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见对方似乎察觉隐隐察觉到了自己,司清便赶忙在对方看过来之前收回目光。
转过头来的师千意见对面没人在看自己,也只能下意识的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再看向那边的长公主,只见围在她身前的婢女们赶忙在她迈出步子前,铺上珍贵的毛毯,再垫上撒好的白莲花瓣,寓意每走一步,都有步步生花。
司清见到此景更是不禁皱起眉头,在内心吐槽,此人竟如此铺张浪费,行事夸张,若是以此等财力物力赈灾,怕不知道能救多少百姓。
可悲,可叹。
想到这里,司清更是垂下眸子,不欲再看向那人。
而此时的长公主则是从毯子的那头一步步走向她的亭子,途径各位小姐贵妇之时还不忘朝她们摆手示意不必向自己行礼。
“今日乃赋诗游玩之宴,大家都不必如此拘束。”
“是。”众人点点头,但还是没有坐下,而是默默等着长公主走到自己位置上。
见状的长公主也不禁勾唇一笑,继续向前走去。她看着到场的贵宾,很是满意,但当她余光瞥见席上一脸严肃的师千意时,她也不禁停下脚步,以一副故作惊讶的口吻笑道。
“没想到今日师小姐竟也大驾光临,真是让本宫有失远迎啊。”
看来,戚栩给她出的法子也不是那么没用么。
而长公主这番明知故问的话,更是让师千意不禁板着个脸,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她也不知道这长公主究竟给自家父亲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他为了一个区区宴席竟然以死相逼,迫不得已,她才来了这儿。
毕竟她不认同这长公主的行事作风,因而也便不欲与她交好。
然而与对对方避之不及的师千意相反,长公主倒是对她很中意。
毕竟之前师千意那番在京中惊世骇俗的言论,让表面骄奢淫逸实则处心积虑的长公主很是赞同,因而她也动了几分爱才之心,想挖她过来替自己做事,可奈何对方屡请不来,这才出此下策。
当然,有求于对方的长公主也就允许对方在此处放肆,纵容她这般不识礼数了。
因而面对师千意的不回话,长公主只是不介意地轻笑一声,随后继续道。
“师小姐果真还是如往常一般,不过本宫却是很中意如你这般有个性之人呢。”
听见长公主对自己的示好,师千意也不好说些什么,不过她也不欲得罪对方,因而只推辞道。
“公主厚爱,千意在此谢过了。”
见师千意终于松了口,长公主也不禁收回自己的目光,眼底不掩得意之色。当然,在看向师千意时,长公主余光也瞥见了对面的司清,但她却没表露出什么,而是假装没注意到一般。
司清自然是也察觉到了长公主这般,不过见她越是这样装作毫不在意,司清便越是知道自己恐怕要大难临头了。
随后只见长公主又笑了笑,继续朝前边走去,缓步上了亭子的台阶。
她转身看向台下的众人,见她们都站在原地候着她坐下,长公主也不禁轻笑一声,随后对台下众人道。
“诸位都请坐吧。”
“多谢殿下。”
待长公主落座后,众人这才三三两两的坐下,司清看了看众人,见她们竟然都是等着高位的人坐下后才坐下,因而她也有模有样地学着她们落座。
毕竟她的座位也随着身份的变换水涨船高,若是她迟迟不坐下,倒是让后边的人不知如何是好了。
在众人落座后,长公主扫视台下一眼,随后便缓缓开口道。
“既然今日是本宫举办的宴席,本宫不爱说,也就不说那些场面话了。至于今日有些姐妹是新来的,本宫就重申一下我们曲水流觞的规则。“说到此处时,长公主不禁顿了顿,似乎是意有所指。
不过她指的新来之人是司清还是师千意,亦或者是二者皆有,那就不知道了。
”规则很简单,从水桥上会流下来盛着或美酒或诗题的托盘,若停在面前的是美酒,那便可取之放入案前,或饮或漂动给下一位客人,若停下来的是花灯,那便请贵客依照上边的题目,赋诗一首。”
听到这随机赋诗四个大字时,司清的心情顿时降到了谷底。
这不就是纯纯看运气么,若是她真的抽中灯了,那岂不是,也要如她们一般作诗一首了?……可她,并不会这些。
想到这里,司清不禁垂下眸子,看着眼前的流水出神,神情则是一脸的凝重。
她只能祈祷那花灯不漂到自己面前了,毕竟在场之人众多,应该没那么容易轮到自己赋诗。
正当司清在心底祈祷之际,突然叽叽喳喳的台下冒出了位客人,问出了她心中的疑问。
司清闻声望去,只见对面坐着的粉衣女子娇羞地笑了笑,随后故作玩笑般地问席上的长公主道。“哎呀,妹妹才疏学浅,若是答不上来可怎么办啊。”
面对客人的提问,长公主也只是勾唇一笑,她缓缓抬眸,看着下方的众人,一脸笑意很是。
“那就请自罚一杯了。”
听到这里,司清不禁松了口气,如果只是罚酒,倒还好说,她就担心万一罚酒也不管用,那就不好办了。
见长公主这么说,在场的客人不禁笑了起来。
然而让司清没想到的是,竟然有好事者在一旁煽风点火道。
“那哪成呀,殿下赏的酒能叫惩罚么?怕不是有人为了偷偷喝酒故意答不上来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臣女看呐,得想点别的法子惩罚才行。”
说话的正是粉衣女子旁的黄衣女子,二人坐得很近,看起来像是多年的熟识,因而她就也敢光明正大地拆穿粉衣女子了。
粉衣女子听闻不禁娇嗔一声,佯装生气地拍了拍对方,好气又好笑道。
“就你嘴贫。”
司清听着二人的打趣,也不禁一脸的黑线。
别再想什么其他折磨人的法子了,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喝酒吧。
然而与一脸黑线的司清不同,听着这人拍马屁的话,长公主脸上的笑意倒是更甚。虽然她不在乎这些旁人的阿谀奉承,但既然说了,她倒是也来者不拒。
因而长公主轻笑了一声,随后道。
“那悦儿以为如何?”
那名叫悦儿的黄衣女子听到长公主问自己后,则是点点头简单行了一礼。
“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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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不敢妄言,具体如何,还得等殿下您来定夺。最好啊,每个人的惩罚不一样,那才叫有乐子呢。”说着,那名黄衣女子还不禁掩面笑出了声,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看她敢如此在席上放开手脚,想来背后的身世也是不简单了。
听到这名被称作悦儿的女子如此提议,司清的脸更是黑上了不少。
不敢妄言的话,您就别妄言了,不成么?
然而更让司清没有想到的是,面对这黄衣女子的提议,那长公主竟欣然接受了。只见长公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很是认可。
“好。既然如此,那本宫就随了悦儿的意。”
“多谢殿下。”
听到长公主的话,那黄衣女子更是一脸欣喜地低头行了一礼。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见这件事板上钉钉,司清更是不禁扶了扶自己的额头,若是真的倒霉选中了她,那她接下来还不知道会遇到怎样的惩罚,让她头疼不已。
想到这里,她又将目光看向自己身边候着的云竹月影二人,虽然知道她俩大抵也如自己一般不通诗赋,但她还是忍不住低声问了句。
“你俩,会作诗文么?”
身旁的云竹听到她的话,也是一脸尴尬地笑了笑道。
“这种时候您就别拿我俩取笑了。”而一旁的月影则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一副很是同意的模样。
听到她俩的回答,司清不禁沉默。“……我猜也是。”
司清身旁坐着的二位小姐倒也是如她一般,九卿之女,只不过二人与司清并不相熟,因而她们都默契地找另一旁坐着的人交谈。
面对二人的默契之举,司清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看着自己茶盘里的点心,偷偷听着她人的交谈。
这点心么,她确实是不敢动的,要不是这里人多眼杂,她还想那银针来试试这点心,毕竟,不过那酒倒是可以一尝,毕竟每个酒杯到概率不同。
若是有人要害她,也犯不上为了她一个人害了所有来的宾客。
反正听听她们交谈,说不定也能从中获得些什么有用的线索,想到这里,司清更加屏息凝神。
此时此刻,与她相仿不与人交谈的还有斜对面的师千意,只不过她与司清无人交谈的原因相反,面对身旁主动与她搭话的小姐们,师千意都选择以冷漠而拒之,见状的其他小姐也就自讨没趣地去跟别人搭话了。
正在众人欢声笑语之际,伴随着丝竹管弦声响起,从假山上也正式开始漂下来带着试题的花灯。
有眼尖的小姐看见那花灯漂下,更是不禁兴奋地指着那花灯道。
“来了来了!题目来了!”
众人闻声,纷纷朝那边看去,而座上的司清自然也如众人一般,无心欣赏这背景的丝竹声。
此时此刻她的注意力全在那花灯之上,看着那花灯缓缓漂动,忽上忽下,司清的心也宛若悬在那花灯上一般,起起伏伏。
她不禁在心下祈祷着,千万不要飘到自己面前啊。
一旁的云竹和月影看着也为她揪着心,生怕那花灯落到自家堂主头上。
三人一时之间竟比完成暗杀任务之时还要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