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她们、找到那两个女人,然后把那两个女人丢给暗室里那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只有那样,自己才能活下去,才能在教主手下活下去。
青叶门的规矩与洗花宗似乎别无二致,只是换了个名字,改了一个教主,内核完全没有变化。
活下去是教众心中最大的渴望,活下去之后呢?
就是在绝望的深渊之中欺压他人,获得扭曲的快乐。
杨柳扶着额头,一脚踢到了文竹的肚子上。
文竹口吐一口鲜血,混杂在了醉乡楼的血腥气味之中,杨柳斜着眼看向了文竹,怒骂道:“你还等着做什么?还不去找人。”
文竹懦弱地抬头看了杨柳一眼,抖了抖身子,从杨柳的视线之中退离。
杨柳大人是教主的心腹,不能得罪他,得罪他会有很可怕的后果,他折磨人的手段是有一手的,听闻他曾将不听命他的人手脚砍断,扔进了蚂蚁窝之中,还给他食粮,让他被蚂蚁啃噬,两个月后才痛苦而死。
文竹被踢了一脚,只是小事。
他退了下来,按照雪地之中血色的踪迹,追寻着消失在人海之中的两个女人。
虽然说没有下雪,雪地之中的踪迹无法被新雪掩藏,但是华月城中人的脚步匆匆,踩踏在雪地之上,将雪地都踩踏成了泥泞的冰碴,丝毫看不见血的痕迹。
但是文竹却有一项优势,那便是他的嗅觉极佳,不仅能在空气之中辨别人血、畜生血的气息,还能寻着这些气息追到他们消失的地方。
尽管他的武功一般般,但是很多情况之下,杨柳大人还是会保他的,他能力特殊,若无他狗一样的嗅觉,杨柳大人的很多任务根本无法完成。
文竹率着一群打手,寻着血迹的味道,一路想着西行走。
血的味道在鼻腔之中愈发的浓郁,最后在一间小小的茅草屋面前,血的味道久久不散。
他感受的到,这间茅屋之中,除了血之外,还有米粥的清香、柴火的焦味。
里面的动作悉悉索索,似乎是有人知道他们带人前来了。
文竹心下紧张,脚步挪移,躲到了杀手的身后。
他也是可以欺压这些杀手的“大人”之一。
魔教之内就是这样的,地位高的可以使唤地位低,地位低的无法反抗,但是地位高的随时有可能会被拉下来,地位低的随时有可能上去。
比如,这次任务要是完不成,文竹有可能会被教主迁怒而被杀死,他的地位随时有人可以取代。
能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
文竹躲在了杀手的后面,刚刚出声,想要命令杀手进攻,可是他却感觉自己的声音堵在了喉咙之中,怎样也发不出来。
杀呀!把那两个女人活捉!
他想如此说,可是他却听见了什么东西滴落在雪地里面的声音,紧接着是更浓烈的一股血腥闯入了自己的鼻腔,视线开始模糊,他猛然间察觉,自己此刻应该是死了的。
喷溅的鲜血像是烟花一样喷洒在了文竹的面前,自己的生命不值得一提。
文竹捂着喉管,想要后退,模糊的视线看见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最后的目光看不清杀他的那人的脸,也看不清自己的心。
活下去,是为了什么呢?
像狗一样活着,然后像狗一样被人杀死。
青叶门,就不该存在!
文竹想要呐喊,可是被划破的喉管无法发声,连最后的声音也听不见,他的世界陷入了一片寂静。
慕雪稠站在了茅屋的门后,他倚靠在茅草堆之旁,陆白握着剑站在他面前,他的手中握着操控王思明的蛊虫,盯着眼前的战局,慕雪稠直了身子,缓缓地抬起了手,轻声念到二字:“试剑。”
随着慕雪稠的抬手,王思明也在同一时刻抬手,也就在此迅雷不及掩耳的挥剑片刻,一道恢弘剑气随着寒风席卷,携带着最锐利的杀气,穿过眼前排兵布阵的杀手群,直接划破了最内侧那人的喉管。
一剑封喉,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知晓自己已经被杀死了,就已经陷入了永远的沉眠。
慕雪稠的剑术在十岁之时就已经是西离前十了,在他十八岁之时就已经要角逐天下第一的宝座,杀一个魔教的小头目,简直是易如反掌。
慕雪稠恨魔教,即便是到了现在,他依旧恨着。
陆白看着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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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稠抬手起剑,一个鲜活的生命就消失在了她的面前,她有些发愣。
“怎么那人就这样死了。”
“魔教余孽,死就死了。”慕雪稠冷声说道。
陆白看着慕雪稠的冷脸,握剑的手也有些颤抖。
“不是,就不能把他抓走审判吗?”
“我跟你说,小白,魔教之中,即便是做到了一个最小的头目,他的手中,也是沾满了鲜血的。”
“不是啊,苏望月苏大夫,我后来查过你的经历,你是小梅病院的苏大夫。”陆白收了剑,疑惑地问道:“你的规矩难道不是给他们邪恶的人一次改邪归正的机会吗,废了他们的武功,让他们向善?你怎么自己坏了自己的规矩?”
刚刚还沉浸在恨意之中的慕雪稠猛然一怔——
小梅病院、改邪归正,明明时间也没过去多久,为什么自己觉得这些东西会离自己很远。
他盯着雪地之中的一滩血,在不知不觉之间,他操控着王思明,斩杀了更多的魔教杀手。
陆白也收了剑,不再保护他。
“苏大夫,我后来查过你的名字,”陆白说道:“你的小梅病院我很感兴趣,我觉得你这样的大夫不仅能够治人病还能治人心,可是刚刚,你为什么要坏你自己的规矩呢?”
陆白一字一顿地问道他:“你似乎,对魔教有很深的仇恨,你究竟是谁?”
“究竟是谁?”慕雪稠握住了母蛊,操控着王思明一剑将在场杀手全部轻松解决,随后才开口说道:“一个被魔教毁了的人而已。”
他悲怆地盯着雪地上大大小小十几具尸体,旁边的王思明就像是玩偶一样立在一旁,他一伸手,王思明沾满血的脸,就亲昵地蹭上了他的手,让他的手也沾满了血。
“不杀他们,他们会更惨。死了倒是解脱。”
慕雪稠走过了遍地的尸体,他低头看向了躺在最里侧的那个小头目的尸体,他穿地浑身青绿,衣服的料子看起来也不新。
慕雪稠蹲下身子,将死不瞑目的人的眼睛拂上,他余光一扫,扫到了挂在尸体上的一块小牌子,木制的牌子歪歪扭扭地刻了两个字——“文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