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嫩可口的唇就在眼前,谢衍知低头,鼻间相触,眼见就要吻上,苏栀却十分煞风景的来了一句,“谢衍知,你这么有同情心的吗?”
谢衍知气笑了,被苏栀这一问弄的不上不下,咬牙切齿道,“是,不然绥阳那一日就不该救你。”
“苏栀,你也挺会煞风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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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日,谢衍知也不知在做些什么,早出晚归的。
苏栀懒得管他,府中事务杂而乱,每日忙的不可开交。
终于忙里偷闲,苏栀得空闲下来坐在谢衍知的书房里吃点心。
谢衍知今日回来的早,推开书房门看到苏栀时一愣,不动声色的将手背到身后。
“怎么在这儿?”谢衍知走进来,抬起左手拿了块点心。
苏栀把眼前的医书合上,“刚好看到了这本书,就留在这儿看了一会儿。”
吃完最后一口点心,苏栀还是忍不住问,“你这几日在做什么?怎么成日不在府中?”
谢衍知面色如常,细细品着口中的点心,“太子安排了事情去做,忙一些。”
看了眼苏栀眼下的乌青,谢衍知蹙了下眉,“母亲给你府中对牌不是为了让你累成这样的。你白日里忙,夜里也睡不好吗?”
苏栀意识到可能是自己此刻的模样有些憔悴,“哦,我最近在查阅一些医学古籍,有个事情没想明白。”
“什么……”
不等谢衍知说完,书房外有人敲了敲门,“世子,刘掌柜来了。”
谢衍知还没想明白,快要日落了,他来做什么。
“让他进来吧。”苏栀开口道。
谢衍知看向苏栀,语气不明,“你让他来的?”
苏栀点点头。
刘掌柜进来,正准备行礼,却在看到二人时愣住了。
原因无他,苏栀就算外面传的再好听,也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婢女罢了。可这样一个婢女,居然坐在了主位上。
反而是主子谢衍知,毫无规矩的靠坐在座位上,修长的手指翻转着手中的玉佩把玩,完全没有要看过来的意思。
苏栀没管刘掌柜脑子里杂七杂八的话,直接开口问,“怎么样?去了吗?”
刘掌柜回过神来,慢吞吞的行了礼,“没……从您那日吩咐了以后,就再也没来过了。”
“谁啊?”谢衍知眼神不解,戳了戳苏栀。
苏栀招手让刘掌柜下去,这才忐忑不安的开口,“就是,前些日子去崇善医馆,有个人没隔三日去取三钱罗丹草,连着去了五日,只是从那天以后,便再没去过了。”
谢衍知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罗丹草不是治疗受凉发热的吗?没准是人家病好了,就没去了。”
苏栀没答,内心的不安却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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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苏栀不放心,还是亲自出门准备去一趟崇善医馆。
清晨的京州还算安静,街上只有早点摊子开了张。
苏栀下意识抬头去看西南方向。
远远的看去,乌云仍在平城上方密布。
一时失了魂,苏栀没注意到迎面走过来的粉衣女子,二人直直的撞在了一起。
“不好意思…”苏栀踉跄着后退几步,待到站稳后,脱口便是道歉。
只是,在看清眼前人的时候,苏栀脸上的歉意立马消失不见。
看了眼她身侧的侍女,苏栀一字一顿道,“夏二姑娘。”
夏意看到苏栀,眼神中闪过一抹几不可察的杀意,随后被柔弱所替代。
“无事,姑娘走路还是要小心些。”
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苏栀的内心顿时烧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从前在西辽皇宫,苏依每次挑衅完自己后,都会顶着这张楚楚可怜的脸跑去父皇那里告状,搞的苏栀动不动就被关禁闭。
丽妃是江南的女子,骨子里透着温婉柔情,苏依完美的继承了母亲的优良之处,长的人畜无害,像风雨中被打湿的蔷薇。
苏栀瞥了一眼她的袖口,“夏二姑娘受伤了?”
夏意把袖子往外一拉,挡住伤口,“小伤而已,姑娘不必……”
“前面不远就是医馆了,夏二姑娘不去包扎一下伤口?”苏栀冷笑着,语气加重,“不然,您的父亲知道了,会担心的。”
夏意身子一颤,默不作声的握紧了拳。
“怎么样?夏、二、姑、娘。”
夏意犹豫许久,点了点头。
苏栀把夏意的侍女留在外面,独自带夏意进了里间,关门时,和门口的伙计吩咐了一句,“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进来。”
“是。”
苏栀关上门,回头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行了,现在除了你我再无旁人,你也别装了,苏依。”
夏意一脸无辜,“姑娘在说什么?”
苏栀有些烦躁,“苏依,西辽灭国了不假,可我又不是失忆了,还不至于认不出你是谁。”
房内飘着浓烈的药香味,不断刺激着夏意的神经。见此情景,夏意双手一摊,干脆也不装了,“姐姐,别来无恙。”
看着她又回到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苏栀反倒是好受了一点,“少废话,真正的夏意去哪了?”
苏依满不在乎的摸了摸身边的药炉,“死了。”
“你杀的?”
苏依像是听了什么十分不可思议的话,反问道,“姐姐眼里,我是这样的人?”
苏栀蹙了下眉,“别扯别的,苏依,夏意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苏依道,“她救了我,我为何要杀她。”
“她救了你?”
“押送我们的马车到达平城一带时,忽然出现一伙人,杀了父皇母妃,我逃跑时不幸跌落悬崖,醒来时就被夏意救到了贞女堂了。”
苏栀盯着苏依那张娇嫩的脸,看不出任何破绽。
“姐姐别看我,姐姐那么聪明,想必也能够猜出是谁杀的夏意吧。”
苏栀心里门清,谁最不希望夏意回来,自然就是谁动的手。
夏意的事是夏家的家事,纵使自己可怜她,手也伸不进夏家的宅子里去。
“姐姐,我们做个约定吧。”
不管苏栀听没听清,苏依接着往下说,像是很急切的和苏栀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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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不揭发我,我也不揭发你。你我二人,素不相识,你未来是世子妃也好,或是谁家的夫人也罢,你我二人都毫无干系。”
苏栀听出她语气中的急躁,轻笑一声,笑靥如花,“怎么?舍不得你的荣华富贵?”
“姐姐是觉得,可以威胁到我?别忘了,我照样可以揭发姐姐的身份,到时,你我谁也别想好过!”
苏栀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下,心里嘲讽她还是和从前一样愚蠢。
“苏栀。”苏栀冷冷的开口,“我提醒你一句,龙椅上坐着的那位,是我的亲舅舅。”
苏依神色一变,嘴上气势不减,“那又如何,别忘了,你我二人同是西辽帝姬,只会有同一个下场。”
“这可不好说。”苏栀欣赏着昨日谢衍知才为自己修剪好的指甲,看起来悠闲自在,“皇帝有愧于我母亲,自然对我多宽容几分,毕竟血浓于水。”
苏依好半天没说话,手指紧紧攥着裙子,过了一会儿才磕磕绊绊的开口,“你…你想要做什么…”
“不怎么样。”苏栀重新把视线放在苏依身上,“你想不想替夏意报仇是你的事,在夏府那一亩三分地想怎么折腾随你,只要你把动静给我弄小点。尤其是,别把注意动到定安侯府来。”
苏依是什么样的人苏栀再清楚不过,嘴上说着互不相识,相安无事,实际上真出了事她第一个卖的就是自己。
更何况,苏依对自己的从没有什么姐妹情深,事事都要与自己争个高低,恩怨积攒的早已不止一点半点。
所以,谁知道她如今还会不会仗着自己是丞相府的女儿,闲的没事过来咬自己一口。
此刻,自己的身后是整个定安侯府的安危,没这个胆量和苏依玩鱼死网破的把戏。
至于宁皇?
苏栀懒得去猜帝王之心,但看模样,显然是震慑到了苏依。
苏依没有犹豫,立马点头,生怕苏栀收回这句话。
苏栀没多看她一眼,摆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侍女在门口等着,见夏意出来,连忙迎了上去,“二小姐,您的脸色……”
夏意摇摇头,“无事,苏姑娘动作太重了,伤口有些痛罢了。”
侍女并未察觉出什么异常,扶着夏意朝外走。
走到门口时,迎面跑进来一个脸色煞白的男人,看衣裳,应当是崇善医馆的和伙计,差点撞到夏意。
“不好意思…小…小姐。”伙计不知看到了什么,连话都说不利索。
夏意刚要发火,随后想到自己的身份,立马把火气压了下去,轻声道,“无事。”
伙计和刘掌柜问了句苏姑娘呢?便被刘掌柜带进了里屋。
苏栀刚把清点活的罗丹草点好,便看到伙计一脸惊恐的进来,刘掌柜连忙把门关好。
“怎么了?”苏栀问。
伙计口齿不清,“苏…姑娘…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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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越来越偏,苏栀步伐加快,“还有多远?”
“还有一个拐角,马上就到了。”
苏栀捂着帕子的手心出了汗,如果真的是她想象的样子,那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