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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不死”

作者:Veri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三分钟后,他们以显而易见的违章姿势在富江的杜卡迪摩托车上叠放。


    中森青子揽着富江的腰,作为自小到大的好好学生,她还是有些畏惧,她把头盔扶稳,小声询问:“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裕衣姐?”


    富江自信地发动引擎,嘱咐他们坐稳扶好:“放心吧,交警抓不住我的。”


    黑羽快斗替害怕的中森青子解释:“有没有可能,裕衣姐,我们在担心生命安全?”


    富江扣好护目镜,奇怪地看一眼后视镜里的两个高中生,好声好气地解释:“为什么要操心这个,你们戴了头盔,而且我不会开太快,就算摔了你们也死不了。”


    “至于我……”她一脚踩下油门,最后一句话和二人的尖叫一同被疾风吹散,“我不戴头盔也死不了。”


    富江车技果然了得,顺利赶在上课前抵达,甚至还有十分钟到空闲给他们喘口气慢慢走进班。


    而江古田高中的学生目瞪口呆地对风驰电掣赶到校门口还严重超载的机车行注目礼。


    中森青子和黑羽快斗脚步虚浮地从机车上踉跄而下(黑羽快斗是装的,怪盗生涯可比这刺激多了),从没被那么多人围观过的中森青子“腾”地从头红到尾。


    她慌忙几步快跑进校门,到门口了才想起来还没和富泽裕衣告别,于是停步转身,对富泽裕衣挥挥手:“裕衣姐再见!”


    富泽裕衣正靠着机车和黑羽快斗说些什么,听到她的呼唤后立刻抬头,同样挥手回应:“拜拜,青子。”


    中森青子踏进教室时眼前还残留着富泽裕衣双手抱胸斜斜靠在蓝色机车上的惬意身影,她有点憧憬地想着,我也想成为和裕衣姐一样潇洒帅气的大人。


    另一边的黑羽快斗显然就没中森青子的好心情了,他迟疑地重复了一遍富江的请求:“你想见小泉红子?你见她干嘛?”


    他对富江的提防态度毫不掩饰,富江完全理解、甚至很欣赏他的警惕,不要轻信他人是种好品格,更何况富江都认为自己的确不是什么值得信任的家伙。


    但黑羽快斗再警惕,富江都坚持要完成自己的目的,她说:“我对她的预言很感兴趣,希望能和她见面聊聊。”


    黑羽快斗更加警觉,他指出另一个疑点:“你刚刚在车上说的,你不带头盔也不会死……是什么意思?你真研究出怎么用潘多拉永生了?”


    富江的眼神飘忽了一瞬,她最终选择老实作答:“……算是吧,我记得祭祀仪式是什么样,所以潘多拉为我落泪了。”


    黑羽快斗心想,完了,他就不该信富江的鬼话。


    所以小泉红子的预言竟然是写实风吗?他无力地想,不死还真是不死吗?


    富江沉吟片刻,为了得到黑羽快斗的配合,还是最终交代:“我把潘多拉产出的液体喝下去了。”


    她忽视黑羽快斗的猛抬头和见鬼般的表情,简单概括情况:“总之,我发现了一些,一些很有意思的情况,需要对这方面了解的人替我作答。”


    “但是很可惜,据我所知,绝大部分魔法师都对世俗不感兴趣,他们多半隐居,我的人脉也联系不到他们,只能拜托黑羽君帮忙了。”


    黑羽快斗无力吐槽富江的胆大妄为,敢直接喝掉不明物品,出现症状了才来找人咨询,不知道是心大还是命大。


    这下他无法推辞了,他虽然警惕富江,但还不至于目睹他人陷入生命危险而无动于衷,但在答应下来之前他还有另一个问题要问:


    “你说你‘记得祭祀仪式是什么样’,你从哪知道潘多拉的祭祀仪式的?上次你还连潘多拉叫什么都不知道。”


    迎着黑羽快斗的质询目光,富江迟钝地眨眨眼,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漏嘴了。


    她揉揉太阳穴,视线没什么焦距,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复:“你问这个?也不是不能说,有人曾经试图拿我当祭品替代潘多拉,可惜,他们失败了。”


    黑羽快斗没想到自己一问就戳到了别人的旧伤疤,但富江的神色很坦然,似乎完全不把这些当事。


    他只能说声抱歉,随后说他答应富江去问问小泉红子。


    富江很“美国式”地耸耸肩(黑羽快斗开始不确定她这是在扮演富泽裕衣还是她本身的习惯),反过来宽慰黑羽快斗:“没什么,这些早就是过去的事了。”


    她递出张看起来就崭新出炉的名片,白底黑字,简简单单铅印了“富泽裕衣”的名字和一串电话号码。


    黑羽快斗看到名片就知道大事不妙,富江这是当他亲戚当上瘾了,名片都印出来了,那“富泽裕衣”肯定就不会是一次性假身份。


    富江示意他接下:“见面的时间和地点都由那位魔法师小姐决定,为表诚意我会独自赴约,但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告诉她我的真实信息。”


    黑羽快斗抓抓头发,还是点头同意,在他即将离开前,富江叫住了他。


    她说:“还记得我告诉过你的吗?黑羽君,我说过和我合作不会吃亏的。我为你准备了一份你应该会想要的礼物,回去可以检查一下,想必不会让你失望。”


    怀着“谜语人滚出东京”的心情,黑羽快斗眼睁睁看着富江一步跨上机车,就这么离开江古田高中,只留下这么句折磨他好奇心的话。


    我想要的礼物,黑羽快斗一边走一边想,我能想要什么?潘多拉都到手了,难不成是那个动物园组织的消息?


    他踩点进了教室,恰好比老师早一步就位。


    国语老师看着他的嚣张背影,气得牙痒痒,她快步走上讲台,看着即将倒头就睡的黑羽快斗把书一丢,喊:“上课!”


    在国语老师严防死守的盯梢下,黑羽快斗半点觉都没能补到。


    下课铃好不容易敲响,国防老师把书一收,再一瞪这个聪明却调皮过分的学生,才施施然回到办公室。


    黑羽快斗大松一口气,没等倒上桌子就被同学揪起来,同班男生兴奋地询问:“哎黑羽,今天你和中森来的时候坐的车超帅啊,在门口和你聊天的是谁啊?看起来好漂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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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黑羽快斗哀嚎出声,他趴在桌上,艰难挣扎着抬头,试图赶紧满足他们的好奇心来换取一阵安宁:“是我小姨啦,之前一直在美国生活,最近才回日本。”


    同班男生的声音更大了:“竟然是小姨吗!她看起来完全不像这个年纪啊……”


    黑羽快斗挥手驱赶他们:“无论她到底多少岁,先让我睡一会吧。”


    白马探自得地双手抱胸走到他桌前,又是一副已然了解真相的典型高中生侦探模样,他果断下了定论:“黑羽同学这么困,是因为昨天怪盗基德发了预告函吧。”


    黑羽快斗不爽抬头,困意在白马探面前一下就消失了,他直起身反驳:“你又在说什么?我昨天打游戏打到半夜,犯困不是正常的吗?”


    白马探冷哼一声,露出“我就知道你是怪盗基德”的笃定神情,黑羽快斗恨得牙痒痒,看白马探的表情就知道在他耳朵里任何解释都是“我叫怪盗基德”。


    他干脆趴下,懒得和白马探纠缠。


    一上午的课飞速而过,午休时分自然来临。


    黑羽快斗被富江一通打扰自然没能准备午饭便当,幸好储物柜里还有备用的面包,他学着动漫主角的经典姿态叼起吐司的一角,打算去找一下小泉红子。


    但他还没开始寻找,小泉红子已经自己上门了。


    小泉红子已经从上次预言的阴影中恢复过来,昂首推开天台大门,骄傲开口:“喂,黑羽,你……”


    她突然闭嘴了,近乎见鬼地看着黑羽快斗的口袋,刚褪去不久的苍白与恐惧再度涌上她的脸。


    她颤声质问:“你口袋里的是什么?为什么会有那种不详的气息?”


    黑羽快斗不知道小泉红子的魔女视野告诉了她什么,只摸摸口袋,从里面掏出了富江给的名片,他迟疑询问:“你说的是这个?”


    小泉红子后退两步,颤抖得更厉害了:“……这是谁给你的?”


    黑羽快斗倒吸一口冷气,不知道该不该讲实话,小泉红子看到张名片就怕成这样,要是亲自见面怕不是得当场昏迷。


    但想起富江的嘱托,他还是委婉提示:“你警告过我的那位。”


    在小泉红子夺路而逃前,他赶紧补充:“她想和你见一面问几个问题,说时间地点都由你决定。”


    极度恐慌之下,小泉红子反而冷静下来,她开始后悔出门前没找路西法做个预言:“你知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东西就敢和她交易!那种人间恶魔绝无可信度,我不可能和她见面!”


    黑羽快斗虽然只和富江见了两面,还都不是什么愉快情形,却还是忍不住为富江辩解:“她也没你说的那么过分吧……”


    小泉红子哀其不争,恶狠狠骂道:“那是因为你根本不了解那种纯粹由欲望凝结的怪物!”


    “但我知道那是什么!上一次,那种东西上一次降世的时候害死了半个欧洲的魔法师!黑魔法就是因此断绝传承的。”


    “而你才和她见了一面就被蛊惑了,你还要我相信她是无辜好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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