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发现,盯一盯不就知道了?”她道,杏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你真的是苏伟坤的女儿?”江淮序满眼怀疑地盯着她。
“如今不是了,你忘记了?他休了我母亲。”苏婉宁淡笑道,可那杏眼中却并无一丝笑意。
她说得没错,她不是苏婉宁,她只是借了苏婉宁重生的云乔而已。
“生养之恩,可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娘子糊涂了?”
她敢这般说,就不怕被人打死?
“你不是我的靠山么?”似是看穿他的心思,她笑道。
“唔!娘子说得在理,那娘子是不是得对我这个靠山好一点?”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还对你不够好?”
“不好,除非你亲亲我。”他将脸凑过去,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苏婉宁的脸又不自觉地红了,她嗔怪一句:“别闹,正经些。”
“我哪里不正经了?”他道,她可是自己的娘子,亲一下怎么了?
苏婉宁叹气,转移话题:“牢里那具死尸短时间内不会再攻击人了。”
“哦?娘子有办法了?”
“嗯,算是暂时控制住了,不过,需要找出尸变原因,才能更好解决问题。”
两人正聊着天,外头四水来报,说有消息传回来,被贬离京上任的县令吴全成,一家老小失踪了。
“失踪?”苏婉宁吃惊道。
“对,是失踪,未见其和其家眷尸首。”清风道。
江淮序桃花眼中溢满暗色,
眼看着这尸变案还没抓到凶后,现在又有失踪人口案,且失踪的还是被贬京官。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动京官?
一股阴谋似乎在席卷着整个京都。
被贬京官失踪了,还是在赴任途中失踪的。明德帝命当地官员,彻查此事。
而江淮序与大皇子仍旧负责破京都的‘妖魅作祟’案子。
很显然,有了江淮序给的消息,刘承明对于案子进展,仍旧没有新进展。这可是把他愁坏了。
跑镇南王府问江淮序可有什么法子,毕竟这案子,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儿。
“等。”
刘承明辛苦跑一趟,就得来一个‘等’字,急得他更不行了。
“阿序,你是在说笑吗?这都火烧眉毛了,你竟然让我等?我是可以等,但父皇那里要如何交待?”
明德帝可是只给了十五日的破案时间呐!这眼看着都过去一半时间了,还没个头绪,叫他怎能不着急?
“殿下莫急,这不是还没到时间嘛!”
刘承明瞧着江淮序一点儿也不着急,似是被他影响,原本浮躁又焦急的心,渐渐稳定下来。
“阿序可否告知,咱们究竟要等什么?等到什么时候?难道等凶手自己走出来不成?”
“殿下聪明,咱们就是在等凶手自己出来。”
“什么?”
刘承明终是崩不住了,觉得江淮序这个病殃子,就是不靠谱。也不知他父皇是如何想的,竟安排他来一同查案。
看来是个靠不住的,算了,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刘承明无功而返,又匆匆离去。
而苏婉宁那头,总算是有点眉目了。
剑秀传来消息,玉月郡主身边的丫鬟,拿了东西去找人了。
苏婉宁问,“她去见了谁?”
“五皇子。”
这下换苏婉宁吃惊了,“你确定没看错?”
“姑娘这是不相信奴婢?”
“不是,我只是不相信,这件事情和五殿下有关。”
“姑娘是觉得五殿下不会做这种事吗?”剑秀问道。
苏婉宁迟疑着,没说话。刘承礼的为人,苏婉宁并不是很了解,但是,她相信自己的判断。
若是刘承礼是那等心思险恶的人,便是当日在郡马府,撞破她跳窗时,就可以揭发她了。
但他没有,事后也没有趁人之危要挟她,可见不是那等心思恶毒之人。
“若线索指向明显,看不出任何问题,往往才最有问题。”江淮序踏着一身贵气进来。
苏婉宁脑子一阵清明,瞬间悟了。
若是暗处的敌人,有意而为之,目的就是为了误导他们呢?
“可是为什么呢?汪贵妃不是被打入冷宫了吗?那别人还有什么可图的?”苏婉宁想不明白,这五皇子不是自请替母赎罪了吗?现如今都闭门不出了。
而汪贵妃也被打入冷宫,五皇子算是失势了。
“汪贵妃虽然入了冷宫,但陛下并未处死她,还有,汪家势力还在朝堂扎根,并未因其受到影响。
帝王心最难测,谁又知道,今朝失势,他日没有再度起来的可能呢?”
苏婉宁悟了,所以,这背后,还是皇权之争?
“那这消息,要递给大殿下吗?”
“既然对方有意做局,我们不给,对方也会想办法给,还不如我们给。”
苏婉宁点点头,朝堂之争,与她无关。她也懒得费这个劲儿,但之前承了刘承礼的情。
这一次,给他提个醒,也算是还了这份礼。
“剑秀,去给五殿下提个醒。就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易主之人,当警之慎之。”
“是。”剑秀退了出去。
苏婉宁转头,正对上江淮序那双凌利的桃花眼。
她心头咯噔,江淮序却步步紧逼。
“你……你怎么了?”
“怎么了?难道娘子不知?”他薄唇微掀,怒气腾腾地将她抵在角落里。
“你不说明,我怎么知道。”她眼神闪躲,不与他直视。
她不过就是给五殿下提个醒,不会是因为这个而生气吧?
“还要我明说?”他气闷道:“看来,平日里,是我对娘子太好了,才叫娘子这般无法无天。”
“喂,你说谁……唔……”她刚想反驳,转头时,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捏住她的下巴。
接着,江淮序那张温润的唇压了上来,苏婉宁一惊,脑袋‘嗡’的一下炸开了。
整个人被他的行为雷得呆住,他在做什么?在亲她吗?
胸腔中那颗死水一般的心脏莫名躁动起来。
接着咚咚咚,跳个不停,仿佛要从她的胸腔中跳出来。
那种久违的活着的感觉瞬间涌入大脑,这一刻,她才感觉到生命的鲜活,她是活的……
唇上的炽热,触感仿佛被放大数倍,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温度,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像团蜘蛛网似的,将她团团包裹住。
她竟一时间不能呼吸,耳边却响起他的低语声:“傻瓜,换气都不会么?”
“你……”她气恼,他又在她耳边低语:“娘子,怎么办,我好像又想亲你了。”
话落,那唇又贴上来,这一回苏婉宁回过神来,一个用力,将他推开。
“你……你……登徒子。”她气得脸色发红,又羞又恼,转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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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序看着她那慌张的模样,桃花眼中满是春色,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最后低笑出声来。
他的小娘子,还真是可爱得很呢!
“告诉三月,那药停了。”他收了眼色,对着空气吩咐一句。
枝头上,鸟儿轰散,惊得枝叶摇曳不停。
清风后知后觉,小声问道:“爷,您不装了?”
“嗯!我怕装久了,真成病殃子了,若让江家断后,老头儿非剥了我的皮不可。”
“那咱们的计划……”
“也许可以换一种方式,也未尝不可,况且,京都传言本世子不能人道,至今未能圆房,着实是有损我声名,是时候为自己正名了。”
清风:“……”
怎么好话逮话都让你说了?这不是你故意让人家误会的么?
“怎么?你有意见?”
“呃!属下不敢,爷说得对,是时候正名了,不然少夫人该真误会了。”
“唔!上道。”江淮序赞赏一句,出房门,清风一愣,没想明白,但主子高兴,他就高兴。
……
刘承礼独自坐在书房中,手中正拿着一本策论,久久未翻动一叶,眼神定住不动。
窗户外的异动惊得他回了神。
“谁?”他眉峰一冷,低声斥问。
剑秀快速闪进书房,在刘承礼开口前道:“我家少夫人让我给殿下带句话。”
少夫人?刘承礼眼神迷茫,显然还未想到‘少夫人’是哪号人物,他认识吗?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易主之人,当警之慎之。”
“你家少夫人是?”
“苏家二小姐苏婉宁。”剑秀又道:“话已带到,告辞!”
剑秀人机灵,废话不多,没等刘承礼回话,一个闪身,便又消失在书房内。
刘承礼脑海中浮现出苏婉宁那柔弱的模样,却有些意外,她会差人来给他报信。
毕竟,依了他现在的处境,但凡知道利弊关系的,都恨不得躲他远远的。
而苏婉宁却不同,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有意思。”他眸色浓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
想到苏婉宁的提醒,他眸色瞬间变得犀利起来。
易主之人?他思索片刻后,脑中一片清明。
身为皇家之人,他清楚地知道,哪怕他不争不抢,也不会有人相信他。
如今他母妃的做为让父皇失望了,连带着对他也失了信心。
而那些敌对他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一个打倒他的机会?
这大概也应了那句:‘趁你病,要你命’吧!
“阿山。”他喊了一声,外头的阿山推门进来。
“殿下,何事吩咐?”
“盯着弄梅,还有,把她送来的东西处理掉。”
“是。”
阿山退出去前,刘承礼又叫住了他,“等等。”
“殿下还有何吩咐?”
他转身在案桌前,写了一封信,而后道:“将这个给我外祖送去。”
“是。”阿山接了信,转身出去,书房恢复宁静。
刘承礼想到这复杂的宫闱,那高高的城墙,是由多少尸骨堆砌而成的。他的心就透着荒凉感。
三日后,刘承礼的近身护卫阿山,在郊外的一处废弃宅院中,被大皇子抓住,现场有弄梅的尸体,初步怀疑是被阿山杀害。
而所有证据,都指向幕后主谋乃五皇子刘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