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凌晨三四点钟时分正是睡眠最深的时候,外面的天稍微有一点冒出的日光,与原本漆黑的夜空搅弄着变成冷清清的深蓝色。
明明正值夏天的早晨看起来却像是刺骨冬季的夜晚。
方方正正的小盒子被孟叙轻轻打开,闪亮的微光被房间中的昏暗裹挟让人看不清它的款式。
但孟叙却对其上的每一个字母的位置都烂熟于心。
低调素净的男戒被他戴到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
另一枚女戒却要精致精巧许多。
它的主人正安然睡熟着。
搭在自己腰上的小手被男人温柔小心地握住,西凝的手生得纤细漂亮,修剪整齐的指甲没有过多的修饰透出健康的薄粉。
温热的吻似有若无地落在女孩子的手背上,戒圈轻缓地也落在她的无名指上。
那是只有婚戒才能戴的位置。
双手不紧地交叠在一起,两枚戒指通过交缠的指缝互相挨在一起。
孟叙就这么看着,沉默了许久。
时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窗外一声不大的鸟鸣让孟叙回神,久未动的人先是看着睡梦中的西凝弯唇笑了一下,凶厉的眉眼融化成柔和的温意又夹杂着抹不掉的愧疚。
两枚戒指依次被他取下,重新放回小盒子里。
刚才的一切似乎只是梦境。
——
晨醒,西凝习惯性地去揉眼睛,但脸颊上莫名出现的冰凉触感让她不自在地甩了两下手腕。
莫名的重量让她迷茫地睁眼,通体油润透亮的粉紫玻璃种圆条翡翠赫然套戴在西凝左手的手腕上。
镯子旁边还有孟叙昨晚留下的齿痕。
西凝安静地端详了一会,心里生出几分欣慰来。
孟叙总算意识到她这个年纪到底喜欢些什么样式了。
身侧的男人罕见地没有早醒,西凝伸手摸出放在枕头底下的手机漫无目的地刷着。
横在腰间的手臂收紧,原本只是平躺着的女孩子被带着翻了个身。
小姑娘刚弯了一点眼睛想要说话,便被孟叙落在她脸颊上的吻打断。
粗宽的指节按在西凝的侧颈处,引得女孩子忍不住地颤了一下。
“喜欢吗?”
“嗯?”西凝将手镯举到男人的眼前,甜甜出声,“喜欢呀。”
“那就好好戴着。”孟叙搂着身前的人,似乎还没有起床的打算,“之前给你买了那么多都没见你戴过想来还是没送到你心里去。”
一大早就收到惊喜的女孩子即便被孟叙戳破也没有承认,嘴很甜地哄人,“怎么会呢,你送的我当然都喜欢,只是这个会特别喜欢,之前不带是因为进实验室的时候会很不方便,现在我在放假自然会好好戴着啦。”
“油嘴滑舌。”男人哼笑了一声,转而温声嘱咐她,“我给岳母准备了些东西,回头放在你的行李箱里替我问声好。”
“没事的,我妈妈平时比较深居简出不太在乎这些的。”小姑娘无赖似地在被窝里将自己的腿弯搭在孟叙的腰上,还嚣张地晃了晃脚腕,“而且我估摸着我妈妈最后都会直接给我。”
“最后在谁手里那是另当别论的事。”孟叙温和地摸着西凝圆圆的后脑勺,“这是该有的礼节,既是我给岳母的见面礼也是给她的谢礼。”
“谢礼?什么意思?”西凝抬手摸着孟叙下巴上冒出的青茬,一大早跳脱的思维就开始发散,“按辈分,你和我妈妈是一辈的人,难道你们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渊源吗?”
“没有。”粗粝的指腹落在小姑娘的耳垂上不重地捏了两下,似是孟叙给自己的缓冲,“我是想谢谢她,生下了你。”
“哦。”清润的大眼睛轻眨,西凝红润的小嘴贼兮兮地开口,“那我觉得你应该感谢她生我生得比较早,再晚两年的话你就算拐卖未成年了。”
面对满嘴跑火车的小朋友,孟叙只能用一个没有什么威慑力的脑瓜崩制裁她,垂下的黑眸里染着轻柔的笑意,“你现在和小孩有什么区别?”
这话就让西凝可不乐意了,她微微拱起嘴巴,“那怎么了,因为把你当成自己人我才这样,换了别人我还不乐意这样呢。”
男人没有继续做声,积多成灾的沉闷和愁绪只需要一个火星子便可以可怖地燃烧起来。
拖到现在,已经是最后的期限了。
孟叙的声音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惯常地嘱咐这个有时会没心没肺的小姑娘,“在外面要记得好好吃饭,少管闲事多和我打电话,更要听你妈妈的话遇事不要随便做决定,更不要到处乱跑。”
“我知道。”这些话孟叙这几天时不时就会和她提起,简直听得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哎呀,我这不是还没走吗?”西凝伸手揽着男人的肩,语气含笑,“我走的时候你可不要哭哦,不然我可能就舍不得走了。”
粗宽的手指从西凝的眼前略过,男人只是在整理她落下来的发丝。
但昨晚靡乱的欢闹一下就让她有些慌了神。
小姑娘躲闪的眼神和红透了的耳尖一丝不落地映进孟叙的眼底,他提唇笑了下,掌心覆在西凝的腰肢处,“想不想再试试?”
一点胆子都没了的西凝埋进男人的颈窝里,闷闷出声,“不想,好疼的,等我回来再试吧。”
昨晚孟叙手上故意用了些力气,从来没有被动过的地方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对待。
只一次,只一会,就足以让没经过事的小姑娘畏疼害怕。
撑起的那点笑落了下来,达成目的的孟叙非但没有松掉一口气反而更是溺在其中喘息不过来。
这样,她之后也不会太恶心他了吧。
起码,她也许会庆幸自己没有被他这样卑劣的人彻底侵占。
“孟叙,你在想什么?”女孩子摸了摸他的脸,以为是自己话中有什么歧义让敏感的男人多心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事和我听来的、想来的都不太一样,也许是一个人一个感觉吧,我们再多磨合一下就会好了。”
西凝的音量小了下来,她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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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孟叙的耳边小小声,“其实,只有一个的话是不疼的,皮肤都是有弹性的,等我回来我们多试试就好了。”
“反正是跟你,我不害怕的。”
拇指的指腹摩挲着自己的指腹,孟叙沉闷的心竟然稍微得到了一丝虚荣的高兴。
她总是这样。
像莹莹亮亮又随时会让人担心从指缝里溜走的珍珠宝石一样。
——
临别的夜晚,西凝就像个吸铁石一样亦步亦趋地粘着给她收拾行李的男人,眼巴巴地瞧他,手也不老实,一会摸摸这里一会摸摸那里。
确定没有什么遗漏的孟叙总算空出手来将围在他身边转圈的小女孩子抱到怀里按着。
男人看着不太高兴的小姑娘,温声问她,“结婚证被你放哪去了?”
他早先就在房子里可能出现的地方找过,但多次无果之后便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问询。
“结婚证?”西凝有些不明所以孟叙突然的问题,但也诚实地回他,“在我的枕头里呀。”
“为什么放在那里面?”这个回答让孟叙有些诧异。
“因为很重要啊。”小姑娘挠了一下脸,十分理所当然,“放枕头底下就不会丢了。”
明明近在咫尺,却还是三番五次地错过了。
孟叙默然,一时无言。
“你问这个干嘛?”
男人低眸看着怀里可爱鲜活的宝贝,没有任何破绽地自然接话,“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就先放在我手里,毕竟是很重要的证件。”
“哦,都行的。”
西凝微抿着唇,不舍的心情慢慢地推到了顶峰,鼻尖不争气地发酸,眼眶里氤氲出了一点水痕。
“怎么还要哭了。”
孟叙将怀里软热的身子提抱起来,低声哄着。
额头抵在男人肩上的小姑娘没有吭声,只想将今晚的时间稍微拖得久一些。
但时间从来不会因为某个人的意愿而发生改变。
提前安排好专线飞往邵州的私人飞机在早上九点起飞,西凝看着窗外的云层对孟叙的不舍被马上要见到西玥女士的雀跃所取代。
自西凝成年之后不接受束缚的西女士便放心地满世界飞,面对四十多岁的女儿西平川虽有心但也不好过多的管教,于是便将多余的情愫全部转移到女儿的孩子身上。
低调沉稳的宾利在道路上疾驰,车内的气氛冷闷异常。
在FBO机场令李衍感到异常惊悚的温柔男人在小夫人离开之后又恢复成了他所熟悉的样子。
李衍在副驾微微侧头恭敬地向后排的孟叙低声汇报,“老板,孟恒昨天夜里已经被警方控制住了,俞玲因为精神受到了刺激再加上被孟恒砍伤现在正在孟家的私人医院里疗养。”
“另外。”李衍微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那个孩子是个畸形儿,不知道被俞玲藏到了哪里,孟岳怀已经派人秘密去寻了但现在依旧没有下落。”
孟叙凶厉冷淡的面容上扯出一抹嘲讽的意味,他淡声,“帮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