他的教养很好。


    “蓝主说得对,是我失言了。”庄家虽道歉,但话中却没有多少歉意。


    “今日规则如何?”红纱之后再次传来声音,他说今日,可见是常客。


    庄家对他有几分敬意,闻言回道:“回红主,依已我家主子所言,今日规则便是没有规则。”


    “没有规则怎么赌?”紫纱疑惑不已。


    庄家只道:“今日午时张榜,各位贵客可以慢慢商议。”


    “我们花了那么多钱买座,你就让我们自己商议?贵主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紫纱显然有些不高兴,话里都带着刺。


    庄家面色不改,依然带着礼貌而疏离的微笑:“来我们赌坊二楼的各位,也并不是为赌而来的不是吗?”


    紫纱一时哑口无言。


    就在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青纱之主终于徐徐开口。果断至极:“第四排第一个,三千两。”


    清亮沉稳的女声传来那一刻,在场三人皆是一愣,随后齐齐朝她看去。


    两片青纱被微风吹起,交叠飘扬,女子黑色的长发垂落于肩臂,她盘坐于蒲团之上,如一座石像一动不动,只剩下声音在众人耳边回荡。但是莫名却让人觉得她气质很好,长相极佳。


    “第四排第一个,许舒宁,三千两。”青纱对向的小二提高了声音喊道,惊醒了其他几人。


    “哟,是个小姑娘呀。”紫纱桀桀笑起来,带着点刻意的打趣,反正不太正经。


    “想死?”青纱旁边,女子闻言立马伸刀对着紫纱方向遥遥相望,似是威胁。


    铜环长刀在灯光下闪烁出锋利的光芒,杀气腾腾。


    紫纱啧了一下闭上了嘴,只顾自低喃:“还挺烈。”


    红纱中人望向女子,目光在女子大刀上停留了好久,眼睛才望向青纱,此刻他语气中已有恭敬:“铜环长刀斩归马,无人能渡吕县山。来人可是吕县李庄庄主?”


    李庄,一座不知何时建起的庄子,横于吕县山上,若有人要过山需要经过他们的同意,否则就会被斩于马下。


    甚至有人传闻,南朝边城吕县和邻国边城越地的所有商铺都归于庄主一人,而且,其人背景极深,恐与南朝明康权臣有联系,是以,两国交商都需要他的允许。


    虽然有些夸大,不过有些东西应该不假。


    “什么李庄?还庄主?”紫纱中人显然很迷茫,根本不知道这个东西。


    “没见识。”刘秀轻蔑他一眼,冷哼一声,这种态度就相当于承认了。


    青纱微微飞扬,女子似缓缓抬起眉眼,目光似穿过青纱看见了红纱中的那人。这种消息,只有常在边城来往之人清楚。


    甚至,偶有来反,她都叫人放行,才让很少有人知道,唯一不放的就是有些无礼之人和邻国探子。


    但这个人为什么会知道?而且……她仔细辨别他方才口音,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像南朝。


    她轻轻眯起眼来:“你不是南朝人。”


    此言一出,蓝纱中人立马看了过去,红纱中人不是南朝人?那他来南朝做什么?


    还有这个李庄庄主?听红纱中人讲来似乎很有名,可为什么他也不知道?


    蓝纱中人的目光在青纱与红纱间打转儿,半是疑惑半是警惕。


    红纱中人爽朗笑开,道:“庄主果然厉害。既然庄主压许秀才,那么今日榜首一定就是许秀才。”说完他就对身旁小二道:“第一排第一人,一万两。”竟是与青纱选择不同。


    红纱中人如实道:“没想到今日能遇见庄主,我愿用一万两跟庄主您交个朋友。”


    李熙指尖轻轻点点,叩在面前的桌案上:“随你。”


    “什么庄主啊,一个庄子而已,没见识!我也压第一排第一个,三千两,他的本事我清楚!”紫纱将刘秀送他那三个字送给了红纱中人,红纱中并不解释,也不愠怒,听他选完,才一阵哈哈大笑,说道:“既然这么想赢,比本事不如比背景?”


    他意有所指看了眼蓝纱中人。


    蓝纱中人很敏锐地发现了他的目光,光听声音红纱中人像是个大大咧咧的壮汉,可是出乎意料的,他能凭一句话看出青纱人的身份,也能用他一个眼神看出他的身份,真是心细如尘,可怕至极。


    紫纱不以为然:“他的本事绝对不错!蓝纱,你选什么?”


    “第四排第一个,许舒宁,一万两。”蓝纱中人说完,看向青纱,青纱中人下意识看过来,一下子撞上他的眼睛,四目相对,二人皆愣了愣。


    随后,他很快回过神来:“我若赢了,钱我不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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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两也归这位姑娘。”


    刘秀闻言,轻声对青纱中的李熙道:“他怎么这么大方,是不是想勾搭你?”


    李熙无语:“他想勾搭我的身份。”


    紫纱中人看了看红纱,看了看蓝纱,又看了看青纱,猛然发现这场上居然只有他一个人在认真赌。


    “你们有意思没意思?”紫纱气得拍桌,紫纱背后的小脸气得像只鼓起来的河豚。


    “信不信我把桌子掀了!”他威胁道。


    “主子怎么办,殿下闹情绪了。”小厮着急问道。蓝纱中的男子无奈扶额,早知道不带他来了。


    “紫主稍安勿躁,快要揭晓答案了。”庄家抬眼,就有人过去打开一扇门,猛烈的阳光骤然射进来,照亮整个昏暗的屋子。


    这时众人才发现,地下钱庄的二层竟然是地面的一层,而那扇他们一直以为的窗户竟然是一扇通往地面的门。而之前他们上楼的梯子已经撤下,不知何时放上一块木板,将整个屋子的地面连成一块平地,甚至看不清楚之前的楼梯在哪里。


    “噔噔噔~”


    “放榜啦!”


    随着一声嘶吼,一群人涌入贴榜的地方,迫不及待看是不是有自己的名字。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小跑回来。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杨秀才?”紫纱中人迫不及待问道。


    庄家听完小厮耳语,转向几人,目光顿了顿又转向青纱之处:“此赌局,青主,蓝主胜。”


    李熙并不惊讶。


    因为那是许舒宁。


    李熙身边的小二将桌子上的银票一一捡起,整理完后一同交给了刘秀。


    刘秀望着那么多银票,笑得合不拢嘴:“哎呀,这可比做生意赚多了!”


    李熙抬眸望向远处:“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今日只是闲来无事,来玩玩罢了。”


    说完她拿起一旁的斗笠戴上,青纱垂落遮住她脖颈,与她一身青衣融为一体。


    见她起身,刘秀一把揣好银票,去给李熙掀纱帘,李熙弯腰而出。


    女子缓缓走出,青纱随之飘舞。


    如其声音,让人眼前一亮,哪怕不见其人,也能从她背影窥出五六分的的美丽。


    “喂!”


    紫纱中少年走了出来,叉着腰问她:“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是榜首?”


    李熙微微抬眸,少年艳丽的容貌映入她眼中,她着实一愣。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少年,雌雄莫辨的脸上满是少年意气,他微微抬眼,狐狸一样的眼中居然露出几分天真。见李熙不答,他皱起眉再一微微偏头,眼睑中拉出几丝魅惑。


    紫纱在他身后躁动,李熙突然觉得紫色在适合他不过,不然为什么连她见了他都忍不住想说一句:小狐狸精。


    “喂,你回答我呀!”小狐狸精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袖,不耐烦问道。


    李熙从刘秀怀中拆出三千两银子,塞入他怀中:“小狐狸,这是秘密。”


    随后拨开了他的手。


    小狐狸愣了愣,眼睛眨了眨,尽是疑惑,他看着少女的背影,问向蓝纱中人:“小舅舅,她这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要给我钱啊?”


    沧白藏揉了揉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还是一旁小厮嘀咕了一句:“打发叫花子呗。”


    小狐狸:“???”


    他目光看向手中三千两,又想起那女子的话,咬牙切齿:谁是小狐狸,他是狼!是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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