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怎么突然想回来了?”
“完了完了,大当家回来,咱们还能吃底下人那些孝敬吗?”
“还想着吃孝敬呢?想想怎么跟大当家解释一些小山寨头儿换了人的事吧!”
伏狼寨总共有五个当家,除了大当家有着强大的综合实力外,其他的几个当家都各有所短,平日瞧着哥俩好,实际上谁也不服谁。
简单来说,有大当家在,所有人都不敢造次,而大当家不在,几位当家常有分歧,底下人便有空可钻。
伏狼寨众人心头苦,可谁敢拦着大当家回去?
事实上,龙武顺也不想回去。
若非安插的人手得南州商队打掩护跑来告状,他还不知道伏狼寨底下人胆子这么大,居然敢趁着他不在,把他亲自安排在各山寨当头领的人搞下台不说,还把他插在各山寨当眼线的人都拔了出来。
岂有此理!
简直不把他这个大当家放眼里,他是来南州了,不是死了!
而罗乐、萧志勇、典望几人知道龙武顺后方出事,还非常体贴的借了龙武顺几个人,美名曰担心他没人用。
龙武顺拒绝了狼子野心的萧志勇和典望,只接受了罗乐的好意。
不是他特殊对待,以罗乐的为人,大概是真的担心他手头没人。萧志勇和典望不一样,前者早就一副辰州都是老子的做派,后者的势力都快被罗乐收编了,这人再不挣扎,以后怕是得改称呼为典二当家!
被龙武顺推心置腹,罗乐略显心虚,好在这人赶着回家灭火,没留意罗乐的异样。
倒是旁边的杨敏把她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当初是谁说绝对不会往东州插手的?”
面对杨敏,罗乐理直气壮多了,“我这是帮扶前的实地考察,伏狼寨换个人来当大当家,只怕不会比龙武顺更好,既然如此,还不如就一直是他。”
商队北上离开辰州的时候,有一大节路在伏狼寨,她跟龙武顺关系好,也能少些麻烦。
虽说长日村少了伏狼寨和一些东州看热闹的平民,但一些小山寨的头儿并没有回去,相反,他们跟远道而来的客人们相谈甚欢,还联手对萧志勇献殷勤。
这些人说话不过脑子,光是怂恿猫头寨入住东州,罗乐就听到了不止一次。
但若说他们真没脑子,每天来找萧志勇的时候,还不忘给她送点山上打的野货,若非罗乐及时叫停,这些人的架势像是能把山里耗光。
搞得这些天学生们的套圈摆摊都不好做了,不仅是野货被掏空了,还有……
“贺梨,你能不能去找东家说一说,让客人们别进咱山里了。”
“就是,也不知道他们用的什么法子,把我埋在土里好深的私房钱都挖出来了!”
不是每个学生家里都和睦的,一些不愿意往家里拿钱的,就将实习工资封进陶罐,在山里挖个坑埋深点,不怕被贼偷。
现在可好,攒了大半年的钱全没了,这些学生天都要塌了。
可客人们一出场就给人腰缠万贯的感觉,学生们哪里分得清是谁挖了她们的私房钱?!
对此,罗乐哭笑不得,她将家里囤积的野货以草编手镯兑换的形式给了需要摆摊的学生们,而学生们丢的钱……
罗乐对贺梨道:“山里并不安全,就算没有这些客人,被做窝的兔子刨了也是有可能的。”
贺梨对上她那双充满了鼓励的眼睛,深知这是个能够表现自己的机会,脑子转了转,问道:“东家,你能帮大家保管私房钱吗?”
“怎么保管?”
没有直接拒绝,那就是……
贺梨的心砰砰直跳,她按捺住激动的心,举例道:“我知道府城里有个能存放贵重物品的柜坊,咱们能不能仿一个到学校里?学校里安全,大家存钱也方便。”
“这事儿你们自己决定,商量好了,写个申请书递到行政处。”
贺梨兴奋道:“东家,你同意啦?”
罗乐挑眉:“没什么不同意的,不过……若是没通过答辩,可不许回宿舍‘偷偷’抹眼泪。”
这是在说车队答辩没通过的时候,一群男男女女在宿舍里抱头痛哭,吓得宿管们以为宿舍进了狼,连夜找罗乐救命。
贺梨的脸唰地红了,扭捏道:“我保证,这一次一定不会了……”
罗乐见她害羞,体贴转移话题道:“对了,你说的那个柜坊是怎么运作的”
“存了东西后会得一个小牌子,上头刻有存货的年月日,还有存货人的姓名。”
罗乐:“知道得还挺清楚?”
贺梨点头道:“因为我见过呀。”
学生们存钱的事暂时有了眉目,至于山林……
罗乐跟贺村长商议之后,决定暂时将靠近长日村这一面的山林边缘挂上警戒绳。
不让客人们打野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若他们在山林里出了事,责任算在谁身上?
以往这些人早上进山傍晚归来,罗乐还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可现在不能进山了,这些人就显得……太过热心了。
这一天,罗乐完成日常的校园巡视工作回家,就看到贺栓媳妇几个聚集在坡上窃窃私语。
“这是第几个了?”
“第七个了吧?”
罗乐上前问:“什么第七个?”
贺栓媳妇几个跟罗乐打招呼后,往院坝里指了指:“诺,咱们村的客人又开始扫大街了。”
“看不出来中原人啷子爱干净哈,嗄地上啷都没得,还拿个扫把排队扫。”
“不止,我家地头天天早上湿嘞,也不晓得晚上下雨咩,还是他们浇嘞。”
“你家也是?我家也是!”
最后众人忍不住感慨:“中原嘞,也不坏哈?”
罗乐一边回家,一边若有所思。
路上,一位中原来的客人,周顺,跟她打招呼:“罗东家,要我帮你打下手不?”
“不用,谢了。”
罗乐干脆拒绝道。
周顺笑笑,倒是他身边的人,等罗乐的身影消失在院坝,才悄声道:“这白板连好感度条都没有,任务NPC又不在,找她有什么用?”
这周顺反驳道:“不好说,没见那位每天定点给白板送东西吗?”
“那位又不打架,东西多得随便送不很正常?”
周顺道:“人是不打架,但人现在是榜一,还有好几个经常跟白板后头跑腿的都在排行榜前头,你真不去找白板?行,你不去,我去。”
-
“罗东家,我腿脚利索,需要跑腿尽管使唤我啊?”
罗乐没想到刚才拒绝的人又追了上来,她刚要婉拒,就见旁边廊桥处,哑叔又送了一车柴过来,阿愚正撑着板车把儿将柴堆往廊桥里倒。
罗乐上前寒暄道:“哑叔,这些柴费你不少力气吧?”
“不费。”他沙哑道,“给东家做事,俺心头舒坦。”
罗乐笑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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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路上喝了不少风吧?最近天寒,喝点姜茶再回去。”
哑叔不再推脱,目送罗乐进屋后,才继续笑着跟阿愚说他这车柴火多么合适烤鸭。
而跟在罗乐身边的周顺非常有眼力劲,见她需要姜,不等罗乐吩咐人,就一声不吭抢了猫头寨留在罗乐这儿打下手的活儿,让猫头寨的人好一顿议论。
“不是,怎么又来一个抢了咱活的,咱们怎么办?”
“头儿不会以为咱们偷懒吧?”
“嗯……应该不会吧?头儿最近自顾不暇,应该没功夫盯咱。”
说起自顾不暇……
猫头寨的面面相觑。
“咱要给二当家传信吗?”
“传吧?万一头儿跟人跑了咋整?”
“别吧,万一头儿发现咱听了二当家的话,把咱赶回西州咋整?”
“那咱就看着歪瓜裂枣给头儿献殷勤?”
“你也说是歪瓜裂枣了,头儿天天对着罗东家,能看上他们?”
“嘘,你小声点,别让二当家的人听见,我前头才听见他吃罗东家的醋呢!”
“不许让二当家的人听见,那二当家本人能听吗?”
猫头寨的身形一僵,哪里顾得上切姜的周顺,头也不回地溜了。
罗乐上前将周顺切好的将扔进刚架上炉子的紫砂壶,一边替她们说话道:“是我纵了她们,南二当家勿怪。”
她迅速转移话题,“对了,是什么风把二当家吹来了?”
南双全站在门口,气笑了,“再不来,人跑了都不知道。”
他瞪了罗乐一眼:“你也不拦着!”
罗乐:……
她无语问:“我就一个人,怎么拦?”
南双全将视线瞥向认真看炉火的周顺,冷笑一声,“也对,你也是被献殷勤的对象,春风得意得紧,哪里顾得上萧志勇!”
罗乐:……
不是,吃醋就吃醋,跟她撒什么气?!
她忍不住朝南双全翻了个白眼。
待姜茶煮好,哑叔,阿愚和周顺各得一杯,至于南双全?
罗乐淡淡道:“姜茶辣中带甜,南二当家爱吃酸的,我这茶想来不会合二当家的口味,还是不讨人嫌了。”
而一旁的周顺左右看看,小心翼翼将自己的茶放到南双全手边:“南二当家,你请。”
南双全微微眯眼,“不必,多谢。”
这周顺听出来南双全跟萧志勇关系匪浅,继续劝道:“南二当家风尘仆仆,还是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免得受了寒,让萧大当家担心。”
这话入了南双全的耳,怎么品、怎么奇怪,他幽幽看向罗乐,仿佛再问,你的人多管闲事,你不管管?
而怪异的感觉再一次涌上罗乐心间,她忍不住打量起周顺的表情,只是这人很是真诚,似乎真的只是在关心南双全的身体。
沉默间,堂屋里陆续来了人,这些一部分是从中原来的客人,还有一部分是东州的小山寨新任头儿。
这群山寨头儿说不动萧志勇,就想着往罗乐这边努努力,知道南双全是猫头寨二当家后,便将劝说萧志勇的那套词对南双全也说了一通。
只是他们说着说着,脸色忽然变得惨白,最后干巴巴跟罗乐道别,完全不敢看南双全,飞速跑开了。
比猫头寨那些被抓包的躲得还要快!
而南双全?他那铁青的脸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仿佛动一下就会把人活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