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兄长伤成这样,却还是这般温柔地哄着自己,令诚瑛的泪水更是仿佛决堤一般夺眶而出。
“都是我不好……”委屈、隐忍和失去双亲家人的一切痛苦,都在见到自己兄长的这一刻溃不成军。
“傻妹妹。”令诚步一边说着,一边将哭成泪人的妹妹拥入怀中,揉了揉她的脑袋。
从小到大,令诚瑛就算是摔断腿也没哼唧过一声,还要跟他比谁厉害,如今哭成这样,让他怎能不心疼?
说到底,也是自己没能保护好她,也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家人。
想到这里,令诚步垂下眸子,一脸黯然神伤,随后他再看向一旁默默守护他俩的薛敬成,只见他也红了眼眶,令诚步不禁也朝他重重地点了点头道。
“敬成叔。”他知道,凭自己妹妹的性子,一路上肯定多亏了敬成叔的照顾,这才平安地活到了今天。
他感激的话虽然没说出口,可是从他的眼神之中,薛敬成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也是欣慰地点了点头。
“回来就好。”
他都快记不清楚,上次听到他呼唤自己是什么时候了,再次听到令诚步唤自己,薛敬成更是有恍如隔日之感,心下是说不出的激动。
他终于是不负所托,成功地将少主救了回来,也算是不辱使命了。
久别重逢之景,看得在场其他人都十分动然。
像是为了平复几人的心情一般,令诚步换了个话题,问二人道。
“对了,我们这是在哪?”
听到令诚步问起这个,一旁的司清走上前来,接过话茬答道。
“牵机阁的地下。”
令诚步问声看向眼前这个黑衣人,虽然不认识对方是谁,但从几人对她的态度来看,她的地位好像不低,因而他也未曾做出什么逾矩之举,只是点点头道。
“原来如此。”
见令诚步这般,司清也似乎意识到他还不认识自己这一点,因而她扯下蒙面的黑布,缓缓道。“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还是自我介绍一下。牵机阁杀手堂堂主——司清。”
看到司清这张脸,令诚步这才想起来,当初在贺府地牢之下,他们曾有过一面之缘。
就是她,带着自己妹妹来看自己的。
想到这里,令诚步瞬间像把一切都串联起来一般,明白了什么,他赶忙对司清抱拳道。
“原来是堂主,失敬失敬。”“承蒙堂主照顾吾妹,令某感激不尽。”说着,令诚步就要掀开被褥,想要起身,亲自下床向她道谢,恐怕今日这一切都是靠的她才能这般。
见状的司清连忙阻止了他。“打住啊,你也别像他们一样。”
还是个虚弱的病人,出了事她可担当不起,更何况,她可是知道令诚步对他们二人来说是何等重要的,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们非得跟自己拼命不可。
随后像是意识到自己继续在这里有些多余一般,见状的司清清了清嗓子,退出门外。
“我就不打扰你们亲人团聚了,你们几人好好叙叙旧,若有事便让人来唤我。”
反正她见云胥也治得差不多了,他们在这里倒还有些碍着他们,云胥见状也连忙告辞,不在这里继续尴尬着了。
“嗯,你们就在这叙叙旧,守着他,我去那边弄药去。”
话音一落,三人便退出了房间,把房间留给令家三人。
正在云胥顺着回廊朝那边走之时,司清本着体恤下属的原则,喊住了要跟着云胥一起去药房的无烬。
“无烬,你等一下。”
见是司清喊的他,云胥也没说什么,抬头嗯了一声便让他过去,自己则是独自去弄药。
见状的无烬也是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地朝着司清点了点头。
“堂主。”虽然不知道司清留他下来是何用意,不过见她喊住自己,他心下还是有些受宠若惊。
而司清选择把无烬留了下来,也是有所用意的,毕竟将他救回来之后,她便没有管过他,还把他丢到阁里不闻不问,说起来,她是有些问心有愧了。
因而在这人来人往的回廊处,司清又带把拉下来的面罩戴好,然后把无烬喊到拐角。
四下张望,确保没人过来后,司清这才清了清嗓子,缓缓地开口道。
“咳咳,你在堂里过的如何,没有人欺负你吧?”
虽然说堂里的的大部分人她都审核过,人品是没有大碍大,可难保有些人会对新来的无烬有所不满,又或者是因为他是她带回来的人而嫉恨他。
毕竟他之前还侍奉过臭名昭著的贺太尉,就怕那些人恨屋及乌,连带着瞧不起无烬,挖苦为难他。
听到司清喊他下来是为了这件事,无烬心下不禁有些动容,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让他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他摇了摇头,只道。“没有,我在这里过得很好。”
况且能有司清这般关心他,就算是有人明显地排挤他,他也心甘情愿。
毕竟这样的事情在贺府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而太尉,根本不会多施舍他们一个眼神。
与其说是贺府的暗卫天生互相排挤竞争,倒不如说是正是太尉这般放任纵容他们这般做的,反正只要是对他有利的事便行。
而司清与太尉恰恰相反,正因她是这般从底下爬了上来,而她选择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大家撑伞,因而在她的堂中,倒是显得像是一个大家庭一般。
见无烬这么说,司清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她又向他确认了一遍,压低了声音道。
“真的?在我面前,你大可不必有什么顾虑,我会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说完,司清还轻笑了一声,似乎是为了让无烬放下顾虑。
见司清这般无烬心下,他抬起眸子,看向一脸关切的司清,认真地道。
“没有。”虽然,他确实是能在堂中偶尔感觉到一些若有似无的嫌弃,但似乎,大家好像只是对事不对人。不过就算是对人不对事,对于在贺府身经百战的他来说也是如同喝水一般稀松寻常的事了。
“那就好。”听到这里,司清便放下心来。
毕竟无烬是后来者,又不像令家那群人一般,加入她们时是孤单一人,让她总感觉有些放心不下,不过从他的语气听来,大家还是接纳了他的,这样她倒也就放心了。
不然的话,若是大家不团结,岂不是又要防着敌人又要防着战友?
随后看无烬不做声,司清又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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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多心,在我手下干事,没有人会受到欺负的。”虽然她是因为他初来乍到多关心了他一些,但她也不想让无烬“恃宠而骄”,因而在关心完他后,她又这么补充了一句,以示她对众人的公平。
说完,司清又拍了拍无烬的肩膀,看着他,一脸信任道。
“加油干,做得好,堂里不会亏待你的。”司清说的话,倒也不是空头支票,毕竟她赏罚分明,倒是也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有什么好东西就都分给大家了。
不像某些上司,只会大肆敛财,满足自己,压迫自己手下。但也正因为司清这般不拘小节,这才导致她的财政经常亏空。在外边,她这堂主的形象也总是捉襟见肘这几个字脱不了关系。
看着司清这番语重心长,被拍了拍肩膀的无烬默默地垂下眸子,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他不做声,司清还忍不住开玩笑道。
“怎么了?还怕我骗你?”毕竟世上确实是有只会画大饼的上司在,而无烬没有在她手下干过,不相信倒也是不足为奇的。
没想到,正当司清还想说些什么之时,无烬抬起眸,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司清,那双眸子似乎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只见他缓缓开口道。
“谢谢。”无烬的语气庄重而又认真,似乎不光是为她体贴下属一事,还有些其他的因素在,只不过司清就不得而知了。
见无烬这么一本正经地道谢,司清更是忍不住失笑。
“谢我干什么,这是你应得的。”随后顿了顿,继续笑道。“去吧,云胥应该在药房等你呢。”
无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点了点头,离开了这里。
看着无烬这般,司清不禁又想起了当年捡到月影时候的样子,也是这样,慢慢地由陌生到熟悉,让她不禁感叹到,这时间过得还真快啊。
·
在安置好令诚步后,薛敬成孤身一人来到回廊外,只留下令诚瑛在房间守着她哥。
他想去找司清商谈些事情,却又不知道她在哪儿,因而走到外边的他不禁脚步一顿,一时犯了难。
好在路过一个黑衣人,薛敬成见状立马喊住了她。
“请问阁下,堂主在哪儿,我有事找她。”
被拦住的黑衣人瞥了他一眼,给他指了个方向,就匆匆地去做自己的事了。
“那边。”
“多谢。”道谢后,薛敬成便朝着司清所在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走去。
只见司清正在和几个黑衣人交代着不知道什么事情,她余光见到薛敬成朝她走来,倒是有些意外,他没陪那兄妹二人却来找自己,看来是有什么要事了。
其他人见他走到这里停下脚步,倒是也自觉地告退了。
司清看他过来,她倒也没有跟他多扯些其他的,她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怎么了?有事?”
薛敬成微微颔首,见状的司清便知晓他要说的事情不方便在这人来人往的回廊说,因而司清便转身走进内室,头也不回地对他道。
“进来说吧。”
这里是司清在牵机阁处理事情之地,平常用来会客,在这里与薛敬成商谈正事,倒是也不失得物尽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