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那么安静地抱了一会，孟叙将室内的大灯关闭又抬手按开床头的小灯。
光源地变化引的西凝抬起头来，孟叙也低下头去看她。
黑沉的眼睛与水润的眸子纠缠在一起，男人额角的汗珠折射了一点小灯的暖光。
西凝抬手用手背给他擦了擦，有些不解，“你怎么出那么多汗？”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问着怀里的女孩子，“还怕不怕？”
西凝支吾了两声，脸蛋红润，声音小小的，“就是太突然了。”
孟叙倾身将小姑娘在床上放下，男人低哑的声音在西凝的耳边响起，“我先去外面的浴室里洗个澡，你如果觉得不舒服就自己去换衣服好不好？”
西凝的手搭在男人的小臂上，歪着脑袋问他，“洗澡？可你今晚不是洗了吗？”
孟叙背着光，西凝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脸颊被男人摸了两下，孟叙给了西凝解释，“出汗了，再洗一下。”
西凝乖乖地哦了一声，虽然害羞但还是仰头在孟叙的侧脸上亲了一下，“那你可以慢一点，这样我还能多玩会手机。”
男人轻笑了一下，有几分蛊人，“手机有什么好玩的？嗯？”
西凝受不了孟叙这个样子，眼神飘忽得催他，“你还洗不洗了？”
孟叙又在小姑娘的脸上捏了两下才起身离开。
卧室的门半掩着，西凝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坐了起来。
真是太犯规了，她感觉只要在床上孟叙随时可能会热情的让她招架不住。
腿心的湿润粘腻让她不舒服地动了动腿，这感觉突然让她觉得有几分似曾相识。
西凝取了新的内裤重新回到房间的浴室里，她看着自己手里换下来得湿漉漉的小裤子突然就陷入了沉思。
如果今天是这样的话，那昨天为什么不是这样？
这种濡湿的感觉昨天也有的，可在今天有这种感觉之前她的内裤明明很干燥舒适。
难道……有人给她换了？
难道……孟叙……给她换了？？？
那换下来的去哪了啊？！
荒谬又合理地猜测让西凝成功得再一次要热到冒烟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孟叙有点变态。
西凝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孟叙还没有回来，她慢吞吞地上床将柔软的毯子盖在自己身上，原本打算玩会手机的心思彻底歇了。
她心里憋着话想问孟叙，但是这种问题问出来总感觉很奇怪。
可西凝等了一个多小时孟叙都没有回来，她开始后悔说让孟叙洗慢一点这句话了。
推门的声音总算响起，西凝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小脸上满是有话要说的表情。
孟叙在床边坐下，给西凝递了话茬，“想说什么？”
西凝微微张开的嘴巴又闭了起来，她朝着男人的方向凑近了点，沐浴露淡淡的香味里还混着一点点西凝以前从来没有闻过的气味。
有点像金属的腥气，即使淡到几乎可以忽略。
不过西凝并没有将这个发现放在心上，她现在有更好奇的事想问孟叙。
到嘴的话不问出来西凝觉得自己会难受死。
女孩子的声音小小的，眼神里满是纠结和无措，她尽量把话说得委婉了些，“那个，你昨天给我换衣服了吗？”
孟叙不着痕迹的在西凝旁边躺下，声音和神情都没有什么异常，“没有，怎么这么问？”
本就是一件很难以启齿的事情，既然孟叙否认了西凝也就没有了追问的心思，毕竟昨晚她本来就晕乎乎的，也许真的是她弄错了。
“没事，是我记错了。”
孟叙半阖着眼应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点不明显地蛊惑，“要不要抱着睡？”
本想抱过去的小姑娘被脖颈处地酸涩拉回了理智，她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孟叙，小手心疼地覆在自己的侧颈上，“不抱了，万一你再咬我怎么办？我的脖子不能再有任何得损伤，不然我明天还怎么去我外公那啊。”
谁知男人竟然一点忏悔愧疚的心思都没有，沙哑的声音沉沉的，很是好听，“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再咬几下也没什么区别。”
西凝气地伸手去拍他，可男人长期锻炼的臂膀坚实粗壮，就算是由着小姑娘拍打也没什么。
孟叙的眉头都没动一下，淡漠的脸上甚至有一点愉悦的笑意。
没讨到好处的小姑娘扑过去像男人捏她一样去捏孟叙的脸，凶巴巴地问他，“你笑什么？”
这世界上，也就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敢这么对他了。
孟叙并没有去阻止小姑娘作乱的手，反而抬掌摸了一下女孩子柔顺的头发，问她，“怎么还不困？”
“本来困的。”西凝松开男人的脸改为戳他的下巴，“但是被你气得不困了，所以……”
“所以？”孟叙很上道地接了小女孩子没说完的话。
西凝哼哼了两声，提出自己的要求，“所以你明天必须和我一块去我外公那。”
孟叙半阖的眸子瞟了她一眼，浅淡地哼笑了一声，“怕你外公打你吗？”
一下就被拆穿的西凝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一点都没了刚才凶巴巴的可爱样子转而委委屈屈地开口，“对呀，上次你也见了我外公一点都不会手软的，所以明天你一定要挡在我前面，不然我要是被打坏了你肯定会心疼的。”
本以为会安慰自己一下的男人却不咸不淡地出声，“你也确实该有人管管。”
“嗯？”西凝有些惊诧。
孟叙摩挲西凝脊背的手很是温柔，但嘴里却没说出一句人话，“没事，打两下打不坏的，还能让你长长记性不敢再到处乱跑，这么好的事，我心疼什么？”
西凝：？
这世界彻底没爱了。
“啊。”小姑娘软软地拖着长音，扑到男人的耳边磨着他，“你怎么能这样呢？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怎么能各自飞呢？我不管，你明天必须和我一起去。”
原本拒绝他的小姑娘不知不觉又滚到了自己的怀里，孟叙悄然地将手扣在西凝的腰间，满意地轻嗅着怀里的小姑娘。
耳边男人的声音很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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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大难临头你不飞干什么？”
西凝眨着眼睛看他，声音忽然正经起来，“飞什么？如果真有什么事的话我肯定不会丢下你的。”
这话说起来很简单，西凝的年纪还小体会不到这句话背后的轻重和兑现承诺的代价，孟叙只当是听个小朋友的玩笑话。
“傻不傻。”孟叙轻讪一声，“我能有什么事？”
可西凝的情绪却低了几分，“那你呢？你会丢下我吗？”
小姑娘的眼睛亮盈盈的，直白的让人心惊。
孟叙掩在睡袍下的心脏快了几分，他用指背蹭了一下西凝的脸，对她做出承诺，“不会，就算我不在了，你不会有任何事的。”
男人的话并没有让西凝的情绪好起来，她倾身将孟叙搂住，和他枕在一个枕头上，莫名地难过，“什么叫你不在了呀？你身体这么健康能有什么事，不可以乱说这种话的，你快把这句话收回去。”
孟叙不想西凝的情绪这么低迷，顺着小姑娘的话，“是我口误，我收回。”
西凝蹭到男人的耳边，柔软的掌心轻轻抚摸着孟叙的肩，情绪不高，“我们今晚还是抱着睡吧。”
男人侧脸逗她，“怎么，不怕我咬你了？”
西凝懒懒地闭上眼，开始摆烂，“你咬呗，反正别人一看就知道是你干的，到时候就是我们两个一块丢人，孟大老板都不怕那我怕什么？”
孟叙被小姑娘的话逗得笑了一声，抬手将滑落的毯子给西凝盖好。
“睡吧，不咬你。”
安静了好一会的西凝突然轻笑了一声，她贴在男人的耳边问他，“孟叙，你觉得我们现在像不像在谈恋爱？”
女孩子小小的声音里包含着不难发现的期待，孟叙轻拍着她，微睁的眼里毫无睡意。
几息后孟叙问她，“你觉得是吗？”
“不知道。”西凝如实回答，又坏坏地笑了一下，“我又没谈过，不过你肯定是我的初恋，荣幸不？”
就知道这小女孩子藏着话，孟叙轻哂，低低地回她。
“荣幸。”
就在孟叙以为西凝已经要睡着了时，小姑娘又蹦出了一句话，“你明天到底陪不陪我去我外公那呀？”
孟叙摸着她的头发，“陪你去。”
西凝心满意足地亲了男人一口，即便睡意朦胧还是缓缓地出声，“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现在也就只有这个傻乎乎的小女孩子会觉得他好，等她发现真正的自己之后恐怕要觉得他恶心了吧。
孟叙的脸上浮起自嘲得笑，也不知这样像做梦一般的日子能够维持多久。
到底都是他哄来骗来的，哪怕最后西凝恨都要恨死他也没关系。
既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一切，都是他该承受的。
怀里轻动的小姑娘打断了男人的思绪，孟叙摩挲着女孩子的脊背想让她睡得安稳些。
可本该在睡梦中的人却像呢喃一样突然出声，就落在孟叙的耳边，又轻又软。
“孟叙，我可以保护你的。”
“我最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