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了机械护膝,习惯之后你就不需要拐杖了。站起来试试。”
时危站起,在客厅里来回走了几步,右腿还是不大灵活,但是靠机械护膝,已经可以使上力了。
“有些生硬,但是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莫琳,多谢了。”
叫做莫琳的女人,身穿白色长风衣,留着干练的短发,蹲在时危身旁替她调整护膝的机械高度。
“让客户满意,本就是我该做的。”莫琳起身,前后观察,最后点头,“可以了,现在生硬是不习惯,等你佩戴几个月,下蹲站起就不是问题了。”
她推了下眼镜,开玩笑道:“踹人也没问题了。”
“踹人?费劲的事,我可不想做。”
时危摸着膝盖上的机械装置,心情愉悦。
腿不方便之后,虽然她嘴上不提,但偶尔也能听到别人的议论,心中或多或少有些落差。
现在借助机械,她总算有了不靠拐杖也能行走的希望。
“如果有任何问题,随时联系我。”
“你们塔克分区的东西,尤其是你们公司,我还是放心的。”时危起身,与莫琳握手。
塔克分区在海草分区有许多合作分公司,对精的化形能力的增强剂和抑制剂便是由这些合作公司研发。
“你定制的五环我给你送来了。”
沙发上置了一个黑箱,莫琳捧起黑箱,打开,里头是五枚大小不一的银圈,薄且细,表面光滑看不出具体作用。
“注射针在环的内部,只有注射时会弹出,注射时间不到一秒,剂量设定在最低,大约八小时功效,但是注射之后会有灼烧感。”
时危取出最大的银环,在内圈摸了摸,没摸到针头。
“很光滑,最低剂量也有八小时的药效?是你们公司是新品吗?”
莫琳推了下眼镜,浅笑:“是,公司在雪山上发现了一株绿花,对抑制化形很有效,在这花不远处又长着一株草,是截然相反的功效,我有幸参与了......”
“打住打住。”时危赶紧举手打断,“你们公司的机密我可不想知道。”
莫琳适时抿住唇,但分享欲让她意犹未尽。
“药剂空了之后针头不会再弹出,你可以联系我,也可以自己灌新药进去。注射间隔还有剩余药量都可以从手机上控制。”莫琳继续介绍。
时危拿在手上把玩,点点头。
莫琳在她耳边低声:“我们还没做过四肢的控制环,你记得把使用体验发给我,我好写报告。”
“没问题。”
莫琳是时危为数不多的好友,她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走的也是两条完全不同的路,所以时危对她很放心。
送走莫琳,她自己上楼下楼几个来回,时不时再跳两下跑两步,虽然还是能感受到右腿的不适,但是相比之前,机械护膝已经帮了她很大的忙。
时久被锁在楼梯扶手上,他看着时危莫名其妙高兴,莫名其妙走来走去,翻了个白眼继续趴在地上。
但是这死女人的目光又过来了,拿着那个黑箱子朝他走来,坐在他身边。
她过来挠挠他的下巴,又摸摸他的脑袋,还吸了口他的毛发。
要不是这女人给他戴了嘴套,他绝对要咬下她的手指。
......这女人又在揉他的耳朵,痒死了痒死了。
......没吃饭吗,背上挠这么轻,能不能用力点。
......滚啊,让你碰肚子了吗。
......不可以摸尾巴!
时久追着时危的手,想咬,但是被时危误以为他想让她摸头,于是不停地揉着他的脑袋,捏着他两只柔软的大耳朵。
小狗的反应真的很有趣,翻滚着摇尾巴,发出让人心软的嘤嘤声,还想埋进她的手掌中,只可惜她的手不够大。
她抱住小狗,靠在他身上默默闻着橘子的香气,享受短暂的令人放松的时光。
但时久不想被她抱,她每次都抱得很用力,不仅弄乱他的毛发,还传递出一股莫名其妙的负面情绪。
他对人类的情绪很敏感,他能感觉出时危身上有股散不开的消极情绪。
这情绪就像个黑洞一样吸附在她身上,然后靠近他时这黑洞又在吸取他的能量。
滚开,别想挨着我。
然后他被拍了一脑袋。
时危取出最大的银环,套在小狗脖子上,而另外四环便套在了小狗的四肢上。
给他套上五环可以很好控制他的行动,这样她不在家的时候也不用一直锁着他了。
揉着小狗爪子,她愉悦道:“宝贝,银环的活动范围只有这栋屋子,没我的允许,你出不去。乖一点,我就不拷着你了。”
时危放心了,但时久烦躁了。
他发现这银环抖不下来,像是卡住他的毛发一般固定在他的腿上,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银环隔绝了部分感知,安全感在降低,烦躁逐渐演变成愤怒。
他真是受够这些东西了。
使劲翻滚,撞向台阶,他要用自己的方式脱下银环,但不论他怎么扭动都无济于事。
这时,时危冷冷道:“想说话就坐好。”
低吼。
他呲着牙怒视时危,不听她的命令,也不再温顺,冲着她的瘸腿一头撞过去,却被脖子上的铁链一把拽了回去。
调整姿势,乖乖坐好,接着脖子上突然有阵刺痛。
靠!痛死狗了!
他揉着自己的脖子从地上站起,那四只银环牢牢锢在他的手腕和脚踝上,难受又怪异,他再也忍受不了了。
丢掉嘴套,他用力扯了一把铁链,朝时危怒吼:“你是不是有病?放开我,老子不想陪你玩了!”
时危沉下目光:“你说什么?”
时久拽着铁链,青筋暴起:“老子爱说什么说什么,关你屁事!”
他压根不想知道那死女人是什么表情,一脚踹向扶手,踹不动就用身体撞,一下两下,撞得整个楼梯扶手都出现了木枝断裂声。
今天他就当一回疯狗了,这死女人又能拿他怎样。
看着出现裂痕的扶手,他咧开嘴朝时危露出笑,而后继续撞,撞到肩膀麻木,撞到木屑横飞。
嚓
木扶手被他撞断了。
“哈哈哈哈,不过如此嘛。”
他从木屑中起身,抽走链条,对时危得意道:“想让老子给你当宠物,下辈子吧!”
大笑着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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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木,他朝门口大步流星又回头讥讽:“今天晚上最好洗干净你的脖子,等老子过来一刀给你抹了。”
开门,是新鲜空气,自由的味道,时久对着外面猛嗅一口,扬起嘴角。
让那死女人吃瘪也没那么难嘛。
“是吗?”时危靠着墙,漠然笑着。
“装,你继续装,是你输了,死女人,你还逞呃!”
他刚跨出一步,脖子和四肢的银环猛然收紧,一瞬间气息阻隔,他直接跪倒在地抽搐。
“呃呃!痛!呃啊!”
他都出门了,已经看见外面了,已经碰到自由了,怎么会!怎么可能还会失败!
仰起头,他拼命抓着脖子的银环,但这死物根本没留任何空隙,就这么死死卡在气管上。
时危走到门口,冷眼看着小狗在地上不断扭动挣扎,面色和脖颈都已涨红,嘴里想说些什么但连不成句。
弯下腰,她抓住他的腿用力将他拖回来。
“不要!别!我不要!”
大门关闭。
他在离自由最近的时候被抓了回去。
银环在他被拖进来时已经松了,重新将呼吸通道释放给他。
时久趴在地上,抓着银环大口喘息,脑子一瞬间的充血让他眼前一阵白一阵黑,连耳朵都是涨涨的听不清声音,只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呼吸声。
地面的冰凉刺激着神经,他逐渐清醒,抬眼,时危的腿进入视线。
她蹲下,抬起他的脸,问:“我还要洗干净脖子吗?”
失败的一方忽然从她变成了他。
唾手可得的东西就这么被夺取,极大的不甘心和愤恨占据了他的理智。
他恼羞成怒:“洗你!”
啪
时危扇了他一巴掌,而后又捏着他的下巴,似笑非笑:“宝贝,回到原点了是吗?你以为出了这里,你就能活了吗?”
时久咬牙切齿,但又发笑:“我活不活管你屁事,我的好主人。”
“呵呵。”
时危捏着他的脸,让他看向她的腿:“宝贝,这一枪已经断了你的生路,你只有在这里,在我这里,才能活,懂吗?乖乖做一只小狗不好吗?开心的时候摇摇尾巴,不开心的时候我来哄哄你,除了离开这里,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我满足你!”
啪
脏话还没说出口,时危又扇了他一巴掌。
她起身,拉着他的卫衣帽拖向暗门:“不清醒的话滚回地下室。”
时久被她拖着,愤怒已经完全占据了理智,他双臂一伸,直接脱出卫衣,腰身一扭从地面翻起。
时危趔趄了一步,扭过头还未看清便被大力绊倒,而后时久扑到她身上,红着眼按住她的头,对着她的脖子就是一口咬下。
她薅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一拳砸向那张故作清纯的脸,一刹那他鼻血直流。
“好,你胆量挺大。”
她怒极反笑。
给她卖命也好,作为小狗也好,她不敢相信,时久怎么敢反抗她,他凭什么反抗她。
时久一下子窜起,随手抓起玄关上的花瓶就往时危头上砸。
她抬臂一挡,花瓶顿时碎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