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理寺庭审,以三日为期,可这不过半日,便有人来报,说关押在牢里的嫌疑犯畏罪自杀了。
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
恐怕谁都无法说清楚。
嫌疑犯是谁?自然是五殿下的贴身侍卫阿山。据说在死之前,还写了认罪书,说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与旁人无关。
原由竟是死者弄梅与他有私情,但因弄梅被五殿下送给了当时还在太医院当值的付大人。
毕竟两人不在一处了,怕惹了主子们的误会嫌疑,要与弄梅分开,导致弄梅心生怨怼,这才陷害五殿下。
当然,阿山的证词可信度有多少,明眼人都知道,只怕是主子做的事,为了保命,这才将奴才推出来挡命的。
而事后验尸结果显示,死者除了提审时,受刑的伤外,并无其它外伤,也没有中毒现象。
而受刑伤也都是皮外伤,并不致命。死者唯一的致命伤是脖颈处的勒痕,死者生前将自己的腰带解下,系在牢房高处的窗栏上,吊死的。
因着是傍晚,光线暗淡,值夜的守卫没注意,这才让嫌犯吊死了。
可随即,大皇子便拿出证据,弄梅与阿山并无私情,这般认下罪责,只怕背后主谋另有他人。
但没说明,意思却是指向刘承礼。
眼看着局面对刘承礼不利,大皇子身为主刑官,有庭审之权。
当下便要对刘承礼动刑,这头三皇子却跳出来制止。
随即拿出新的证据,证明阿山与弄梅却无私情。但是弄梅的情郎却另有其人。
这人名叫王五,原是弄梅的青梅竹马,只因偷了五皇子的钱财,被抓住后,五皇子命人打折他一条腿,又将他赶出京都。
这王五便怀恨在心,伺机报复。他盗墓,在墓穴里发现有一种草药,可使死尸变异,本想着为己所用,偷偷培养死尸变异。
好叫自己大发一笔横财,最重要的是能够报仇。便找上他的老相好。
这才知老相好弄梅竟也被刘承礼送了人,那是对刘承礼更加痛恨了。
他便用那独特的草药,加大量,想让那死尸更厉害,哪成想,那死尸竟不受他控制跑出来,还闹出了人命,这才将事情给闹大,惊动了官府。
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便伙同弄梅,将那能引起死尸变异的药粉,偷偷放到五殿下的行宫内。
可弄梅太不小心了,竟被刘承礼发现,竟派了阿山跟踪她,弄梅不想王五暴露,便故意与阿山撕打,还服了毒药,嫁祸阿山杀人。
刘承允拿出证据,又有王五这个始作俑者,且还在王五藏身处,发现了大量能引起尸变的草药,以及他指认的死尸地点。
都一一对上了,这才将五皇子的嫌疑摘除出来。
而在堂审大堂内,王五竟真的直冲过去,将刘承礼撞翻在地,那模样,简直就是深仇大恨。
还用手上铐着的铁链勒住刘承礼的脖子,大有同归于尽的派头。
众人惊慌失措,嚷嚷着快救五殿下,也不知是哪个衙役,抽了刀,结果了王五。
原本的公堂庭审,到成了杀场刑台。
大皇子刘承明瞧着大势已去,不得不放手,宣判五皇子无罪释放。
而京都‘妖邪作祟’案终于水落石出。
明德帝龙颜大悦,奖赏参与此次案件告破的众人,其中对三皇子更是称赞有加,说他是兄长表率,有仁爱之心,竟能为老五洗清冤屈。
当然,大皇子得了个公正不阿的名头,可明德帝话里话外,却是在说大皇子有些不近人情,不顾念兄弟情义。
原本以为趁着此次事件,拉老五下水,让他彻底翻不了身,哪成想,老三竟跑出来,捡了这便宜,怎能叫大皇子不气?
几方人马,各自算计着。只江淮序独善其身,丝毫不在意,似乎与他没有关系。
自然,面圣也没有去,推脱身子骨不好,要多休养。
他是懒得去听他们争论,还不如回家,多看看他家娘子,还能养眼睛,心情也好。
此时江淮序正躺在药房前的软榻上,桃花眼就这么定定地看着自家娘子。
“你好像一点儿也不意外?”苏婉宁一边捣鼓药,一边问出心中疑惑。
“嗯,毕竟是皇子,哪能轻易就被判罪,况且还不是他做的。”
“三殿下这般及时的帮五殿下的忙,是你提的吧?”苏婉宁说出心中猜测。
她可是知道,三日前,江淮序与三皇子在望江楼,密谈了许久。若说不是江淮序出的主意,怕不会有人相信。
江淮序轻笑一声,没说话,连他家娘子都这般认为,何况是旁人呢!他到也不解释。
“左右你的人情是还了,娘子该高兴了吧?”
苏婉宁睨他一眼,没说话,这人莫不是还在生气?
“在捣鼓什么?这几日便见你弄个不停。”他问道。
“你也相信堂审结果?”苏婉宁问道。
“怎么?娘子不相信?”
苏婉宁满眼的困惑,“说不上来,总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
“那娘子不妨说说看,如何不简单了?”江淮序用手撑着脑袋,斜卧看她。
“首先,弄梅死了,那王五必定是知道事情败露,那他不想着赶紧跑路,还等着被人抓住,这太不合常理了。”
江淮序桃花眼中溢满了笑意,俊美有型的脸上也堆满了温和的笑。
“你笑什么?我分析得不对么?”
他低笑一声道:“没有,娘子说得很有道理?”
“那你还笑?”她忍不住嗔怪一声。
“我是高兴,我家娘子真聪明。那娘子再说说看,还有什么发现?”
“除非是王五有什么把柄被人捏住,还有一种可能,王五的出现是为了掩饰真正的幕后黑手。”
“那你说说看,这真正的幕后黑手,又是谁呢?”他又问道。
这回苏婉宁摇头,她哪里猜得到?即便心头有怀疑的对象,她也不能对他说。
“是猜不到还是不想说?”他笑看她,桃花眼染上一抹探究。
“我又不是提刑官,又不懂破案,哪里知道。”她睨他一眼,转头忙手上的活儿了。
江淮序瞧她那模样,不由低低地笑开来,他家娘子还真是不经逗呢!
“娘子虽说不是提刑官,可一点儿也不比提刑官差,瞧瞧,这分析得头头是道。”
苏婉宁脸一红,这狗男人,也忒不要脸了,哪有这般夸赞自家娘子的?
“你也认同我的话?”她问道:“那不如你也说说看。”
试探他?便是想知道了。
他也不卖关子,便是笑道:“娘子不是都说了,幕后黑后另有其人。”
“那这人是谁?你可有怀疑对象?”
“娘子心里不是有答案了么?”
“你……爱说不说。”搞了半天,还是在逗她呢?苏婉宁生气了。
江淮序难得在她脸上看到生气的表情,顿觉有趣。
“好好好,娘子别生气,为夫知错了。”
“无事便出去,别打扰我做事。”苏婉宁懒得与他废话,往外头喊了剑兰。
剑兰进来,问道:“少夫人,有何事吩咐?”
“把闲杂人撵出去。”
闲杂人?谁?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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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看看江淮序,再看看苏婉宁,这里她才是那个闲杂人吧?
“好的少夫人,我这便出去。”剑兰可不敢作死,连忙识趣的跑出去了。
苏婉宁一愣,更生气了。
江淮序桃花眼一弯,嘴角勾笑,却怎么也忍不住,竟爽朗大笑出声。
……
德亲王府,刘肃山眼神锐利,面色冷峻,愤怒低吼:“怎么?你在质问本王?”
“小婿不敢,小婿只是不明白,我们筹谋多时,好不容易有了起色,为了一个五皇子,竟要前功尽弃吗?”
“王爷可知,我做的这个试验有多不容易?”
刘肃山闻言,软了语气,叹道:“阿成啊!我知你辛苦,为了大计付出良多。但,你可知,拉拢老五,对我们有利而无一害。”
刘肃山又与付明成说了朝中的一些利害关系。言语间,在给付明成画大饼,反正老皇帝年老体衰,想来也没几年活头了。
若他日他能登顶高位,那付明成便是第一功臣。
付明成又哪能真的与德亲王生气,只不过是借机表明自己的价值罢了。
“既然死尸案例不成熟,还有诸多弊端,本王趁这机会消掉,也算是将你摘出险境。”
“还有,死的不受控制,那便换成活人。”
“活人?”付明成心头一惊,压根儿没想到这层面上来,但经过刘肃山这么一提醒,他到是觉得是个不错的提议。
“活的可比死的有灵气,想来更容易控制,何不一试?”
“是,王爷说得在理,我会着试验,但这活人?”
“离县私矿。”德亲王看了付明成一眼,眸色深邃高深。
付明成瞬间明白过来。
“是,小婿明白。”
能有一个这么懂自己的人,刘肃山自是欣慰的,可这懂自己的人,也得听话,他可从不会养一头不听话的狼仔子在身边。
但驭下,得有手段,要牵制,也要给甜头,而德亲王也将‘恩威并施’的驭人术,用得炉火纯青。
付明成能走到如今的兵部侍郎的位置,也全靠的是德亲王。
先给高官厚禄,为己所用。当然,付明成的把柄也一同被他捏在了手里。
末了,让他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又给付明成画了一通大饼。
付明成立马表忠心,“是,小婿省得,还请王爷放心,我定不会辜负王爷的期望。”
德亲王点点头,又道:“月儿身子骨不好,你有时间多陪陪她。”
“是,我会的。”
临走时,刘肃山还语重心长道:“阿成,本王对你寄予厚望,你切莫让本王失望啊!”
付明成自小便知道,只有站在那人上人,才能掌握自己的生死。只有站在权利的高位,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如今,他好不容易站到现在这般高位,又岂会轻易放弃?
回去的马车上,旺生不免担心道:“大人,若他日事成,会不会因您功高盖主,而卸磨杀驴?”
付明成眉色渐冷,随即得意道:“放心,若我连这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又如何能活到现在?况且,他离不开我的。”
他有的是手段,也有的是让德亲王看重的价值,若不然,德亲王何故会将他最珍视的女儿下嫁于他?
真当是救命的功劳?对于利益至上,又野心勃勃的德亲王来说,牺牲女儿的幸福,能换来他登临高位的机会。
他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付明成与德亲王其实是一类人,所以,两人才能达成共识。
“我让你去查江家少夫人的底细,可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