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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第132回合

作者:在下茯夜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好了,都别争了,去跟父亲解释吧。”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不论是他有意或是无意,若是消息真是从他这里走露了的话,他便是犯下死不足惜的滔天大罪了。


    况且这样大的事情,肯定是要跟父亲汇报的,而如何处置他们,就要看父亲如何定夺了,他无权、也不好说些什么,更何况,犯人逃走,自己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受责罚不说,还要落得一个管教弟弟无方的罪名。


    想到这里,贺小将军的脸色更黑了,让人不知晓是阴影,还是他的脸色本就如此。


    就这样,一行人面色沉重地回到贺府,接下来,众人即将面对的是太尉的雷霆之怒。


    鸡鸣之时,东方已是鱼肚白,与这番欣欣向荣的清晨之景相比,贺府之人则是一个个面如死灰,没了生机,就好像那上了断头台之人是他们一般。


    尤其是贺胜奇,整个人更是宛若失了魂一般,连他身边小厮的细细叮嘱都听不进了。


    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想法,他要完蛋了。


    走至门口之时,看见那个如山的身影,贺胜奇更是浑身上下止不住地颤抖,跨过门槛之时,他感觉脚都要软掉了,要不是身边他的小厮手疾眼快地扶住了他,恐怕他就要整个人磕在门口上。


    “公子,您小心着点。”


    看着贺胜奇这般失魂落魄,他身边跟着许久的小厮也是于心不忍,毕竟今日他家公子可是要大难临头了,连带着他自己也不好过了。


    看见众人进来,贺太尉转过身来,他皱着眉,眯眼这群进来的人,脸上神情的不言而喻。


    “见过太尉。”


    众人齐声行礼,随后黑压压跪倒一片,一个头比一个低不说,就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生怕气头上的太尉迁怒于他们。


    毕竟已经有人前来传报前方失利的消息了,只是具体情况究竟如何,太尉还不明了。不过光是犯人被劫这一个消息,就足以让本就脾气不佳的太尉大发雷霆了。


    见场上是死一般的沉默,终究还是站在前边的贺小将军开了口。


    “永定率众将前来请罪,今日……未能完成任务……”虽然平日里贺小将军多得贺太尉信赖,也是贺太尉最为重视之子,可如今出了这般大事,饶是他本人亲自前来请罪也无济于事。


    见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贺太尉更是面露不悦,光是那道凌厉的目光就足以让战场杀敌无数的贺小将军抬不起头来,贺太尉看他这般,又转而看向一旁默不作声,只微微低下头的厌从瑜,厉声道。


    “你来说。”


    面对太尉无形的压迫,厌从瑜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将今日之事缓缓道来了。


    “……事情就是这样,还请父亲大人责罚。”


    厌从瑜虽然将捡到贺胜奇玉坠一事原原本本地交代了出来,但,犯人是他们两一起弄丢的,因而他本人也难逃罪责,不过有贺胜奇在,倒是先替他承担了大部分火力。


    只见听完事情来龙去脉后,贺太尉目光直接锁定在他们二人身后的贺胜奇身上,声如洪雷,直达贺胜奇处,让他头皮发麻。


    “贺胜奇!”听到贺太尉这么连名带姓的喊他,贺胜奇吓得腿都软了,他一个不慎,直接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上。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然而此时此刻的贺胜奇也顾不上什么了。先向自己的爹求饶要紧,反正他跪爹跪的也不少了!


    因而他一路膝行,跪倒贺太尉脚边,扯着他裤脚,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眼梢是从未有过的通红。


    “爹,爹儿子没有!真不是儿子干的!”连带着恳求的声音都带了些哭腔。


    面对一言不发的贺太尉,贺胜奇还企图用一声声爹唤回他的父爱,然而事实上,看见他这不成器的样子,贺太尉的脸色更加铁青了。


    没有人可以阻挡他称帝的道路,就是亲儿子也不行!


    见贺太尉不做声,只是绷着个脸,气得浑身发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一时间成为众矢之的的贺胜奇心下更慌了,毕竟越是这样,便越是说明贺太尉此时的震怒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打他一顿也总比这样不说话好,因而贺胜奇慌乱之下,目光锁定一旁看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厌从瑜,狗急跳墙为自己开脱道。


    “一定是他!是贺从瑜栽赃我的!”


    面对贺胜奇的指责,厌从瑜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什么也没有说,仿佛这件事跟他毫无关联一般。


    毕竟公道自在人心,他身正不怕影子斜,无需开口,便自有人替他辩解。


    听到一直以来勤勤恳恳做事的厌从瑜被诬陷,素日里对贺胜奇有所不满的众将士及家仆们更是不禁小声议论,替厌从瑜发声道。


    “明明是二公子做错了事,竟然还栽赃他人。”“就是,要不是四公子他们发现了这证物,我们怕不是送死了都不知道。”


    不知人群之中是谁开的头,见贺太尉没有阻拦,又或者是劫后余生给他们壮了胆,积怨已久的众人也是越说越来劲,众人的声音甚至隐隐有盖过贺胜奇辩解声之势。


    墙倒众人推,见众人对自己落井下石,贺胜奇更是气得面红耳赤,但在父亲面前,他又不敢怒骂这些人,生怕惹得父亲更加气愤,因而他只能低下头去,暗暗咬牙,打落牙齿合血吞。


    身后,群情高涨议论纷纷,身前,父亲目光压得他抬不起头来,一时之间贺胜奇落入束手无策之地,是从未有过的难堪。


    见他还要泼脏水到别人身上,贺太尉更是挂不住老脸,怒从中来的他一脚踹开了贺胜奇,毫不留情地怒骂道。


    “你还要闹到什么地步!”


    见太尉发怒,在场的众人也宛若被同时捂住嘴一般噤了声,一时之间只剩下贺太尉的声音在大厅回响。


    偶有几个家仆路过,听到这里边的动静也匆匆离开,避之不及,生怕被牵连到。


    贺太尉老当益壮宝刀未老,更何况从前征战沙场,体力自然是一顶一的好,相比之下,纨绔的贺胜奇就显得弱不禁风了。


    更何况太尉有怒意加持,贺胜奇有苦说不出,又无力反驳,因而他自然被贺太尉这一脚踹得有些眼冒金星。


    倒在地上的贺胜奇努力撑起身子,使劲回想有没有什么细节能够证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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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清白。


    他思来想去,终于回想起来一些细节,这个东西不见之时,似乎是在他某次去过歌楼之后,莫非是他们在那儿偷走了自己的东西?


    毕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是清白的,而那群人能弄到这个东西,必定是从哪儿偷的了!


    想到这里,贺胜奇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于是乎他连忙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抬起头,对着面前贺太尉说道。


    “我知道了!这东西一定是令家那群贼人趁着我在酒楼之时偷走的!”


    末了,怕自己的父亲不相信自己,贺胜奇赶忙又继续补充道。“府里许多下人都知道!我丢了这东西。”


    说完这话,贺胜奇的眼底仿佛亮起希望之光,仿佛这样就能证明他的清白一般,只可惜,贺太尉并没有听进他的话,毕竟若是他真的勾搭上外人,这样做也只是演戏,为自己日后暴露找借口罢了。


    因而见他这般死鸭子嘴硬,贺太尉更是眉头一横,似乎他早已认定,这件事与贺胜奇脱不了干系。


    只见太尉冷哼一声道。“难道不是你亲手给他们的?这等贵重之物,他们又怎么可能轻易从你身上偷走?”


    如果只是为了栽赃他,又或者是从他身上顺走值钱的东西,还要冒着被他抓住的风险近他身,谅是天底下谁人都不可能做。


    更何况,是令家那群狡诈之徒,他们又怎会有那个银两出入烟花之地呢?


    贺太尉带着怒意的话把贺胜奇说的哑口无言,毕竟父亲所言不无道理,可是,他真的没做过这出卖家人之事啊!可奈何铁证如山,让他


    然而令众人没有想到的是,这时候,从始至终默默站在一旁的厌从瑜开口了。


    在众人的注目下,他走到贺太尉面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随后开口道。


    “从瑜以为,事已至此,就不要在纠结眼前之事了,或许胜奇兄是被他们蒙骗了也未不是不可能的,况且若是将他们一举,事情真相也能水落石出。从瑜建议,应继续搜查他们的下落,寻找补救之策。”


    厌从瑜这话,表面看似是解救了贺胜奇,实则是坐实了他背叛一事,不明所以的人还为他这般大度而连连点头,就连“单纯”的贺胜奇,也被他的这番话所震惊,抬头看向他,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毕竟他们俩不对付已久,在这里替他说话,倒是让贺胜奇从未想过。


    然而在场之人谁也想不到的是,这坠子实际上是厌从瑜令伪装成花魁的情报组成员趁他不注意时偷偷从他身上顺下来的。


    当然,贺胜奇也绝对不会想到,这一切还真的就是厌从瑜亲手陷害他的。


    在众人未曾注意到的地方,厌从瑜嘴角露出一抹暗喜。


    毕竟,这可是他们里应外合的结果。


    与此同时,与众人反应不同的是,听到厌从瑜这番拳拳为贺胜奇为贺府考虑的话,贺太尉却是更为火上浇油,毕竟一个不懂事糊涂至此,一个识大体懂进退,相形见绌,让他怎能不痛心?


    因而念此的他又骂了地上的贺胜奇一番。“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贺胜奇!我就不知道,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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