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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风波暗涌

作者:惟玥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刀疤呵呵讪笑,“做小弟的哪敢抢大哥的福利,大哥先行享用,再赏给小弟。”


    苏婉宁听得怒火中烧,简直是“无耻至极”,看她不撕烂他们的嘴,叫他们满嘴污言秽语。


    她正要动手,江淮序却拉住她的手,温柔笑道:“几个小毛贼,可别脏了娘子的手。”


    随即道:“清风,留活口。”


    “是,爷。”清风得了命令,大展拳脚,飞身过去,挥剑朝歹人脑袋剌去。


    那群土匪仗着人多,压根儿没将清风放在眼里,为首的男人得意大笑道:“小的们,把那条狗的脑袋给爷爷我砍下来,爷爷我重重有赏!”


    “是,龙爷。”


    土匪们吆喝着,将清风团团围住,清风虽说武艺高强,可双拳难敌四手。打倒两个,便又有两个围上来。


    苏婉宁瞧着心下着急了,便道:“你好好呆着别动,我去帮清风。”


    她刚站起身,便被江淮序给按下。


    “娘子急什么,先坐着喝口茶。”他又贴心地替她换了干净的茶水。


    “这杯没有下药。”


    江淮序的话刚落下,清风便已经杀出重围了。


    接着一招制敌,斩落土匪头子的人头。这老大被杀了,手底下的小喽啰们便慌了起来。


    他们这才知道,今儿是遇到了个硬茬子。可又不想再丢了命,余下的人便纷纷逃窜而去。


    那刀疤逃得最快,清风瞧着,冷哼一声:“想走?也要问过我手中的剑,允许了吗?”


    话落,清风手中的长剑飞出,精准地射到那刀疤的大腿上,刀疤哎哟一声,扑倒在地,他连忙往前爬去。


    可惜没爬两步,一柄长剑顿时横在他脖颈间。


    “再跑一个试试,小心你人头落地。”清风威胁道。


    刀疤忍着疼,吓得脸色发白,立马求饶:“英雄,好汉,小的不敢了,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便饶了小的这条贱命吧!”


    清风可不跟他废话,拧小鸡似的,将他拧起扔在自家爷面前。


    “主子问话,老实回答,若敢说一句谎话,我绝不轻饶。”清风再次威胁道。


    “哎哟!是是是,好汉饶命,小的定是知无不言,您尽管问。”


    “娘子,我有些累了,你问吧!”江淮序手搁在桌子上,撑着头,半眯着眼睛,一副柔弱模样,透着一股病态美,叫人好不怜惜。


    苏婉宁点点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刀疤男人,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打劫?”


    “回姑娘的话,小的是离县人,因着这几年天灾,粮食无收,为了活命,这才不得不上山为匪。


    小的也全是为了活命,还请姑娘您大人大量,便饶了我这条贱命吧!”


    苏婉宁瞧着这人,长得贼眉鼠眼,一副奸人模样,再一瞧,眼神躲闪,一副心虚模样,很明显是在撒谎。


    “既然你不想说实话,那这舌头也别要了。”苏婉宁声音冷凛,吩咐道:“清风,把他舌头给我割了,”


    “是,少夫人。”清风领命,就要动手,那刀疤男子闻言,吓得面色一白,立马嚎叫求饶。


    “这位姑娘,姑奶奶,贵人,仙女姐姐,您高抬贵手,别割我舌头,我说,我什么都说。”


    在清风利剑下,欺软怕硬的怂货这才交待。


    他确实是离县人士,可是个懒汉。一年前,衙门里招人,他便托了关系,走后门进去谋了份护卫的差事。


    原本就是个地头混混,一朝穿上官皮子,那更是气焰嚣张,经常有事儿,没事儿,盘剥百姓。


    原本活得还挺人模狗样的,可有一天,说衙门里来了一位贵人,具体是谁,他就是个在衙门里打杂的。


    也不知道,只知道上头的头儿见了那位贵人后,他们便被派出去剿匪了,说是剿匪,可离县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土匪来了都得饿着走。


    他们也就象征性的收编了一些流浪的小混混。然后组成百十来号人,打着土匪名头,打劫过路旅行商客。


    当然,除了钱财外,人也得逮走。


    “人被你们绑哪儿去了?”苏婉宁继续问道。


    “都拉去做苦力了。”刀疤又战战兢兢道:“姑奶奶,小的这回说的句句实话,您可不可以看在小的,这么实诚的份儿上,便饶了小的这条贱命?”


    实诚?他还真敢说?苏婉宁冷哼一声。


    刀疤男吓得一激灵,连忙道:“若姑奶奶您不信的话,可以问问那茶棚老头儿。”


    顺着刀疤的指向,苏婉宁瞧见之前的茶棚老头儿,此刻靠在墙壁边,嘴角渗出血丝,胸口起伏,正喘着粗气。


    她起身径直走向那老翁,从袖口中掏出一枚护心丸给老翁服下。


    老翁这才感觉胸口的气顺了,缓缓睁开眼睛,便见眼前蹲着的女子,他将脸转向一旁,似有些惭愧。


    “老伯,您可好些了?”


    “姑娘,是老丈对不起你们。”老翁掩面哭泣,想来是觉得自己之前给他们下药,虽说没成功,可这事儿到底是做了。


    苏婉宁又岂会不知道这老翁的心思,她道:“原就不是你的错,我知道,老伯您是被他们逼迫的,你本是不愿意害我们。”


    听闻这话,那老翁哭得更伤心了。


    待老翁情绪平复些,她才又问道:“老伯,别怕,有什么难处,可以跟我们说,我家相公是位很厉害的人,他定会帮助你的。”


    江淮序远远地看着她,竟一字不落地将苏婉宁的话听了去。不由嘴角勾笑起来。


    他这小娘子,是懂得如何知人善用的。


    “姑娘,谢谢你啦!可你们是帮不了我的。”


    “老伯,您都还没有说,又怎知我们帮不了你?”


    那老伯瞧了瞧他们,一看这装扮,便是家里行商的富家公子小姐,有钱是好,可这世道,有钱哪能抵得过有权的?


    他问道:“那你家相公是官儿吗?官儿大吗?比得过离县县令吗?”


    苏婉宁一顿,竟不知要如何回答,毕竟,他们奉的是陛下的密令,并未走明路,所以,是不能说明的。


    老翁见她迟疑,以为自己猜对了,浑浊的双眼布满哀伤。


    “我观你们怕是商贾世家,但,自古民不与官斗,我老头子多谢你们的好意,趁着他们还没有发现,你们快快逃命去罢!”


    “我家亲戚是京官儿,比离县县令大多了,老伯有何冤屈,尽管说来,我生平最是见不得这等欺压之事。”


    “当真?”那老翁闻言,浑浊的双眼顿时闪过一丝希望,抓着苏婉宁的胳膊激动问道。


    “嗯,当真。”


    老翁听到苏婉宁肯定的答复,不知是感动,还是终于看到了希望,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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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大声地哭了出来。


    在老翁一声声的控诉下,苏婉宁得知,这老翁乃是离县人士,姓付,家中还有两个儿子,大的叫大柱,小儿子叫二柱,还有刚过门半年的儿媳秋花。


    可在半年前,家中长子成亲不过三日,原本一家人还沉浸在幸福中,哪成想,有天夜里,家里闯进来一伙贼人。


    不由分说,打劫了他们家,将他的两个儿子抓走了,还玷污了他刚过门的儿媳。


    儿媳不堪受辱,上吊自杀了。他家老太婆受不了这打击,一气之下病倒了,不到两个月,便也随儿媳一道去了。


    他忍着悲痛,到县衙去报案,可这去了才知道,原来官匪是一伙儿的。


    那伙劫匪,背后正是有官府撑腰,才敢这般明目张胆的绑人,欺辱他们。


    后来,他们竟以他儿子的性命做要挟,竟将他胁迫至此,叫他给过路歇脚的客商下药,他们好趁机打劫抓人。


    “那老伯,您可知,他们将人抓到何处去了?又为何要抓人?”


    “距离这儿三十里地,有一处矿石厂,他们把人抓去做苦力了。”老翁痛斥道。


    苏婉宁恍然大悟,这些人,真是丧尽天良,朗朗乾坤,竟敢行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苏婉宁安顿好老翁后,逼着刀疤男人,带着他们进土匪老巢穴。


    江淮序道:“娘子不必着急,咱们今日先赶路,到就近的镇上寻个住处,再做打算。”


    “你若是怕了,大可先行走,我一个人去。”苏婉宁心中那团怒气,还未消散。


    她这会儿便是想着杀上土匪老巢,解救那些无辜的人。


    “你就这么去,恐怕还没救出人来,自己到先折进去了。”江淮序摇头,叹道:“平日里,不是挺能沉得住气的么?怎么关键时候,不是想着如何救人,到是赶着去送人头了。”


    “我……”苏婉宁想着她才不会这么傻,可又不知如何反驳,毕竟江淮序说得有理。


    她自保没问题,可若是去救人,还不够。


    再说,眼下就他们三个人,江淮序还身子骨不好,若贸然前去,很大概率是去送人头的。


    苏婉宁没有再反驳,听从江淮序的安排。


    这次,他们前去离县,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明面儿上,便只让清风跟着。


    至于暗地里,有何安排,苏婉宁不相信,依了江淮序那狗男人的算计,不可能没有后手。


    眼下,距离最近的镇上,也还有五里路。


    苏婉宁担心还能不能赶到,江淮序轻笑一声:“怎么?娘子难道还怕黑吗?”


    她才不怕黑,只不过是担心他的身体受不住罢了。


    像是看穿她的心思,江淮序小声凑到她耳边低语了一句。


    苏婉宁惊讶睁眼,“你早就知道了?”


    “也不是很早,就是从京都出发前五日才知道的。”


    所以,他是从那个时候,就算计到了,明德帝会暗中派他过来吗?


    他到底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苏婉宁在这一刻,竟有些看不透她这位夫君了。


    而之前江淮序告诉她,死尸变异案与这起活人失踪案是潜在关联,那这么说来,他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告诉她罢了。


    苏婉宁感觉到,她想要探寻的真相,越来越近了,可危险似乎也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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