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自身血液特殊的原因,傅映洲对于血液的用途格外得敏感。果断禁止了欧阳利想要将季洛镜纳为新课题案例的想法。眼睛恢复后的她一切正常,甚至连情绪都好了不少。
做完检查后,已近下午两点多。一进家门,团子就等候在玄关旁的柜子上。
季洛镜惊愕地抱起团子,“短短两年,你怎么吃这么胖啊,咪咪你刚到我家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
傅映洲轻咳了一声,团子听话地从她的怀中挣扎开来,往阳台跑去。
阳台上的枯枝烂叶还没来得及找人清扫,季洛镜跟在团子身后,不可思议地瞧着眼前的一切,她用指腹小心翼翼触摸着藤蔓,身形转向傅映洲,“这是我做的吗?”
傅映洲点头。
“我好厉害。”季洛镜今天特别兴奋,“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控制好异术,我能不能也随心所欲的让植物生长?”
“可以。”傅映洲言简意赅,“但是在这之前我们需要讨论一个问题。”
他上前几步扯住季洛镜的腕子,将她拉近自己,“同意生孩子是不是你在之前双盲状态下做出的妥协?”
季洛镜听到这话,心凉了一大截。果然,傅映洲还是懂她,只是日常的一些细微处就能察觉到她心里大概的歪心思。
她装傻,“什么意思?”
“别装傻,季洛镜。”傅映洲施加在她腕子上的力道更甚,他似乎生气了。“你之前说过你不喜欢小孩。只是几年而已,又怎么会突然回心转意?你受楚唯然控制重伤我,对我心中有愧,对自己的行为抱有悔恨,但又因为眼睛的问题无法参与到圣战斗争中去弥补,所以……”
“所以你想到了一个法子,就是给我生一个孩子,这是夫妻间才可以做到的、所谓的能弥补我的行为,对吗?”
因为瘦,被攥住的手腕皮肉摩擦着骨头,尖锐的疼痛。季洛镜只能垂着头,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看着我,为什么不说话?我没有要跟你吵架。”傅映洲手掌捏住她的后颈,迫使季洛镜抬起头来。但一对上那氤氲的目光,他倒是有些于心不忍了。
“你没杀楚唯然对不对?”季洛镜反问他,“圣战还在预谋着,血族根本没有得到异神族的主导权对不对?为什么要骗我?”
团子察觉到眼前两位人类之间的气氛不是很对劲,便先行躲回了阳台的枯枝烂叶中。
“我想让你别多想,最好也别想那个男人!”傅映洲压抑着情绪,“季洛镜,孩子不是为了我而生的,而是因为我们两个人都愿意这个新生命到来所以才给了他降生的机会。你不能这样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孩子不能弥补我,我也不需要弥补!”
“我爱你,季洛镜。你说过的,你也爱我的。”他拭掉女孩面上的泪水,“别哭……别哭,被我吓到了吗?”
傅映洲放下所有的桎梏,颓然将她拥入怀中。“不能这样任性,二三十的人了……”
季洛镜确实被他这一遭吓到了,贴到他怀中时,眼眶中的泪腺不由自主的随着他心脏的每一次跳动流淌着。
温存久了,也就麻木了。
“是。”须臾之后,她淡淡地说。“就是想要弥补你,但是我也在弥补我自己。我需要一个事情让我能够安定下来,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和心情。”
她轻轻地吸着气,“能不能让我见一下楚唯然,我有话要跟他说,很重要的事情。求你了……”
“我去安排。”听到这个名字,傅映洲愈发地烦躁,但耐着心爱之人一声“求你了”便只能松了口。“具体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吗?”
“等我问到答案就告诉你。”季洛镜说。
……
季洛镜皮肤薄,腕子上很容易就起了一圈淤青。傅映洲自知自己过分,摁着肩膀将她压在椅子上,强行擦着红花油。
药油要揉进去才好的快,他便也坐了下来揉搓着季洛镜腕间的皮肤。
“总部有个位子,很适合你去做。眼睛好了,还要和何俞一起去创业吗?”傅映洲低头边搓边问,“哦对了,你是不是还没有告诉好闺蜜眼睛好了?”
季洛镜点点头:“晚上再说吧,不着急。什么位子?我不要干秘书了。”
“艺术品进出口贸易。”
她沉默了半刻,这个位子确实专业对口且合适。季洛镜记得,这方面的业务原本是与虹生庄园对接并由傅映洲他四舅负责。两个人是闹矛盾了?还是单纯地想要她提升能力。
“创业画廊跟在画廊上班不一样,你在总部干个几年熟悉了流程,不是对你创业更好吗?”傅映洲浅笑,“考虑一下,镜子。”
“我考虑一下吧。”话都到这个份上了,季洛镜不得不思考一下了。现在她有傅氏集团的大额股权,创业只能成为她闲暇之余的调剂品。虽然无须担忧金钱的问题,但归根结底这是一项极度耗神耗力的活动。
她应该最近几年都无法太多分神了。
阿姨和营养师准时到家备餐。
季洛镜用了饭就先回了房间。明天是周末,她和傅映洲与何俞和宋贝约了时间一起吃饭。她今天眼睛刚好,又遇下午这一遭,身心有些疲惫,只想好好躺一躺。
站在洗漱台前洗漱,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脱掉了衣服,手里拿着一面镜子。背对着梳妆镜,形成的视线差刚好可以将后背一览无余。
那枚文身红得能滴出血来,缀在她的腰窝上方间,图案设计诡异却又和谐。
季洛镜在异神族记载历史的书中见到过类似的纹样图案,大概是血族之间表示爱意的图腾烙印,在白巫间倒是没有类似的习俗。
当时被扎文身时,她是感到屈辱的。但时至今日,见到这方纹样倒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竟然顺其自然地接受了。
两年之间很多事情都改变了。何俞重新拾起老本行做了宋贝名下连锁弓箭馆的店长兼教练,巴贝斯安分了些,在刘摩根的咖啡店做所谓的正宗咖啡,往海外跑的念头少了很多。
傅映洲在书房处理完事情,刚进房间就脱掉了上衣。
季洛镜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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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子,与他面面相觑。
“你脱衣服干什么?”季洛镜略有些紧张,她双臂抱住身子,“你别太过分了。”
傅映洲无所谓地说:“今天早上不知道是谁让我不穿衣服的?”
“诶,你怎么……”季洛镜思索片刻后回忆起自己早上种种的离谱行为,真是一时被男色迷了心窍。“腹肌练的不错。”
她言简意赅地评价说:“是自律的男人。”
“嗯,谢谢你的赞许。”傅映洲将平板扔在床上,趾高气扬:“老公的腹肌,老婆的荣耀。”
季洛镜:“……”冷漠孤高的血族,怎么也开始学梗玩了?
﹉﹉﹉﹉﹉
齐离舟被傅映洲带走移交给血族大长老后,他身后的势力也随之被自然瓦解。因此何流朝也就安分了下来,经过何俞的观察他好像也不执着于异神族内部争斗了。
对于婚事,在何俞和宋贝从格陵兰岛回来后,他一直持观望态度。两年过去,不管多硬的态度也会软下几分。
宋贝虽是血族与人类的混血,除了眼睛能变红之外,再没有任何其他关于血族的特征。他没有嗜血的欲望,几乎和普通人无差,何俞也顺势向父亲略过了宋贝的身份问题。
徐潇对于白巫内部有精神控制异术方面还有怀疑,但深入的查也毫无苗头。或许精神控制异术就不存在,也或许施展这个异术的异神族层次高于他们。
宋贝、徐潇的异术层次位于自然之里,而傅映洲的异术凌驾于自然之上。傅映洲见到齐离舟时都未察觉到精神异术,难道只是团体内的普通洗脑?
普通的精神洗脑根本无法使齐家这样的家族势力保持绝对的忠心。
真正的幕后者是白巫长老会的人吗?
两个女孩再次见面,直接就相拥在了一起。
何俞拍了拍她的肩膀,左瞧右看。“镜子,你真的好了,是完好无损的镜子。”
季洛镜点点头,回身睨了眼身后跟傅映洲说话的宋贝,凑在她耳边轻声说:“婚期得提一提了吧。”
何俞点了一下头,又摇了一下头。如实告知她:“何流朝还没松口,户口本我偷不出来。”
“你爸毕竟只有你一个女儿,当然要谨慎点。”季洛镜表示理解,她拉着何俞先行进包厢,留两个血族在门外聊天交换信息。
傅映洲双手叉在口袋里,余光瞥见两个人先进了房间,与宋贝也便直言不讳了。
“确定没察觉到何流朝身上的异术痕迹吗?”
宋贝摇头,略感为难说:“没有。”
“那你觉得这群人这么激进,哭着喊着要把血族赶尽杀绝只是普通洗脑吗?”傅映洲沉沉地说,“我觉得普通洗脑无法使大家族势力绝对效忠。”
“白巫长老会还有未公开的人,也可能有双面人在其中操持着。”宋贝说,“大长老她那个样子,表面上好像管理着血族长老会,话语权并没有很大,应该也不是特别清楚。假设大长老只是傀儡的话,那就很好解释了。”
“继续查吧。”