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他们三人只好寻了旁人再问。
那人听罢他们询问的是那陈二,起初有些惊讶,倒也并未多问,抬手便要为其指路之时,竟就恰好瞧见了陈二自前方不远处经过,他忙将手一指:“就他!那就是陈二!”
三人循着那人的手指一看,果不其然瞧见了一个身形矮小又贼眉鼠眼的男子。
不遑多想,三人当即便跟了过去,随即加快脚步,打算跟上那陈二询问一番。
那陈二也不知要去往何处,一路贼眉鼠眼的四处瞧瞧,直到行到一处首饰铺子前,停住了脚步,随即左右瞧了瞧,便进了那铺子里。
陆归舟与橠玦正欲跟过去,却被橠白一左一右自身后扯住了腰间的革带给拉了回来。
“先等等。”橠白道,紧接着又问:“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橠玦不解:“哪里奇怪了?”
橠白答道:“他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地痞无赖,竟然买起姑娘家用的首饰来了?”
陆归舟听罢,猜测道:“许是突然发迹了,想要买首饰来送姑娘家呢!”
橠玦点头附和:“对啊!”
话音一落,那陈二竟又从那首饰铺子里走了出来,一改先前的贼眉鼠眼,竟是一副满面春风的神态,随后将手中的碎银子向半空中一抛,又将其接住,得意洋洋的就走了。
橠白三人愣了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原来那陈二不是去买首饰,而是去卖首饰的!
三人又是齐齐抬眼,望向了那首饰铺子的匾额,首饰铺子,自然是不会只做卖的生意,也会收一些成色的好的首饰回来了,金银的可融了再打新的,而玉器之类的也可再行贩卖。
但这个陈二是哪里得来的首饰拿来贩卖的?
橠白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即便踏入了那家首饰铺子里。
铺子里的老板一见一股脑儿的来了个三个人,还以为是来了大生意,当即热情相迎,不成想,陆归舟开口便询问起了那陈二前来卖了甚么。
方才燃起的热情被泼了冷水,那老板肉眼可见的冷了脸,摆出了一副不愿相告的模样来。
橠白见状,也不想多做纠缠,她稍作忖度,便想到了应对之法,直接对那老板道:“我要买首饰!”
此言一出,橠玦与陆归舟亦是满目不解,齐齐看向了橠白,不知她怎的突然要买起首饰来了?
那老板一听闻有生意可做,当即换上了一副笑脸:“姑娘想买甚么首饰啊?”
橠白道:“就买刚刚那个男人变卖的首饰!”
那老板闻言一愣,陆归舟亦是一愣,随即心中暗道了一句橠白还真是机灵,紧随其后就露出了自豪了神情来。
那老板见状,竟开始了坐地起价。
橠白心中闷哼一声,言道:“我连东西都没见得,你就开了价,我总得看看东西值不值吧!”
话音未落,橠玦已是一锭银子放在了老板面前,没好气道:“够吗?”
那老板见了这么大的一锭银子,当即双眼放光,生怕橠玦反悔似的,一把便将银子收入囊中,口中连连道:“您等着!您等着!我这就给您拿去!”
望着那老板瞬间谄媚的嘴脸,三人齐齐翻了个白眼。
不过片刻,那老板便拿着一枚银簪子回来,将其交到了橠白手中。
银首饰本就算不得值钱,且这支簪子的成色与做工皆是一般,难怪那老板见了橠玦那一锭银子的时候要高兴成了那副模样,那锭银子,已然不知道能打多少这种簪子了。
不过为了查案,这亏吃也就吃了,三人不想再瞧那老板,便自那铺子里离去了。
甫一踏出那首饰铺子,橠白便将那支银簪子凑近鼻端,仔细一嗅,瞬间,她瞠目结舌:“这簪子有李婉芙的味道!”
此言一出,陆归舟与橠玦亦是齐齐惊讶。
“走!”陆归舟突然道:“我们拿着这簪子,去找李掌柜,让他们认上一人!”
言罢,他们三人又折返回了云来客栈。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出所料,李掌柜的夫妇二人一眼便认出了那支银簪子是李婉芙的!
事情到了此处,已然是不必多说,只凭这支银簪子,便足以将那陈二抓过来好生的询问一番了。
可此事难就难在这是汝焉府的案子,他们横是不能将陈二给抓到竹远县去问话吧!若是不在县衙里问话,总归是不合规矩的。
但话说回来,也未必非要规规矩矩行事吧……
三人互相看了看,当夜皆是留在了汝焉府里。
入夜,街上已是空无一人。
二更天的梆子声响起,直将那街巷凸显的愈发落寞。
陈二不知自哪里吃酒,吃的醉醺醺的方才归家而来,一路上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能摔倒一般。
橠白三人已是在陈二归家的必经之路上埋伏了许久,竖着耳朵听着愈发靠近的脚步声。
待那陈二靠近了三人,橠玦便瞅准了时机,一把将他啾到了面前,“砰”的一声就将他抵在了墙上。
醉醺醺的陈二被吓了够呛,当即那酒便醒了大半,还以为是遇上了劫匪,想也不想便求起了饶……
那陈二生的瘦瘦小小又干干瘪瘪,活像一只蚂蚁成了精,就连橠白都比他要高上半个头。
陈二被这三个比他高大上许多的人堵在墙角,如何能不瑟瑟发抖?
橠白三人将那陈二围堵,单刀直入,开口便问:“说!你与李婉芙是怎么一回事!”
那陈二一见这架势,险些就此尿了裤子,他只迟疑了一瞬,当即便竹篓倒豆子一般,什么都招了……
那李婉芙是他杀的!起因是情杀。
陈二是汝焉府里出了名的地痞无赖,常年做些个偷鸡摸狗以及滑头无赖之事,自然是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的,起初他也不着急,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每日里这处混一混、那处偷一偷。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十年,这个陈二也就从少年一路浑浑噩噩到了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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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副无所谓的模样终于是装不下去了,他克制不住心头里的欲望,开始想要女人了。
可他名声在外,哪有女子会愿意跟他?
可偷鸡摸狗惯了的陈二在此事上也是如此的想法,光明正大的不行,偷一个不就成了?
甫一有了如此想法,陈二便即刻将其付诸于了行动之上。
而这李婉芙就成了这不幸中的万万不幸,她是陈二挑中的第一个姑娘。
案发那日之前,他已是自那云来客栈附近晃悠了许多日,踩好了点了。
但若他就那么贸贸然的闯了进去,李婉芙定然是要叫嚷,届时他岂不就是要被当场抓获?
素来擅长偷鸡摸狗的陈二又如何不会在此事上做准备?于是他便潜入了药铺里去偷迷药,可他不认得迷药,将迷药错认成了毒药……
那日他借机在运来客栈吃酒,一直吃到了很晚,最后借着酒醉便宿在了客栈里,中途,他便借着小解的由头偷偷出去了半晌,彼时便是借机浅入了李婉芙的房里,将药下在了她的茶壶里,届时客栈打烊她回了房,累了一天定是会吃盏茶歇上一歇的……
陈二依照计划,成功的将药下在了李婉芙的茶壶里,随即便装出了若无其事的模样又回去继续吃酒去了。
再此后,便是他借着酒醉宿在了客栈,待众人都入睡了之后,他便再次浅入了李婉芙的房中,却发现李婉芙已经死了……
陈二当时被吓坏了,猜想是自己弄错了药而害了人命,慌乱间只想给自己赶快找一个替罪羊来,灵机一动便想到了投宿在客栈里的袁绍卓,这几日他在此处踩点儿,自然是瞧出了李婉芙对袁绍卓的心思,他心生嫉妒,便直接将李婉芙的尸身扛去了袁绍卓的房里,再然后,便是袁绍卓自辩的那些了……
那陈二说罢了事情经过,“噗通”一声跪倒在了橠白三人面前,连连求饶:“几位好汉饶命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陈二没想到陆归舟会是竹远县的县令,还只当是他们三人是想要行侠仗义的好汉罢了,自己好生的坦白从宽再求个饶,还妄想着能有个活命的机会,可没想到,陆归舟三人连夜便将他扭送去了衙门。
原本,这过堂审案的时候便不在晚上,除非是有谋反、杀人等重案,方才会在夜间审理。
他们半夜捉了犯人来,陆归舟三人还以为那张兴业自然是要顾着睡觉而置之不理,已经是做好了等到天亮的准备了,却不曾想那张兴业一听是袁绍卓的那桩案子,竟当即就赶了过来,积极卖力的模样简直与往昔判若两人。
虽是疑惑,但陆归舟依旧是照常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尽数禀告了张兴业。
那张兴业一张脸黑如锅底,却又是一反常态的,站在了陆归舟这边,当即便愤怒的责骂了那陈二几句,转头又让陆归舟将袁绍卓带来,他要重审此案。
事情到了此处,已然是出乎了橠白与陆归舟的意料之外,可不曾想,那一反常态的事竟然是接二连三的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