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下面有人疑惑,为什么祭木不更新恋爱日常了,她分手了吗?
钟长君扯起嘴角,无声笑笑。
他们拍了很多存货,足够维持两年的恋情了。
太久没出门了,他的头发都要过肩了,跟个野人一样,和家里人视频的时候都被骂了。
衣柜里都是过季的衣服,他随意挑了一身,正要关门,余光瞥见那个被他收拾在角落的礼盒。
礼盒还是精致的包装,就是表层颜色发浅。
怔了一瞬,他蹲下,打开,里面是那些做工精巧,本该令人面红心跳的东西。
是当时送给他,说要留着下次用在他身上的东西。
她说,看他的反应很有趣,她觉得好玩。
但他们没有下次。
拍拍脸,丢掉那些无畏的念头,他是不是该去谈个恋爱,让自己恢复正常?
走在路上,插着口袋他偷偷窥着街边情侣幸福的脸色,脑子里幻想着身边也牵着一个人。
她的手该是凉凉又小小的,他牵着她,然后一起去咖啡馆吃草莓蛋糕。
摇了摇头,这个形象不对,他要重新幻想。
剪刀剪下他的头发,他的视线透过镜子观察后面等待女友剪头发的男人。
这个男人的头发很帅,看起来是个大背头,今天风大但是这个男人的发型很牢固。
他忽然开口:“可以给我喷个发胶吗?”
理发小哥道:“没问题,您想做个什么发型?”
“看起来精神一点。”
他喷了发胶,发型没那么容易被风吹乱了,身边人的头发呢?
简单夹个夹子,再散几缕头发下来?
摇摇头,太简单了,他要重新幻想。
可是幻想又有什么用?
回到家,他依旧是一个人,一个可怜虫。
这个月还是他的封面,可怜虫的故事好像挺受欢迎的,难道大家都是可怜虫吗?
哈哈,好容易招骂的言论。
摸着封面,那橙色的触手裹上勇者,甚至有几段隐藏在了扬起的布料中。
稍稍擦个边而已,就得到了一个封面,他无声笑了两下。
仰起头,身上有些发痒。
那些记忆又被翻出来了,他好像幻想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身体居然起了反应。
仰天叹气,他对自己真无语啊。
脱下外套,打开衣柜,他一头撞在隔板上,痛到流泪。
裤子弄脏了,身体却停不下来,他手忙脚乱关掉开关把东西扔远,趴在隔板上蜷起了痛到发抖的身躯。
偏过视线,那东西上粘了红丝。
他怎么没用成这样啊,这种事也能弄出血,这下没有黏液,他得全靠自己自愈了。
长叹一息,埋在手臂中,他默默忍痛,又默默流泪。
脸上盖着期刊,檀柏躺在玻璃底部,用力回忆。
封面让她有种熟悉感,记忆里的画面已经呼之欲出了,但就是蒙了层纱,她看不透,忆不起。
不应该是这样的,她的记忆一向很好,现在怎么连这点画面都翻不出来,她有点烦躁,扔掉了男人给的药发脾气。
男人有些不悦:“又发脾气?”
“你管得着吗?”
“不听话的话,下个月就没有漫画。”
她起身,摸到角落里的胶囊,对着男人用力吞下,又背过身不想看见他。
他们的关系她大概知道,但知道也无所谓,反正她第二天也会忘。
玻璃罩里堆满了漫画杂志还有各种画稿,她挑挑拣拣,发觉没什么新意,又开始从头看起勇者的故事。
橙色的触手滑过滚烫的唇角留下黏液,又钻进了勇者的披风捆起了他的手脚,但勇者是自愿献上自己。
猛睁开了眼,头顶还是透明的玻璃罩,她看睡着了。
坐起,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黏糊糊的手感跨越梦境留在身上,她好像想起了谁。
是条又糯又可口的小鱼。
男人拖着瘸腿端着饭碗,来到电脑面前继续他的工作。
啊,转头就忘了。
总是这样,前一刻想起的事,稍不留神她就忘了,脸或是声音,又忘了。
这个月她很配合,也听男人的话,所以她得到了奖励。
在新一话中,触手怪曾经的诅咒发作,他们被国王的士兵发现,刀枪剑戟刺进触手中,勇者背上中箭,一人一怪一齐掉进了海。
在勇者的视角中,他在昏迷前看见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她猜测这个人影是触手怪的真身,是公主,是俗套的爱情故事。
没兴趣了。
但是下个月,下下个月,她依旧表现得很好,男人给什么她吃什么,就算控制不住身体的疼痛她还是期待着得到奖励。
身上泛出红血丝,在本就是冷白色的肌肤上更为显眼,就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可她完全不在意。
她的猜测是错的。
触手怪不是公主,她在变为人的那一瞬间能力失衡,作为一个短暂的反派将勇者打到半死,可勇者无怨无悔。
他在濒死前,笑着给她送上了刚摘的花。
软体包裹肌肤,她分泌黏液治愈着昏迷不醒的人,又来了,她走到了记忆的边缘,试探着离开意识的限制,刺痛降临。
这个新人到底是谁?
他的画为什么能让她看见过去的记忆?
“祭木......老师......”
“祭木......老师......”
“祭木......老师......”
呢喃,渴望,满足,欲望在梦中交织,她看见自己的手在那个模糊的身上缠绕,那个人很舒服,她想让那个人舒服,她想听见自己被那个人需要,她想自己被满足。
惊醒。
背对着男人,檀柏捂着嘴瞪大眼,不让情绪外露,但是内心的震撼反反复复洗刷大脑。
她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看见那个人了。
掀开被子,他无语盘坐,手肘撑着膝盖不知在等待什么。
叹了口气,起身去冲澡,顶着睡眼惺忪又换了一套床单,他继续入梦。
失败了,他翻来覆去一整晚也没再入眠。
天一亮起来继续画,他现在就是铁人,不用吃饭睡觉,只需要画画。
谁让他没有八只手,效率又不高,只能牺牲健康了。
摸了摸下巴,胡茬又长出来了,他又宅了三个月啊。
勇者爱上了怪物,帮助怪物逃跑,于是国王下令追杀勇者。
他带着怪物一路狂奔,跑到大陆尽头。
前方是敌人,后背是悬崖,怪物已经放弃了求生之志,而勇者现在才是勇者。
他拔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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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他的勇气之剑。
檀柏伸出手,橙色的触手和漫画中的触手很相似,熟悉的感觉像是剪切不断的风,萦绕在心底让她看不清又摸不到。
她累了,也烦了,她不想再追了。
周欣听见一阵撕扯声,回过头,檀柏平静地撕毁期刊杂志。
她在生气,熟悉却总是想不起来让她烦躁,他都知道。
慈爱和悲伤难得出现在他眼中,起身拖着瘸腿,他去拖来椅子摆上电脑,放到玻璃罩前。
“今年的漫画大赏是直播,你看看,有没有你的奖。”
“我?”她嘲弄一笑,端坐到电视机前,“你不是早就替我回绝了?”
“回绝的是你出席,主办方不告诉我今年的人气奖给谁。”
“人气这种东西,对我现在来说,还有用吗?”
周欣看着她,叹了叹气。
今天他难得不回怼,檀柏知道他心底有愧,只是他不想承认而已,她也懒得去掰扯。
钟长君戴了一个怪物面具,这是他自己设计的漫画周边,想着在镜头前给自己的作品做个宣传。
幸好他戴面具来了,不然他一个寂寂无名的人,混在一群大名鼎鼎的漫画作者中,他大概整个人都会烧起来。
忐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忍不住前后左右寻找,寻找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也许是心里还有一丝念想。
但是没有,她没有来。
檀柏哈欠了一声,倒头仰躺在碎屑中。
周欣说,上次她是人气漫画家,前后获得了很多粉丝追连载,但她自己不记得了,不记得就无所谓了。
朦朦胧胧又记不起的东西,干脆就不想了。
背过身去,捡起没撕完纸,撕啊撕——撕啊撕——
“......很遗憾,我们的祭木老师因为生病不能到场......”
主持人提到她了,她环抱手臂闭眼歇息,无趣。
“......过去三年人气提升最快的是......”
她打了个哈欠。
叫什么?
维盖?
有些印象,她在碎屑里挑了几片,挑出一片还算完整的封面,上面的作者就叫维盖。
“......那个......大家好,我是维盖......”
是怯怯的声音,大概是个新人,她想起来了,勇者的作者就叫维盖。
“......大家可能不认识我,我是勇者的作者......”
声音闷闷的,她转过去瞥了一眼,发现是个面具,又转回去继续闭眼。
“......名字吗?是维里斯·魔盖的化名......”
维里斯·魔盖?
檀柏睁开眼,听着电脑里的人声。
“......哈哈,是的,初中的时候是因为《高维触手》入了漫画坑......勇者的灵感也是因为这部作品......”
维里斯·魔盖是她第一部作品的男主,她记得。
只不过是又一个喜欢她作品的人而已,她又闭上了眼。
“......喜欢谁吗?哈哈......很多老师的漫画我都看过,都很喜欢......”
不会说话的新人,端水也不会端。
“......一定要选一个吗?嗯那个......”
“祭木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