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兹一把推开傻站着,准备用脑袋接铁锤的青年,同时往后一仰,避过锤子。趁着壮汉重新提锤的机会,她轻盈地跃上铁锤,脚踩锤柄,抬手握拳,朝着他的眼睛毫不留情地砸了下去。
壮汉吃痛,手捂着眼睛踉跄后退几步,不自觉地松了握锤子的手。
露兹跳到地上,眼疾手快地抓过锤柄,抡起就对着他的裆下一击,几乎同时,杀猪似的惨叫响彻村子上空。
青年望过来时,正好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他脸上的目瞪口呆同周围的路人如出一辙。
少女身量纤瘦,白皙纤细的手指看起来就像精致的玻璃艺术品一样脆弱易碎,是一位绅士连牵手都不敢用力的感觉。
而现在它握着几乎有自己手腕粗的木柄,轻松举起铁锤,那狰狞的锤头看上去比她的脑袋还大一点,远远望去,露兹仿佛像个拿着大人兵器的小孩。
她走到在地上捂裆翻滚的壮汉身边,后者看到朝着自己面孔直直落下的铁锤睚眦欲裂。
自己的武器,他再清楚不过,被这种凶器砸中,绝对是脑壳开花,脑浆崩裂的程度。
然而铁锤碰到他粗大的鼻尖时就立时停住了,再次抬起,在壮汉松了口气,暗嘲这城里小妞不敢杀人的当口,它又落了下来。
这次下落速度更快,壮汉一口气还没松完又立即提起了心。可在他以为自己绝对死定了的时候它又停住了。
心脏在一松一紧的反复中折磨中几欲爆裂,喉骨被露兹踩着,一动不敢动的壮汉最后几乎麻木了,生无可恋,只求速死。
最后一次,铁锤没有停下,壮汉认命闭眼,锤子几乎是擦着他的耳朵落在地上,震得后者头皮发麻。
当他意识到少女确实无意杀自己时,才后知后觉地被冰凉的铁器冻得一哆嗦。
“别让我再在这个村子里见到你,”露兹用力碾着他的喉咙,蹲下身,“不然下一次,你的脑袋就会像西瓜一样被砸开,明白吗?”她说着屈起手指敲了下铁锤。
壮汉喉骨受制说不出话,脸上已经被吓得毫无人色,只能拼命点头。
几乎是露兹松开脚的同时,强盗们涌上来架起下部受重伤的大哥,挤开人群仓惶而逃。
“这么放走他们真的好吗?”六十四在耳边小声说,“杀了那头肥猪以儆效尤不好吗?”
“要是想震慑旁人,目的已经达到了,”露兹扫了眼目露震惊地望着这边的路人,目光所及纷纷避开眼睛,继续匆匆赶路,“过犹不及,我可不希望第一天进村子就被当成某个残忍的杀手,这样太不利于套消息了。”
“小姐!”青年看着转身要走的露兹急忙喊道,可随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望过来,他又开始结结巴巴,“我……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露兹对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一向没什么结识的兴趣,她礼貌性地一笑,转身就要离开。
“黑森林外围鱼龙混杂,一个女孩很危险,”青年追上来说,但转念想到她刚刚展露的身手,恐怕比自己都要安全得多。
眼看露兹就要消失在人群里,青年赶忙追上来,“我们的队伍里还缺一个剑士,”看着依然兴趣缺缺,忙着在左右两边店铺间找着什么的女孩,青年灵光一闪,“我的队伍住在村子里最好的旅店,现在那儿还有一个房间空着。”
露兹闻言立即望向青年,眼睛都亮了起来,“加入你们的队伍,包吃包住吗?”
“包!”青年不假思索地说。
露兹对青年的态度肉眼可见地热络了起来,他兴奋地带着她在拥挤的小路上穿行,一路上两人初步交换了自己的信息。
青年名叫奥勒,是圣剑士团学院的学生,来自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贵族家庭。他跑来这里的目的跟露兹相似,都是为了完成学院的作业。
“要求是猎到一头独角龙犀,”奥勒说,“八月正好是幽昙盛开的季节,平时见不着影子的独角龙犀都会被它们的香味吸引出来。”
集市中人来人往,从衣着看,很显然里面大部分人都是外来的。
露兹恍然,“难怪这么热闹,所有人都是为了这个幽昙来的吗?”
“当然不是,幽昙除了花季特别短,能散发让野兽发情的香味外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奥勒介绍道,“关键是到时候魔兽们受香气影响会陷入发情眩晕,容易对付许多,是一年一度狩猎珍惜魔兽的好时机。”
“原来是这样,”露兹轻声喃喃。
“像我们猎的独角龙犀一般就在森林外围出没,只是它们喜好成群出没,所以安全起见,我们这些人就一起组了个队,好相互照应。”
原本露兹以为他的队伍是同学结伴,但听这话意思似乎不是。
“你和队友是相互不认识的吗?”露兹问。
奥勒闻言不好意思地别开眼睛,小声说,“我的同学们都已经到了低级剑士的巅峰,为了突破,他们结队往黑森林更深的地方去尝试狩猎中级魔兽。”
言下之意就是只剩他一个小菜鸡落单了。
不过看奥勒的年纪,这个实力确实称不上有剑士天赋。露兹认识的剑士里,先不说塞拉菲尔这个超模的存在,单说维提尔,年纪比奥勒小得多,但实力恐怕强得不是一星半点。
“我的家乡有句老话,厚积薄发,”露兹望着面露失意的青年,难得心软地安慰道,“也许你只是需要更多的时间,坚持下去一定会成功的。”
“谢谢你,露兹,”奥勒本想做出一个释然的微笑,可惜失败了。他没说的是,父亲已经写信叫自己退学,现在跑来猎魔兽,也只是因为太不甘心,想尽最后的努力,证明自己并不比别人差。
但他看见露兹,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的女孩轻松制服强盗后,才明白人和人之间确实存在无法逾越的天赋鸿沟。
奥勒毕竟受过好几年的专业训练,可以看出露兹的招式有很多做不到位的地方,甚至有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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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学痕迹,但这一点不影响她的发挥。
因为当实力差距不大时,优异的天赋足以弥补技巧上的缺失,就像一个天生动作很快的剑士,即使只会挥剑也足够打倒许多技巧熟练的同级了。
这座落后村子里最上等的旅店“黄金之乡”里拥挤喧闹,这个旅店也采用了一层餐厅酒馆,二三楼住宿的结构,现在一层的每张桌子边都坐满了人。
有来这里低价进货的商人为了讲价跟猎人争执,也有喝得醉醺醺的酒鬼色眯眯地望着在桌子间穿行的女服务员,还有满载而归的猎人,得意地抱着谄媚的妓女,跟其他同行高谈阔论。
奥勒带着露兹从杂乱无章的桌椅人群间穿过,走到最里面,掀起沾满灰尘的门帘,走进隔间。
两个人坐在桌边,桌上已经堆了一叠空盘杯盏。
“奥勒老弟,你可真够意思,”率先发现他们进来的大胡子男人声如洪钟地说道,“我好久没见过这么水灵灵的小妞了。”
“霍恩先生,这是我找来的最后一个队友,”奥勒赶忙解释,“露兹小姐是一名技艺高超的剑士。”
“剑士?就这小妞?”霍恩抬起喝得满脸通红的脸,大笑道,“就算老弟你有其他心思,也好歹找个像样点的名头啊。”
“霍恩先生喝醉的时候就是会胡言乱语,”奥勒急切地同露兹解释,怕她以为自己真的有其他歹心。
“我没有喝醉,”坐在霍恩旁边,扎着辫子的沧桑男人维塔眯起眼,“先讲好,多一个保护人可是要加钱的。”
“露兹小姐的实力,我亲眼所见,”奥勒抬高了点声音。
露兹瞅了瞅他俩满脸的不信,知道多解释也没用,“不用两位费心,我能照顾好自己。”
“意思是,要是独角龙犀马上就要把你漂亮的小脑袋踩碎或是捅穿没几两的肚子的时候,我们也不用管你啰?”维塔尖声说,口气里半是轻蔑半是讽刺。
“当然不是!”奥勒急着辩解,脸都胀红了,“这不是同一回事。我亲眼看到露兹把村里那几个恶霸打趴下!”
隔间里安静了一瞬,接着霍恩和维塔一同大笑起来,同时桌子被两人拍得嘭嘭响。
突然,一道冷静的声音在笑声间响起,“我相信她有能力收拾那几个人渣,但你确定要让这个连真面目都不展露的家伙加入队伍吗?”
露兹听见对方竟然照面就道破了自己用魔法掩饰面貌的事,眼神一凛,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瘦削的黑发男子坐在隔间角落,五官精致,眼睛乌黑,但最让露兹惊讶的是,对方有一双尖尖的耳朵。
“菲尔,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奥勒被弄糊涂了,他转头仔细打量露兹,“我能看见啊。”
房间里的另两人也停下笑声,仔细观察起露兹来。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菲尔平静地说,手上不停顿地擦拭着银色的弓箭,“这位小姐其中一个耳钉宝石上刻的是幻象咒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