橠白不明所以,开言继续火上浇油:“你如实同我讲就是了,我也不会因为此事就对你心生厌弃,更不会离你而去,我会同你去瞧大夫,我们早些医治好了就是了!”
“……”陆归舟气的直咬后槽牙,他如此喜爱橠白,怎么会对她没有男女之事的冲动?但他尊重她,怎么会在成亲之前就如此草率的要了她?正因如此,他发乎情止乎礼,对她也就止步于亲亲抱抱,想要将那最激动人心的时刻留到洞房花烛之夜,这倒好,他的极力隐忍在橠白眼里,竟然成了他的难言之隐、不能人道了!
陆归舟如何能不气?可偏偏眼前的人儿单纯如斯,让他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啊呜”一口,泄愤的咬上了橠白肉肉的腮帮子。
有生以来,陆归舟还没动过这么大的气……
“啊……你做甚……你要吃了我吗……”橠白瞠大了一双乌溜溜的眼眸,阿舟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识破了她是人参娃的身份要吃了她吧?!
陆归舟闻本也没用力,生怕弄疼了她,牙齿隔着嘴唇去咬她的脸肉,直咬的橠白痒痒的。
陆归舟咬了半晌,唇下软肉安抚着内心的愤怒。
半晌后,陆归舟终于舍得松了嘴。
橠白迅速抬起手,捂住被陆归舟咬过的腮颊,继而抬起眼眸,委屈又不解的直望着陆归舟。
陆归舟平复几许,开言道:“我是要吃了你的,不过是要等到成亲那日。”
陆归舟口中的吃,与橠白耳中的吃,自然非是同一个吃。
身为人参娃,橠白所听到的吃,是下汤锅的那种吃。
而陆归舟所言说的吃,自然是指那男女之事。
如此一说一闻,岔子就这么来了。
橠白一听陆归舟言说要吃,心下一凛,忙追问道:“你当真要吃了我?”
陆归舟听言,还当橠白是在与他调情,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更补充道:“当然,煎炒烹炸,里里外外都要吃个透!”
陆归舟这话,称之为闺房之中的虎狼之词足矣,可入了橠白的耳,那是真真堪比豺狼虎豹了……
“煎……煎炒烹炸……”橠白花容失色,心下忖着,想来炖汤是满足不了陆归舟了,自己的原身可是比萝卜还大的人参,剁成四截儿,煎炒烹炸是足够了……
想到此处,橠白委屈之意陡然而增,阿舟怎么比前一世的陆归乘还狠心,只炖汤还不够,还要煎炒烹炸!
想罢,橠白“哇”的一声泪如泉涌,那泪珠儿恍若清泉破土而出,滔滔不绝一般。粉嘟嘟的腮颊顷刻间被泪水洇湿,桃萼垂露一般,更添楚楚可怜之态。
陆归舟顿时慌乱不堪,却又满心不解,橠白怎么突然哭了?为着何事要哭?
虽不知原因为何,陆归舟仍是忙不迭的捧起橠白的脸,擦拭着她腮颊上接二连三的泪珠儿。
“到底怎了?为何突然哭了?”陆归舟急切又心疼。
橠白透过朦胧泪眼望着陆归舟那张焦急的俊颜,抽抽搭搭:“你……要把我……把我剁了炒来吃?”
陆归舟一怔,一张俊颜满是不明所以:“……哈?”
橠白见他这副无辜模样,心中愈发委屈,辩白道:“分明就是你方才说的!要将我煎炒烹炸,你还想抵赖不成?”
陆归舟又愣了片刻,这方才回过味儿来,原来是自己那句闺房情话惹了事,橠白心思单纯,想来是并未将其延展至于男女之间,只当其是字面意思,道自己是要将她杀之食之,所以方才如此委屈伤心。
如此一想,陆归舟顿觉哭笑不得,忙不迭解释道:“俄咋会吃人吗?”
陆归舟一急,方言脱口而出。
橠白闻言,啼哭声戛然而止,心中一顿,暗骂自己愚蠢,这一世的阿舟还不知道她是个参娃子,只以为她是个人,这如今太平盛世又不是人吃人的战乱时代,哪里谈得到要吃人了!
如此一想,倒是自己冤枉了陆归舟……
橠白顿时愧疚又尴尬。
陆归舟顾不上旁的,拿出帕子来仔仔细细的为她拭泪。
待那泪珠儿擦干,橠白方才抬眼,星眸之中饱含愧疚,直望向了陆归舟。
陆归舟只被她看了一眼,顿时怒气全消,开始觉着全是自己的错,说什么吃啊吃的,将橠白吓成了这个样子,连忙说道:“都怪我!是我说错了话!你莫要哭了。”
橠白听闻陆归舟竟然先她一步道了歉,心下愈发愧疚,抬手将轻抚上了陆归舟正给自己拭泪的手,眼含歉意,瓮声瓮气道:“是我想的多了些,怪我。”
陆归舟哪里舍得怪她,当下即刻将她拥入怀中,轻抚她的后背,不住的安抚:“好啦好啦!不提了,该用午膳了,我们一道儿去吧!今天有你爱吃的清炒丝瓜!”
在陆归舟温热大掌的安抚之下,橠白敛起心情,浅浅的点了点头,随后二人一并前去了膳房。
此事陆归舟虽并未将其放在心上,却也不免得有些心生迷惑,橠白对于男女之情已不再似当初那般懵懂无知,怎得还会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呢?
陆归舟有些想不通,却也并未深究,转念又想,橠白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姑娘,不懂这些闺房情话也在情理之中,便将此事就此揭过了。
橠白却是并非如此,前往膳房的一路上,她都在偷偷的窥着陆归舟,试图从他的神态举止中窥探些端倪,猜想着他有无对她起了疑心。
可阳光之下,只见得他神态自若,察觉到自己在瞧着他,他侧目相视,付与一笑,眉眼之间皆是疼惜与爱意。
橠白心头一暖的同时,松了口气,回之一笑,垂下了眼眸。
不过片刻,二人来至膳房。
此时正值午膳之时,衙门里的人此时都在膳房之中,颇有些热闹。
二人随意寻了处空位,要了一盘子丝瓜,一盘子黄瓜,就此用起了午膳。
陆归乘就坐在距离陆归舟与橠白的不远处,与丁蓬李虎二人一道坐着,一壁用膳一壁滔滔不绝的说着昨夜的事。
不过,陆归乘自是不会言说自己因为月下思念故人而被橠白一记鞭腿绊倒在地的事情,而是在说着那鬼哭狼嚎的动静。
陆归乘是颇有些游说的功夫在身上的,将那鬼哭狼嚎描绘的神乎其神,听在丁蓬李虎二人的耳中,那叫一个骇人。
橠白与陆归舟距离他三人的距离不远,将陆归乘的描绘听的一清二楚。
陆归舟与橠白对视了一眼,全然不觉陆归乘的形容言过其实,昨夜那声音他们可是亲耳听到的,如今回想起来,都宛若就在耳畔回响一般。
那丁蓬李虎一听,亦是觉着那声音必是鬼魅。纷纷露出了骇人的神情。
“这县衙里闹了鬼,传出去可不成体统,得赶快想个法子才行?”李虎率先道。
丁蓬却是言说起了题外话:“衙门口不是有俩石狮子镇着,怎么那东西还进的来?”
李虎闻言,揣摩道:“可能是有了道行的厉鬼?”
厉鬼二字一出,在场之人无不汗毛倒竖,唯有橠白,心底的兴奋瞬间再现,倘若真的是厉鬼,那岂不是更能卖鬼差一个人情?
陆归舟没有言语,却也是在听着陆归乘几人的议论,自古以来,衙门便是正气十足的地方,更有那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俗话之说,可偏偏是这正气十足的地方起了鬼神之说,若是传扬了出去,岂非好说不好听?
陆归舟心下如此做想,陆归乘那边议论的和陆归舟所想相差无几。
“不若我们今夜留宿在衙门里,将那鬼捉住?”丁蓬提议道。
李虎闻言,当即反驳:“那可是鬼,岂非是你说抓就抓的?”
丁蓬一听,也觉的确是如此,忖度片刻又提议道:“那……请个道士来?”
陆归舟听到此处,也顾不得旁的,当即转过身去,插话道:“不成!”
恰在此时,橠白亦是异口同声:“不成!”
这二人皆是没想到对方会在此时开口,先是略显惊讶的对视了一眼,而后陆归舟率先开口:“堂堂衙门要请道士来驱邪治鬼,岂不是有正不压邪之嫌?传扬出去,难免要被人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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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我们错判了冤案,遭厉鬼索命之说,且那声音也不过才响了一日,是否是鬼还有待考证,不能轻举妄动。”
橠白听言,点点头附和道:“阿舟说的对!”
言罢,橠白便飞速的垂下了眼眸,星眸中心虚之光一闪而逝,之所以阻止,是因橠白觉着若真的请了道士来,那还谈什么卖鬼差的人情?还不是便宜了那道士……
陆归舟如此一说,陆归乘与丁蓬李虎三人便也没再言语,此事暂且搁下。
午膳时间已毕,众人各司其职。
回去了书房,陆归舟有些心不在焉。
橠白见状,斟了盏茶水,放置在了陆归舟面前的书案上,开言问他道:“可是还在为那鬼叫声发愁?”
陆归舟闻声看向了橠白,微笑了笑道:“兄长的嘴真是快,我本来不想将此事声张,以免言过其实,闹得人心惶惶。”
“哦?”橠白不解:“那阿舟你是觉着那声音不会再起了?”
陆归舟伸过手去,又将橠白揽入了怀中,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药香气,方才开口道:“会否再起,我倒是不知,但只不过一夜便将鬼神之说宣扬了出去,总让我觉着是有些不妥。”
橠白正欲依偎在陆归舟的胸膛前,忽而脑中灵光一闪,忙说道:“会不会是鬼魂想要与你喊冤?”
“魂魄喊冤?”陆归舟有些难以置信:“我又不是包公,日审阳,夜审阴。”
“可是你英明神武也是人尽皆知的啊!”橠白又言:“说不准就是被害了命的鬼魂无处申冤,所以才来寻你的呢!”
橠白的一句英明神武,直让陆归舟瞬间膨胀,他顾不得旁的些许,问橠白道:“你当真觉着我英明神武?”
橠白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就见陆归舟不自觉的挺起了胸膛,心中满是自豪之感。
橠白见他这般,愈发不明所以,跟着追问道:“所以呢?若真是如此,你打算如何?”
陆归舟听罢,忖度片刻,而后摇了摇头道:“我觉着不大可能是鬼魂喊冤。”
橠白不解:“为何?”
陆归舟答道:“若真是鬼魂喊冤,直接喊冤叫屈就是了,何故做那鬼哭狼嚎之音?”
橠白听言,也觉着有理,便不再言语,只与陆归舟静默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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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归乘那边厢,则全然是另一番情形。
丁蓬李虎经过他的一番形容,认定那叫声必是厉鬼,开始为昨夜那一声怒吼感到了后怕,这厉鬼会不会把仇恨计算到他头上,今夜来找他算账啊?
如此想着,陆归乘便同丁蓬李虎将心中担忧照实说。
丁蓬李虎一听,也是觉着大有可能。
陆归乘一听,愈发的怕了。
丁蓬李虎见状,便先后出起了主意。
说到厉鬼,那定是要想到道士,但是方才陆归舟也说了,不准危言耸听,请道士来县衙捉鬼,实乃不可行。
可是陆归乘怕啊!他还没给满春竹写信呢!就这么被厉鬼索了命,岂不是太过冤枉?
于是丁蓬想了想,提议陆归乘先行去道观里请一枚护身符回来,先行抵挡着。
陆归乘一听可行,这三人当即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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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万籁俱寂。
三人各自回房,准备歇息。
时近子时,那鬼哭狼嚎之音又起,已经躺在床上的三人齐齐瞠目,倏然惊醒,忙不迭的起身开门,前去查看。
橠白与陆归舟几乎同时开了房门,陆归乘紧随其后。
三人一打照面,那鬼还未来得及去捉,陆归舟与橠白便先被陆归乘给吓了一跳……
此时的陆归乘左手桃木剑,右手金钱剑,身着道士黄袍,满身都贴满了朱砂黄符。
陆归舟与橠白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满眸的惊骇。
“你这是作甚?”陆归舟忍不住,直问陆归乘。
陆归乘低头瞄了一眼自己的穿戴,照实同陆归舟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