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刺客形成夹击之势,一前一后将她死死锁住。后方的刺客挥舞长刀,刀光凌厉,封死了她的退路。前方的黑衣人则再次抄起地上的匕首,目光如鹰隼般紧盯着她。
凌双深吸一口气,眼神冷静,抬手将脚边的一块瓦片掷向后方的刺客。瓦片带着破空声砸向对方的面门,逼得他下意识举刀挡住,动作稍稍一顿。
她抓住这个瞬间,猛地向前冲去,左手击向黑衣人的手腕,试图再次夺下他的匕首。然而刺客这一次学乖了,手腕一转,将匕首从凌双的掌心划过,锋利的刀刃瞬间割破皮肉,鲜血飞溅。
凌双忍痛强攻,右手成拳砸向刺客的喉咙。刺客动作迟疑一瞬,险险避开,凌双趁机跃起,一脚踹在对方胸口,将他逼退几步。
然而,这一耽搁让后方的长刀刺客追了上来。他猛地挥刀,刀锋直冲凌双的背部。凌双听到风声,迅速侧身,刀锋擦着她的肩膀掠过,带起一片衣料和一股剧痛。
凌双捂着伤口,脸色苍白,眼神却依然锐利。她咬紧牙关,将脚下的一堆瓦砾踢向刺客,趁对方格挡的瞬间,迅速转身,抓住巷道墙壁的砖缝,用力攀爬。
“休想逃!”刺客冷喝一声,迅速追了上来。然而凌双借着巷道的狭窄和墙壁的凹陷,动作敏捷地攀上了屋檐。她的手掌和脚掌因用力而磨破,鲜血滴落在墙壁上,但她没有任何停留,迅速站稳,朝屋顶跑去。
刺客也紧随其后,他们的身影在屋檐间交错,凌双几次险些失足掉下,但都凭借精准的平衡和强大的求生意志稳住身形。
“这两人绝不是简单的杀手……”凌双心中冷静分析,同时快速寻找脱身之法。远处,一座宏伟的寺庙的尖顶映入她的视线——那是沙洲城内最大的迦南寺。
“赌一把。”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加快了步伐。
巷口外面,魏明翰远远看向三人追逐的方向,眯起了眼睛。
当凌双跃下寺庙外的石阶时,她的体力几乎耗尽,身上的旧伤再度撕裂,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她跌跌撞撞地冲进寺门,撞上一名身穿灰色僧袍的年轻僧人。
僧人缓缓回头,清俊的面容透着一股出尘的平静。他低头看了凌双一眼,又看向紧随而至的刺客,神情微微一凝。
“救我……”凌双喘着粗气,满脸鲜血,却依然不忘后方的危险。
僧人眉头一皱,缓缓向前一步,将凌双护在身后。他的双手合十,目光冷峻而坚定,低声念道:“阿弥陀佛,此乃佛门净地,还请施主勿造杀孽。”
两名刺客停在寺门外,似乎有所忌惮,却依然握紧了武器。
“施主若执意造次,贫僧也只能渡你一程。”僧人低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身体随着微微调整姿势,似乎随时要出手。
凌双靠在僧人的背后,心中震惊而复杂:这位僧人不仅气场惊人,他的沉着与冷静甚至在如此危机之下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看来……暂时保住命了。”凌双微微松了一口气,但她知道,真正的危险并未远去。
寺庙内香烟袅袅,金刚怒目的大佛像在微光中显得庄严肃穆。戒现双手合十,低垂眼帘,一派淡定从容。那两个刺客在他的气场压迫下迟疑不前。
“师兄!”几名僧人从寺里急急跑出,两刺客对视一眼,退入人群中消失不见。
“原来僧人也会武艺……”凌双喘息着靠在柱子上,累极反笑。
“阿弥陀佛。”戒现低声念了一句佛号,语气平静,“贫僧从不动武,刚才只是用几句狠话吓退他们。”
“什么?”凌双一愣,心中又是惊讶又是佩服。刚刚她以为这僧人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没想到他竟然只是装得像。
“好险。只要那两人随便挥出一招,装得再像也要上西天。”凌双捂住心头噗噗跳的心脏。
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强撑着站直,朝他拱手一拜:“多谢大师相救。既然危险已过,我就不再打扰,告辞了。”
“你流血不止,若就此离去,恐怕撑不到明日。”僧人抬眸看着她肩膀和肚子一带染红的外衣,声音清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寺里有食物,有住宿,不妨先留下疗伤。”
凌双眉头微蹙,目光扫向四周。她虽感激眼前这位僧人的好意,但也担心自己的存在会给寺庙带来麻烦。更何况,她知道大部分寺庙都是禁止女客逗留的。
“这不妥吧?寺里……怕是不能收留我这样的……”凌双的语气中透着犹豫。
这时,那几名僧人走过来,听到她的话后笑着答道:“这位施主有所不知,戒现师兄的话在我们寺里可是金口玉言。他精通药理,经常救助百姓,在他眼中,只有病人,不分男女。”
另一名僧人点头道:“师兄心怀慈悲,连街上的乞儿都会施以援手,更何况是你这样的重伤之人。施主无需多虑,安心在此休养即可。”
凌双抬眼看向这位称作戒现的僧人,他平静的面容与双手合十的姿态中,透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安稳。她突然感到,自己仿佛被一种温暖的力量包裹,这种久违的放松让她的心稍稍松弛了一些。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点了点头,朝戒现深深一躬。
戒现将凌双带到寺内的一间静室。房间布置极为简朴,木榻、药罐、一盏油灯,唯有窗外微风吹拂竹叶,增添一丝生气。
凌双坐在榻边,任戒现给她疗伤,只需三五下,手掌已经包扎好,看着戒现忙碌地取出药酒与纱布,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师,方才为何愿意救我?我看上去可不像什么好人。”
“施主重伤未愈,贫僧能助一臂之力便是因缘,何必分好坏?”戒现语气温和,抬眼看她,“佛云:善恶一念之间。施主若真有不善之心,贫僧自会察觉。”
凌双一时间无言,感到自己的戒备与怀疑在这僧人面前几乎毫无意义。
戒现用药酒替她擦拭肩膀的裂开的旧伤口,动作轻缓。凌双忍着疼痛,目光瞥向他的神情,试探道:“我这伤……看得出来是谁下的吗?”
戒现略微停顿了一下,才缓缓开口:“伤口深而整齐,似为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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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所伤。”
确实,马贼用的是胡刀,凌双不以为然,“西域一带,商旅往来频繁,胡刀多见。不少人会些刀法用来防身不为过,但刻意练出杀人本领的,可不是寻常人。”
戒现目光微垂,轻声道:“沙洲城中,贫僧只闻百姓求助,未闻胡人肇事。施主若要在此地行走,还需留意周遭,慎重行事。”
凌双听他语气似有不悦,抬头看向他,却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很大错误。戒现身材挺拔,肩膀宽厚而坚实,五官清秀而鼻梁高挺,目光深邃而眉骨如峰,不正是胡人的相貌特征吗?
“不好意思。”凌双今天又犯了一个多嘴的错,恨不得扇自己两巴,“初来贵地,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并非有意冒犯,还请大师体谅。”
戒现还没说话,凌双就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
“戒现大师。你救济世人,令人敬佩。但这女子来历不明,她的出现伴随追杀与危险,还请大师多加小心,免得引火烧身。”
戒现贴心地盖上凌双肩膀,转过身,只见魏明翰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站在门口,礼貌地别过头,故意大声地朝着空气说话。
“戒现大师可不像某些人,放任贼人追杀弱质女流,束手旁观、见死不救。”凌双一看他就恨得牙痒,不但自己见死不救,还来怂恿戒现见死不救?
“戒现大师虽年轻,却有超凡入圣之智,沙洲百姓无不敬仰。但本将担心有人利用戒现大师的慈悲心,佯装可怜,扰乱佛门净地,使神圣的佛法蒙上不该有的阴影,还望大师保有一份警醒,莫让奸佞之徒有机可乘。”
凌双冷笑一声,反唇相讥,“还以为沙洲都尉有多大本事,自己不去截拦匪徒,过来盯住小女子一人,莫不是自知水平有限,不敢深入虎穴,一向以揣测代替调查?”
“够了。”戒现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
他抬手制止了两人的争论,转头看向魏明翰,缓缓说道:“魏将军所忧非无道理,贫僧明白。但此女现为伤患,在贫僧眼中,乃求助之人。无论来历为何,她在此期间,贫僧会妥善看护。”
魏明翰目光一沉,正想争辩,戒现拿起药酒,“你肚子上的伤口也要包扎,以免感染。”
“魏大人不走,莫不是想要看一眼?”凌双不急不慢地说,门口那杵着的木头男却微微一震。
魏明翰掩饰脸上浮现的不自然的红晕,冷冷抛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便转身大步离去。
“这人疑心重得可怕。”凌双眯起看着魏明翰消失的背影,转向戒现,“大师,怕是你救我要被他记上一笔账了。”
戒现却依然平静如常:“因果循环,善恶自有定数。施主安心养伤即可。”
凌双看着戒现的背影,心中复杂万分。这么年轻,这么英俊,却又像半生修道,说话做事无一不沉稳妥帖。也多亏他这份沉稳与从容,让她不由感到一丝前所未有的安心。
想到自己无处可去,外面又危险重重,她决定留下来休养几天,顺便打探一下有没有马贼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