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罗乐熟悉极了,巧了不是,这套说辞不就是她惯用的伎俩?
罗乐似笑非笑道:“钱叔,没想到你考虑了这么多,是我大意了,这样吧,咱就给你这三成分红上个期限……嗯,七十年怎么样?七十年之后,你的分红再回归红云村的正常水准,怎么样?”
钱村长跟贺村长一样是年过半百的年纪,七十年,那就是一百二十岁,人活七十古来稀,再说,附近有活过百岁的老人吗?!
钱村长是想让罗乐替他跟村民们说,分红不是他的意思,但罗乐非要给他,他能不要?
这下可好,原本分红是没期限的,他就假意推脱了下,嘭地变成了七十年的分红!
钱村长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罗乐看破,一下子老实了。
红云村到长日村的这条水泥路,罗乐为其取了一个相当好听的名字:长虹路。
再说,这长虹路上看的是仅仅只是烟火吗?
杨敏是个不缺钱的,包了个中间的豆腐块,大方请罗乐姐弟三人和萧志勇去看烟火,她听罗君灿说起过罗乐的贵宾计划,可惜,她认识罗乐的时候,罗乐已经不继续折腾烧烤店了,也就没机会看看罗乐弄的贵宾包厢是个什么模样。
如今知道这看烟火的豆腐块是仿造了贵宾包厢的模式,说什么也要来看一看。
靠椅和桌子都是用竹子编出来的,是罗乐为夏日集会晚上的烟火大会特地做的准备。竹椅通风,尤其是坐在旷野之上,一边感受凉风,一边看着天边烟火,别提多享受了。
长日集会的烟火也是特地定制的,除了寻常烟火外,还有特定的字形礼炮。
一开始出现长日村、红云村、下林村等村落的名字,众人不觉得什么,毕竟这集会在长日村举办,出现附近村落的名字并不让人意外。
可渐渐地,除了长日村周边村落的名字外,凡是车队停靠的村落的名字都出现在了天空上,让众人惊叹不已——避免大伙儿看不懂天上出现的是什么字,罗乐还非常贴心地安排了不少学生为众人讲解烟火,这些学生手上都拿着颜色鲜艳的小旗,仔细一瞧,这些颜色各异的旗子上绘制着十二生肖的图案。
若说各村名字只是让众人惊叹,那么当东州、西州的发现有自己熟悉的人的名字出现在天空之上时,这种惊叹则转变为了欣羡。
现代的经验告诉罗乐,参演表的存在是非常重要的。
事实也是如此,辛劳多日的南州人瞧见天空中自己的名字,甚至听见不少来赶集的人跟着学生们重复念着自己的名字时,这些天的辛苦仿佛都值得了。
每朵烟火仿佛在告诉所有人,只要跟着罗乐干,她会记得每个人的功劳。
若说白日的集会挑动了赶集之人的心弦,那么晚上的烟火则在众人心中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明白了一件事:跟着罗乐走,有钱拿,能出名!
烟火转瞬即逝,可福利却是真实存在的。
东州、西州的还在奇怪为什么看烟火要进豆腐块花钱,南州的已经去抢豆腐块了,人都是有从众心理的,来都来了,二十文的豆腐块包不起,一文钱的还去不起吗?
再说一文钱一家人,还是非常划算的。
烟火快要结束的时候,学生们纷纷提醒众人不要随意走动,等待他们通知。
“烟火之后还有活动?”
“来都来了,再等等吧,反正天已经黑了,你要带着一家老小连夜赶路回家不成?”
往年夏日集会,其他州的都是上午到,下午走,还真没有哪一回像今年一样,留到晚上看烟火的。
他们等了等,忽然看到一群学生走了过来,他们手中都拿着一个长长的、竖着的杆子,杆子顶上有个灯笼,灯笼外表颜色各异,仔细看,上面还绘制着不同的图案。
最前方的学生拿着喇叭喊道:“今天夜深了,大家连夜赶路不安全,我们为进豆腐块看烟火的人准备了晚上住宿的地方,愿意留在长日村过夜的听我指挥!”
“一号豆腐块到十号豆腐块的都是黄色灯笼,一号跟着耗子灯,二号跟着水牛灯,三号跟着大虫灯……大家不要着急,认准为你们讲解烟火的学生,跟着他们有序离场!”
东州、西州的心中忐忑极了,南州的则在一旁安慰他们,让他们放宽心:“学生们是得了东家的命令办事,东家还能害我们不成?你们就放一百个心吧!”
东州、西州的这才发现他们中间混了好几家南州的,奇怪道:“你们不回家?”
“哎哟,大晚上的,万一没看清路,踩空滚下崖去咋办?”
“就是,长日村晚上还会摆夜宵摊,听说跟白天一样,以前是没机会过来,今天有空了,不得好好看看是什么情况?”
“你们别担心,东家出手,怎么着也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直到到了住宿点,东州、西州的心中才算安稳。
临时落脚点离长虹路不远,山脚下有十来间屋子,是修路的午休点,从外面看挺大的,但里头塞满了上下铺的床,显得非常拥挤。
但这样的住宿条件对于东州、西州的人来说,虽然不比得客栈,但跟城外破庙比起来好太多,更重要的是,不花钱!
“床我们检查过了,都是好的,虽然不收你们住宿费,不过你们哪些人用了哪张床,我们这边都有记录的,所以你们得珍惜一点,床坏了要赔偿的,一张床赔偿费五十文。”
“这……这也太黑了吧?要是你们讹我们呢?我不住了!”
“哎呀,别急啊,你们要不先摸摸这床是什么材质的?”
上下铺的床沿摸起来冰冰凉凉的,质感不像是木头、竹子。
“这可是用铁做的床架,结实得很,打这样一张床,光是请匠人的费用都得百文起步,你想在外头花五十文买这么一张床,做梦呢?是我们东家心软,想着你们挣钱不容易,真坏了,让你们赔五十文长长记性,这事儿也就算了。”
听了学生的话,东州、西州的人这才放下心来,而南州的却跟回家了似的,轻车熟路将两个床并在一起,对自家妻儿老小道:“上铺不好爬,晚点儿孩子们睡上面,你和阿娘睡下铺,我跟阿爹睡床尾。”
分配好床铺,南州的大大咧咧带着一家人去逛夜市去了。
这下可把东州、西州的看傻眼了,他们到了住宿点后可不敢乱走,生怕这一趟出去,就不许他们进来了。
学生们看出了他们内心的煎熬,笑道:“叔叔婶婶们想出去逛就出去逛,我们会在这里守着的。”
他们指了指外面,继续道:“瞧见巡逻的人没,是猫头寨的呢。”
西州的听见熟悉的名字,眼睛一亮:“是我们西州猫头寨的人?”
“没错,我们萧老师是猫头寨的大当家呢!”
猫头寨在西州的地位,相当于罗家寨在南州的地位,故而西州的知道这夏日集会有猫头寨参与进来后,胆子也大了,一家人商量之后,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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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们好心提醒道:“沿着有路灯的大路走就不会迷路。”
西州等人来的时候忧心忡忡,这会儿才发现,外头的路灯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亮得跟太阳似的!有光的地方总是能给人胆气,他们上坡的步伐变得更快了。
而住宿点只剩下几家东州的,面面相觑后,最后保守了一点,只让当家的先出去一探究竟。
这些东州的回到长虹路,发现长虹路已经大变样——上面支起了一个个帐篷,最中间甚至架起了烧烤!那香味,诱人得很!
中间豆腐块本来就大,搭的帐篷跟两侧帐篷还不太一样——两侧帐篷是非常简单的大通铺,睡觉避雨可以,但想做点别的,不行。不像中间的豆腐块,睡的地方单独隔开了不说,专门烧烤的地方还拉了天幕。
就算遇上下雨,也不影响野外烧烤!
同样花了二十文的山寨头子们被馋的口水直流,最后厚着脸皮去蹭罗乐她们支起来的烧烤架:“罗东家,幸会幸会……我们这些乡下人没弄过这种架子,实在搞不明白它是怎么支起来的……哎呀,真是麻烦你了,这样,我帮你翻烤串啊!”
萧志勇一眼认出了上门讨烧烤的人,挑眉道:“伏狼寨的龙大当家和连虎寨典大当家不会弄烧烤架子?传出去得让人笑掉大牙了。”
“嗨呀,还不得多亏萧大当家,要不是你在,我们这些大老粗哪能把罗东家认出来?”伏狼寨大当家龙武顺笑道,“听说你在罗东家手下当什么武术老师,这当了老师的人啊,气度就是不一般……”
而连虎寨的几人只是朝几人抱了抱拳,并未出声。
龙武顺是个灵活的,见罗乐忙着烧烤,她身旁的年轻男子正撸着袖子帮忙打下手,忽然想到了什么,恭维道:“这是罗东家的夫婿吧,瞧着是一本人才,跟罗东家真是相配极了!”
他打趣罗乐道:“都说罗东家清心寡欲,原来是金屋藏娇啊!”
罗乐淡淡看了他一眼,没吱声,只勾了勾嘴角。
倒是打下手的沈大表哥连忙解释道:“龙大当家抬举沈某了,沈某倒是想登堂入室,但现在还没通过表妹的考验,当不得金屋藏娇一说。”
听了沈大表哥的话,龙武顺下意识地跟自己带来的人交换眼神,然后隐晦地看了眼萧志勇。
这世上的流言蜚语果真是信不得的。
“这样啊……那……罗东家喜欢什么样的?”
龙武顺转了转眼神,拍着胸膛,问道:“我这样的,不知道罗东家满意否?”
此话一出,原本盯着烤串的所有人忍不住将视线投向了自我举荐的龙武顺。
说起来,这人虽然掌管伏狼寨数十年,实际上与萧志勇差不多大,也不过二十四、五岁。
身材健硕,只是跟旁边连虎寨的几位当家比起来,五官只能算勉强端正,这对于喜欢脸的罗家姐弟三人来说,嗯……
阿愚见他阿姐当没听见这人说话,眨眨眼,问道:“你知道什么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吗?”
龙武顺:啊?
阿柔听明白了她兄长的意思,也追问道:“你知道历史发展的根本动力是什么吗?”
龙武顺:哈?
一旁的杨敏心领神会,忍不住凑起热闹来:“你知道怎么打破历史周期律吗?”
龙武顺:…………
看着一脸懵的龙武顺,萧志勇按捺住嘴角的笑意,摇摇头,总结道:“你放心,这样阿乐包不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