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这已经是你第五次走神了,你看着我心里却在想别人!我容忍你,包容你,爱你,你却还在对我撒谎!”
直接摔碎控制器,乌临朝地上的人怒吼,发泄心里恨意。
前四次,沈云复走神时很快会被她拉回来,她在心里劝说自己,给他一点时间,给他一点耐心,然而忍耐的结果却是他今天直接对着她念出了宋宁两个字。
她忍不了。
“我说了、我最爱你了......是你不相信我......”
“可你叫了别人的名字!你在撒谎!”
椅子已经侧翻,连带着沈云复也侧翻在地,抽搐着腹部话不连贯,可目光却是直勾勾盯着乌临。
“是我错了、我不该走神......我错了、你原谅我......乌临、好乌临......我最爱你了啊、最爱你了啊......”
他深情又脆弱的眼中还攒着泪光,带着惧怕,又带着妥协,口中不停地说着爱她,求她原谅,像条可怜的狗。
听到这样的话她应该满意,应该高兴,可她忽然很恼,心中像被蚂蚁啃噬般别扭,她讨厌他用祈求的语气说这些假话。
没有爱,没有独特的唯一,只有敷衍。
骗子,他是骗子,他心里一直在想别人。
“撒谎撒谎撒谎,你还在撒谎!你就是叫了别人的名字!”
气愤到来回踱步,她急促呼吸着,思考着,判断着......灵光一闪,她想到了。
灰色眼眸成了竖线,她趴到地上兴奋道:“外界的诱惑太多了,我们可以藏在地底,藏在这里的地下室,或者你家的地下室,我也不让你工作,不让你用这些电子设备,这样你就不用接触外人了,你只有我!你的心里再也不用装下其他人其他事,只有我!”
她深情地抚摸着他的脸,温柔似水:“这样的话,你很快就会忘记他们了,也没办法再对我撒谎了。我们就是彼此的唯一,永远的唯一......”
腿部发颤,唇部发颤,沈云复瞳孔震惊,注视着疯狂的乌临久久不能理解她的话。
但体内的凶器却在一刻不停地折磨他的意志,他不得不哀求:“乌临!求你了求求你了!放过我!放过我啊!我再也不说别人的名字了我只会爱你,爱你一个人啊!”
“你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让我生气吗?”
她不搭腔,只是抚摸着他的脸庞一味地自言自语:“就是因为你脑子里装了太多的人,你只有忘记他们,忘记一切,你才能真的爱我。”
一边是安静诉说爱意,一边是疯狂折磨,他快疯了,他真的要疯了。
“我已经想好了,我要在这里挖一个地下室,做成一个真正的洞穴,以后你就安心待在洞穴里,寻找食物的事交给我......啊,要是以后我能产卵,我们就能一起孵化小蛇了......”
她竟然真的开始向往,脸上透出迷离的神色。
无光的地下,没有人能够找到他......他要终日被锁在地下锁在她身旁......周围全是和乌临一个模样的蛇......
所有的蛇都缠绕在他身上,汲取他的养分,汲取他的血肉,而乌临,她只会在一旁举起相机记录下一切......
他会死的,他会被乌临这些蛇玩死的,他死了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她真的会这么做的,她是个疯子,变态,神经病,她疯了......
他的忍耐和退让换来的不是怜悯和机会,而是变本加厉,是乌临变本加厉的折磨,既然结局都是要他死,为什么不干脆一点,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疯子,你是个疯子变态......你这个变态!”
乌临神色一僵,焦点重新聚焦在大笑着又流泪的人脸上。
“你到底想听什么啊?我、我说爱你......你不满意......我说、我说我不爱你,你又要发疯......我呸!”
他想朝乌临吐一口,可体内凶猛的邪恶又折磨得他失神颤抖,津液横流。
唾液随着笑声缓缓滴落到地板,他肆意嘲讽着呆滞的乌临:“嗬、嗬......哈哈......你想、想关住我?你做梦......你做梦!你关得了我的人也关不了我的心!我根本就不爱你!哈哈哈......你这个疯狗!”
“我最爱的人可是宋宁,宋宁才是我的妻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让我说爱你,我就真的爱你了?你怎么不......呃、呃......”
捂着心口,乌临感到里面的心脏在揪着疼。
沈云复已经梗着脖子翻了白眼,锁拷发出激烈的碰撞,即使声线颤抖他还是不肯停止语言的攻击。
“疯子......你这个、你这个疯子......没人爱的可怜虫......你就是、就是嫉妒......我根本就不爱你......你就是逼我、我也不爱!不爱你这个疯子!哈哈......呵呵呵......”
眼泪积聚在眼中,乌临紧紧抿着唇盯着发疯的男人。
她所有的畅想都是他,都是他们甜蜜的二人世界,她的容忍和退让给足了他脸面,可沈云复,他在咒骂。
他好狠心。
“闭嘴!”
“现在、现在知道让我闭嘴呵呵呵......你自欺欺人什么哈哈......你以为、你以为对我做这些事我就会、真的爱上你吗......你就是个、就是个只会发情的畜生......哈哈......哈哈哈......”
“我让你闭嘴!”
乌临红着眼,攥着他的衣领把人提起。
啪
她又甩下一个耳光。
“不许说我不许你再说了!”
“我偏要说!你怕了吗?你生气了吗呃呃......哈哈哈!只是这样、就这样你就怕了吗哈哈哈!”
唾液和眼泪疯狂搅在一起,他冲她狂笑,大喊着他发现的弱点。
“可怜虫你这个可怜虫!我怎么可能会爱你这样的东西!哈哈!哈哈哈......”
绷紧神色,愤怒和痛心交织在一起,乌临捂住耳朵,可他的话依然闯进心中,她又捂住了他的嘴,可他一口狠狠咬在她掌心。
没有尖牙,咬痕是钝的,只有一圈红印,可乌临的心真的像被啃咬一般咬出了血痕,那几股血液疯狂朝外滋长,宛若藤蔓捏紧了心脏,捏得她难以顺畅。
起身,她随手抄起柜上花瓶朝沈云复身上砸去。
水浸湿了肌肤,破碎的花瓣覆盖其上,增添了一抹诡异的美感。
疼痛和得意同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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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脸上,他还在乐此不疲地刺激着,带着要和她同归于尽的兴奋大笑着,却又在冲击来临时无助着。
恨,她恨,恨他不听话,恨他不配合,恨他不顺从,她看完了所有沈云复的视频,明明她是按照他喜欢的方式来爱他的,为什么他不接受?为什么他不爱她?
胶带一圈一圈在他嘴上缠紧,他的话已经失去攻击性了,他再也不能刺激她了。
没错,他自以为发现了她的弱点,但他忘了自己的处境,只有她高兴了,只有她舒服了,他才能过得舒服。
咒骂变成了呜咽,他甩着头扭动身躯,发疯般在椅子上挣扎,手脚都勒出了血痕,可他不知疼痛不知疲倦,他只想用尽全力和乌临作对,只要她不爽,他就爽了。
现在看来,是他赢了,还是他赢了。
不让他说话又如何?
折磨他又如何?
杀人哪有诛心痛快。
乌临这个疯子,贱人,可怜虫,她的弱点轻易就能被他捏在手里,配合不过是在找机会逃离,但既然她这么想搞死他,那他还装什么呢?
“嗬嗬嗬......嗬嗬......”
抖着肩膀,他无声嘲笑,看着她发疯般砸坏电视,又哭红着眼撕碎沙发抱枕。
见他发笑,她自己更是气急了,朝他怒吼:“不许笑不许笑!我不许你再笑!”
可他偏要笑,面对疯子,他越冷静,她越能被激怒,她越是疯癫,他就越是得意。
天亮了,地上满是碎片。
乌临哭了一夜,也听着沈云复嘲笑了一夜。
他已经晕过去了,椅子沾染了他的体温和液体,无声托举着昏迷也依旧在抖动的人。
擦干眼泪,她去找来了相机,镜头对准了昏迷的人,在按下快门的一瞬她又委屈地哭出了声。
保洁所收到了一单生意,负责清理卫生的阿姨上门提供服务,饶是从业多年,她依然被眼前的杂乱所震惊。
主人家搓着手,不好意思道:“和伴侣吵架,砸坏了不少家具,麻烦您了,”
阿姨看着从厨房一路到阳台的碎片,又往里瞧了瞧砸坏了一半的门,咂舌:“吵得也太凶了,没出事吧姑娘?”
“没,就是......他跑了,和别的人跑了。”
年轻姑娘伤心垂泪,无声控诉,阿姨气恼道:“哼,不知好歹的小畜生,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还把家里搞成这样,真是不负责任。”
乌临悄悄抹泪,哽咽道:“其实,其实他还是很好的,长得也好,我还是很爱他......”
“哎呦姑娘啊!有张脸皮有什么用,你知道他是人还是鬼吗?那好不好脸上是能写出来吗?”
阿姨义愤填膺:“看你住这么好的房子家里肯定很有钱,听阿姨的,这种男的咱不要了,能跟别人跑了一看就是吃软饭的,姑娘你一定能找到更好的......”
滑轮艰难滚动,外界的交谈声仿若隔了一层幕布,沈云复听不清外面在说什么,但是他知道外面有人。
手脚被锁在轮椅上,嘴和眼睛皆被胶带缠了数圈,他不知道自己被关在哪,看不见说不了让他现在极其憋屈,憋屈到他想毁掉一切。
用力挪动轮椅,他大幅度撞击靠背想掀翻自己,还没成功,却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