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时,三年前攻打匈奴的大军就抵达京翎城,元崇帝带着朝中官员亲自来到城门口迎接。
还未到辰时,临近城门的地方就已经是人山人海,百姓们七嘴八舌议论称赞,说得最多的自然就是本朝最年轻的武将萧折宴,也是此次攻打匈奴的主帅,年纪轻轻就有此赫赫战功,实在令人咋舌惊叹,要知道以往有许多勇猛武将都命丧于匈奴战场。
堂兄叔伯们凯旋,苏承竹与苏承漉十分兴奋,天边破晓时就跑到城门口占上最佳最显眼的位置,连苏家几个姑娘都不顾礼仪规矩,也跟随而来,今日几个小姑娘倒没吵嘴格外融洽,站累了就互相捶背捶腿。
倒把苏承竹给看的目瞪口呆,这女孩子家的友谊可真奇妙,前一刻可以为块绢帕吵翻天,后一刻又能好到形影不离。
覃韩启和姜觅萝也来凑这个热闹,萧折宴是他们的大哥,虽非亲生但感情甚好,是打心底为他感到高兴。
快到正午时大军才到,此时的京翎城几乎是家家户户出动上街来,沿路的茶馆酒肆挤满了人,城门大开,因此外头场景也能看个一二。
萧折宴身穿玄色铠甲端坐在骏马上,阳光下甲胄熠熠生辉,少年将军乌发高束十足意气风发,又没那股从穷苦百姓到走至高位的得意忘形,手里握着名为“傲霜”的红缨枪威风凛凛,这把傲霜红缨枪曾跟随他平四海战八荒,收复前朝丢失城池,斩杀本朝奸佞贼子,染了许多人的血。
而他两旁依次是苏家八位武将,以及官职大小的副将们,身后是千军万马,壮观无比。
元崇帝站在城门上,今日带了三个儿子来,太子殷旭、宣王殷野、宸王殷鹤,官员们则是在城楼下整齐站着。
御前总管刘渡念起了圣旨,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城门口:“护国大将军萧折宴,征讨匈奴,诛杀可汗,安邦定国,能得此勇猛忠义武将乃大邺福运,朕念尔屡立战功,特封尔为顺国公,后代子嗣可世袭承爵,享千户食邑,钦此。”
萧折宴包括前排的武将们早已经下马,他接过圣旨后回道:“微臣萧折宴叩谢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公侯伯子男,国公也算是个很不错的封赏,并且还可以世袭,而本朝只有一位年过五十的安国公,萧折宴年纪轻轻就能做到,且手握重兵身兼数职已经是封无可封,再往上也只能封王了。
接下来就是其他武将的封赏,或是加官进爵,或是赐金银珠宝,终归都没有萧折宴的高。
宣王殷野看向城楼下风光无限的萧折宴,又看向元崇帝心里冒出担忧来,父亲脸上满是欣慰的神色,看萧折宴的目光如看个很有出息的儿子,可那并不是他的儿子,就不怕功高盖主么,就不怕有朝一日萧折宴羽翼丰满起兵造反么,他有试图将萧折宴拉到自己麾下,可此人只忠心于父亲。
太子殷旭倒没那么多顾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元崇帝的手段他心里有数,看向萧折宴的目光倒没殷野那般忌惮担忧,反而多出几丝转瞬即逝的怜悯。
宸王殷鹤向来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尤其还是此番严肃庄重的时刻,便是有些畏畏缩缩站着。
很快受封仪式就结束,元崇帝和几位皇子也回去了,大军开始陆陆续续进城,百姓们夹道欢迎,欢呼喝彩声不断。
苏承竹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堂兄伯父们,跳起来如同只欢快的兔子在蹦跶,放开了嗓子大喊:“大哥,二哥,四伯父……”
苏承漉也同样如此,几位苏家姑娘就有些矜持放不开,只能满眼欣喜眼含热泪看着自己的兄长父亲们。
苏家大房长子苏承宥在人群里看到自己的弟弟妹妹们,脸上立刻露出个笑容,招呼身旁的兄弟们看过去,都在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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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大喊着打招呼。
苏承竹本想一路跟随而去,被苏承漉拉住:“哥哥,今日人很多鱼龙混杂的,几位姐姐妹妹可没你腿脚快,万一走散了可怎么好,不如我们就先回家里等着。”
苏承竹看了看几个姐姐妹妹,本就是娇生惯养的姑娘,能站一个上午已经是不容易,脸上已经是大汗淋漓,他又看向四周,人多到几乎水泄不通,为了安全便答应起来:“好,那你们手牵着手跟我回府去,可别走散了。”
途中遇到了姜觅萝和覃韩启,姜觅萝照着京中女子时兴打扮一月有余就已经腻了,还是习惯于扎辫子,簪上几朵珍珠绒花格外雅丽,倒让苏承竹眼前一亮。
他揪住她的小辫子很是欠揍道:“姜萝卜,可跟好你二哥了,今日人多你要是走散了遇到拐子,把你卖到乡下给地主傻儿当媳妇可没人救你。”
姜觅萝踢了他一脚:“苏承精,你在咒我嘛你,有我大哥二哥在,谁敢卖本姑娘。”
“懒得与你多说。”苏承竹挨了一脚才消停点,带着姊妹和弟弟赶紧开溜。
本来半个时辰就可以从城门到青云街忠勇侯府,硬是一个多时辰才回来,等他们到时苏家八位武将已经前一步回来了,正在府门口与苏老太太一干人等嘘寒问暖。
苏老太太满头白发,抱着大儿子哭得涕泗横流,又拉起几个儿子孙子的手,满眼都是疼惜。
轮到二房长子苏承苛时,却在坚硬的铠甲里寻到他的左手,苏老太太惊诧一瞬反应过来,松开其他人的手抱着苏承苛泪流满面,颤声问:“苛儿,你……你的左手呢,哪去了?”
苏承苛笑得浑不在意:“祖母别哭了,我在战场上可勇猛了,就是这只左手斩下敌军将领的首级,没了也无妨。”
“你这孩子,断了手还说什么无妨。”苏老太太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