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鸟在叫,可能快到春天了,乌临最近明显感受到了外界温度的上升。
屏幕上是沈云复开会时不安分的手,耳朵里是他连绵起伏的叫声,她正在红着脸回味。
铃——
不看来电,她直接接起电话。
“......”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没有人声只有短促的呼吸声,可能过了两分钟才传来声音。
“乌临......我错了......我不是要跑......”
说完这句话,沈云复捂着眼,咬牙趴在窗台。
“我会回来的,我发誓......别放出那些东西,求你了,乌临我求你了......”
带着哭腔的声音传递过去,他的无助脆弱是她一贯喜欢的风格,这会已经是他酝酿了十分钟的结果,如果打视频,他可以立马哭红眼。
但是她没说话。
他迟疑看了眼号码,没打错,还想开口时,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
波纹,是水的波纹,然后是黏腻又克制的闷声,夹杂着欲望和痛苦高低不断,是他的声音,是他带着枷锁被她玩弄的声音。
这回轮到他那边无声了,乌临偷笑着关闭了录音器,她整理了一下表情,捏了捏脸装作生气的模样冷下语气:“想在外面野多久?”
“......”
“不回答,是还想听?”
“今天,今天我就回去。”他很快回答。
青筋在脖子里若隐若现,视线盯着窗户缝隙里的黑色杂质,沈云复丧失了所有的力气。
“好,我等你,老——公——”
挂断电话,手臂无力垂下,他直接跌坐在地。
齐斯在楼下来回踱步,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抬头望去,只见沈云复半死不活下楼,眼中是无尽的绝望。
“云哥,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送我回去。”
“......啊?”
“啊什么啊,没听到吗?送我回去。”
他呆滞看向前方:“把账户解冻,钱给拍卖行打过去......然后把那些、把那些帖子都黑掉......是个误会......我没有被绑架,我还是好好的......”
沈云复一边说一边往外走,齐斯好像看见他的灵魂融化在了地上,成了一滩不明液体在蠕动。
拍卖行收到钱,乌临得到沈云复,一切都很圆满,一切都能回到正轨。
是的,回到正轨,不会有除了他们以外的第四个人知道这场“绑架”的真相,都是误会,误会。
沈云复无神又沉默着被送回了那栋别墅。
他没注意身后齐斯很快就扔下了他,一脚油门飞了出去,他只知道,他又回到了地狱,乌临又要开始折磨他了。
熟悉的笑脸出现在廊下,她俨然一个女主人,在家收拾好了一切然后出门迎接自己的丈夫。
他不想承认自己是她迎接的人,可就是他。
一下子被抱了个满怀,他低头,乌临紧紧抱着他,那充满爱意和担忧的目光让他恍惚,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竟然策划一场可笑的逃跑让她担忧。
“老公,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她抚摸着他的脸,又是亲吻又是拥抱,然后温柔牵起他的手进屋。
“我、我要怎么做......”
“诶?老公好像说过吧,要是做错事了应该怎么求原谅呢?”
她天真地戳了戳脸好像真的在思考,可他知道她的意思,他在那些视频里,和宋宁玩闹时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他都记得。
精神开始痛苦和撕裂,手脚也开始不收控制颤抖,原本是持着想要羞辱宋宁的心思才会说那些话做那些事,可兜兜转转,最后为什么又回到了他自己身上?
颤着唇,他跪在了冰冷的地面。
视线盯着地面,他能听见乌临离去又回来的脚步声可他不敢抬头,他现在什么都不敢说不敢做,他在等惩罚。
只有乌临惩罚了他,他才能被重新接受。
她的腿出现在视野内,来了,她拿来了什么,她抬起了他的脸。
清香沾在她指尖,微凉的乳液被涂抹在额头。
“逃跑的时候也不知道注意点,都撞青了。”
轻声细语,动作温柔。
他大脑一片空白。
“超过一整天了,这段时间做了什么?”
“大、大部分时间在睡觉,睡了很久......然后、然后就是在车上......”
“碰过谁吗?老公身上的味道很陌生啊。”
她轻笑着,看向他的目光没有丝毫暴戾,只有关心。
“没有!我没碰过任何人!只是换了身衣服,仅此而已!”
“躲去哪了呢?”
“在、在乡下......”
“乡下的哪呢?”
她循循善诱,满是温柔,沈云复痛苦闭眼,报出了齐斯的住址。
一分钟后,她涂完了,摸了摸他的脸,又低头亲吻他微微发白的唇,关切道:“一上午都没吃东西吧?要不要吃饭?”
他的精神好像绷得太紧,被这么突然关心一下瞬间崩断,浑身颤抖。
“乌临!乌临你别这样......求你了,求你来惩罚我吧,关我到地下室,把我绑起来,打我,羞辱我,让我害怕......求你了......”
可她还是那么温和:“这样会让你安心吗,老公?”
他疯狂点头,握紧她的手哀求。
乌临缓缓蹲下和他平视,心中所想就如她表现出来的这般,柔和又包容。
求着她软禁的沈云复也很可爱,这么依赖她的话,她又要爱上他了。
“我舍不得这样对你,老公。”
可他好像不满意,不满意中又带了些惊恐。
抿着唇,他默了很久,而后狼狈爬起冲向了地下室。
乌临没跟上他,也没有看监控或是监听,她故意不去知道,期待沈云复再给她惊喜。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他可真能憋,硬是把自己关在地下室不上来,这副决绝的样子都要让她流口水了。
强行逼着自己在上面待了半天,外头开始昏暗后乌临终于忍不住了,哼着曲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很快下了“山洞”。
“山洞”里面除了那张温床,其他不管是地面还是墙壁都是阴冷潮湿的,乌临很适应这样的环境,但是沈云复,他是个着凉了会生病的人类,他不适应。
但此时这个人类正自觉跪在地面,惩罚着自己。
银色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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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在微微发抖,白里透红的娇嫩肌肤与这阴暗的环境格格不入,脖子上的录音器正在收录他的声音,而为了加大对自己的惩罚力度他还特地蒙起了眼增加恐惧。
就像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他将全部的美一览无余展示给她看。
乌临的心弦不受控制地波动,她捂着发热的脸缓缓走去,抬起他流满唾液的下颌,视线是着迷火热。
取下枷锁,她不自觉就夹起了声:“老公,你好美啊......”
“乌临......原谅我......”
她低笑两声,俯身亲吻,在口中追着害怕的舌尖勾转流连。
“乌临......来......来......我、我准备好了......”
手上的肌肤越发滚烫,精神崩溃的人不知疼痛不知欢愉,不论她怎样对待都是一副不满足的表情,即使浑身颤抖身上布满不堪也在祈求她惩罚更多。
指尖在他露出来的鼻梁上轻刮,乌临轻轻吻在他额上,缠紧了他的身体。
被眼罩蒙着,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正在翻白眼,可是她好爱,她好爱这样的沈云复,心里根本没有生气,他说什么她就满足他什么,只要他快乐。
钱到位了之后,这场所谓的绑架风波以误会之名落下帷幕。
沈云复云淡风轻又眼含歉意:“抱歉了,都是我的问题,害你们警官白跑一趟。”
几个警官面上有不满,但是见人还是好好的,也没什么突发情况便教育了他一顿,不明不白地结束了这个案子。
只有一位小警官鼻子抽动,视线时不时扫过沈云复被毯子盖住的腿。
沈云复也注意到了这道视线,掖了下毯子语气不轻不重:“小陈警官,还有事吗?”
小陈警官脸色古怪地看了眼自己的上司,上司微微摇头,替他道歉:“抱歉沈先生,他是犬科,鼻子很灵,冒犯到您了。”
沈云复大度摇头,微笑着用目光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离开别墅,小陈警官揉了揉鼻尖,回头望了眼别墅,但是被上司按着头扭了回来。
车子的声音离去了,沈云复绷着的表情瞬间坍塌。
他面色惨白,仰头望着身旁的乌临,朝她伸出双手,哆嗦道:“乌临......乌临......抱我下去,抱我下去......”
“遵命,我的老公。”
就像古老的骑士抱着珍贵的公主,乌临隔着毯子将他打横抱起,让他搂着自己的脖子汲取安全感。
他还是生病了,身体的温度烫得可怕,脸上也一直泛着潮红,依赖着乌临不肯松手,她只能一天到晚陪他待在下面,用自己的身体替他降温,给他安慰。
明明计划逃跑的人是他吧,怎么好像现在离不开的人也是他呢?
她都说了不生他的气,可他却以为她在说假话,总是变着法子惩罚他自己讨她开心。
“老公,你怎么还不退烧啊?会不会把自己烧坏啊?”
他睁开眼,迷离地注视着她,似乎意识不清。
“乌临......”
“怎么了老公?”
抚摸着他的脸,乌临想听听他会说什么,凑下耳朵。
“乌临......对不起......”
“乌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