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人多方打听,都查不到此人是谁。
就在他以为,是自己做的一场美梦时。他又见到了她,那是他养腿伤期间。
因着休养太久了,他坐不住,硬是不顾别人劝阻出了门。
也是那次,他的腿伤复发,因回宫不便,他命人直接去了李太医府上,在那里,他又见到了那只小白兔。
后来,他便以治腿为借口,频频登上李府。两人一来二去的,便熟悉起来,也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他们甚至相互倾慕,他承诺将来会求圣上赐婚。她也心心念念等着他来娶她。
可惜造化弄人,她终究没能等到他来提亲。
却等来了皇上给当时还是太子的明德帝赐婚,只不过,当时的太子妃乃是大皇子生母。
而她成了太子侧妃,后来,太子继承大统,她生下三皇子,皇帝大悦,封她为福贵妃。
而他也在多年后,娶了现在的德亲王妃,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只不过,他的女儿天生体弱,常年都需要细心呵护着。
他们就此有缘无分,可李肃山并不这么认为,他恨他的皇兄,恨他抢走了自己心爱的女子。
也是那个时候,他发现站在那等高位上,才能随心所欲,才能掌握他人命运。
后来,他要带她私奔,李云红怕他做傻事,况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要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她不想逃亡,他怪她不肯跟着他吃苦,是不是不爱他了?
李云红却告诉他,“我怀了你的孩子。”
李肃山惊住了,他心爱的女人,竟然怀了他的孩子?老天果真待他不薄啊!
从此,他不再提私奔,且在暗处护着她。
哪怕他后来娶了别的女子,可心里最爱的依然是李云红。
听完母亲的故事,刘承允明白了,他的皇叔为何会这般毫无保留,毫无要求的帮他了。
原来,他竟是自己的生父。
可这等隐秘大事,是断然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的。至少在明德帝身死之前,他未登上皇位之前,绝不可让外人知道。
而未免夜长梦多,只怕要加快速度了。
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令刘承允没有想到的是,在七公主侍疾的三日后,从陛下寝宫传出,陛下醒来的消息。
这令他大惊失色,明明都是万无一失的,为何会提前醒来?
醒来不打紧,到底是只没有爪子的病猫,如今整个皇宫,还不是在他的掌控之下?
苏婉宁说针灸三日,便可醒来,果真不假。
见到明德帝醒来时,安怀激动得都哭了。
七公主扑进明德帝的怀中,高兴坏了。
“父皇,您终于醒过来了,可吓死小七啦!”
“七公主,别动陛下。”一旁的苏婉宁连忙提醒道。
七公主刚扑上去,又吓得连忙跳开,生怕自己太用力,将明德帝给扑坏了。
“咳咳……水……”明德帝刚醒过来,人还很虚弱,喉咙也因太过干涩,说话带着沙哑。
“好好好,老奴这就去倒水。”安怀远满眼激动,连忙去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过来。
“要白水。”苏婉宁道。
“好好好,我这就去换。”安怀远难得有失态的时候,大概是老皇帝醒了,他心头压着的那块石头终于可以放下了。
很快,温水倒来,苏婉宁并未让安怀远将水直接给明德帝喝,而是用银针探了探水杯中的温水。
见无异样,这才点头表示安全。
喝了水,明德帝睁着昏花的眼睛,看了看安怀远,又看了看小七,最后将目光移向一旁的苏婉宁。
此时的苏婉宁仍旧是宫婢装扮,明明长相普通,但那双杏眼,却格外明亮。
明德帝到没多在意,只是问道:“孤睡了多久了?”
“陛下,您昏睡八日了。”
明德帝一怔,显然对于自己昏睡这么久感到意外。
“安公公,七公主,你们去外面替我守着,我有话同陛下说。”苏婉宁吩咐道。
两人点点头,很是自觉地退到外间去了。
明德帝瞧着安怀远和小七,竟然这么听眼前这小宫娥的话,不免心存疑惑,又忍不住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你……是谁?”明德帝不傻,眼前这宫娥,绝不可能只是个小小的宫婢。
“陛下,我是江淮序的夫人,苏婉宁。”
明德帝眸中闪过一丝意外,毕竟,苏婉宁应该不长这样才对,不然,凭了阿序那小子,怎么可能看得上?
“你……”
“陛下,我长话短说。”苏婉宁打断他要出口的话,毕竟,明德帝醒了,这事儿瞒不了太久。
若是被下毒的人知道,那是很危险的事情。
“陛下,您中毒了,而这个毒,便是导致你昏迷不醒的重要因素。”
“你说什么?”明德帝闻言,那双眼睛瞪得老大,眼睛里的锋利光芒掩藏不住。
毕竟,身为天子,谁敢给他下毒?
苏婉宁告诉他,这毒已经下了有三年之外了,毒素已经浸入骨髓。好在未浸入心脉,所以,暂无性命之忧。
而她也在第一时间替明德帝封住了心脉,防止毒素浸入。
明德帝只是在初听时,吃了一惊外,并无太大的反应。
而是看着苏婉宁,又问道:“孤还能活多长时间?”
“情况好,活两三年不是问题。”
“那情况不好呢?”
“可能三个月。”苏婉宁并没有半分隐瞒。
明德帝听着这话,并未生气,只是感叹道:“三个月,够了。”
至于什么够了,苏婉宁不敢问,而明德帝也没有说。
想来苏婉宁知道,依了明德帝的聪明,定是知道下毒之人是谁。
两人正谈着话,外头传来一阵说话声。
“三皇兄,你怎么来了?”七公主声音里掩饰不住的紧张。
刘承允是何许人?他察觉出了异常。
“怎么?我不能来?”他话里不太友善,但也只是一瞬间,转而又道:“听说父皇醒了,我过来瞧瞧。”
“嗯,是的,陛下刚醒。”相比七公主的惊慌,安公公就淡定得多了,立马回了话,领着三殿下便进到里间。
里间,明德帝虚弱地躺着,原本消瘦的脸,泛着病态的惨白,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老态。
刘承允环视四周,除了站在床榻边,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小宫婢外,并无其它人。
他心下存疑,明明都病得不醒人事了,为何会突然间醒过来?
“父皇,您终于醒过来了。”刘承允语带关切,转头又佯装怒意。
“安公公,还不快去请太医进来,给父皇瞧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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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这就去。”安怀远立马退了出去请太医。
明德帝睁开双眼,看向这位老三,又止不住虚弱地咳嗽一声。
“父皇,您好些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七公主立马上前,扑到明德帝的身旁。
到叫一旁的刘承允有些不痛快,小七这丫头,是故意的?
“小七,这几日你辛苦了,父皇已经醒了,你就先下去休息吧!”刘承允道。
“不要,我要守着父皇。”七公主摇头打拒绝,“三皇兄,可是我日夜守着父皇,父皇才醒过来的,你不会是想同我抢功劳吧?我可不干。”
七公主嗔怪一句,那样子,还真像是一个同兄长争宠的小孩子。刘承允的戒心降低了些。
不由失笑道:“小七,皇兄才不跟你抢功劳呢!我只是怕你累着,回头父皇又该心疼了。”
“小七,你回去吧!休息好了,再来看孤。”明德帝听到儿女们的谈话,虚弱地说道。
“呜!那好叭,小七听父皇的。”七公主两眼不舍,到也没再多说什么,招呼着宫婢出了明德帝的行宫。
两人出来时,正好同安怀远打了个照面。
“安公公,本公主先回去休息了,你可要好生照顾好父皇哦!”七公主这是给安怀远递眼色呢!
“七公主放心,老奴会好生侍候陛下的。”
“嗯,温太医,你也是哦!要给我父皇用最好的药,切莫再让他老人家病情加重了,否则本公主可不饶你。”
这是告诉温太医,不管他怎么医治,这人醒了,证明人在好转,后面若是严重了,那就是温太医的问题。
温太医吓得浑身一抖,连忙称是。七公主这才满意地走了。
安怀远领着温太医进到内殿,细心替明德帝把脉,眉头时而轻松,时而紧蹙。让一旁瞧着的人,都跟着他的神情七上八下的。
“温太医,父皇的身体如何了?”刘承允问道。
“三殿下,近一步说话。”温太医说完这话,已经先一步走出去了。
刘承允一听这话,便知有问题,也跟着出去。
外间,温太医道:“回三殿下,陛下的身体很虚弱,若按休养程度来讲,保持三五载不成问题。”
三五载?不行,太久了。刘承允皱眉,“那若情况不妙之下呢?”
“那就可能三五月的光景。”温太医谨慎回答。
刘承允没说话,对于他来说,三五月还是可以等的。前提是明德帝不会将主意打到别的皇子身上,他一切都好说。
“无论如何,都要用最好的药,保住父皇的性命最重要。”刘承允说着敞亮话,听在外人眼里,那可真是个孝顺的好皇子。
可明德帝不是傻子,谁的面皮蒙了厚厚的面具,他心里还是明白的。只不过,只要不犯大过错,他便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关于朝堂政事,刘承允也同明德帝说了关于他昏迷这段时间,众大臣做出的决议。
且因控疫问题,他已经在第一时间,便安排了人手前去抗疫。
明德帝瞧着老三,不由点点头,表示赞赏。
“老三,你辛苦了。”
“能为父皇分忧,是儿臣荣幸,儿臣也定会全力应对,绝不辜负父皇的期望。”
“唔!”明德帝点点头,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虚弱疲态,似是想到什么,便又问道:“对了,怎么不见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