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业
皇宫宴席上热闹欢庆,徐景联拥着墨红叶坐在龙椅上,二人举杯互敬,好不恩爱。
一旁的皇后杜莹泰然自若的与人交谈,完全不理会二人。
杜国丈看着这一景象,拼命给女儿使眼色,奈何杜莹总是装看不见。
这宠妃冷后的现象虽令人不耻,但台下却无一人敢言。
墨红叶将酒杯举到徐景联嘴边,笑着喂他喝下。
徐景联的眼神中的爱意藏不住,他突然觉得这些人实在是碍眼,便一把抱起墨红叶离开了宴席。
墨红叶一声惊呼,反应过来便笑着搂着徐景联的脖子,害羞的将头埋在他的胸膛。
“皇上,还有这么多人呢!”墨红叶娇羞的用拳头捶了捶徐景联的胸膛。
“没事。”徐景联宠溺的哄着她,说完便抱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宴席,丝毫不顾及众人。
皇帝当场抱着自己的宠妃离开,全场最尴尬的应该是皇后,但杜莹像没事人一般,笑着替二人说道“皇上和叶儿妹妹许是累了,大家继续,今日除夕宫宴,大家尽兴。”
众人听到杜莹这话,也没多说什么,反正这种场景见多了,便也习惯了。
徐景联抱着墨红叶回到凤仙栖,这里是墨红叶点名要住的地方,徐景联自然随她意。
刚把墨红叶放到床上,徐景联的吻便如雨点一般接踵而至。
“唔~”徐景联略带惩罚性的咬上墨红叶的唇瓣,她吃痛,轻呼了一声,却让徐景联的欲念更加旺盛,动作也稍显粗暴起来。
自从墨红叶彻底接受徐景联是在除夕的前三日,那时距离太后去世已经过了一月。她那时红着一双眼眶去找徐景联,趴在他怀里委屈的哭诉,她告诉徐景联她不想再让在乎的人一个一个离开自己了。
听到自己是她最重要的人,那一夜,徐景联发了疯似的亲吻她,让她身上每一处都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叶儿,你爱我吗?”看着自己身下眼神迷离的人儿,徐景联忍不住问出这句话。
自从墨红叶接受自己后,徐景联总觉得哪里变了,但他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变了,只觉得自己与她之间隔了些什么。
墨红叶并未回答徐景联的问题,一双如杏花般的眼眸,含着一汪春水,就那么静静的注视着他。
徐景联不想忍受这沉默,他继续身下的动作,一下一下带着怒意。
墨红叶吃痛,她的指甲陷进徐景联肩膀上的皮肤,留下一道道红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为什么不说话,你与我这些日子的亲昵都是假的吗?”徐景联不甘心仍质问着。
回应他的仍是沉默和淡淡的喘息声,徐景联的眼眶一下子红了,他把头埋在墨红叶颈窝,带着哭腔说“你在怨我对吗?你觉得是我杀了太后,对吗?”
“难道不是你吗?”墨红叶嗤笑道,她就是在等徐景联自己说出这话。
“她是自杀,你知道的,不是吗?”徐景联抬起头来,委屈的看着墨红叶,看起来很是无辜。
看着徐景联这一副无辜的样子,若是以前,墨红叶或许会信,如今,她不会信了。
“那我母亲孟兰悦呢?”墨红叶平静的问出这话,好似已经彻底死心了。
听到她的的话,徐景联的眼神有一瞬的躲闪,但很快便恢复如常。
“叶儿你在说什么?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徐景联眼中的欲望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试探。
看着徐景联的反应,墨红叶苦笑一声,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
墨红叶将衣服穿好,看着徐景联,一字一句道“事到如今,我们都坦诚一些好吗?”
她不想在这么虚伪下去了,时间该到了,她只不过想要一个答案罢了。
“叶儿,你不信我?”徐景联的眼神很受伤,他强迫墨红叶正视自己,等到真的对视上了,他自己却先移开了视线。
墨红叶红着眼,她走到柜子旁拿出一封书信狠狠摔在徐景联的身上。
“你要我如何信你!这封信是不是你给方美蓉的?”眼泪自眼角滑落,墨红叶此刻平静的可怕。
看着那封掉落的书信上面,那熟悉的落款,徐景联的瞳孔猛地收缩,记忆瞬间回到了三年前孟兰悦死的前十天。
徐景联那时刚从封地回京不久,手中并无多少实权,可以说他除了一个王爷的身份,其他什么也没有。他那时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把李词拉下皇位,就因为他不甘心。
父亲用自己的命救了先帝,为自己换了一个空有名头的楚南王之位,他满腹才华无处可施展,空有抱负却因为一个王爷之名断送前程。
这个王爷之名看着显贵,看着高人一等,其实这只不过是先帝糊弄外人装装样子,将自己扣在这华而不实的名头之下,还妄想自己对他感恩戴德,简直是恶心!
看着太后与丞相一家日渐交好,徐景联便生了一丝想要斩断这份关系得心思。
当时,墨成规看不起他,不愿与他共谋,妄想凭借自己的夫人去攀太后的高枝。所以徐景联必须斩断他这份念想,阻止他们联手,他要做的第一步便是借太后之手除掉墨成规的势力。
那天是个雨夜,墨城规在外养的外室方美蓉所住的私宅的门被敲响。
方美蓉开门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衣,举着一把伞的人站在门前,伞檐压的很低,堪堪遮住来人的面容,只露出他鼻子以下的脸。
雨下的很大,雨水落在他的伞上,顺着伞的纹路汇聚而下,像是一条条湍急的小溪,顺流而下,在最终处相逢。
“你是何人?”方美蓉半掩着门,警惕的问道。
“同是丞相的女儿,你的女儿却只能被养在偏僻的别院,十几年来躲躲藏藏遮遮掩掩,还要被人骂是没爹的野种,夫人可真忍的住啊~”
男人略带嘲讽的声音将方美蓉心底最痛苦的事情缓缓道出,刺激着方美蓉内心的不甘。
“你到底是谁?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虽是不甘,方美蓉也不会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随随便便挑拨。
她作势便要关门,那人却又开口继续刺激她的不甘。
“如今那孟兰悦伴上了太后,只怕以后更没有你和你女儿的出头之日了。若是被她知道你们的存在,你觉得你们还有命活吗?到了那时墨成规会冒着惹怒太后的风险去护你们吗?”
男人一连串的质问让方美蓉停住了动作,她低头,眸中染上一丝狠厉。
“你想做什么?”方美蓉抬头,此刻她脸上的神情非常决绝。她知道来人与自己有着共同的目标,不然也不会来找自己。
来人将一封信交给方美蓉,接着说“你只需将这封信送到孟兰悦的手上,再坦白你的身份,到时不用你动手,她便会死。”
来人说的信誓旦旦,方美蓉半信半疑。
“记住,此事可切莫让你那好夫君知道。”那人说完这话就走了。
方美蓉最终还是相信了那个神秘人的话,她趁着孟兰悦去寺庙上香的空间,将那两样物品亲手交到了孟兰悦的手上,同时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奇怪的是孟兰悦看过那封信之后,竟直接忽略方美蓉走了。
方美蓉很疑惑,以为自己被那个神秘人戏耍了,直到第二天,孟兰悦的死讯传了出来,她才知道,那个人说的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