橠白深知,陆归舟最是禁不住她这副模样的。
果然,陆归舟一个好字脱口而出。
橠白得了他的应允,连忙撒开了握着陆归舟的手,转身便欲到雪地里去踏一踏。
陆归舟眼见着她就要动若脱兔,忙不迭的反手一握,又将橠白拉住了。
橠白被拉住了,她转回身去,满是不解的星眸望向了陆归舟。
陆归舟握住她的小手,自上前一步道:“玩一会子倒是成,只是等下你要喝上一盏姜汤才行!”
橠白满口应承,而后挣脱了陆归舟的手,转身便踏入了雪地之中。
依旧是那片空场的雪地,新雪覆旧雪,隐约还可见白日里橠白留下来的脚印儿。
橠白玩心大起,提起斗篷下摆,小心翼翼的按着白日里的旧脚印儿踏了上去。
陆归舟瞧着她这般可爱的模样,不觉摇头浅笑,眉宇间皆是宠溺之意。
橠白踏了几步,咯吱咯吱的踏雪声不绝于耳,白日里的脚印儿顷刻间已然被踏了个遍,索性便也放开了玩儿。她俯下身去,犹如白日里那般,捧起了一抷雪,蓦的扬洒向了天地间……
橠白一身赤色斗篷映衬着银装素裹,真真是美极了。
陆归舟望着望着,眼眸逐渐痴缠,口中不觉喃喃细语:“天地苍茫一色白,银装素裹覆尘埃。玉手轻扬撒琼花,粉面娇容笑靥开。红赏飘逸身姿跹,宛若仙姝降瑶台。”
橠白听觉敏锐,陆归舟此番低吟,自是入了她的耳,她捧着雪,抬眼望向了陆归舟,面容上是极其开心的神色:“你是在说我吗?”
陆归舟闻言,回过了神来,便见那宛若仙姝降瑶台的橠白正捧着一抷洁白的雪望着自己,他眼含爱意与深情,笑着点了点头。
橠白的腮颊登时飞起红晕,她害羞的垂下了眼眸,而后双手一捂,飞速的将手中的那抷雪团成了一个小雪球,直朝着陆归舟丢了过去。
只听得啪的一声微响,橠白手中的那枚小雪团正中陆归舟衣摆,而后碎在了脚边,融入白雪之中。
陆归舟的视线自脚边的雪团一路望向了橠白。橠白腮颊泛红,立身于雪地之中,害羞的神情愈发显得她娇俏极了。
陆归舟笑了笑,一颗玩心瞬间大起,罢了,等下,一并喝盏姜汤就是了。
陆归舟心下如是做想,当即俯下身去,一如橠白方才那般,团了一个雪团子朝着橠白丢了过去。
陆归舟心疼橠白,雪团自是不会朝着橠白的脸扔,而是朝着橠白的脚边扔了过去。
只听咻的一声,那雪团子稳稳的落在了橠白脚边的雪地之中,啪叽的一声将那厚厚的雪垫子砸出了一个坑来。
橠白一见陆归舟亦是起了玩心,心头更加雀跃,当即弯腰俯身,团起了雪团子扔向了陆归舟。
又啪的一声,橠白扔出去的雪团子,打歪了陆归舟的衣摆上,登时四散迸飞。
欢乐的气氛逐渐蔓延,陆归舟是当真的起了玩心,他心下暗道:罢了,索性多熬一碗姜汤便是……
想罢,他亦是俯下身来,又团了一个雪团子,咻的一下丢向了橠白。
“呀!”橠白眼见着雪球飞来,下意识的惊呼着躲避。
陆归舟的雪球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啪的一声落在了橠白的脚边。
橠白生的娇嫩,饶只是雪球,陆归舟也生怕伤了她,那一投,压根儿就没照着她的身上的投,而是直直瞄准着橠白的脚边投的。
但橠白不知,只当是自己那一躲避而避开了,心下以为陆归舟要与她打雪仗,当即便俯下身去,又团了许多个雪球,接二连三连珠炮一般的丢向了陆归舟。
啪啪啪,橠白的雪球接连命中,悉数打在了陆归舟的身上。
陆归舟避之不及,被橠白丢雪球打了满身的雪,下意识的抬手遮挡着。
橠白见自己首战告捷,直乐的笑声似那银铃一般。
不到片刻,橠白手中的雪球炮弹便用了个尽,她连忙蹲下了身来,继续用手团起了雪团子。
陆归舟趁她做“武器”的空当,亦是蹲下身来,快速的团了雪团子咻咻咻的丢了过去。
二人以雪为器,互掷为戏,雪球翻飞,银花四溅,你来我往,好不欢乐。
陆归舟的每一次投掷,皆是瞄准了橠白的脚边方才扔雪球的,但橠白不知他的别有用心,只当那雪球是奔着自己的来的,下意识便是一躲,然而这冬日里的衣裳厚实,她又穿着斗篷,一个不便,噗通一声坐到了雪地上。
陆归舟见她摔了个屁墩,哪里还有心思与她玩闹,手中团了一半的雪球当即一扬,几个脚步便来到了橠白身旁,忙不迭的扶她起了身。
橠白擎着陆归舟的手站起了身来,衣裳厚实,且又是雪地,她倒也没真的摔疼。
“可有摔着?”陆归舟问着,一臂将橠白扶起,连连拍打着她斗篷上的雪。
“无妨无妨。”橠白言说着,一门儿心思都在那雪仗上,连忙拉着陆归舟便要继续玩雪。
陆归舟是万万不敢再同她玩闹了,拉着橠白便要回房。
橠白不肯,反手握住陆归舟的手腕向后一扥:“我不要回去!我还要玩!”
陆归舟生怕她再摔跤,说甚也不肯,一时间,竟和橠白拉扯了起来。
橠白见始终说不动陆归舟,终是拿出了杀手锏,那水汪汪宛若幼犬一般的眼神儿铆足了劲儿的往陆归舟的脸上瞧。
陆归舟心中一颤,忙避开了橠白的眼神攻势。
橠白见陆归舟不接招,橠白抬起双臂,径直环住了陆归舟的脖颈。
淡淡的药香气入鼻,陆归舟已是知晓自己必然不战而败了。
橠白不知陆归舟心中所想,自将陆归舟一搂,肉嘟嘟的脸蛋子便往他颈窝处一埋,随即便开始猫咪一般的蹭了起来……
陆归舟登时一记瞠目,心下惊道:这是什么新招式!?
橠白搂紧了陆归舟的脖颈,继续犹如那猫儿一般的在陆归舟的颈窝处蹭来蹭去,一壁蹭一壁还犹如霜白那般轻声的哼哼唧唧。
“破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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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归舟在心中暗道:“定是跟霜白学来的!”
虽然心中无奈,但橠白这般模样着实是让人心痒难耐,恨不能狠狠地吻一吻她肉肉的脸蛋儿,方才能以解心头之“恨”。
陆归舟的双手是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心中是好一番的挣扎,橠白这般与他撒娇的模样他是爱极了……
橠白不知,只一味地的蹭,蹭罢了陆归舟的脖颈,转而踮起脚尖,开始蹭起了陆归舟的侧颜。
软嫩的触感愈发明晰,陆归舟再也无法隐忍,双臂一环,一把便将橠白抱了起来。
“呀!”橠白猝不及防,惊呼一声,便见陆归舟双臂环于自己臀下,已然将她高高抱起。
橠白忙不迭的扶住了陆归舟的肩头,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星眸之中满是难以置信之意。
陆归舟紧盯着橠白的面庞,语气看似凶狠,实则宠溺:“你这胖娃子!贯会拿捏我!看我今日怎么收拾你!”
言罢,陆归舟紧抱着橠白便转起了圈圈……
橠白着实未曾想到陆归舟会有此举,心下是又惊又喜,又一声惊呼之后便又是那银铃般的笑声。
橠白的乌发随风飘扬,赤色的斗篷也因着陆归舟的旋转翻飞而起,犹如绚烂的火焰一般……
月色如水,倾洒而下,清晖为橠白与陆归舟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银,但见雪地之中,赤红与银白交织,阵阵欢笑声回荡着,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彼此二人……
不远处,陆归乘与橠玦不知何时现了身,二人一东一南各自站着,四只眼皆是望向橠白与陆归舟,看那模样,瞧了已是有一会子了。
他二人眼望着那一对璧人恩爱缠绵,心中的羡慕已是有些说倦了,真不知自己何时何日方才能如此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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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又是几日。
聂秀住进了县衙之后,不知怎得,那伤竟然好的飞快,不过这短短的几日之后,她竟就能扔掉了拐杖,且健步如飞。
陆归乘与陆归舟虽然为她开心但也着实不解,请了赵郎中来看,竟也是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终也只能叹大抵是老天有眼、菩萨显灵,只有橠白沉默不语,别有深意的瞥了橠玦一眼。
初次尝到了烧饼,橠玦本就不甚想离开这里,当下又结识了聂秀,橠玦便更不想走了,于是便又编排了一个自己舍不得妹妹,便同养父母谎称雪天难行,要再待上些时日方才能回去。
陆归舟与陆归乘便也没做怀疑,橠玦便就此留下了。
聂秀伤一好,便当即重返了膳房。
陆归舟让她再歇几日,她也不肯,见她如此坚持,几人便也只好允了。
只是经此一遭,聂秀的家宅倒又成了一处难题,那是聂秀爹娘留给她的祖宅,变卖成银钱是断然舍不得的,但是若再在那处居住,聂秀的心里又着实承受不来,毕竟,那弘肃带给她的阴影着实太大。
最终,又是陆归舟与她拿了主意,将那宅子赁了出去,而聂秀则搬来县衙居住,暂且将心思缓上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